寧致遠笑而不答,只是將李佳人手中的糖拿了兩個,遞給寧文軒。
寧文軒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遞過來的糖,有點生氣地道:“走開,你爸我又不是小孩子,生氣了,你還想拿糖來哄我?”
此話一出,李健豪夫婦還有寧致遠李佳人都輕笑了出來。
這麼一笑,搞的寧文軒更是一頭霧水,他看了看正笑呵呵的幾人,道:“你們笑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他今年都快六十了,還拿糖來哄他?
寧致遠嘆了一聲氣,一隻手拍了拍寧文軒的肩膀,語氣調侃地道:“爸,誰說要拿糖來哄你了,這是我和佳人的喜糖,你確定你真的不要?”
“喜糖?”寧文軒一下子就懵了,一時沒反應過來寧致遠話裡的意思。
這時還是李佳人站了出來,瞪了一眼寧致遠,告訴他要收斂點,就愛欺負他爸。
她走過去,站在一臉懵的寧文軒面前,淺笑望着他,道:“爸,致遠剛纔說的重要的事情,是今天早上我和他去名證局領證了,這是我們倆的喜糖,不是用來哄你的。”
最後一句話說出來,李佳人自己都有點憋不住想笑了。
也就寧文軒能說出這種一語驚人的話,平白無故給他一顆糖,他怎麼會想到是拿來哄他的?
“這這……這是真的?”
“爸,這當然是真的,這事外公和佳人爸媽都知道,現在你還要不要這糖了?這可是你兒子的喜糖,一輩子可就這麼一次喲!”
寧致遠難得也玩心大發,又打趣起來寧文軒。
寧文軒安靜了三秒,將事情在腦海理了一遍,將他們口中說的事情都消化掉了,回神,沒好氣瞪了一眼嬉皮笑臉的寧致遠,罵道:“臭小子!這麼大的事都不跟你爸說一聲。”
與此同時,他伸手將剛纔寧致遠遞給他的那兩顆糖給拿了回來。
他兒子的喜糖,他怎麼可能不要,就是甜掉牙他都要吃!
寧致遠不以爲然,聳了聳肩說道:“我這不是才從民政局出來,就趕着來告訴你了,你一開口就揪住我遲到的事情不放,我那裡有機會開口。”
寧文軒自知某人嘴皮子功力厲害,死的都能給他說成活,他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只能瞪了他幾眼,不說話。
李佳人看着兩父子一如既往的互動,笑着搖了搖頭,將餘下的幾顆喜糖拿過去給李健豪和白清顏。
“爸媽,給,這是給你們的那份。”
白清顏接過,笑着將李佳人拉倒一旁的桌位坐下,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寧致遠,笑道:“既然這結婚證都領了,這婚禮你們是打算什麼時候辦?”
寧致遠纔剛剛張口,還來不及說什麼,寧文軒就搶先開口,“這有什麼好問的,既然證都領了,婚禮自然是越快越好!”
不得不說,寧文軒這句話深得寧致遠的心,這正是他的意思。
李健豪也同意寧文軒的話,道:“既然證都領了,婚禮自然是儘早辦最好。”
“好,既然大家都覺得早點辦婚禮好,那今天晚上大家一起回外公那吃頓飯,然後我們把婚禮上的具體的事情商量一下。”寧致遠說道。
“嗯,不錯!晚上我們再好好商議一下!”
“行,就這麼定了,那我和清顏就出去忙工作了。”李健豪滿意地笑着說道。
此時正是皆大歡喜的場面。
待李健豪和白清顏出去了,寧致遠深幽的眼底一閃而過一抹狡黠,衝寧文軒說道:“爸,你看我接下來又要忙着籌備婚禮是吧,這公司的事肯定又要顧不上了,這可能還得多麻煩你了……”
寧文軒重重嘆了一聲氣,喃喃自語地道:“我呀,就被你壓榨呀,你爸還能動一天,你就不停地壓榨你爸吧。”
這雖然無奈,但聽着語氣,大概也是答應了。
寧致遠立即好兄弟地拍了拍他爸的肩頭,道:“爸你就放心吧,等我結婚之後,一定努力工作天天向上,你到時候就坐等享清福吧。”
寧文軒擡頭,明顯不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搖着頭出來會議室。
寧致遠口中說的那一天,在他看來,遠咯。
你看,這結婚過後,寧致遠還得去度蜜月了吧,他還得替代總裁的職務。
這蜜月之後吧,過不了多久,李佳人總得要寶寶,總要懷孕,這懷孕前三個月是危險期,寧致遠這妻奴總得在身旁受着吧。
好,這三個月過去了吧,七個月之後李佳人身邊又缺不了人了,寧致遠又得隨時看着了吧,她生產到坐月子又好幾個月了吧。
如此一一細數下來,起碼他寧文軒未來好幾年內,都過不上寧致遠口中說的那種享清福的日子。
寧文軒決定他還是多鍛鍊一下身體吧,未來幾年他估計還知道會忙成什麼樣,身體不好能吃得消嗎?
寧致遠嘴角掛着淺笑望着寧文軒的背影離去,李佳人站起身,衝他翻了個大白眼,沒好氣地說道:“寧致遠你就這能耐,老是欺負爸。”
寧致遠圈住她的細腰,將人摟緊懷裡,在她嬌嫩細滑的臉頰肌膚上偷親了一口,才死不承認地說道:“我那有,爸自己也是願意的,他也希望看着他兒子早日將兒媳婦娶回家不是嗎?”
雖然他這兒媳婦從小就在家中,娶回來,也只是走個形式而已。
再說了,寧文軒骨子裡就是工作狂的因子,你真讓他和林老爺子一樣,甩甩手不理世事,他恐怕還適應不來呢。
所以林老爺子才老是取笑他,他就是一個沒福氣的人,享不了福,註定了是忙碌的命。
李佳人被他說得無話可說,只能瞥了他一眼,道:“好了,以後少欺負你爸。”
寧致遠應道:“好好好,以後我和你一定好好孝順他老人家。”
“這還差不多……”
“好了,不說這些了,既然爸都默許了,我今天也不用急着上班,走吧,我帶你去看樣東西。”寧致遠神秘兮兮地說道。
李佳人被他牽着往外走,一臉不解地問道:“去看什麼?”
他不解釋,只是說了一句,“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說着徑直拉着她出了致遠集團,將她塞進車裡,開着車離開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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