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多少的代價我都不怕,只要白白最後是跟我在一起的。”高天明也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的。
他和白白從小長大,他又怎麼會不知道,用這樣的方式逼迫她,她會用什麼樣的方式反彈?
送走了高天明,肖天彩就來到了肖白慈的房間門口,知道她現在正在氣頭上,敲門,她肯定是不會開門的,她乾脆也省略這樣客套的環節了,拿出鑰匙便開門。
此時此刻,肖白慈正抱着她那隻又大又慫的北極熊感傷,肖天彩一走進來,便看到了她這樣一副無依無靠,只能抱着熊自我療傷的樣子。
她嘆了一口氣,放下鑰匙走過去。
肖白慈垂了垂眸,嘟起小嘴,不滿的開口,“現在這裡都已經不是我的房間了。”連知會她一聲都不用,她就直接走進來了。
肖天彩不置可否,走到她的牀上坐下,她伸手奪過那隻北極熊,很是嫌棄的扔開。
“你做什麼啊!”肖白慈想要抱回那隻熊,肖天彩擋着她的身子,不讓她再有任何的動作。
“這是爸爸買給你的熊,既然覺得受委屈了,那你幹嘛還要留着那隻破熊?”
肖白慈氣呼呼的撇開了臉,“我真的很不明白,爸爸今天晚上爲什麼會這麼反常?我以前說的謊也不少,他也從來沒有像今晚這樣嚴厲過。”
“那是因爲他知道你已經長大了。”肖天彩挪了挪位置,拉開被子就與她鑽進同一牀被子裡。
“白白,你老實姐姐,你和嚴肇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想想當初,她也是太過大意了,想着白白喜歡的人是沈楠堔,她一定是不會把嚴肇逸放在眼裡的,可是她忽略了,嚴肇逸是一個怎麼樣的男人?
他是一隻狐狸,也一隻銳利的獵豹。
這個世界上那裡有他做不了的事情?以他的性子,如果看上了某樣東西,他鐵定是耍盡手段也要奪到手的。
聽到肖天彩提起嚴肇逸,肖白慈的小臉立馬就紅了起來,輕咳了一聲,她不知道該怎麼樣說,乾脆就說:“就這樣,其
實也沒什麼。”
“你們兩個在一起了,是嗎?”
肖白慈一驚,側臉看向肖天彩,兩手捂着此時滾燙滾燙的小臉,心裡默默的念想:她的臉上有寫字嗎?
她嘆了一聲,覺得再說謊也是瞞不下去的,於是老老實實的點頭。
“嗯,是在一起了。”
肖天彩有點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睜開眼的時候,她又問:“沈楠堔呢?你對他的感情就這麼容易就放下了?”
肖白慈抿了抿脣,然後又搖了搖頭,“放下,我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能放下呢?”
“那嚴肇逸……”
“他對我很好,跟他在一起,我覺得很舒服,我什麼也不用想,他就已經幫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說實在話,我也不知道這樣的感情算是什麼,嗯……”她思索了一下,“我就是覺得跟他在一起,我可以很放鬆,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這是連楠堔都不能帶給她的感覺,只有嚴肇逸可以。
肖天彩的臉上劃過了一抹濃濃的憂慮,以前對沈楠堔,她的喜歡可以用膚淺來形容,她喜歡沈楠堔的外貌,喜歡沈楠堔的溫柔,就算不了解他這個人,她還是那樣傻乎乎的去喜歡,可是現在嚴肇逸,她已經很具體的能說出她對他的感覺了。
“這不是喜歡,你只是在依賴他而已,你最近經歷了分手的悲傷,而嚴肇逸又剛好在你極度挫折的時候出現在你的面前,所以你纔會對他產生了依賴感。”
“真的是這樣嗎?”肖白慈有點疑惑,她總覺得不是的,她對嚴肇逸,也並不全然是依賴。
“白白,不要想了。”肖天彩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很有姐姐的感覺,很柔愛。“今天就先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好了。”
肖白慈想了想,最後沒有想通,她也不勉強自己,點了點頭,也就這樣作罷了。
肖天彩離開了她的房間,靠在走廊的牆上,她一陣頭痛。
肖白慈雖然是躺下了,可是翻來覆去就是睡得極不安穩,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忽然響起,她一
陣激靈便從牀上坐起,想起了什麼,她又連忙伸手去拿手機。
“喂!”
“肖白慈!”手機那邊是嚴肇逸咬牙切齒的聲音,“你又忘記了,是嗎?!”
她走的時候,他明明千叮萬囑讓她不要忘記給他打電話的!
肖白慈抿了抿脣,今晚有點委屈,此時聽到他霸道強硬的聲音,她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就算是隔着電話,嚴肇逸也很靈敏的能感覺出她的不對勁,蹙了蹙眉,他不由放軟了聲音。
“怎麼了?被訓了嗎?”
肖白慈低低一笑,沒有告訴他那些不開心的事情,而是轉移話題道:“嚴肇逸,我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都不能去事務所上班了。”
“爲什麼?”
“因爲我要好好準備答辯了,我要畢業了啊。”她的聲音軟軟綿綿的,聽在嚴肇逸的耳裡,他那顆冷硬的心不由軟化。
“如果我要見你呢?”
“你來我學校啊,我請你吃飯。”
“食堂的飯嗎?”嚴肇逸哼了一聲,“肖白慈,你不僅笨,還小氣!”
“那你來不來?”
“來!”
第二天一早,肖白慈就收拾好了行李。
拿着行李走下樓時,她看見了肖俊峰和肖天彩正在吃早餐,肖母似乎是約了人出去了。
肖天彩見到她又拿着行李,她不由皺眉,問:“白白,你又想要去那裡?”
肖白慈倒也不怕他們懷疑,拿着行李走到餐桌那邊,坐下來就跟他們一起吃早餐。
“我月底就要畢業答辯了,我當然是要回學校去做準備。”
肖天彩把目光投向肖俊峰,肖俊峰不悅的放下了筷子,語氣不善的開口拆穿道:“怎麼?!你還賊心不死嗎?!”
肖白慈無所謂的聳了聳,“信不信由你們,反正我今天是一定要回學校去的。”她拿起了一塊吐司,一邊抹果醬,一邊開口。
叮咚一聲,家裡的門鈴響起,只聽去開門的管家恭敬的叫喊:“天明少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