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敲門聲,肖白慈立馬屁顛屁顛的跑去開門,見到嚴肇逸,她猶如花兒見到了陽光,綻放得燦爛奪目。
見到她心滿意足的笑,還有脖子上那塊欲蓋彌彰的紗布,嘴角不由翹起,他伸出手去捏了捏她嘟起來的臉頰,“怎麼了?才兩個小時不見,想我了?”
“今天開庭,贏了嗎?”肖白慈一臉興高采烈的問。
“今天才第一庭,要到結案那天才知道結果的,怎麼了?”她以前都不會關心這一些的。
肖白慈搖了搖頭,挽着他的手臂走進去。
“爸爸,嚴肇逸來了。”
嚴肇逸被她拉着走進病房,嘴角真心實意的笑容漸漸消失,臉上一下子換上了標準待客的笑。
“肖董事長。”
“你知道我已經不是了。”肖俊峰板着一張老臉,心裡還在膈應着。
嚴肇逸像想起了什麼一樣恍然,“對了,我差一點就忘了,肖董事長,現在已經下臺了。”
“嚴肇逸!”肖白慈不滿的扯了他一把。
丫的,他到底是來探病的還是來幸災樂禍的?!
嚴肇逸低頭看向肖白慈,黑眸認真魅惑。
“岳父,很抱歉,是我不好,我不會說話。”
肖俊峰冷嗤了一下,“你是一個律師,你不會說話?!”鬼才會相信!
嚴肇逸把目光投向肖俊峰,“岳父似乎也不是很想見到我,既然這樣,我也不留下來礙你的眼了。”
話音一落,他收起臉上極假的笑容,轉身就要走。
“嚴肇逸……”肖白慈伸手拉住他,希望他留下。
嚴肇逸一手捏住她的手拿開,一臉認真嚴肅,“我在外面等你,你什麼時候想走,隨時出來。”
說完,他甩開她的手就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
嘭的一聲,病房的門被嚴肇逸甩上。
肖天彩在一旁看着,一句話也沒有說,直到嚴肇逸走出去,她才說:“這樣下去,我們怎麼可能求得了嚴肇逸幫我們做事?”
肖白慈爲難的嘆了一聲,看着肖俊峰交待了一句,“
爸,你放心吧,那件事情,我會跟嚴肇逸說的。”話音一落,她打開病房的門就追了出去。
走到電梯那邊,嚴肇逸一臉俊酷的揣着褲袋等電梯,肖白慈鬆了一口氣,提步走上前。
“肇逸,你幹嘛那樣子?”她伸出手順勢與他十指相扣。
嚴肇逸雖然對肖俊峰生氣,可是對肖白慈,他始終是無法狠心,她伸手牽自己,他也不會甩開她。
“如果你追出來只是爲了責怨我,那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了。”他聲音清冷的開口。
肖白慈咬住下脣,有點失算了,還以爲他贏了官司心情會好一點,對爸爸也會好一點,誰知道他的態度那麼的強硬。
“不回去了,我餓了,我們去吃午飯吧。”她的聲音柔柔糯糯的,半邊身子依靠在他的手臂上,撒嬌道。
嚴肇逸側過臉垂眸看了她一眼,低低一嘆,他反手牽着她。
“對不起,我剛剛沒有壓抑住自己的情緒。”
看到肖俊峰,他就想起父親去世前的情景,心裡的火一陣陣的冒上來,怎麼也客氣不了。
“算了,你肯上來看爸爸,這已經是一個很大的進步了,我不應該那麼貪心的。”肖白慈十分理解他。
叮——
電梯門打開,嚴肇逸牽着肖白慈的手走進電梯。
“你今天,似乎有點乖過頭了。”嚴肇逸的目光投向放正前方。
如果是換做以前,她肯定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肖俊峰,可是今天,她卻選擇追出來。
“那裡啊,我一直都是這麼乖的啊。”肖白慈站在一邊傻笑,她總不能一開始就直接的衝上去道明自己那不單純的動機吧?
“發生什麼事情了?有事要求我?”他目光敏銳的睨着她心虛的圓臉,聲音清淺開口問道。
“都說沒有了……”肖白慈嘟着小嘴,腦袋低低的看地板。
看她一臉不好意思的模樣,嚴肇逸淺笑一聲,電梯門打開,他拉着她往外走。
走出醫院,肖白慈再也按捺不住了,畢竟她也不是一個擅長嗶嗶的人。
“我的確是有
事情要跟你商量!”她拉住他的手臂,不讓他碰車門。
嚴肇逸剛想伸手去開車門,見她終於按捺不住,他脣角一翹,玩心一起,他長臂一伸,兩手撐在路虎車門上將她圍困在自己和車之間。
“白白,怎麼辦呢?我現在不太想跟你商量……”他低頭貼向她的耳朵,一邊壞笑,一邊呼氣說話。
“很癢啊……”肖白慈下意識伸手想要推開他,嚴肇逸擡手壓住她放在自己胸膛上的小手。
澄澈的大眼對上了狹長的黑眸,肖白慈嘟起了小嘴,有點不滿的抱怨,“這件事情很重要的,你不要鬧了。”
“現在是誰在鬧?”嚴肇逸俯首,狠狠的在她的鼻子上咬了一口。
“嚴肇逸!”
“如果你是說要我幫忙肖天彩投標城南開發區那塊地皮的事情,我不答應!”
“爲什麼?!”肖白慈一驚,“你明明說過會幫忙的。”
“我已經把方案想好告訴肖天彩了,也幫她鋪橋搭路找好了開發商,如果連投標那麼簡單的事情她都做不到,那她還真該退位讓賢了!”嚴肇逸語氣嚴厲的開口。
“可是姐姐說,那塊地是政府的地,沈嶽峰也想要,我們肖氏不好投標。”
“所以呢?我就應該要幫她嗎?”嚴肇逸覺得可笑至極,“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已經幫了她不少,這一次能不能成,可與我無關。”
“你也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在手,難道你就不怕肖氏會倒嗎?”肖白慈伸手拽住嚴肇逸的衣領,言語激動。
“那也與我無關,如果肖氏真的倒了,我就把我手上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賤賣出去,我想應該會有人要的。”嚴肇逸一臉冷漠的看着她,彷彿真的是事不關己一樣。
“嚴肇逸!”肖白慈着急的喊了他一聲。
“嗯?”他一臉慵懶的應着她,彷彿在應付着一個調皮的孩子。
“我求求你……”她揪住他西裝衣袖上的小角,輕輕的扯了扯,“如果我求求你呢?你也不肯幫忙嗎?”
看着她那張快要哭出來的軟,嚴肇逸不心軟,那都是假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