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明有時候就是一個大孩子,自己認定了的事情就非要倔強到底,肖天彩自知自己是沒有辦法勸服他的,最後也不勉強,他要自虐就放他去好了。
“白白?”沈楠堔貼着肖白慈的耳際,大手摟着她,讓靠到自己的身上來,“你還能走嗎?”
肖白慈脣瓣囁嚅,“嗯……不知道……”
沈楠堔嘆息,只能彎腰抱起她,然後就在他彎下身子的時候,她忽然摟着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的俊臉上落吻。
“楠堔,來,給姐姐啵一個!”她很早很早以前就想這麼做了。
在他的面前,她不要裝淑女,只要盡情的耍流氓!
沈楠堔整個人一愣,然後則過臉去看她,見她迷濛這雙眼,小臉蛋粉紅粉紅的,笑嘻嘻的看着她,小嘴笑得露出了貝齒。
胸口一陣窒息,他感覺自己快要透不過氣來了。
他捨不得她,實在是捨不得放開她啊!
“楠堔……我最喜歡你了……”她湊近他的耳邊,對他表白。
沈楠堔好不容易纔站直身子,表情痛苦的擡手揪住自己胸前靠近心臟處的衣服。
俊臉一側,他吻着她的耳緣,低聲對她說,也不管現在的她能不能聽到。
“我也是……”
他也很喜歡她,爲什麼他在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沒有發現這樣的感情,如果他是一個乾淨的男人,那麼他現在或許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楠堔……”肖白慈把臉往他身上埋,他身上好香啊,她好喜歡。
沈楠堔心裡百般不捨,用力的環緊她的身子,眼眶一下子通紅。
高天明看得心裡來氣,想要衝過去扯開那膩膩歪歪的兩個人,肖天彩用身子擋住他的去路。
“滾開!”他低聲吼道。
“高天明,就是因爲你總是不懂得體諒別人的感情,所以白白纔不把你當成對象,而是一直把你當成朋友。”
“難道你想要我看到這樣的情景都淡定自如什麼也不做嗎?!如果我什麼都不在乎,那我還算是喜歡白白嗎?!”高天明胸口裡的氣到處亂竄。
“你能想象得到白白之後的日子會有多傷心嗎?”肖天彩冷笑一聲,“你只
想到了你自己現在有多生氣。”
高天明一怔,一下子找不到去反駁她,的確啊,他總是不能站在白白的角度上想事情,他總是這樣……
沈楠堔一臉深情的捧起肖白慈的臉,低頭重重的吻上她粉粉的脣瓣,柔軟香甜,滿滿都是她的味道。
輕輕一吻,他鬆開了她的脣,喉嚨哽咽,他低聲道:“再見了,白白……”
第二天醒來,肖白慈頭痛欲裂,低低吟出聲音,她從牀上坐起。
環顧着四周,是她的房間,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她緩緩下牀。
叩叩——一道溫柔的敲門聲音,肖白慈一邊扎頭髮一邊開口,“進來吧。”
肖天彩一身正裝,似乎要去上班了,手裡端着一杯熱牛奶,她淡淡的開口。
“你昨晚喝多了,你知道嗎?”
肖白慈捉了捉腦袋,好像還是有點印象的,於是點了點頭。
肖天彩把牛奶放到她的梳妝檯上,“把這個喝了吧,你會舒服一點的。”
“謝謝你,姐姐。”肖白慈笑容滿面,心情很好。
肖天彩若有所思的審視着她,心裡滑過一抹擔心,走過去摸了摸她的腦袋,想要說什麼,最後張了張嘴,只是開口。
“我先去上班了。”
“好的,晚上見。”
肖天彩微微一笑,臉上是笑的,眼底卻是深深的憂慮。
“晚上見。”
肖天彩退出了房門,肖白慈就去洗漱,換上了美美的裙子,打扮了一番,她給沈楠堔打電話。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sorry……”
沈楠堔的手機關機了,肖白慈掛了電話覺得奇怪。
回到公司,肖白慈率先去沈楠堔的辦公室找人,卻見辦公室裡只有琳達的身影。
“琳達,楠堔到那裡去了?”
琳達咦了一聲,有點奇怪,“白慈,你不知道嗎?沈律師一早就飛法國了,他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都要去法國開會。”
“法國?”肖白慈心裡一慌,腦袋一片空白,爲什麼她不知道……
琳達見肖白慈的臉色這麼難看,不由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問
:“白慈,你怎麼了?跟沈律師吵架了嗎?”
肖白慈搖了搖頭,沒有啊,她明明跟楠堔好好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爲什麼會忽然飛去法國而什麼也不跟她說呢?
“原本去法國的人,應該是我。”
嚴肇逸那清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肖白慈轉身看向嚴肇逸,“你說什麼?”
“沈楠堔昨天晚上給我打電話說要替我去法國開國際法討論會。”嚴肇逸邁開長腿,走到她的面前,“你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肖白慈心裡騰起了不好的預感,眼眶因爲着急而變得通紅,她伸出手,一臉無措的看着嚴肇逸,“他爲什麼不告訴我?他爲什麼什麼都不告訴我?!”
見到她這副模樣,嚴肇逸不由蹙眉,目光移向琳達身上,琳達明白他的意思,連忙退出關門辦公室。
眼淚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從眼眶溢出,肖白慈一臉無措,“是因爲我做錯了什麼嗎?”
她一步步往後退去,想着昨晚發生的事情,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嚴肇逸伸長了手臂,將她緊緊摟在自己的懷裡,大手一下又一下的撫着她顫抖不已的後背。
“不要害怕,不要緊張,或許是因爲楠堔……他忘記告訴你而已。”
這個藉口是多麼的蒼白,嚴肇逸在心裡冷笑,在這種時候,他怎麼就不能說點能安慰她的話呢?
嚴肇逸抱着她細細的安慰,大手像捋着貓咪的毛一樣捋着她的後背,頭一低,鼻間的氣息熱乎乎的掃到她的耳邊,然後只聽他低沉有磁性的開口。
“好了,你哭什麼呢?現在沈楠堔說了不要你了嗎?”微微推開她的身子,修長的大手捏了捏她哭得紅紅的鼻子。
肖白慈抽泣着,動作有點大,肩膀都一抽一抽的。
見她哭得這麼慘,嚴肇逸的眉間不由鎖緊,他該說的能說的都已經說了,要怎麼樣,他才能安慰到她?
肖白慈深呼吸了一口氣,有點不死心的扯住他的西服,又問:“你真的不知道嗎?他昨晚真的什麼都沒有對你說嗎?”
嚴肇逸沉默了一下,腦海裡憶起沈楠堔昨晚的電話。
“肇逸,我想找你幫一個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