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御曄聽到這裡,表情終於有了一次變化。
“那個漩渦滿是煞氣,遍佈雷電。”蘭昭又重複了一遍。
御曄心中只感到無比的震驚,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地方應該是——六道輾轉檯!
她……爲什麼會從六道輾轉檯跳下去!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蘭昭看御曄的表情,有些不對,一是出口詢問道:“這六道輾轉檯是什麼地方,很可怕嗎?”
御曄的腦海中又一次浮現了那零星的碎片,額頭上爆出了青筋,看起來十分痛苦。
蘭昭只能上前安慰道:“算了,尊上你別想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這個地方。你先回到魂海中休息吧。”
於是蘭昭將御曄收到了魂海之中,他的表情,這纔好點。
就這樣,過了幾日,待所有的學生成功歸來後,飛艇便再次啓程前往了這次比賽的第三個賽點——白虎山。
而蘭昭隊伍中的幾人,又一次聚集起來,開始商討白虎山的作戰計劃。
尤其是北堂陽曜,是這羣人中最興奮的,因爲之前他從《乾坤無量》中,得到了他們影族的藏寶圖,目的地正是此次白虎山。
“咳咳,我有一個重大的事情要宣佈。”北堂陽曜故作深思道。
蘭昭挑了挑眉,對他即將要說出的話,一點都不感到驚奇。
“哥哥,你有什麼重大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北堂晴萌不理解她哥哥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無非就是追逐他的偶像,或者是找別人打架而已。
“嘿,妹妹,你不知道,我之前機緣巧合得到了我們影族獨一份的藏寶圖,這份藏寶圖所顯示的地方,正是白虎山。”北堂陽曜一副乖乖求表揚的表情。
奈何北堂晴萌無情的打擊了他,“哥,你說的該不會是爹爹不着調時,隨口說出的那個藏寶圖吧?”
“爹爹這人你也知道,說話向來沒個譜,他的話,你怎麼能相信呢?我看你那藏寶圖,十有八九是假的。”北堂晴萌一盆涼水又潑了下來。
北堂陽曜的熱情並沒有因爲北堂晴萌的話,而減少半分。相反,他更加興奮了。
“這說明什麼?別人都找不到的藏寶圖讓我找到了,那不就說明我是影族千百年來的天才嘛!”北堂陽曜一副牛皮吹上天的樣子。
蘭昭感覺有些無語,不過這藏寶圖和她之前在海閣塔中所得到的藏寶圖有些相似。
海閣塔的兇冥毒蚺身上那塊非同尋常的蛇皮上,也是勾勒着相似的藏寶圖。所以蘭昭覺得北堂陽曜手中這份藏寶圖的可信度,還是比較高的。
“反正之前兩個賽點我們都拿了第一名,後面這兩個賽點拿不拿第一名都無所謂了,只要別讓姜涵拿到這次第一名,穩穩就是我們的。”
“我覺得大家前兩個賽點都太累了,這白虎山我們就當去探險玩一玩的,大家覺得如何?如果真是一個藏寶地,那對我們來說也是不可難得的機緣。”蘭昭開口道。
北堂晴萌一聽是蘭昭說話,立馬改了語氣,“好耶,又可以跟鳳姐姐一起出去玩了。”
“嵐照說的對,這次比賽冠軍對我們而言,無疑是板上釘釘的事。大家也確實累了,可以去白虎山尋找一下,這所謂的寶藏在哪裡。”王筠心也贊成了去探險這件事。
趙小虎則是不好意思道:“大家到時候別怪寶貝都跟着我跑了就行。”
“嗯……”蘭昭覺得趙小虎言之有理。
不過有趙小虎在隊裡,也相當於多了一枚平安符,隊伍更加安全,總是能逢凶化吉。
“那我們就研究一下那個藏寶具體所在的地點在哪裡吧。”蘭昭建議道。
北堂陽曜又把他那東拼西湊的藏寶圖拿了出來,雖然有些皺皺巴巴的,不過路線什麼的,還是能夠看的很清楚。
一條清晰的藏寶路線,在紙上躍然而出。道路看起來倒是平平無常,只不過越是平靜的外表下,越是藏着兇險的東西。
蘭昭覺得這條路線看上去過於容易了。她不信,這麼多年在白虎山的修煉者,沒有人能發現這個藏寶地點的。
就在蘭昭皺着眉時,一旁的王筠心驚呼出聲:“上一次看藏寶圖,我看的還不清楚。這一次上面的行進路線,倒是看得很明白。如果按照藏寶圖行進的話,我們極有可能九死一生。”
“什麼?”剩下幾人異口同聲的驚呼。
“因爲爲了比賽的安全,快要到達每個賽點之前,我都會差人專門去打聽塞點的一些情況,以及它的難易程度。”
“像藏寶圖上所指示的這條路,是白虎山行進過程中最爲兇險的一條路,從來無人生還。”王筠心說的話,讓衆人心中一驚。
而她接下來說的話,讓其他人更是感覺到驚悚。
“關於白虎山,有一個傳說。凡是沿着入口一直朝北走,可以看到神的宮殿。但是神明的守衛者會將一切闖入這片區域的人,屠殺乾淨!”
“神明的守衛者?”蘭昭聽了,心中也是不由心跳漏了一拍。
她現在最怕遇到的,無非是神界的使者。因爲之前不知什麼原因,神界的人總是派人來追殺她。她這次如果去那什麼宮殿,豈不是送上門去,羊入虎口。
現在的御曄大佬,好不容易神魂才強大了一點,如果因爲自己的原因,讓他又一次對神界的人出手,他很有可能元氣大傷,再次陷入昏迷。
這也是蘭昭猶豫的原因。
“筠心,你這個傳聞可靠嗎?”蘭昭實在是很想知道藏寶地中所埋的寶藏,到底是什麼東西,這樣自己手上的那份藏寶圖到時也能發揮到作用。
但是如果說白虎山的藏寶地中,真的有神界的宮殿,那自己這次去了,付出的代價可能極大。御曄大佬這纔剛剛甦醒,不能讓他再次陷入昏迷。
蘭昭糾結無比,一時拿不定主意。她實在不想讓御曄因爲她,神魂再次衰弱了。
“去。”御曄看出了蘭昭的慌張,“不必擔心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