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我想大家心裡也有個數了,這裡我就不再多說。那小子根本就是個怪胎,留在普通人中始終是個*。但因爲牽涉到‘那個人’,我們又不能隨意把他消滅了,所以我決定……”暴龍淡淡的目光掃了會議室一圈,見所有人都屏息靜氣的等着他宣佈決定,不知爲何,心中竟有種發苦的感覺,這決定一旦宣佈,要是那人並沒有死,不知道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可自己既然做到了這個位置,在享受無盡榮光的同時,有些責任必須自己來負,有些事情必須自己來抗,無論如何,他都不能眼睜睜看着阿狼繼續留在普通人的世界裡,以他沒有善惡,只有對錯的性格,早前已經有殺死十多名警察的先例了,時間長了還不知道再會鬧出什麼無法彌補的後果來。
可一想到“那個人”,那個連自己都不願意再提起的人……
暴龍有史以來第一次對自己即將作出的決定產生了懷疑……
自嘲的笑了笑,甩掉一切負面情緒,暴龍看着手下們繼續說道:“我決定,如果阿狼不接受加入龍組的提議,那麼我們就暗地把他處決了,本來他先前所犯的一切罪行已經夠他死上無數次了,我們這樣做並不算什麼妄用國法。”
話音剛落,烏老神情變得激動起來,“這樣不行啊,組長,萬一那個人回來了……”
“老烏,別說了,我已經決定了,你不是已經忘記龍組的組規了吧?”暴龍臉色一沉,他很不喜歡烏老此刻的表現,這種以下犯上的行爲已經多少年沒人敢犯了,不是看在他同爲當年的老同志份上,現在就要治他個大不敬的罪名。
“是。”烏老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下,許是想到那不知什麼內容的組規,他硬生生的收回了想要出口的話。
“惹火,這件事就交給你和火神去辦,火神同他打過交道,有他協助你,辦起事來也方便點,另外,關於姬川康,你也留意點,只要發現他膽敢傷害我國無辜羣衆,立刻上報,我會派人對付他,”暴龍停了停,雙目陡然間亮了起來,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由身上而起,“第一高手,哼哼,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嘿……那年頭還沒有異能者高手出現過呢!”
惹火,也就是早前同烏老斗嘴那個性感女人接到命令後,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對着暴龍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隨即大聲說道:“惹火保證完成任務。”
“記住,一定要辦得乾淨利落,如果阿狼拒絕了我們的邀請,你們務必做得隱秘,讓別人事後找不出半點把柄。”暴龍慎重的發着命令,而他話裡最後提到的“別人”,或許就是指所有知情人連名字都不願提起的那個人吧……
“今天的會議就到此,老規矩,誰也不能把會議內容外泄,後果想必不用我再重複了,散會!”暴龍說完後也不看衆人一眼,獨自站起身向着會場外走去,心中卻是反覆的思量着,今天自己所做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如果那個人沒死,當他知道自己殺了阿狼後,他一定會怒火滔天吧?
自己所領導的龍組真的已經具備承受他怒火的資格了嗎?
步出這棟普通寫字樓,暴龍轉進一輛爲他準備好的奧迪車裡,雖然已經位高權重,但他卻是保持着低調的生活習性。
透過車窗,暴龍看見天上不知何時積聚起厚厚的烏雲,整個大地的光線都變得暗淡起來,也許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場大雨降臨,那些悠閒邁步於京城大街的男男女女們,又有多少人做好了迎接傾盆大雨的準備呢?
暴龍不知道,他更不會去想這個無聊的問題,因爲他有車輛可以避雨。
……
……
“狼哥,你沒事吧?”武揚一臉關切的看着從盤腿打坐中張開眼的阿狼。
“沒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阿狼淡淡的說道。
那晚阿狼趁姬川康等人疏忽不備之際,帶着武揚穿窗而逃,之後撬開一個城市下水道井蓋,就在他拖着武揚剛剛落入漆黑骯髒的下水道時,突然渾身劇震,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由腳下而起,瞬間傳遍全身。
沒經歷過那種痛楚的人一定很難想象,就似全身每個毛孔都如電擊針扎蟲咬般難受……
突如其來的疼痛抽空了他身體全部力量,使得他別說帶着武揚,就是自己都難行寸步。
就那麼一屁股坐在腥臭無比的下水道里,阿狼盤起雙腿,閉上眼,整個人無端端的昏厥過去。
這突然的變故可是急壞了一旁的武揚。
探手到阿狼鼻下,總算還有呼吸,情況終究不是太壞。
想到剛剛阿狼雖然極其小心的掩上了下水道井蓋,可敵人裡可是有姬川康那種級數的怪物,難保他不能看穿兩人的伎倆,此地離餐館又特別近,終不是久留之地。
武揚雖先前的戰鬥也受了傷,但好歹沒有失去行動能力。於是他想抱着昏迷的阿狼有那麼遠逃那麼遠,最最好躲在姬川康遠遠的。
就在他手掌剛剛接觸到阿狼的身體時,手掌立刻感覺到被針扎般難受,使得他不得不放手。
武揚眼中流露出驚奇的神色,一張臉在黑暗中變得有那麼難看就那麼難看。
這也太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