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手裡的所有錢拿出來,從頭開始。我們自己做生意。”
保全說完這話,悄悄的給許橋打了個眼色。對方立即明白了是什麼意思,於是演出了一副很爲難的樣子。許橋先是放下手中的杯子,帶着爲難的表情說道。
“我這邊留存資金本來就不多,正好前兩天進貨給了宋柯。要繼續所做下去雖然路子還在,但估計把車賣了只能夠一點了吧。”
“是呀,這生意還得做下去。”顧敏說道:“我這邊資金也墊給宋柯了,現在確實比較緊。要重新進貨的話,我這邊也只能拿出一點。”
保全故意只是對着顧敏問道:“路子我這邊倒是能找到,資金上我也只能管我自己了。你能拿出多少?”
“三千萬吧。”
“五千萬不行嗎?這樣我們能拿到一個相對優惠的價格。”
顧敏臉上露出了爲難的神色,他這是在猶豫。他沒有一口回絕而是在猶豫,那就證明是存在這種可能的。保全所想要知道的,就是他能拿出錢的極限。
“五千萬……我考慮一下。”
說罷,顧敏在屋子裡來回踱步。他在思考就證明是有辦法能湊出這麼多錢的,那究竟是什麼拖住了他的腳步讓他沒辦法湊出這麼多錢呢。保全猜測這支僱傭軍可能就是原因所在,即便問題不全在這裡但至少對於顧敏來說是不小的投入。
眼看着顧敏猶豫不覺,許橋忽然想到了一招。他先是悄悄給保全使了個眼色,然後開口問道。
“你這邊拿到的貨質量怎麼樣?來源會不會有問題?”
“着你可以放心。”
“不如找個時間,我們一起去看一下吧。現在咱們三個既然合作,那就不要放在一個人身上。”
保全裝作思考了一會之後點頭說道。
“可以,我安排好了通知你們。”
顧敏一聽說要一起去談,也點頭同意了許橋的意見。
“既然這樣,那就到時候再說唄。”
談好這件事後,許橋和保全就報別了顧命。在房間中透過窗戶,顧敏看着許橋上了保全的車離開若有所思的在窗前站了一會。
咚咚咚三聲敲門聲從身後傳來。
“進來。”
戴着黑麪罩全副武裝的一個男人走了進來,他是僱傭軍的頭子。
“給你最後一個任務,去調查一下宋柯的情況。”
保全開車載着許橋走出不遠,便開口對他說道。
“你這招真是讓我意外啊。”
“如果不激他一下,他是很難下決定的。”
“可你有想過接下來這場戲,要怎麼演下去嗎?我先說好,我可沒辦法啊。”
“這可不行,這場戲你也有份。”
保全撇了撇嘴心想,這分明是你搞出來的事情。現在卻偏偏拖着我來,我又哪裡有辦法搞出一臺與國外毒梟交易的戲呢。
“那這樣,我出力你出人。這樣總可以了吧。”
保全對許橋說道,許橋沉吟了一會然後點頭同意了。
“行,就這樣吧。你餓不餓,我們找地方吃飯吧。”
保全現在心裡也是五味雜陳
大吐苦水,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已經夠多的了這傢伙竟然還有興趣吃飯。仔細想來不是他的人處於險境,他這傢伙也還真是一點都不急啊。
“就我們兩個人怎麼吃,我要去接陳偉強。今天他可是立了大功的,要不是他你今天就只能見到個死人了。”
“那這樣高夢蓉也就會去咯。你帶兩個人,我也要帶一個人。”
“讓你的人直接去飯店,車坐不下。”
保全沒好氣的說道,許橋無奈的笑了笑掏出手機發起短息來。而保全也在堵車的時候給陳偉強打了一個電話,正如他猜測的那樣。陳偉強安全起見,將高夢蓉安排在之前租的二樓旅館中。此時的高夢蓉已經完全清醒了,催淚瓦斯讓她呼吸有些不順暢。
“沒事的,過幾天就好了。那只是普通的催淚瓦斯,和吃了辛辣的東西差不多。”
“那今天鬧出這麼大動靜,警察不回來找我們吧。”
“你動手的時候怎麼不這樣想。”
保全笑着說道,隨即他又補充道。
“警察現在和我在一起,沒事的。我們一會去接你們,警察叔叔請咱們去吃飯到時候別客氣。”
聽保全這麼說許橋心裡暗罵,我的錢也不是地上撿的啊。但無奈是自己提出的吃飯,對方這麼大聲說出來也肯定是故意算計自己的。原本許橋的想法是給保全介紹一個人,這個人是他準備找來演戲給顧敏看的。以這個人的能力,騙過顧敏是一件輕輕鬆鬆的事情。
保全把車開到龍爪街,到了樓下等着陳偉強和高夢蓉下來。
“原來你在這裡還有個基地啊!”
許橋覺得很意外,但仔細想一想。保全之所以這麼神秘無外乎是因爲他的事情都差不清楚,在這種偏僻的地方安插據點任誰都不能查得到。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偏僻,做什麼事情都不太方面。
“我們是窮人,只能租得起這種地方的房子。讓我進市區找個地方,把我賣了吧。”
“你窮,誰信啊。事先說好,今晚可別獅子大開口。”
“這可不由我說了算,你的問他們。”
順着保全指的方向看過去,一男一女兩個人正走下樓來。帶頭的男人一身黑西服白襯衫暗紅色的領帶,後面是一個形容憔悴的女人。他們是陳偉強和高夢蓉,見他們下樓來保全伸出頭去喚住他們。
“這,上車!”
陳偉強雖然一直走在前面,但上車的時候還是很有紳士風度的替高夢蓉開了門。剛坐上車看到許橋和保全坐在一起,回想起一直以來發生的事情她多少也猜到了一些情況。
“我一直以爲你是和顧敏攪在一起的,原來你們兩個纔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裡,你都有份吧許橋。”
“大小姐,你這可就冤枉我了。”
保全生怕接下來許橋把事情歸結到自己身上,趕忙怒目瞪了許橋一眼。許橋也知道他是怕高夢蓉撒氣潑來麻煩,也趕緊收起了話不再說下去。
這是二人坐定保全便發動汽車,準備載着一車人去吃大餐。
“去哪?”
“市區有家飯店,我約在了那。地址是這個。”
許橋伸過手來給保
全看了手機屏幕,那上面是一條短信。短信裡寫着一個地址,這是許橋叫來那人選的飯店。保全看的時候特意留了個心眼,把電話號碼給記住了。
按照許橋提供的地址保全開車到了市區,鑽進了一條老街。在老街離開了一段許橋讓保全在附近找了個地方停車,衆人下車走進一個老巷子終於纔看到一家生意不錯的火鍋店。
既然剛走進店門一個操着地方口音的婦女就迎了上來,直接對衆人說道:“沒位子了。”
與其他人一臉意外的表情不同,許橋帶着笑容迎了上去說道。
“我們有人來佔了包間的。”
“二樓第三間。”
中年婦女指了指樓梯說了一聲,便頭也不回的去忙了。
“這種店你們都來!”高夢蓉一臉嫌棄的說道。她這種過慣了富貴生活的人,可是從來都沒有來過這種偏僻小店的。可保全和陳偉強知道,這種店都是吃回頭客生意。表面上看服務員老闆都是一臉“愛來不來的架勢”,可在食品味道上絕對是站得住腳的。
這人滿爲患的場面,就是最好的證明。陳偉強這次走在了最後,他催促着一臉不情願的高夢蓉跟着保全和許橋上了樓。而自己除了在門口四處看了一會,在上樓前也特地把一樓大廳所有客人掃視了一遍。
到了二樓,按照服務員剛纔說的位置衆人來到了第三間包間。出乎預料的是裡面竟然沒有人,但桌上一杯剛到上的熱茶卻說明這間剛纔有人在。
“大家先坐下吧。”
許橋招呼衆人坐下,四個人一個包間正好。當衆人坐定的時候剛纔門口那位中年婦端着一個托盤走了進來,盤子裡是幾碗蘸料和一碟瓜子。
“你們要喝什麼酒?”
中年婦女開口問道,但在座的人全都面面相覷額起來。這時門口忽然一個聲音傳來“打一斤楊梅酒。”
所有人目光投向門口,一個左眼睛帶傷的老警察站在那裡。難道他就是許橋今天請來的人嗎?
“你就知道喝酒,等會就跟你老婆說去。”
中年婦女用開玩笑的口氣說道,隨即拿着空托盤往樓下去準備了。隨後那老警察走進了房間,反手把門掩上坐到了剛纔到好茶水的那個位子上。
“許橋,今天你叫來的人可夠多的啊。”
老警察或許是因爲年紀大了,笑起來給人一種慈祥的感覺。許橋正要搭他的話,一邊的高夢蓉卻驚叫了起來。
“你……你們是警察!”
高夢蓉見許橋和保全一起出現,本來猜測他們是私底下已經結盟的。可當這穿着警服的老人走了進來,並且表現出與許橋這樣熟絡高夢蓉才驚覺原來自己已經被警察控制。
她將臉轉向一邊的陳偉強說道:“難怪你有那樣的身手,原來你們都是警察!”
“別,我只是打工的學生。這是我老闆,我不是警察。”
陳偉強感覺解釋道,他之所以這樣解釋也是爲了強調保全之前和他強調過的事情。所有的一切他都不會插手也不知道,自己只是一個保安打手而已。
“姑娘,別這麼激動。在座的各位除了我之外,在沒有一個警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