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自發離開了這個組織,畢竟這個組織每次派發的都是一些非常危險的任務,再加“主人”也已經去世了,他們也沒有繼續奮鬥的目標了。
當然,一部分人離開了,自然還有一部分人留了下來。他們或是相信能夠找到主人的“轉世”,或是已經無家可歸,無親無友。他們留了下來,但是面對的處境卻不怎麼樂觀。
因爲這羣人幾乎人人手都見過血,再加危險性較高,所以着實擁有一批數量不少的敵人。那個組織頭領還活着的時候,這羣人或許不敢輕舉妄動,但是等頭領死掉之後,這羣人立即對這個組織,展開了瘋狂的報復。
在密集的報復之下,餘下的組織成員折損不少。他們也沒辦法抵抗,只能不斷逃跑,最終逃到了r國,並且在r國生活了幾十年。
在此期間,組織也吸收了不少r國的高手,兩方的人經過交流,將彼此之間的功法,慢慢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套較完善的功法。像蘇幕遮這兩天看到的那些一樣。
而隨着時間的流逝,組織的性質也開始轉變,他們爲了生存,便開始爲其他人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然後收取報酬。這樣,一百多年下來,原來那些忠心耿耿的“老人”們先後去世,這個組織,已經成了年輕人的天下。
而這些年輕人,也沒有了前輩們對那位“主人”的忠心跟敬畏之心。他們雖然知道自己的存在是找到那位“主人”的轉世,然後被其驅使。但是內心卻是沒有完全接受的,甚至有些不以爲然的。
“這也解釋了,那江老頭兒爲什麼讓這些人做事,還得先給他們付錢,甚至這些人還敢陽奉陰違,對江老頭兒的很多命令,都不執行。”狐卿的嘴角勾起一抹非常嘲諷的笑容來——江老頭兒是聰明人,是看人的眼光卻有點差,而這羣人更是豬隊友,一個個眼高手低,自視甚高。
“等等。”蘇幕遮覺得十分意外,他有些震驚地看着狐卿,“你剛剛說,江老爺子,是那位‘主人’的轉世?”
狐卿點頭,“雖然他們並沒有明說,但是從他們話的意思來看,的確是這樣沒錯。因爲江老頭兒給他們看了信物。他們也辨認不出江老頭兒是不是真的主人轉世,一切只看那信物是了。”
“我還有一點不明白,這羣人這麼容易反水,不將他們的主人看在眼裡,那麼一百多年前,‘江老爺子’又是如何收服他們的?江老爺子轉世之後,又是如何記得前世之事的。”蘇幕遮知道很多關於很多關於投胎轉世的知識,所以越是知道,心越是不解。
“這點他們自己也不知道,不如我們去找那江老頭兒?”狐卿道。
“好,到了這個時候,江老爺子,應該也沒有什麼好辯解的了。不過那些人即使被抓住,身還是有功力的吧,你離開之前,是如何處理那些人的?”蘇幕遮可不相信狐卿只是將他們嚇了一頓,然後將他們丟在那裡吧?
狐卿伸手將青雲召喚過來,“自然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他們,這種人出去是危害社會,我將他們的功力全都廢掉了。”
蘇幕遮和狐卿一起跳了青雲,笑道,“這樣倒不錯,到了警局,他們肯定會把什麼都說出來的。隊長他們知道該如何處理。”
兩批黑衣人,前一批被蘇幕遮製造的恐怖幻覺嚇得差點嚇尿,第二批被狐卿故意化成的原形嚇破了膽。若是不說其他的,這些黑衣人,其實挺可憐的。
或許,在他們的心裡,進了警局恐怕會感到更安全吧。雖然警局裡都是警察,但是起碼沒有蘇幕遮跟狐卿這樣危險的生物。
“對了,我差點忘記一件事。”狐卿突然道。
蘇幕遮問,“什麼?”
狐卿衣袖一揮,只見一道青光閃過,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個人——準確來說,她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身體枯瘦到皮包骨頭,面部蒼老,呼吸微弱得幾乎已經感受不到,乍一看像一具乾屍一樣,十分瘮人。
——這正是之前被石頭人毀掉的那間房子裡所住着的老婦人。
狐卿在將她放出來麼時候還變了一層鬆軟的被褥,將老婦人包裹在了其,避免她再受到其他的傷害。
“這……這是?”蘇幕遮着實被突然出現的老婦人嚇了一跳。
狐卿解釋道,“剛我去追蹤那些黑衣人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了其他生命體的存在。進去一看,發現了這名老婦,然後順手帶了出來。”老實說,第一次見到這名老婦的時候,狐卿也是被老婦的慘狀嚇到了。
蘇幕遮鬆了一口氣,“還好你早把人帶了出去,不然我跟那元道子鬥法的時候,很可能會傷到她。”
不過話雖然是這麼說的,若是狐卿真的沒有把人帶走的話,蘇幕遮自然會感到到旁人的氣息,然後在元道子發動攻擊前,將人救出來。
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可貴的,是道士之間鬥法,也不應該波及到無辜的人。
“只是好端端的,他們爲何會養着這名老婦?既然養着的話,爲何又不好好對待她,將好好一個人,折磨成這樣?”狐卿摸着下巴,不是很能理解江老頭兒手下那羣人的想法。
青雲的面積是可以隨意改變的,所以算多出了一個人,也並不會顯得擁擠。蘇幕遮站了起來,朝着那老婦走了過去,然後蹲下身仔細觀察她。察覺到她的生命力十分微弱,像是風的燭火,風稍微大一點,燭焰會立即熄滅。而她本來也是應該早已經死掉的,只是被人用藥強行吊着最後一口氣。無疑,這樣對老婦人來說,是一種極大的痛苦。
而這位老婦人自己也沒有求生意志了,她現在僅餘的一點意志,是想趕緊死去,不再受這種痛苦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