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的?”隊長轉過身看着裝死的冷全峰,一臉的風雨欲來,“你真的這麼做了?”
殺人固然罪無可赦,但是搶劫和猥褻小姑娘這些行爲,同樣令人髮指,且不可原諒。br>
吳越和林筱筱那麼一說,冷全峰倒也真的想起來了,他,他之前的確幹過這樣的事情。只是因爲當時賭博把自己的錢全部輸進去了,纔想起這麼一條邪門歪道了。他當時見這兩個個小姑娘身邊沒有成年男人的陪伴,加她們穿着時尚,又出手闊綽,這才起了歹心,沒想到這兩個女孩子 是那個賠錢貨的同學兼舍友,更沒有想到彼此 會以這麼尷尬的方式再次碰面。
隊長氣的想抽他——感情這傢伙除了沒有沾染“毒”以外,其他幾項全都佔全了,更加讓人不敢相信的 這傢伙居然是冷眉的的父親,那麼乖巧懂事的一個女孩子居然有這麼樣的一個父親!
“你的問題稍後我們再跟你算。”隊長几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麼一句話的。而後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繼續問吳越,“那當天晚 ,你們是因何發生口角的?起因是什麼?”
吳越聳聳肩,“我跟她提了她父親一下,當然語氣有點不好。這也是正常的啊——誰被搶了錢且女朋友還差點遭到猥褻之後,還能不生氣?而且我們知道愣沒跟她父親之間一直是有聯繫的。結果那晚才提了一句,冷眉跟發瘋似的,對我破口大罵,甚至還要撲過來打我,我這脾氣怎麼受得了,當然是跟她打起來了,結果後來失手將人打死了…………”
她語氣十分平淡,彷彿不是殺了個人,而是不小心弄死了只小貓小狗似的。
偏偏林筱筱還在旁邊作證,“的確是這樣的,我,我當時在旁邊。的確是冷眉先對阿越罵人且動手的。阿越,阿越也是不小心的,真的,這件事真的不能怪阿越。”
“不能怪吳越,是要怪已經死去了的冷眉了?”隊長面色冷肅,“你們自然是想怎麼說怎麼說。再說林筱筱,你既然看到她們兩個人爭執甚至打鬥,而你又在旁邊,爲什麼不去阻止?”
“我,我當時……”
“當時筱筱不在宿舍……”吳越試圖替她解釋。
“我是讓她回答,不是讓你。”
吳越只好不甘不願地閉了嘴。
林筱筱低下頭,手指絞在一起,“我,我當時出去了,結果等到回來之後,看到,看到阿越和冷眉在打架,並且當時冷眉,已經,已經不行了。我太害怕了,所以沒有及時去制止……”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突然哽咽一聲,居然捂着臉哭了起來,“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當時沒有因爲害怕而縮在一邊,不敢阻止,說不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是我的錯……”
吳越的目光閃爍了一下,乾脆道,“對,當時筱筱被嚇壞了,她一向膽小。是我太沖動了,跟她沒關係。後來也是我威脅筱筱,不讓她報警的,畢竟我不想死。”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還被餵了一把狗糧的隊長只覺得有點無語,只能讓旁邊的警官將她們的回答記錄下來,然後繼續問下一個問題,“吳越,你殺人的兇器,是林筱筱那裡的那個木雕?”
吳越有些驚地看着他,“你們不是已經知道了麼。”要不是因爲這一點,她也不會將事實全部交代出來。
“我騙你們。”隊長淡定地道。
吳越:“…………”
林筱筱:“…………”
好像打死那個隊長!
吳越整個人都無力了,全身都散發着頹喪的意味,“那的確是兇器,我當時是拿它去砸冷眉的頭的。”
“砸了多少下?”
“**下。”
“具體位置都分部在哪裡?”
“左邊的太陽穴以及後腦勺。”
“那麼之後,你們是否確定冷眉已經死亡?”
吳越的臉表露出了一絲茫然,“沒有確定。”
“沒有確定你們說人已經死了?!”隊長都要暴跳如雷了,“她被你們丟到哪去了?”
“你們不是已經找到了……”話說到一半,吳越已經反應過來了,用十分仇恨的眼神看着隊長,“你又欺騙我們?!”
“在必要的時候,我們也會使用其他的一段手段的。”只要不違背規則,他們其實是可以用各種手段,來讓嫌疑人交代自己的犯罪行爲的。
“你!”吳越愈發得憤恨,但是卻無能爲力,“我殺完人之後,將人裝進了行李箱。然後帶着行李箱一起出去,把行李箱丟到學校後面的那個小池塘裡去了。”
她們學校的後面的確有個小池塘,面積不大,水的深度卻不淺。爲了保護學生的安全,學校平時都是用圍欄將這小池塘圍起來的。再加這裡地方偏僻,景色不好,所以很多小情侶也不願意去那裡約會的。平時也是安靜得很。
“那……”隊長腦海靈光一閃,看着吳越的一頭短髮,問道。“之後所謂的從學校大門出去的冷‘冷眉’,也是你假扮得是不是?”
吳越點頭承認,“的確是我假扮的,是想要給大家留下當是冷眉還活着的錯覺。”
那天晚,處理了冷眉的屍體之後,吳越又想到要製造假象,所以從冷眉的衣櫃裡找了她平時常穿的一套衣服套,又戴了帽子跟口罩。從大門口走了出去。她們倆雖然各方面都不相同,但是憑着一頭短髮,再加是深夜裡。從背影看去,的確有七八分相像的。
吳越出了校門之後,跟從其他出口出來的林筱筱匯合了。兩人到底是因爲殺了人,心惶恐不安,便找了附近的一個酒吧,兩人在裡面待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在外面吃了頓飯後,精神緊繃,精疲力竭地去了賓館住下。
兩人殺了人之後,雖然抹除了痕跡,但到底還是心不安的。便又在星期六的晚,偷偷地回到了宿舍,又將宿舍打掃了一遍。
***
“這是全部的事情經過了。我都交待了。”吳越道。
“我知道了,你們先在這裡等着。”隊長匆匆出門,帶人去打撈冷眉的屍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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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蘇幕遮則來到了何瀟所在的休息室。因爲她當晚也做了噩夢,所以代表,這起案件絕對也是跟她有關係的。
何瀟一直在哭,眼睛都已經哭得腫成桃子了,旁邊的女警官怎麼安慰都沒有用。見蘇幕遮進來,女警官竟然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蘇先生。”這位女警官是當天負責保護何瀟幾人的,也因此見識到了蘇幕遮的拳腳功夫,所以對他佩服的很。
蘇幕遮朝她點頭示意,然後慢慢地來到了何瀟的面前坐下。
“你知道冷眉被殺的這件事情吧?”蘇幕遮單刀直入。
何瀟的聳/動的肩膀一動,稍後又哭了起來,絲毫沒有理會蘇幕遮的意思。
“讓我猜猜,直到現在,你的心裡還是很矛盾吧。你想要檢舉吳越跟林筱筱她們,但是卻又沒有這個勇氣。想要勸說自己不管這件事,卻又受不了良心的煎熬,否則一開始,你纔會找我過來。”
“其實你並不在乎我能不能發現冷眉被害的原因,你只希望能夠找到一個心靈依託。你從來沒想過,我會找到警察來調查。你慌了,所以才撒了這麼多謊,試圖混淆我們的視線。我說的對不對?”
心所有的想法全都被拆穿,何瀟的精神立即崩潰了,她毫不猶豫的拿手邊的東西,砸向蘇幕遮,被蘇幕遮給輕易地躲過了。
她不依不饒地撲來,這一次連那位女警官都沒有來得及拉住她。
卻不想在挨近蘇幕遮的時候,她突然一把抱住蘇幕遮勁瘦的腰肢,將頭埋在人家的胸膛,嚎啕大哭。
女警官:“…………”
蘇幕遮撕了好幾次,都沒有能夠把人給扯下來,也只能任由她去了。
“怎麼了?”
何瀟一邊哭,一邊回答道,“我的揹包夾層之,有一把刀。”
那女警察立即懂了,連忙去翻她帶過來的那個小揹包,結果發現姑娘忽然在夾層之放了一把十分銳利的短刀,刀刃十分鋒利,足以瞬間割破人的皮膚。
“你帶這麼危險的東西做什麼?”女警官問道,
“爲了在宿舍活下去,”何瀟終於從蘇幕遮的胸膛裡爬了起來,情緒也穩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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