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而深邃的夢境,明知道你過去的傷疤,仍隨意將它挑起。
那是一場大火,火光明亮,一股黑煙沖天而起。瑞德身處火焰之中,徒勞的在尋找些什麼,想要抓住些什麼。
先生!先生!聲音從遙遠的天際傳來,帶着些許焦急地情緒,卻讓瑞德安靜下來。
“先生?”
哦,那是法耶羅的聲音。
啊?瑞德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打量了這個房間,發現自己完全不認識,卻又感覺到有些熟悉。
先生!法耶羅在旁邊關切的問:“先生,你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瑞德一邊爬起來一邊問。
那你怎麼突然就昏過去啦?法耶羅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因爲她頭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嗯……瑞德還是有些迷糊,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摸了摸腦袋,發現這原來就是他自己的房間,只不過剛纔是在地上仰着頭向上看的,所以有點不認識了。再一回身,大量的記憶涌現,回到了它們應該呆的地方。
哦?瑞德定了定神,看着焦急的法耶羅,終於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湊,吶**那!
“啊,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瑞德蹲在自家房子的門檻上,活像個陝北老農。
“先生,孩子們都回家了,他們說明天還要來呢!”法耶羅從外面回來,坐在了瑞德旁邊說道。
“回家了好,回家了好啊!”瑞德坐在那裡感嘆着,然後掰着手指頭數起數來。
“我們來這多久了?”瑞德問法耶羅,邊問變把那個**拿了出來。
“大概有一個月了吧……”法耶羅也有點不確認。
一個月了啊,瑞德說着把那個**給舉了起來,帶着不確定的語氣問法耶羅:“你說,這東西能不能是老鬼送給咱們的,說是能橫行威爾荒原的寶貝?”
---------------------------------------------誒呀分割----------------------------------
瑞德清楚的記得,那天天氣晴朗,萬里無雲。他剛剛下課,想去零食一條街買點提子回來當零嘴吃。
哦,我真是沒招誰沒惹誰的走着呢,瑞德想想就來氣,自己當時好奇心怎麼就那麼重呢?
傳聞朝露是種很奇妙的東西,它如果用來洗浴的話,能夠讓使用它的人的皮膚更加白膩,如果用作泡茶的話能夠讓人排泄順暢,而且這種東西甚至可以入藥!”
就在零食鋪子前,一個一身白衣的老人用一種慈祥,和善的語氣對着一位看起來沒有十歲的女孩兒說,手中還拿着一個小的鮮豔欲滴的樹杈,綠瑩瑩的。
老人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凝重了,說道:“孩子,你忍心讓這種如此重要的材料就此浪費麼?”
那女孩兒好像有點怕,怯怯的說:“那我該怎麼辦?”
老人把那截樹枝遞給了女孩兒,然後把女孩兒的另外一隻手中的棒棒糖換了過來。
我了個去的!瑞德在旁邊瞅着都呆住了:“你丫還真好意思啊!有沒有良心啦!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咋能幹出這麼缺德的事兒來呢啊!我鄙視你不帶下限的啊有木有!”瑞德在心裡大吼道。
嗯?老人舔了舔手中的糖塊,把腰直了起來——女孩兒很小,之前白衣老頭一直在哈着腰說話。
“你有問題?”老人沉着的說道,眼神很是犀利。
女孩兒趁着老人說話的當口,扭頭跑掉了。
我靠,我有問題你還要揍我咋滴!瑞德現在的底氣很足。
“孩子,看問題不能只看表面的。”老人緩緩的說道,一種高手的氣息四散開來,然後指着手中的糖塊說道:你看。
瑞德遲疑的一下,本來是準備買完零食回家呆着的,你讓他瞧瞧熱鬧還行,真是要出個頭,來個第一人稱啥的那是萬萬不能的。
天朝人民有着各種優良傳統,圍觀那是本能。
“看啥。”瑞德湊了上去。
誒,要不怎麼說自作孽純作死呢。
你看,老人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糖塊上的一塊綠斑說道: 孩子不管是心靈還是肉體都是無比脆弱的,如果要這惡魔入了她的腹……老人說着悲痛的低下了頭,那表情是要多痛苦有多痛苦。
“呃,那是我誤會你了?”瑞德看的很清楚,那綠斑好像是糖塊發黴後的表現。
“連糖塊這種東西都發黴了……”瑞德不確定的看了看自己剛買的提子,尋思着這家店以後不能來了。
老人一直在旁邊看着瑞德的表情變化,忍了半天,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哈哈哈!老人一邊笑着一邊把糖塊塞進了嘴裡。
老人把糖塊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瑞德的嘴瞬間張得老大,啊了半天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那表情,跟見了史前巨獸似的。
“怎麼了,瑞德,現在變得這麼好騙了嗎?哈哈,看你這樣真是有成就感啊,哈哈咳咳咳咳!”老人一邊指着瑞德大笑一邊拍着大腿,然後好像糖塊卡在了嗓子眼兒裡,劇烈的咳嗽起來。
瑞德仍然沒有反應過來,又啊啊了半天終於順過勁兒來說道:“我草,你丫哪兒逃出來的老神棍!”
“哦,命運有時就是這樣,死板卻又不公平。”在離小吃一條街不遠的一個小飯館裡,瑞德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白衣老人,發現自己對這句話的理解更深刻了一些。
“嗯?你怎麼不吃啊瑞德?”老人左手拿着雞腿,右手拿着豬蹄兒說道。
“你的臉能再大一點麼……”瑞德看着這個明顯是江湖老片子的老人說道。
事實上瑞德本來想不搭理這個智力明顯過200的老人了,但是老人的一句話讓瑞德無奈的坐在這裡請老人吃了頓便飯。
瑞德看着這一桌子的,油水充足的伙食,本來已經停止躍動的眼皮又有了重新起跳的衝動:這TN的哪裡是頓便飯啊!
老人很是紳士的擦了擦手,然後用一種很溫柔的眼神望向窗外。
“道貌岸然?”瑞德覺得這形容詞實在是太恰當了。
“瑞德,我知道你是從哪裡來的。”老人仍然用那種溫柔的眼神看着窗外,重複了一下自己的飯票,表示自己並不是吃白食的。
瑞德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別MJ,快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