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天現在迫切需要大量光決來增加肉身的陽氣,於是也沒有遲疑,在周元的帶領下離開天上莊園。身着鱗甲的易城守衛一個個手持兵器在街道上巡邏着,臧天挑眉詢問,“馬浮生這是玩的哪一齣?”
“城主大人已經下令封鎖易城,全城戒備。”
“哦。”
雖然周元沒有細說,但臧天怎能看不出,只是點點頭,笑了笑,也沒有多說什麼,他對馬浮生的印象普普通通,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厭惡,至於馬浮生爲何要幫自己,他不知道,也不再他的考慮範圍,懶得去想。
“那個人住在什麼地方?前面好像是馬浮生的莊園吧?”
“正是。”周元想了想,還是決定說了出來,“我不知那神秘人的身份,但他好像和城主大人很熟悉。”周元一直都想找機會開口說一說艾瑪家族的事情,只是一路上看臧天的態度好像壓根就不擔心此事,彷彿他之前殺的不是艾瑪家族的家主,只不過是一頭畜生而已。
“那個神秘人和城主就在裡面,我還有些事需要處理,就不進去了。”
“行。”臧天離開之時,說道,“老周啊,艾瑪家族的人來了告訴我一聲。”
“啊!”
周元呆愣半晌,不知臧天這句話究竟是何意思。
莊園大殿上,馬浮生一副焦急的模樣來回踱步,而那個身着黑袍連衣帽的傢伙卻坐在城主專屬的水晶椅上看起來非常享受。
“臧天,你怎麼……”馬浮生看見臧天前來,一時愕然。
“我找她有點事兒。”臧天指了指那個神秘人。
找她?找她能有什麼事兒,想起臧天喜怒無常的性格,想起他那詭異至強的雷霆手段,再想想這位仙子的脾氣,馬浮生臉色頓時大變,他寧願在易城之內裸奔,也不想看見這兩個人發生矛盾,一個是神秘未知詭異至強的臧天,而另一個則是……“你找我?”
神秘人似乎也極其驚訝,坐在水晶椅上,身體微微前傾,左臂放在膝蓋上,支撐着下巴,一雙明亮的眸子在臧天身上掃來掃去,欲要將臧天從裡到外看個透徹。
“我就是那個收購光輪筆記的人。”臧天進來之後也不客氣,隨意坐在椅子上,道,“聽周元說你見了人才肯賣光輪筆記?你手上有幾份兒?”
“哦?你就是那個收購筆記的人。”神秘人盯着臧天,不知在沉思着什麼,又道,“我手上有六份兒不同的光輪筆記都是一等一等的高手所記載,由於我自己修煉的光決比較特殊,難度很高,所以我經常參考其他光決,不過呢,不久之前,我的光輪已經成功三轉,踏入天將之位,所以留着也就沒什麼用。”
“六份兒啊!好,賣給我!”臧天眉開眼笑,自己已經修煉了十種,剛纔周元又送來兩種,如若再得到六種的話,那就可以修煉十八種,不出意外的話,肉身會增加不少陽氣,應該可以抵擋住靈魂的陰氣。
“賣給你?也不是不可以。”神秘人柳眉輕挑,伸手揉着下巴,“我知道你資源雄厚,不過,我不缺錢。”
“哦?”臧天輕笑。
一直在觀察二人的馬浮生,內心怦怦直跳,生怕二人話不投機大大出手,他立即搶先一步,走過去,說道,“你就把六種光決給臧天吧,你缺什麼,我替他給。”
“胖子,你那麼激動做什麼。”神秘人隨意瞟着馬浮生,歪着腦袋,詢問,“你是在擔心他打我?還是擔心我打他?”
馬浮生額頭大冒冷汗,內心直呼,我的姑奶奶,您就不要玩了。
“呵呵……看把你嚇的。”神秘人站起身,雙手負在背後,凝視着臧天,道,“這樣吧,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把六份兒光決送給你,這個要求不過份吧?”
“好。”
“第一個問題,你收購這麼多光決做什麼?”
詢問之後,神秘人那雙明亮的眸子突然變得深邃起來,如同水紋波動一樣一圈一圈看起來像極了一個漩渦,顯然她像是祭出了某種高深的法門。
“修煉。”臧天如實迴應。
“這麼多光決?你自己修煉?當我是三歲小孩兒?修煉光決越多,打開的光之竅穴越多,打開的越多,以後修行的難度越大,你……”神秘人沒有繼續問下去,因爲她利用法門已經感應到臧天所說並不假。
“你是不是想修成傳說中的七彩之光?”
“七彩之光?那是什麼玩意兒?”臧天輕咦。
一旁的馬浮生聽見七彩之光這四個字後不由心頭一震,他聽說過七彩之光的傳聞,據說將光輪修到極致後,將會衍生神奇的七彩之光,其光威之強大令人無法想像,據說憑此七彩之光甚至能吸引到傳說中的神鳥鳳凰。
傳說畢竟是傳說,究竟是真是假,無人得知,數萬年來也不曾見過誰修煉出七彩之光,究竟怎樣才能將光輪修到極致也無人知曉,曾經有人說將十多萬光之竅穴全部打開便是修到極致,可是全部打開談何容易,其中有些死穴根本觸及不到,況且打開的光之竅穴越多,以後修煉帶來的難度就越大,沒有人敢去試驗,因爲代價實在太大了。
“你居然不知道七彩之光?”神秘人緊緊盯着臧天,許久之後,才呢喃自語,“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七彩之光。”旋即,又問,“那你修煉那麼多光決做什麼。”
“我修煉出了岔子,必須修煉更多的光決來恢復。”
“你還真把我當做三歲小孩兒啊!出了什麼岔子,需要修煉更多光決,我怎麼沒聽說過。”
“你沒聽說的事情多了。”臧天的眉宇間已經流露出一抹不耐煩的煩躁,馬浮生一直都在觀察着他,看見臧天流露出不耐煩,他心下一驚,趕緊對着神秘人說道,“姑奶奶,您就行行好,送給臧天吧,我易城的東西隨便你挑。”
神秘人似乎也看出了什麼,說道,“你想出手搶奪?我可警告你,我知你修爲詭異至強,但我也不是弱者,你敢用強的話……”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臧天就已經站起身,他的確有些不耐煩,生出搶奪之心。
看到此,馬浮生大駭,趕緊上前阻擋,“臧天!不可!她的身份非同小可!”
“好哇!你還真要搶啊!”神秘人也是驚訝不小,只見她揚起手臂,手腕竟然帶着一個青色的手鐲,手鐲上掛着九個不知用什麼東西製成的鈴鐺,她指着臧天,道,“不要怪我沒警告你,我這手鐲名爲‘君忘’是一件極其恐怖的靈寶,你如若不信的話,大可以試試。”
突然,臧天止步。
讓他止步的不是馬浮生,更不是礙於神秘人的什麼身份,讓他止步的是神秘人手腕上的手鐲,他不是懼怕手鐲的威能,而是手鐲泛出的氣息,這氣息竟然令他的心靈微微一顫。
這氣息……怎會令我的心靈顫動。
自從成就天人後,他從未遇見過這種情況,他感覺這氣息既熟悉又陌生,其中甚至蘊含着孽鳳圖騰的氣息,雖然很微弱,但他可以肯定,一定是那個至孽鳳凰圖騰的氣息。
臧天神色肅然,凝視着神秘人,喝道,“你是誰!”
“什麼什麼我是誰!你管我是誰。”神秘人揚着手,盯着臧天,像似一旦發現有什麼舉動就會立即觸動手鐲。
“你的手鐲從哪裡得來的?告訴我!”臧天的聲勢靜寂卻充斥着不容置疑。
“你管得着嗎?真是好笑!我爲什麼要告訴你!”神秘人說罷,像似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立即後退,“好哇!你的胃口還真不小啊!不止想搶奪我的光輪筆記,現在又想搶奪我的君忘手鐲,你真……”
話音未落,咻的一聲,臧天的身影突然消失,在馬浮生面前只留下一道殘影,馬浮生立即轉過身,望去之時,臧天已經和神秘人打了起來,他一時間呆愣在原地,自從臧天進來之後,他就一直在祈禱着,兩人千萬不要打起來,千萬不要,沒想到是,他最擔心的事情最終還是發生了。
怎麼辦?
馬浮生內心怦怦直跳,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着急萬分,臧天令他的沉浮印記發生反應,很可能和馬家一直以來那個秘密有關,而這姑娘的身份,可是……此時,馬浮生着實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不知該如何處理。
臧天的手段凌厲而又狂暴,但此刻出手之間多以擒拿爲主,而這神秘女子也極其不簡單,周身能量纏繞,生出白熾的火焰,其火威之強大,竟然將大殿都烘烤的扭曲模糊。
“這難道……難道是隕炎之火!天吶!她竟然修煉出這般恐怖的火威!”
馬浮生只感頭皮發麻,旋即暗罵自己這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想這個。
嘭嘭嘭!一陣亂響,兩人的身影在大廳內來回穿梭,神秘女子的手段也是極其凌厲,雙手舞動之時,火威甚是了得,臧天雙手如鉤,出手算是手下留情,只想將其擒下。
“又是你!你在蒼雲峰的時候襲擊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