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擎澈頓時陰冷一笑,“本太子自知你會使詐,方纔給你的詔書是假的,真的依然在本太子這裡。”
西域皇帝當即一驚,隨後冷冷一笑,“朕的條件不容退讓,繳出三座城池和你的太子妃,便可得到解藥。”
漓擎澈頓時憤然,絲毫不猶豫道,“無論如何,本太子都不會叫出涼柒的。”,語畢,便要轉身離去。
怎知,就在此刻,只聽“哐啷”一聲,大殿的門被死死關上。漓擎澈驟然回身,語聲清冽,“西域皇帝這是何意?”
西域皇帝悠然一笑,緩緩起身下了大殿,那副倍然自信的樣子,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隨後笑道,“東漓太子,你可別忘了,這裡可是在西域,咱們凡事好商量,您若是如此決然,只怕是要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漓擎澈面色冷然不語,西域皇帝當即喊道,“來人啊,將東漓太子妃給朕拿下!”
一聲令下,殿內兩位太監疾步上前,瞬時擒住了花涼柒。
原來,今日殿內的所有太監,都是西域皇帝早已安排好的,花涼柒被兩位太監死死擒住,根本不能掙脫,驚叫着,“放開我!放開我!”
漓擎澈見狀怒吼道,“西域皇帝,你這是在與我東漓宣戰嗎?”
西域皇帝不以爲然的一笑,“爲了個女子而戰,實屬不划算,東漓太子,您最好思慮周全了,一邊是百姓安危,一邊是絕世美人,孰輕孰重,你應該知道。”
漓擎澈不假思索的憤然道,“在本太子心中,沒有任何比花涼柒更重要!你的解藥,本太子不要了!”
此話一出,花涼柒當即一驚,她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會出自漓擎澈口中。
西域皇帝不禁輕笑,“朕今日這解藥還就是給定了,來人啊,把東漓詔書給朕奪下!”
一聲怒吼,大殿門窗被人破開,黑壓壓的進了一羣黑衣人,當即石奎吹亮口哨,從屋檐之上同時落下護衛。
至始至終保持着笑意的西域皇帝,眼下終是笑意盡散,萬分嚴肅道,“東漓太子,你應該清楚,眼下這是在西域,憑你這點侍衛,根本敵不過朕。朕今日不想取你性命,可是與你誠心交易。”
東漓太子冷然道,“放了涼柒,我便將詔書給你!”
可西域皇帝根本沒有退讓的意思,陰冷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上!”
一聲令下,兩面陣容交錯而戰,頓時,刀尖碰撞的清脆聲響,撤響於整個大殿之內……
兩國百餘位侍衛在大殿內刀劍相爭,使得大殿內混亂而嘈雜。
花涼柒此刻被兩位侍衛擒着,根本無法掙脫,她的目光,從未離開過漓擎澈絲毫。
只見一位侍衛遞給漓擎澈一把利劍,隨即便與衆多西域侍衛交戰起來。
而西域皇帝,此時遠遠的站在一旁,被數位侍衛團團圍住保護着,目色寒而不懼的觀看着一切。
只瞧着漓擎澈一個跨步,衝在了人羣中,一把抓住一位西域侍衛的手臂,用力一擰,發出“咔嚓”一聲,肩關節已經脫臼,這時慘叫聲這才響起。
緊接着,漓擎澈朝前跨出一大步,狠狠的一拳打在另一位西域侍衛的小腹,那西域侍衛隨即便直直的飛了出去,連續撞倒了好幾個西域侍衛。
西域皇帝見漓擎澈武功高強,忙是高聲怒吼道,“給朕擒住東漓太子!”
一聲令下,衆多西域侍衛皆是朝着漓擎澈而來,石奎也忙是高聲喊道,“保護太子!”
刀劍相逢、拳腳飛斬,又再一次撤響於大殿。漸漸地,便可看到兩國侍衛的屍體,一個接着一個的倒下。
西域皇帝隨後又高聲道,“來人!”
緊接着,又從殿外衝進無數西域侍衛,花涼柒在一旁心念:不好!兩國侍衛的數量太過懸殊了,即便漓擎澈武功再過高強,也只怕是寡不敵衆。
果不其然,不過打鬥了半個時辰,便只剩下石奎和漓擎澈二人。
西域皇帝陰冷一笑,命道,“都退下!”
西域侍衛隨後齊齊縱身一躍,消失於大殿之內,只留下七八個人保護西域皇帝。
漓擎澈此刻以劍拄地,呼呼的喘着粗氣。
西域皇帝緩緩上前,冷笑道,“東漓太子,朕不想取你性命,最後一次問你,你到底交不交出太子妃,你應該看得出,今日即便你不同意交出太子妃,你也是帶不走她了。”
漓擎澈頓時陰冷一笑,惡狠狠的道,“那也要等本太子死了再說!”
冷言一出,便瞧着漓擎澈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身,利劍揮出一片絢爛的光幕,直直的向西域皇帝刺去,劍法來得極快,西域皇帝根本來不及閃躲,剛想縱身而起,那利劍便狠狠地插在西域皇帝的右臂上。
西域侍衛見此景皆是吃驚不小,只瞧着一位侍衛縱身而起,一掌拍在漓擎澈的胸口,使得漓擎澈被擊飛,幸得石奎在身後接住,隨後便瞧着漓擎澈站於原地且眉心緊蹙,本想強壓着胸口,卻還是沒能挺住,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射出來。
花涼柒見狀忙是驚叫道,“漓擎澈!”
漓擎澈瞧向花涼柒這邊,強忍着胸口疼痛怒吼道,“帶太子妃離開!快!”
石奎隨即又吹起一聲口哨,隨後便從殿上飛下暗器直直的插在擒着花涼柒的兩名太監腦上,兩名太監當場斃命,隨後緊接着兩名侍衛飛下,拉着花涼柒便往門外跑。
花涼柒一時心掛漓擎澈,只見石奎與漓擎澈也準備逃出大殿,西域皇帝一時驚呼道,“休想逃!”
隨後,西域皇帝拿起身旁侍衛的利劍,朝着漓擎澈直直飛去。
花涼柒當即驚呼道,“不要!”,隨後忙是掙脫開侍衛的手,大步跑向漓擎澈,驚叫着,“漓擎澈,快躲開!”
花涼柒張開雙臂擋在漓擎澈身側,說時遲那時快,漓擎澈回身看着擋在身前的花涼柒,頓時大驚,“涼柒!不要!”
當即一把拉過花涼柒攬入懷中,背部狠狠扭轉,與花涼柒調換方向,利劍直挺挺的插在了漓擎澈的脊樑,利劍插進了漓擎澈的背部,漓擎澈隨即與花涼柒癱躺在地。
隨後漓擎澈重重的壓在花涼柒身上,花涼柒顧不得疼痛,忙是扶着漓擎澈的肩膀,忙是問道,“漓擎澈,你沒事吧?”
只瞧着漓擎澈此刻目色暗淡,無力的搖了搖頭,“沒……沒事。”
可花涼柒卻瞧見自己的胸膛沾滿了血跡,可受傷的不是自己,她瞧見那柄穿透漓擎澈胸前的利劍,鮮血直流。
花涼柒當即大聲驚叫,“漓擎澈!”,此刻石奎也是驚呼,“太子!”
石奎忙是上前將漓擎澈扶躺在地面,花涼柒已經顧不得其他,起身跪在漓擎澈身邊,眼底含着無數的淚花,聲音顫抖着道,“爲什麼!我都上前保護你了!你爲什麼還要回頭!爲什麼!!”
漓擎澈艱難的喘了口氣,瞧着花涼柒牽強一笑,“你沒事便好……我不能讓你再爲我受傷。”
花涼柒忙是搖首,淚水頓時奪眶而出,尖叫着,“不!不!你爲什麼這麼傻!爲什麼!!你是太子,你不能出事!!”
漓擎澈無力的搖了搖頭,“我答應過你,必會護你周全。涼柒,我……我是真的在乎你。”
花涼柒一把抓住漓擎澈的手,重重的點着頭,“我信!我信!”
西域皇帝當即面色陰冷,“即是如此,那便要了東漓太子的命!”
花涼柒聽聞忙是尖叫着,“不!不!”
花涼柒隨後趕忙起身到西域皇帝身邊,哭泣着,哀求着,“求求你,不要殺他!詔書在我手裡,我也留下來,你放他走!我求求你,放他走!”
西域皇帝冷冷的瞧着花涼柒,鄙夷一笑,“你與太子如此情深,還真是讓朕感動啊。把詔書拿出來!”
花涼柒隨後忙是拿出詔書,西域皇帝一把奪過,此次他看得很是認真,確認此詔書無誤,冷凝一笑,“把解藥給他,放他們走!”
隨後那名太監將錦盒扔給了石奎,石奎一把接住,可一時卻未離去,目色卻是擔憂着瞧着花涼柒。
漓擎澈忙是搖首,無力的虛弱道,“別扔下涼柒!她……她不能留下來。”
花涼柒當即剛要上前,卻被西域皇帝死死抓住,花涼柒高聲尖叫着,“石奎!快帶着太子走!不要再管本宮!她現在需要醫治!快走!”
可漓擎澈卻依舊死撐着,“不……不……別扔下涼柒,不……”,隨後卻要硬撐起身,不過離地不過一寸,便有沉沉摔下,一口鮮血,再一次從漓擎澈口中噴出。
花涼柒見狀當即情急,“石奎!帶着太子走,快!這是命令!快!”
石奎當即緊了緊脣角,衝着另外兩名侍衛道,“撤!”,隨後石奎抱起漓擎澈,疾步飛馳而去。
石奎和漓擎澈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花涼柒的視野,花涼柒當即無力的攤在地上,雙臂顫抖着,垂着頭悲痛的哭泣着。
一旁侍衛忙是高喊道,“陛下負傷了!快傳太醫!”
西域皇帝隨即便命令道,“把東漓太子妃帶下去!”
身邊侍衛領了命,便上前抓起花涼柒的胳膊,花涼柒奮力掙扎着,“放開我!放開我!”
西域皇帝一時倍感煩躁,擡起未受傷的左臂,狠狠錘在花涼柒的脖頸處,花涼柒忽然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