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之後,才見洛瀟然冷冷地笑了一笑,“呵,都開始幹這種事情了嗎?綁架人家的親人,然後再威脅人家,做到這一步,還真是辛苦他了。”
說着,他眸光一暗。
“既然他出手的這麼迅速,咱們也不能後退了去,今晚便行動吧,趁着所有人都以爲本王會爲了成親而不做動作時,給他們一個突然襲擊,定能安然無恙的救出那些人,同時打他洛易一個措手不及!”
說話的同時,他的眼裡殺氣騰騰。
這倒怪不得他,都是洛易自己找的!
不跟他玩狠點,讓他流點鮮血,他還以爲只有自己會算計了!
水墨的神色都陰沉沉的,“那於丞相那邊呢?他恨您入骨,怕是很難被咱們所拉攏……”
卻見洛瀟然忽然起身,爾後冷冷一笑。
“丞相府的人既然那麼恨本王,本王也不會自討沒趣的去拉攏他們,拉攏不成,滅了不就成了?”
“可是……”
“不是還有劉太師嗎?”
他再次開口,話裡冷漠不止!
倒不是他隨口胡說,畢竟那劉太師是於丞相的死對頭,又是最有實力取代他的一股勢力,讓他來代替於丞相,是再合適不過的事情了!
想着,他眸光冰涼。
“明日起,徹查於丞相在背地裡幹過的所有破事,讓咱們的人一一上奏,必然將他擊垮,而第一封奏摺,就讓太師府的那個老頭上去,告訴他,只要他能扳倒了於丞相,本王必將丞相府所擁有的一切都送給他,本王會在背後助他,想不想借此機會翻身,讓他自己琢磨,過幾日便給本王答覆!”
水墨的神色微微一顫,一時心下驚愕。
扳倒於丞相嗎?這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啊……
想是這麼想着,他卻還是恭恭敬敬的低下了頭,“是……”
又聽洛瀟然冷冷接道:“恩,接下來便將能拉攏的一一拉攏,拉不過來的,也別費心思巴結,本王寧願毀了他們,也不會上去巴着求着他們,讓他們自己掂量掂量,不樂意跟本王的,就等着本王給朝廷大換血吧。”
一旁的兩人再次低首,一臉恭敬。
他緩緩擡步,後而便快速開門走了出去,這纔再次凝重着道:
“火鏡,帶上府內的暗衛,人數不要多,今晚,本王要徹底擊垮了他!他費盡心機的算計了本王這麼多,今日本王便認認真真的陪他玩一玩,不讓他兵敗如山,怎對的起本王這兩日的不眠不休!”
火鏡恭恭敬敬的點了點頭。
卻聽水墨猶豫不已,“可是殿下,明日便是您與涼音小姐……”
“本王會提前回來成親的。”
話罷,他快步離去。
不想剛走幾步,就瞧見了不遠處的涼音與小畫,只見涼音一臉神傷,而小畫則是捧着一件火紅的衣裳及首飾,似乎是要試試婚衣。
她們的身後,幾個丫鬟小心翼翼的低着腦袋,手上皆是拿着各種東西,其中更是包括了他的喜服。
他一臉幸福,倒也過去抱了涼音一下,爾後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一下。
“等爲夫回來。”
涼音微微垂眸,“就不能等成親之後,再慢慢復仇嗎?”
洛瀟然怔了怔,“爲夫去去就回,很快就會回來陪你試新衣的。”
說着,他又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後,便快步的走了出去。
水墨二人連忙跟上,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果然,他還是愛自己的。
他就是有些太忙了……
一旁的小畫目光炯炯,卻是完全沒有發現此時的涼音有多不對,只興沖沖道:“小姐,離王殿下好厲害啊!您方纔聽到了嗎?他竟想在兩天之內就扳倒了五皇子呢,若真有這般能力,也太厲害了!”
說着,她又笑眯眯道:“最重要的是,他這般忙了,還能記得與您成親,雖然陪您的時間不及往日多了,但是工作中的殿下,也太俊俏啦!”
涼音的脣角微揚了揚,“是啊……”
不得不說,他是當真狂到不行。
竟還真想在兩天之內就扳倒五皇子,這般自信,這般能力,除了他洛瀟然,估計再也不能在東離找出第二個了。
難怪是能被稱爲沙場戰神的男人,沉寂了太久,都快讓人忘記他有這般實力了……
其實小畫說的不錯,他對她是真的很好了,換做別的男人,大概在百忙之中,壓根就不會想到她了。
至少他還想到了自己,這般想着,她終是嘆了口氣便往寢宮的方向走了去。
就在書房上方的屋頂上,隨着天色的越來越暗,那顆熒光石的亮光也越來越吸人眼球了些。
歐陽子昱一臉平淡的站在上方,深邃的目光靜靜的打量着漸行漸遠的身影,心下惆悵而又不安。
他的身旁,月修隨風而立。
“主子,計劃順利,您爲何……”
說着,他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漸漸走遠的涼音道:“主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歐陽子昱緩緩開口,話裡滿是冰涼。
又聽月修輕嘆了嘆,“那個涼音,孩子都有了,實在不適合您……”
平淡的話語剛一落下,歐陽子昱便十分不屑的冷笑了笑。
“本座有看上她嗎?需要你來提醒嗎?本座只是在想着怎麼利用她罷了,一直說要利用她,都沒好好利用一次呢。”
說着,他目光平淡,“莫不是近日太過輕鬆了,所以你和月影都開始胡思亂想了?”
月修蹙了蹙眉,“可您自己不也察覺到了嗎?”
“大膽!本座的私事,何時輪到你們插嘴了?”
“屬下不敢!”
月修一臉恭敬,說完又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這才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
卻是留在原地的歐陽子昱十分煩躁的陰沉着臉,卻不是因爲有多生氣,而是因爲方纔月修說的那些意味深長的話。
是啊,他說的沒錯。
他自己確實察覺了太多不正常的地方。
就比如,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的眼睛只要一盯上那抹身影,便許久許久也移不開視線。
他輕輕一嘆,自言自語。
“本座只是在想接下來該如何安排而已。”
說是這麼說着,心裡卻依舊難受的緊,突然便冒出了一個聲音,那個聲音,就好像在問他。
當真不是因爲喜歡嗎……
他連連搖頭!
不可能,他纔不會喜歡她呢!
想着,他一閃身便快速地離開了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