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冷笑了笑,“那就好,最好讓他連馬都爬不上去,就算爬上去了,也虛弱到弓都拉不開,看他以後還怎麼擺這副高高在上的嘴臉!”
身旁的男子嘿嘿一笑,“放心吧您就,咱們給他下的泄藥無色無味,是咱爾七纔有的,還帶着強烈的毒性,動物吃了半死不活,人吃了,拉個三天都是輕的,要是不及時治療,毒到他殘廢了都可能呢!”
聽及此,李行脣角微揚,“不會毒的他當場就爬不起來吧?畢竟飯菜是文茵妹妹準備的,若是讓人誤會她就不好了。”
那男子淺笑了笑,“放心,這得好幾個時辰才發作呢,不然提前發作,他找人來把毒解了怎麼辦?便該讓他在賽場上發作,到時馬都爬不上去,看人家怎麼笑話他!”
“呵,不說這個,便說他是與本少爺一組的,他便已經是個天大的笑話了。”
說着,他得意洋洋。
“與本少爺一起,定能讓人看見他有多麼出醜,也讓文茵妹妹瞧瞧,那樣的小白臉有多靠不住,還是本少爺配的上她一些。”
話罷,一旁的男子恭恭敬敬。
瞧着不遠處三兩下便將碗裡的飯全部吃完的人,李行的心裡可謂樂開了花。
都給吃完了,接下來該有多大的戲看啊?
另一邊,吃飽喝足之後,歐陽子昱又再次同文茵道了聲謝謝。
文茵一臉溫柔,便又上前爲他倒了一小杯水。
“接下來還要等許久呢,今兒太陽甚大,我琢磨着你興許會口渴,便特意爲你準備了一壺茶……”
桌邊的那些個男子早已羨慕的不行,歐陽子昱緩緩起身,“你已爲我準備了甚多,這茶,其實不必……”
“子昱,咱倆什麼關係呀?我上你那時,雲婆婆也沒少留我吃飯呀,我都在你家喝了好多水,吃了好多頓飯了,如今我纔回請一頓,你又何必如此客氣?”
文茵淺笑盈盈,而歐陽子昱則是一臉沉重。
“他日若有機會,我也會幫你一次的。”
文茵笑笑,“說什麼呢,我哪需要你幫忙呀?快坐下歇歇吧,等會還要比賽呢。”
頓了頓,她又道:“不過,若你真想謝我,以後不躲着我,便是對我最大的謝意了。”
歐陽子昱垂了垂眸,沒有開口。
倒是文茵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他的身後,那不是很遠的欄杆之外,葉清歡的雙手緊緊掐入了肉中。
見到文茵望來,她也毫不客氣的瞪了回去。
雖然知道文茵確實很優秀,但她動不動便到歐陽子昱面前,還是讓她十分不悅!
她一臉陰沉,倒是周邊的人都津津有味的看着比賽。
圍觀的人羣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少了甚多,似乎都回去吃飯了,而葉強瞪了歐陽子昱一眼後,也轉身走了開。
“吃了飯老子再回來,等比賽完了,看你們還有什麼亂七八糟的藉口!”
“……”
葉清歡的臉上閃過絲絲神傷,倒是文茵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收回了視線,只是笑臉盈盈的同歐陽子昱說着什麼,因爲聽不見,所以她的心裡也十分的不是滋味。
也不知道怎麼了,她竟十分不喜歡有女的在歐陽子昱面前說說笑笑。
特別是對他有意思的女子,更是讓她十分不喜。
歐陽子昱不是很討厭女孩子靠近自己的嗎?
爲什麼今日文茵靠近他,他都沒有怎的排斥?
吃的也吃的,喝的也喝了……
忽地想到什麼,她又激動的拍了拍腦門,真是的,她怎麼忘了?
今日歐陽子昱好像早飯都沒吃,午飯又沒人送,阿婆都不知道他來參賽了,更是不可能給他送水。
太陽這麼大,他定是又餓又渴,這個時候有人送水,誰能忍的住啊?
竟讓文茵給搶先了一步,她該聰明一些,早點爲他準備的……
這下他對文茵肯定也有了好感,這麼一想,她難受至極……
再瞧瞧那文茵已經走回了亭中,而歐陽子昱也坐回了桌邊,桌上的飯菜一一撤下,坐的久了,他又覺得有些渴了,於是又小泡了一杯茶水。
還沒比賽的人只能一直等着,越等越熱,又熱又悶,真不知道有多少人能等到自己上場。
瞧着歐陽子昱又喝了一小杯茶,李行的臉上差點笑開了花。
喝吧喝吧,全部喝了,毒死他這個小白臉!
轉眼申時,再過一個時辰就是酉時了,射中五片的不少,六片的也有好幾個,可射中七片的始終只有那麼一個,空地上的人越來越少,大部分的人都已經參賽完了。
隨着時間一點一點逼近,四面八方的人都覺得今年的冠軍一定是那個射中七片的少年了。
還剩六組就到他們了,約莫還有一個時辰。
大概是喝多了水,歐陽子昱又去了空地不遠處的茅房,就在他離開的一瞬間,卻是一位男子忽地拿過了他桌前的茶壺。
“這小子憑什麼有這麼好的待遇,還有文茵送水,這文茵送來的水,也該是給李行喝纔對!”
說着,他又給李行桌前的杯子倒上了一杯。
一旁的幾人嘿嘿一笑。
“給我也來一杯,這破地方,熱的半死,渴死人了!”
“可不是嘛,每桌都放了一壺茶,到咱們這,就那小白臉面前有一壺,太過分了!”
“這水本來就是大家的,咱們便是喝了又怎麼樣?他還能怎麼了咱們?”
話語間,拿着茶壺的那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其它男子連連點頭,“就是,每人一杯分了吧,比賽就快開始了,喝點水潤潤喉,不然得渴死個人!”
“哈哈哈,我忽然想看那小子回來時看到空壺的反應了!”
“……”
衆人笑臉盈盈,倒是亭子裡的李行忽然瞪大了雙眸,眼看着自己的那些的好兄弟一個個都將那被下藥的茶水倒到了自個杯裡,臉色忽地便暗下了一片。
特別是瞧見自己的杯上也被倒了一杯後,臉上更是又黑又綠!
這些個混蛋,一天不幹壞事都忍不住嗎?
雖說確實是自己教壞了他們,但是這個時候,傻子都能想着他能雲淡風輕的看着文茵給別的男人送茶,是因爲茶水裡有問題吧?
於是二話不說便衝了過去。
“你們瘋了?”
桌邊的衆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人更是呆呆着道:“怎麼了?我們在幫你教訓那個小白臉呢。”
“是啊李行,方纔文茵給那小白臉送茶你怎麼能忍的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