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您是高高在上的皇長子,皇室的儲君,整個天下以後得繼承人,我想你更應該把心思都放入到管理朝政當中去吧,不去想着如何多爲皇上分憂,怎麼有心思在這裡跟我這個大臣之女糾纏不清呢,皇上若是知道後會怎樣暫且不說,你就不怕被心懷不軌之人趁機大做文章,說你沉迷女色,不理朝政,有失東宮之德,奪了你這太子之位嗎?我想各皇子野心勃勃蠢蠢欲動的大有人在,你不會連這個也不在意吧!”
章嘉悅絲毫不顧及身份的數落道。
“哼,朝政之事我自有對策,不必你來提醒我該如何做事。孟亭均聞言憤懣無比,轉言又道,
“難不成你更在意的是你口中的天下大權,而不是我?”
“我更在意什麼都與殿下無關,如今臣女出來已久,只恐臣女的婢女若再找不到臣女,會驚動爹爹驚動皇上,如此一來倒給殿下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殿下也不想事情鬧到那個地步吧,臣女先行告退!”
章嘉悅冷漠道,隨即朝孟亭均一施禮,便轉身離開!
“那又如何,總之,我不許你再跟孟亭榭同框出入,你聽見沒有……”
孟亭均衝着頭也不會的章嘉悅的背影大吼道,怎麼這女人還是跟上輩子一樣不識擡舉,非要捲入皇室這場風波,心裡更是氣的要死,想自己堂堂太子,,長安城內各類千金小姐,有名的貴女等多了去了,只要他孟亭均喜歡,還不得排着隊的任他挑選,怎麼就偏偏看上這麼塊臭石頭般的章嘉悅呢,天天討不到好久罷了,還要受她數落。說她跟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硬真一點也不爲過!
“堂堂皇家太子,怎麼做事行爲卻是這般,跟市井之徒又有什麼區別,滿口胡言亂語!”
章嘉悅好不容易甩掉孟亭均的糾纏,一個人徒步在圍場的樹林裡,手裡拿了根樹枝走走停停,嘴裡嘟囔道。
不曾想,隔她不遠處,劉怡然正偷偷躲在一旁監視着她的一舉一動。
在看見章嘉悅漸漸靠近自己的時候,便趕緊轉身提着衣裙朝着已佈置好的陷阱跑去!
“啊……救命啊……來人吶……救命吶……”
劉怡然佯裝腿腳受傷摔坐在陷阱後故意扯着嗓門大叫道。
章嘉悅本來依舊憤懣不已,卻突然聽見有人呼救,這才轉移開她的思緒,探着頭尋着聲音來源處緩緩走去!
“救命啊……來人吶……救救我啊……”
劉怡然瞧見章嘉悅漸漸靠了過來,更是裝作可憐兮兮的模樣叫喊不停!
“劉怡然?你是劉侍郎的千金!”章嘉悅試探着問道。
章嘉悅走近了纔看清對面得人,不過卻駐足在陷阱面前不再挪步!
“是我,姐姐救救我,我崴傷腳了,實在走不得!”
劉怡然嬌滴滴的說道,一隻手還故意捂着腳踝!
“你怎麼會在這裡呀,而且就你一個人嗎?”
章嘉悅疑惑道,轉頭看看四周,確實乜有他人。
“噢,是這樣的,我原本跟其他官員的千金在營帳聊天,大家都很好奇這狩獵的過程,可這林中危險平平,又都不敢貿然進入,所以大家就玩兒了個
遊戲,輸的人便進來查看,然後回去告訴大家,我這剛進來沒幾步,就崴傷了腳,實在走不動便只得在原地呼救,可好久都沒有人來,正不知所措之時,沒想到會在此遇到姐姐,姐姐也是玩兒遊戲輸了才進來的嗎?”
劉怡然對着章嘉悅一頓胡編亂造道。
“原來如此,不過我跟你不一樣,只是覺得林中景色甚好,便不由自主的走了進來!”
章嘉悅不疑道,當然也不會告訴劉怡然她是因爲躲避孟亭均的糾纏才走到此處的!
“想來也是,憑姐姐如此聰明才智,什麼遊戲能夠難得到姐姐呢!”
劉怡然圓滑道。
“妹妹客氣了,既然是崴傷了腳,那你在那裡別動,我這就過來扶你!”
章嘉悅微笑着說道,絲毫不曾懷疑劉怡然的爲人!
“嗯!”
劉怡然點點頭,嘴角掛起了笑容,見章嘉悅開始邁步,心裡更是得意!
“啊……”
章嘉悅繼續杵着樹枝向前走去,沒走兩步,只感覺腳下一鬆,原本鋪滿黃葉的土地塌陷了下去,整個身子不聽使喚的掉了下去!
劉怡然趕緊起身跑過去查看,章嘉悅正摔倒在陷阱底部,仍未欠起身來,看樣子是已經暈了過去!
“哈哈哈哈,長安城第一才女,德才兼備,傾國傾城,這下子我看你就到地府去繼續耀武揚威吧,哼!”
劉怡然得意道,接着便轉身離去,唯丟下章嘉悅一人不省人事!
另一邊,孟亭諮可是想要奪冠的人,哪裡會跟孟亭均一樣兒女情長,一直策馬奔騰在樹林中,箭術更是神乎其技,收穫滿滿,難怪長安城內多少名門貴女都傾心於他,更有上輩子章嘉悅章嘉琪姐妹,如此風流倜儻,英明神武的男子,若非因爲一己之私劍走偏鋒,定當也是女兒家不錯的歸宿!
圍場營帳內,
劉怡然一路小跑回來,眼神四處查探自然是小心的緊,見無人懷疑,這才鑽進了章嘉琪的營帳內!
“怎麼樣,得手了嗎?”
章嘉琪見劉怡然滿面欣喜的歸來,迫不及待得問道。
劉怡然同樣欣喜的點點頭,正對章嘉琪對面而坐,端起茶杯一飲而盡,不得不說,剛纔這麼飛奔回來,的確是她最底線的潛能了,這不累的氣喘吁吁的,整顆心差點沒從嘴巴里直接跳了出來!
章嘉琪開心的笑道;
“我到要看看,這蛇蟲鼠蟻,猛獸密集的圍場她章嘉悅還有何能帶應對,更何況此時還身陷不見天日的陷阱裡!”
“哈哈,這次,除非她章嘉悅有通天的本領,否則就認命等死吧,讓她平時囂張跋扈,誰都不放在眼裡,最終也不過落得這麼個結果,哈哈,暴屍荒野,喂野獸,哈哈哈哈……”
劉怡然簡直興奮極了,她早就看不慣章嘉悅很久了,終於也是替自己出了口惡氣!
許久,即將日落西山,扶桑一直不停地徘徊在章嘉悅的營帳門口,眉頭緊鎖,章嘉悅已經出去多時了,久久不見回來,若不是出什麼事了?可她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哪裡敢擅自進入林中尋找,萬一自己再丟了性命,小姐回來可怎麼辦
!
真是越急越出鬼,扶桑正無計可施之時,偏偏瞧見章嘉琪一行人走了過來!
“拜見二小姐!”
章嘉琪等人明顯是衝着章嘉悅而來的,扶桑避無可避,便屈身施禮道。
“我姐姐呢,怎麼一整天沒看見她,莫不是不舒服?父親讓我過來看看,你且趕緊領我過去!”
章嘉琪故意藉口道,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鼻孔沒差點兒擡到天上去,叫人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小姐……小姐她的確不舒服,現在已經睡下了,有恐太師擔心,特命奴婢在此等候,若太師來問,直接回了便可!”
扶桑小心翼翼的說道,說話的聲音幾乎在發抖一般,顫顫巍巍的。
可章嘉琪本就是故意挑事,有哪裡會聽信她的一偏之言。
“噢,姐姐當真不比常人吶,嬌貴的讓人心疼,你個奴才爲何不早點告訴我,也好讓我早些過來照看姐姐纔是,不然父親又要怪我不懂事,姐姐生病也不管不問了!”
章嘉琪不依不饒道,言訖就要走進營帳!
扶桑趕緊擋住去路;
“二小姐留步,大小姐已經睡下了,吩咐過奴婢不讓任何人打擾,還請二小姐不滿爲難奴婢!”
啪……
應聲,一記響亮得耳光落在扶桑臉上,
“你這狗奴才,姐姐是不想多事才如此說,你不加以勸阻還敢攔我去路,若是姐姐當真有個三長兩短,是你這條狗命擔當得起的嗎?還不快滾開!來人,將這不懂事的奴才拉下去,再去請太醫過來,大小姐身體不適刻不容緩!”
章嘉琪厲聲說道。
“是!”
身後的兩個丫頭應聲將扶桑拉倒一旁,章嘉琪等人掀開門簾便走了進去,一切都在預料之中,營帳內空無一人,章嘉琪劉怡然兩人相視一笑,這才佯裝大怒道;
“大膽扶桑,大小姐分明不在營帳內,爲何你要狡辯說謊,還不快快從實招來,大小姐現在到底身在何處!”
身後拉着扶桑的兩個喜雅立即將扶桑摔倒在地!
“二小姐饒命,二小姐饒命,奴婢實在不知大小姐去了何處,所以才站在營帳外等候的!”
扶桑趕緊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道。
“住嘴,休得撒謊,你是大小姐貼身喜雅,怎麼會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分明是在狡辯!來人,給我打,打到她肯說爲止!”
章嘉琪吩咐道。
“是!”
同樣是那兩個喜雅,一個抓住扶桑的身子,一個掄圓了手一巴掌一巴掌不停地抽在扶桑臉上!
“住手!”
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孟亭均走了進來!
“參見太子殿下!”
所有人屈身施禮道!
“扶桑犯了何罪,讓二小姐如此動怒!”
孟亭均淡淡道!
“回殿下,嘉琪一日未見大姐,所以便過來探望,沒想到姐姐不在營帳內,這奴才還欺騙我說姐姐身體不適,身爲姐姐的貼身喜雅,卻連姐姐的去向都不知道,嘉琪正幫大姐管教奴才呢!”
章嘉琪滿口誣陷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