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對方手舞足蹈的時候,把溼漉漉的長髮抓住從水桶裡面出來,剛來得及換上一口氣,又給塞進水裡!
三番五次,這個瘦高個顧不得出水時候的換氣,一個勁掙扎着求饒:“服了!服了!不敢了!”帶着牙掉了以後的漏風腔調,驚惶得很!
就這麼一句話,都得分成三次出水來說!
眼睜睜的看着一桶水都少了好大一截,難道是喝下去了?
陸文龍蒙着的臉上沒表情,抓起這傢伙站在桶沿上,雙腳分開,拿過旁邊一根球棍就打打對方的膝蓋:“紮好馬步!”
原本就極爲艱難的站在鐵皮消防水桶上竭力控制平衡踩在兩邊的桶沿上,現在更是顫顫巍巍的半蹲下去,陸文龍再招手拿過一把看起來頗爲尖利的東洋刀,刀尖朝上靠在桶邊對着這人的屁股,才慢悠悠的開口:“蹲下穿了你的大腸,別怪我沒給你機會,把這些人當中你的親兄弟和花錢請的傢伙一個個指出來,如果最後指錯了一個,就多在上面蹲十分鐘,看你自己耗不耗得住!”
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又在水裡浸得五臟六腑都要吐出來了,渾身疼得要命,哪裡還敢抵抗,快速的就在面前的人堆裡面,按照阿林拿着一根球棍的指人,把自己的人馬和花錢請的街頭混混甚至中學生區別出來,也就二十多個,陸文龍看看那些被花錢僱來的傢伙都聚在一起了,起身慢慢的走過去:“該在學校唸書的,就好好的去念書。該上班做工的就去做工。就算要混社會的。先掂量一下受不受得了這件事……”
隨手拉過一名瘦高個的弟兄,提起手裡的球棍猛的一下就劈砍在小臂上,拿着一聲慘叫,小臂頓時就折了一個角度,兩根手骨肯定都斷了!
那些甚至還在憧憬當黑社會有多麼光彩值得炫耀的年輕人一下就看呆了!
阿杰站在陸文龍身後,沒有半點憐憫的一棍朝着這還在呼痛的傢伙口腔打過去,眼見着牙掉了,球棍就捅在對方嘴部。嗚嗚嗚的叫不出來!
陸文龍告誡完菜鳥,才轉身看着瘦高個的這些弟兄,剛纔那一瞬間,他們原以爲投降就沒有事了,現在完全傻掉,有個別還試圖跳起來逃跑,結果被亂棍打回去。
陸文龍在這一羣人面前走走:“已經給了你們兩次機會,不要插手這件事,放你們回去,還敢來撅屁股。那就說不得要給你們留下點值得記憶的東西,但是這一次。是誰在鼓動的!”
眼睛死死盯住這幫人,立刻就看見好幾個人下意識的轉臉看其中一個抱着頭的傢伙,倒是還有幾人都看瘦高個,原來這邊還躲了一個頭頭,指指人,猴子帶人過去拖出來的時候,簡直就是哀嚎:“錯了!我錯了!不該耽擱大哥們……”
陸文龍冷哼兩聲:“錯了?牙巴錯了!晚了!已經給過你們警告,還帶你們到城裡看看都惹了什麼人,你們還要來,最煩就是你這種不識時務,挑動別人送死的傢伙,今天你們這些人出的事,全都應該着落在你們這兩個鼓動其他人動手的身上!留個記號吧!”
話音剛落,猴子就面無表情的拉過一根球棍墊在對方的手掌下,一棍打下去,尾指估計就廢了!因爲這種粉碎性骨折裡面的骨骼都是渣渣了,和手臂打斷了還能接起來完全兩碼事!
同樣也是隨便抓一把泥塞到對方嘴裡,止住了呼天搶地的慘叫。
陸文龍才指指剩下的人:“自己來!留個記號就能走人,不然就等着我們幫你選一樣!”
原來是一個都不會放過!
這些瘦高個弟兄現在看向這兩名頭目的眼光真有些說不出的怨毒了!
有兩個硬氣點的,顫抖着起身,走上前來撿起扔在武器堆裡的尖刀,給自己在腿肚子上一刀,其實也不算很深,幾釐米而已,但也飈出來不少血,咬着牙扮硬漢:“各位大哥,我們錯了!”
陸文龍才點點頭:“包了!等到待會送到火車站,每人五十塊路費,不許再回來!”
真有小崽子上去拿紗布棉條給對方包紮,也沒有再打罵,允許坐在旁邊的臺階上了……
剩下的人看了榜樣紛紛起來有樣學樣,只是其中一個偷奸耍滑的傢伙混在其中假模假樣的劃一刀,被李萬機看見,這個平日裡和氣生財賣點傳呼機的傢伙二話不說就是一棍抽過去:“再來!”
看對方抖抖索索的一直下不了刀,不耐煩的一巴掌拍在刀尾,一下在小腿肚上穿透了!
這十多個人自殘的過程持續了快半個小時,那些中學生或者無業遊民抱着頭驚恐的就看了半個小時,原來這麼黑暗?!混社會纔不是自己以爲的那麼耀武揚威!原來不是隻有欺負別人的時候?
等這邊的人收拾完,陸文龍才問問瘦高個:“魏婆娘給了你多少錢!”
蹲在桶沿上的瘦高個已經搖搖欲墜,急不可耐的回話:“五萬!五萬塊錢!我錯了!大爺,放我下來吧!”
陸文龍不着急:“你給我個辦法,表達你的誠意,我也有這麼多弟兄出動!”
瘦高個不抵抗:“五萬都給您,五萬全給,就在工程部那邊的麪包車上,但是隻有兩萬,要事成之後纔給三萬!”抖抖索索的從兜裡摸出車鑰匙,就這麼個動作,都艱難的維持平衡……
陸文龍接過來,遞給旁邊的弟兄:“連車一起收了!”轉過頭來:“魏總這邊你打算怎麼收場呢?”
瘦高個後悔不迭:“我認栽了,認栽,立刻走,不在這個地方呆了!”
陸文龍搖頭,指指那邊的王猛和猴子:“明天你去見魏總,帶我這兩個兄弟過去,說他們才能擺平,要價二十萬!”
瘦高個一臉的驚恐:“不可能,不可能的……她在政府有人!我惹不起!”
陸文龍不理他了:“隨便你,什麼時候想清楚了敢去談,再說話……”轉身就朝着那些拿錢來的混混和學生們走過去,中途揮揮手,阿林就指揮釘子等人把那些自殘的傢伙弄上車,拖到附近的火車站,隨便找個過路的班車讓他們滾蛋!
陸文龍正要叫弟兄們這些涉世未深的傢伙再教訓一番就趕走,卻聽見那個躺在地上滿嘴是泥的傢伙勉強吐出點東西開口:“爺……給條命!讓我去,我去跟那個姓魏的老孃們說!”
陸文龍低頭看看他:“嗯?有點意思,你打算怎麼辦?”
尾指已經被打殘的傢伙腦子還清醒:“讓我一個人去,您不放心派個人跟我去也行,我就說馮昭已經跑了,這邊點子硬,必須要請江湖上的硬角色,不能讓那兩位爺一起去,不然會懷疑串通了……”
陸文龍低頭看着這位已經鼻青臉腫的面部,思考了兩秒鐘:“明天看效果,不然別怪我不給你活路,幹得好,我拿錢送你上路!”轉過身來就對着那個已經咬牙切齒的馮昭輕笑:“你已經沒用了,等着看你這個弟兄發揮得好不好吧……”說完就把手裡的球棍朝着桶沿上搖搖擺擺的男子砸過去,就這麼一下,瘦高個就仰面倒地,屁股頓時被自己帶來的東洋刀給刺中,估計也沒刺進去多深,但是看上去非常慘烈,刀身搖搖擺擺的挑着插在屁股蹲上!
江小船這毫無憐憫心的還過去笑着踢了踢刀身,換來殺豬般的嚎叫!
陸文龍纔看着這邊已經把腸子都悔青的小崽子們:“過來挨個兒留下姓名和身份證號滾蛋,沒有帶身份證的就只有留到明天家裡人送來身份證才能走了!老子以後隨時找上門看你們的麻煩!”
有膽子嚇破的哪管以後,立刻掏了自己的身份證跳出來登記,然後立刻一瘸一拐的跑了,有了榜樣後面,陸陸續續走了一大半,剩下二三十個是真沒身份證的,陸文龍揮揮手就被江小船全帶上貨車了。
阿剛一直沒過來,看見已經在登車才叫住小船,讓他那些俘虜把他們拆下來的挖掘機零件搬走,都是沉重的鐵疙瘩呢,江小船驚訝的看見一臺龐大的挖掘機已經被這幾個傢伙這裡拆個螺栓,那裡下個螺帽,搞得七零八落,機油、柴油和液壓油流得到處都是,發動機更是被用石頭砸得到處都破爛不堪,不好好修理肯定沒法開走,而修好這玩意兒,起碼也得花一大筆錢了。
一個小崽子甚至費力的拆下一顆履帶軸承:“我們工地差一顆!”單邊履帶立刻就散開耷拉着,看樣子要是時間夠,這幫傢伙真要拆了全運回去的。
等阿林把人甩上火車,凌晨時分,十多部車又一溜煙的回去了,只留下那個千瘡百孔的挖掘機和破爛的工程部以及呆若木雞的施工員……
第二天一早,無數過路的街坊鄰居和周圍的學校學生全都帶着看熱鬧的心情,看着這個打算強拆老百姓民居,結果自己卻被強拆的工程部!門口丟滿了各種砍刀棍棒!
解氣得很!
不過陸文龍打算派人反間的計策卻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