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嘯寒一聽聲音就知不對,飛快地轉過身,正好看到她要摔倒在地,想也沒想地,他飛掠了過去,長臂一撈,將她緊緊地摟住了。
一抱住她,他就忍不住吼了起來:“讓你逞強!讓你逞強!本將軍有讓你過血嗎?聽說,過的血估計有半桶了?嗯?喝了兩碗雞湯便能英勇殺人了?還折騰了一宿是吧?不是精神很好?不是很能幹?不是很厲害?有本事現在別摔倒啊!”
饒雪空頭腦有些空白,全身虛軟,軟綿綿地倒在他懷裡,聽着他氣急敗壞的責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早知道我就不救你。”
一聽這話,靳嘯寒氣不打一處來,“我倒寧願你不救!知不知道紫妃也中了這種毒?若是殿下知道你救了我,你逃得了進宮救人嗎?你有多少血可以給別人?”
他一邊罵着,一邊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但是緊接着他又是一愣,怔怔地低頭,就看到一片耀目雪白,泛着誘人粉紅,目光聚焦之處,渾?圓飽滿,形狀美好得讓他...流鼻血。
鮮紅的鼻血華麗麗地正巧滴落在那飽?滿上,濺開了一朵紅梅。
兩人都傻了。
剛纔一時都沒有記起來,她在沐浴,她是不着寸縷的。
如今,叫他抱了個緊。
靳嘯寒只覺得轟地一聲猛火將自己都焚燒掉了。大手下的觸感滑膩軟香,他不敢將她丟出去。但是繼續緊緊抱着又叫怎麼回事?
他還真成了淫賊了!
饒雪空本來是窘得滿臉大紅的,但是當他的鼻血滴落在自己身上時,她不知爲何想捧腹大笑。
可惜她現在連捧腹大笑的力氣都沒有,身體透支得厲害了,不然她爲什麼做完了那些事之後不回軍營去看他,而是回到饒府來,因爲她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連應付他都不行,得好好大睡大吃大喝大補一下。
“你個色狼......”她乾脆死死地貼向他,好歹這樣他看不到她三點:“抱我到牀上去啊!”
靳嘯寒如夢初醒。輕功一施。趕緊將她抱到裡間大牀上,又不敢用力拋下她,輕得像放一件珍貴瓷器。本想放下她之後急急替她蓋上薄錦被的,怎料就在這時。門被輕輕叩響。花漾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姐。夫人來看您來了。”
“雪空,娘進來了,你累了是不是?別起來。娘自己進來。”饒夫人的聲音緊跟着花漾響起。
饒雪空一愣,靳嘯寒動作一僵,低頭看她,鼻血繼續滴。
饒雪空哭笑不得無可奈何地拽了拽他的袖子:“快上來。”
靳嘯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他明明覺得自己已經太過出格,但是聽得她這句話,他的身體竟然很快做出動作,飛快地上了牀,順手放下了簾帳。
門同時被推開,饒夫人帶着花漾走了進來,花漾手裡還端着一鍋雞湯。饒夫人道:“雪空,泠泠說你精神不太好是不是?娘昨兒見你一夜未回,早早便着了廚房燉上雞湯了,這時火候正好,你喝一碗再睡覺。”
“娘,你等等,我就起來。”
牀裡,靳嘯寒被饒雪空按着躺下了,她瞪着他,扯了自己放在牀頭的帕着讓他捂着鼻子,壓低聲音道:“流鼻血要仰躺着!不許出聲!”
靳嘯寒只看她一眼,感覺到自己的鼻血估計到流個沒完沒了,一手捂緊帕子,一手拉過薄錦被將她包住:“你包好......”
饒夫人和花漾在張羅着盛出小碗雞湯,一邊說道:“雪空啊,娘可擔心壞了,就怕你在外面遇到了壞人。你爹偏說沒事,說你自有分寸。”
饒雪空以錦被裹緊身子,拉開一點簾帳,只露出個頭:“娘,昨天我不是讓人送了信回來麼?我就是陪着公主玩兒去了,有公主在,您別怕我做出什麼不好的事來。”
靳嘯寒在裡面聽得又好氣又好笑,這女人真是說謊話說得順溜,什麼叫陪公主玩兒去了?什麼叫別怕她做出什麼不好的事來?昨晚她做的事隨便撿一件出來,估計都能把這饒夫人嚇死。
他微微側臉看她,錦被是從她前面包上的,怕露出隙縫來讓饒夫人看到她裡面空蕩蕩半件衣服都沒穿,但是這樣一來,她只能反手在背後拉着被子兩端,卻因爲她調整着姿勢,又露出了一片雪白肌膚,纖腰之後,若隱若現。
饒雪空一夜折騰,現在確實已經有些撐不住,即便是坐着都有點搖搖晃晃,靳嘯寒發現了,也顧不上什麼,坐了起來,貼近她,讓她靠在自己胸膛,自己替她拉緊了被子。
少女香。
這個女人的香氣很是獨特,讓他有些迷醉。
“哎呀,雪空,你這孩子怎麼回事?臉色爲何這般蒼白?是不是病了?”饒夫人一轉過頭,看見她的臉嚇了一大跳。
“只是累了。”饒雪空摸了摸臉龐,真的有這麼蒼白嗎?饒夫人親自端了雞湯過來,饒雪空忙伸出手接了,咕嚕咕嚕一口全喝了下去。
饒夫人看得發愣:“可是肚子餓了?”
這不提還好,這話一出,靳嘯寒的肚子便咕咕咕地響了起來!饒雪空的臉就漲紅了,氣的。
她反手探到後面去,在他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靳嘯寒其實哪裡比她好得到哪裡去,昨晚那麼催吐那樣折騰,後來只是喝了粥水和凌晨一碗雞湯,聽到青嶺的話之後他便要出去尋她,半路遇到了回營的青虎青獅,逼着他們說了她所做的一切事情,知道她回饒府去了,他立即又馬不停蹄地追到了饒府。
現在肚子早餓得不行了。
被她狠掐了一把,他順勢抓住她的手,另一隻手將她的腰摟緊了,讓兩人緊緊貼着,生怕饒夫人聽出這肚子的叫聲不是從她身上傳出。
其實,將軍大人您想多了好吧?功夫好的人才聽得出來這麼點距離的差別,饒夫人是普通人,哪裡聽得出來?
他的脣湊在她耳邊,極低地說:“她們出去備飯,我就走。”
可是饒夫人的話打破了他的計劃。
“花漾,你去讓廚娘好好做幾樣精緻的吃食來,你在旁邊盯着,得好好煮。我在這兒看着雪空。”
“是,夫人。”花漾領命而去。
饒雪空弱弱地道:“娘,您回去休息吧,我沒事,就是昨兒睡得少,我睡會就行了。”
“你睡,娘在這兒守着就行,你別說話了,娘索性也沒事,讓清清去給我取了針線來,就坐那邊繡帕子,不礙事。你快睡吧,飯送來了娘再叫你。”饒夫人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饒雪空眼前一陣陣地發黑,也顧不上跟她說話了,放下了簾帳側身倒了下去,靳嘯寒摟着她,便被順勢帶了下去。
饒雪空困難地轉過身瞪着他,咬牙切齒地說道:“這下怎麼辦?你輕功不是很好?趁她不注意,從窗口出去!”
靳嘯寒一看,被子被她折騰開了,耀目雪膚又映入他眼裡,趕緊將被子拉上,不動聲色:“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現在倒怕了?”
她要他走,他偏生不走。
再說,他現在也虛弱得很,哪裡走得了。
“你還不是一樣,口口聲聲罵別人不守禮數,現在自己都要當採花賊了。”
“抱一下就成採花賊了?那這樣呢?”靳嘯寒眼底亮光一閃,頭就湊了過去,火熱的脣飛快地壓住了她有些蒼白白如嬌憐花瓣一般的脣瓣。
都這樣了,她也只能是他的人,他先親近一下又如何?
饒雪空腦子裡轟地一聲,覺得自己更虛弱了,昏沉沉的所有感官都失了功能,唯一隻能感覺到脣上的吮?吻,與他的人一樣,有些霸道,有些強勢。
靳嘯寒原本只想跟那一回意外一樣輕輕親一下她便好,哪裡知道一開始便失了控,她的脣如鮮甜的酒,令他着迷。他將她緊緊揉進懷裡,大掌不受控制地撫摸着她全身滑嫩的肌膚。
饒雪空忍不住嚶嚀一聲,脣瓣便微微張開了,靳嘯寒本來緊緊吮咬着她的脣,這下子聰明地發現還有空間可進,便無師自通地將舌頭鑽了進去。
牀上的溫度在節節升高,饒雪空忍不住迴應,直到某處硬物抵住她的小腹,饒雪空立即驚醒,一下子推開了他。
靳嘯寒有些不滿地看着她,滿眼控訴,讓饒雪空火從心來。
她深呼吸了兩下,用錦被將自己裹得死緊,怒瞪着他:“靳嘯寒!”
“嗯?”他的鼻音變得有些濃。
“你的節操呢?”
“我會對你負責。”靳嘯寒說道。節操?差不多是那個意思吧。
饒雪空伸手又掐了他一把:“負責你個頭啊!本姑娘還不想成親!再說,你的王琇姑娘呢?不是有婚約?”
靳嘯寒皺了皺眉,“提她做什麼?那是小時的口頭婚約,父親母親與王家夫婦先繼去世之後,這婚約便不作數了。”
“切,青虎他們可是將王琇姑娘視爲未來將軍夫人的,這其中就沒什麼事?”
“我不會娶她。”
“你想娶我?”饒雪空也皺了起眉。不想娶她卻這樣對她,她不爽,但要是他說想娶她,她也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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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要罵將軍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