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士兵攔住了一輛馬車,那馬一隻腿受了傷,被兩名男人使勁拽着爬上山坡來。
馬車後面還跟着另一名中年男子。
“軍爺,行行好,讓我們跟着在旁邊歇歇腳吧,天色都要黑了,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我們幾個不安全啊。”拉着馬的一個高瘦男人一個勁地哀求着。
這個地方離京都已經是很遠了,他們這一行雖然人多物多,但是所用的馬匹都是上等駿馬,馬車又是性能超高的,飛馳着也很穩,而且也不可能停下來遊玩或是在集鎮上逛街多停留,爲免在路上浪費太多時間,這幾天除了三餐和夜間休息,其它時間都在趕路,跑出的距離比尋常百姓的馬車要遠得多。
當然,離邊界還遠着呢。
“自己遠着些找地方歇着,這邊禁止靠近!”
“軍爺,軍爺,聽說這一帶不太安全啊,我們幾個,哦,對了,車上還有我們夫人,我們馬又受傷了,走不遠,您就讓我們在這邊上呆一晚吧,明天我們就走。”
“不行!”
“這是怎麼回事?”靳嘯寒的聲音在後面響起,幾名士兵立即退了開去。
“回將軍,有人非要跟着我們。”
那男人急急道:“不是不是,只是想在旁邊呆一晚罷了。”
馬車後的男人愣了一下,驚訝地叫了起來:“嘯寒?啊,不,將軍!”
靳嘯寒的目光掃了過去,微微挑眉。
“將軍,將軍您總不至於說不認識我吧?”
“馮老爺。”靳嘯寒淡然地問道:“你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之前聽說馮九萬也到了京都,他還想說爲什麼沒有找上門去,竟然會在這裡遇到。對於馮九萬,靳嘯寒談不上有什麼感覺,好的或是壞的,當時他還想過納了柳雲薇。但是那不關饒雪空的事。至於那一層親戚關係,靳嘯寒根本就沒放上心上,這一表三千里都不止,在他父母那一輩就沒有什麼來往,他更不需要了。所以他叫的是馮老爺,至少沒有直呼其名。
馮九萬比在碧玉城的時候瘦了些,黑了些,穿着中規中矩的袍子,不落魄,也不顯擺。看起來就像是一般商人。
“哎。在這裡遇上你就好了。我們在前面可是遇到了山匪啊,十幾個人,就出來這幾個!”馮九萬痛惜地搖了搖頭,道:“所以。這不,我們看到了軍隊,纔想着過來藉藉光避一晚。”
“山匪?”這個地方,還有山匪?
馮九萬指了指遠處一座高大的山峰,道:“看到沒有,就是那裡,那山上就有山匪,我也是剛剛纔知道的,他們專門打劫過往的客商。像你們這樣的隊伍過去,估計他們連個屁都不敢放。”
“我問你怎麼會在這裡。”靳嘯寒問道。
“啊?不瞞你說,我們幾天就到了京都,但是還沒來得及到將軍府拜訪呢,就聽說那邊浮雲鎮產茶葉。今年的茶葉極好,有不少茶葉商趕過去搶貨了,我這不就先帶着人過去爭一把嘛,不過,還沒到,就出了這事。”
從京都到這裡,以他們的馬,估計要走八天左右,這麼說來,馮九萬果然精明,是在皇宮出了事的時候就跑的吧?耳聰目明啊,也沒有上肖府投靠去,要不然這個時候也得被看押起來了。
他所說的去搶茶葉一事,也不盡全是事實。不過馮九萬此舉也是聰明人之舉,爲了保命,無可厚非。
靳嘯寒點了點頭,又問道:“車裡何人?”
“是賤內和孩子。”馮九萬說着,趕緊上前去掀起車簾,衝裡面說道:“夫人,下來見過靳將軍!”
車上怯怯鑽出一年輕婦人,抱着一個襁褓裡的孩子,在馮九萬的攙扶下下了車,向靳嘯寒走了過來,盈盈施禮。
“民婦見過大將軍。”
這一聲大將軍,便表露了他們對京裡的情形是知道的。
“嗯,”靳嘯寒對一旁的士兵做了個手勢,兩名士兵便上前去檢查馬車和另外兩個男人了,這一行裡有不少身份尊貴的人,自然不容有失,要謹慎爲上。
馮九萬面色不改,目不斜視,半點都沒有流露出不滿不悅來,更聰明地沒有拿親戚關係出來說事,這一點,靳嘯寒還是挺滿意。
兩名士兵檢查了一遍,對靳嘯寒道:“將軍,沒有發現任何不妥。”
靳嘯寒便點了點頭,對馮九萬道:“等會我找人給你的馬上藥,你們便在那一處落腳吧,不要越過這道線。”他說着,在眼前比劃了一下。
馮九萬忙點頭應是:“是是是,我們知道,我們知道。謝謝將軍了。”
他讓人拉着馬車走到靳嘯寒所指的那處有一塊大山石旁邊,安排着落下腳來。
靳嘯寒掃了一眼,讓士兵們注意着,便往回走,繼續去安排紮營。
他們要在路上走兩三個月,這些營帳自然是要帶着的,跟現代的帳蓬類似,但是紮起來麻煩得多,三千士兵不可能人人住上帳蓬,他們扎的是揚王等人還有衆貴女的帳蓬,士兵們晚上只是露天休息。
待營帳紮好,天色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營地燃起了火堆,照亮了這一片山坡。
負責廚務的一干人已經把飯菜燒好,擺好了摺疊型的竹桌子竹凳子,請了衆貴人用餐。
“嘯寒,你來看看,這是我叉的魚!過來吃烤魚!”
靳嘯寒幫着紮好了營帳,被人請着過去用餐,剛走近了,便看到饒雪空舉着兩條魚正站在一火堆旁對他揚眉笑着。
他忍不住勾了勾脣角,大步走了過去。
“還真叉到魚了?”他拉着她檢查了一下,點點頭:“嗯,沒把自己弄溼,值得表揚。”
饒雪空哭笑不得:“喂,我不是小孩子好嗎?”
旁邊傳來揚王和花元晉的笑聲。
揚王道:“你這丫頭,父王就吃不到你烤的魚?”
“表妹,表哥也吃不到魚?”花元晉也笑着。
饒雪空道:“都有,這溪裡魚不少,我叉了近二十來條呢,不過,”她再次哭笑不得地說道:“到後面,青嶺那傢伙帶着人過去,好一通折騰,都快把溪裡的魚給一網打盡了!”
真是夠狠的。
說着,就見青嶺帶着幾名士兵走過來,那幾名士兵還擡着兩竹筐魚。
“今晚我讓廚子少做了些菜,可以吃烤魚!”青嶺興沖沖地說着,帶人開始動手烤魚了。
“將軍,將軍,讓我來幫忙烤魚吧,我烤魚的手藝極好的!”
葛彩瑜又跑了過來。
饒雪空挑了挑眉,掃了靳嘯寒一眼,眼神揶揄低聲問道:“她現在的目標是花元晉,還是你?”
靳嘯寒看着她的樣子就忍不住想要一口親下去,忍着內心的騷動,他接過她手裡的魚,先遞了給眼巴巴在旁邊等着的揚王,又捏了捏她的臉,道:“放心吧,你家夫君絕對是經得起考驗的。”
“嘿,你經不起考驗也沒關係,”饒雪空壞壞笑着,掃了花元晉一眼,壓低聲音在他耳邊道:“看到沒有?花元晉,還有我,血脈出自花朝,這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
“說明花朝的俊男美女比之大昱有過之而無不及,你要是經不起考驗,我去了花朝,就可以休了你,再找一個俊美男子......唔唔......”
揚王和花元晉以及巴巴趕過來的葛彩瑜就見到靳嘯寒一手捂着饒雪空的嘴,面色又黑又綠地拉着她往一深藍帳房而去。
“將軍,你這是做什麼?”揚王叫着。
靳嘯寒遠遠甩來一句:“我有事要和我夫人勾通一下!”
進了帳房,他直接就將饒雪空抱了起來,走向帳中的牀,欺身將她壓在下面,動手解她的衣帶。
“要休了我?”
“要再找一個俊美男子?嗯?”
饒雪空哈哈笑着,“我是說假如你經受不住考驗的前提下!”
“你想都別想!”靳嘯寒咬牙切齒,“本將軍絕不會給你那樣的機會!”
“好好好,開個玩笑而已嘛,起來起來,我們去烤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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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麼多魚,晚點再去不遲。”靳嘯寒卻半刻不停地將她剝了個乾淨,褪下自己的褲子,將上衣拉高了,向她貼了上去。
現在可是晚飯時間,再說,外面還有人來人往呢,這麼一層營帳,能隔音麼?饒雪空不由緊張起來,但是一緊張,再感受到頂上來的硬燙,她又忍不住起了反應。
靳嘯寒低聲笑了起來:“我就說你敏感,你還不承認。”根本不需要他如何撩拔,她就香軟如水。
要她承認自己在這方面的貪慾,饒雪空肯定是不願意的,她咬住下脣,正要反駁,他就用力地擠了進來,填滿了她。
饒雪空正要叫出聲,他的脣立即壓了上來,將她的聲音含進了嘴裡。
飯菜飄香,讓人直流口水。
馮九萬苦笑着摸了摸肚子,等着兩名僕人去打野味回來。也不知道這黑燈瞎火的,他們能找到什麼。
食物早就在逃命的時候全掉了,也沒顧上拿,現在他們是一點吃的都沒有。
“夫君,好餓啊。”旁邊的人緊緊偎了上來。
“蓮兒,再等等,馮大他們應該很快就能帶野味回來了,等會給你烤肉吃。”馮九萬一邊說着,一邊望向那邊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