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君宇跟何書他們鬼混着喝酒之時,另一旁,蕭瓶已經吃過晚飯了,她窩牀上,抱着筆記本,正在分析着工作的事。
夏棋已經回去了,他就是過來和蕭瓶吃個飯而已。
奢華的房間內,安靜得很。
忽然,在這時,蕭瓶似乎累了一般,她摸着脖子,舒緩地轉動了一下腦袋,減少脖頸間的壓力。
然後,她躺下,靜靜看着天花板。
入眼的,到處都是奢華,這裡的一切傢俱,幾乎沒一件是低調品,看着它們,蕭瓶卻苦澀地笑了笑。
她閉眼,從前的記憶,一下子涌來。
當她還是那個什麼都不是的蕭瓶時,她用的,穿的,無論什麼,都是劣質品,甚至,還被沈君宇欺負成那個樣子。
而現在,她是南宮瓶,是南宮財團的繼承人。
她有世界上最奢華的財富,有極高的權利與地位,變成了,別人要看她臉色行事,而這一切,是她換了無數淚水與眼淚才能得來的。
大牀上,蕭瓶緩緩睜開眼,她衝着空氣笑笑,自語安慰。
“別想太多,現在,你只需將公司好好發展,其它的,就沒什麼需要管的了。”
另一旁。
沈君宇回到家後,他醉醺醺地躺牀上,看着天花板,像是有兩個天花板那般,因爲,他醉了,視線分不清東西。
見此,沈君宇笑笑,閉眼沉沉睡去,也呢喃着她的名字。
“瓶瓶,瓶瓶。”
同一時間。
夏棋靜靜坐鋼琴前,在看着琴譜,練習鋼琴,爲不久後的鋼琴會做準備。
之前一直拒絕的,現在,夏棋卻決定,要在國內開一場盛大的鋼琴會,而這場鋼琴會,是爲蕭瓶彈奏的。
夜色深沉,俯視整個城市,萬家燈火璀璨,不同的人,在忙不同的事。
第二天。
蕭瓶開始處理公司的事了,她已經收購了好幾個有地位的公司,現在,正忙着聯合整頓,大刀闊斧地在國內開拓市場呢。
辦公室內,蕭瓶坐那椅上。
她低頭看着文件資料,在思考着該怎麼處理好這些事。
忽然,就在此時,一通電話打來,蕭瓶聽了,也沒空去看手機,就伸手過去摸索,拿到手機了,看都不看一眼,便接聽。
“喂?”
“瓶瓶。”
電話那頭,是夏棋打來的,蕭瓶聽了,笑笑,一邊看着文件,一邊問。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他笑笑,應。
“沒什麼事,就是,突然想你了,想聽聽你的聲音,所以,就打來了。”
蕭瓶呵呵地笑,嗔了一句。
“真是,這纔多久沒見面。”
兩人剛聊沒兩句,忽然,辦公室的門,被敲響,蕭瓶聽了,擡頭看一眼,喊着。
“進來。”
然後,她衝電話裡的夏棋解釋。
“夏棋,我沒空了,公司有事,中午再聊。”
“好。”
夏棋雖有些不捨,但,還是掛斷了,蕭瓶的公司,現在正起步,她忙得很呢,見此,夏棋笑笑,又再繼續彈奏鋼琴,自我鼓勵着。
“好了夏棋,瓶瓶現在要發展事業了,那麼你,也不可以落後,別被瓶瓶給看低了哦,所以,加油吧。”
隨着話音落下,悅耳的鋼琴聲,已是從他手指中演奏出來。
他此刻,如此完美,就像童話裡的王子,沉醉在他一個人的鋼琴聲中,不被打擾,美如神祗。
這旁,蕭瓶剛掛機,那秘書小姐也走進來了。
秘書小姐一邊過來,一邊向蕭瓶解釋着。
“蕭小姐,這是關於東南方那片土地計劃收購書的資料,公司有意收購那片土地,開發成最高檔的住宅小區以及娛樂場所,但,這片土地,目前可能要被放棄了。”
秘書走到了,將手中的文件放下。
蕭瓶拿過來看,一邊翻閱,一邊隨意地問。
“既然有利可圖,爲什麼要放棄?”
對面,秘書站得筆直,解釋着。
“沈氏那邊聽說我們有意收購這片土地,硬是從政府處下手,搞了點關係,早把土地弄過去了。”
一聽,蕭瓶就眯眼,沈君宇這是存心的吧?
她擡頭看向那秘書,冷臉問着。
“之前,他們有收購這片土地的計劃嗎?”
“沒有!”
果然,沈君宇就是故意的,蕭瓶想了想,又再看向秘書,嚴肅着口氣,問。
“那我們會損失多少盈利?”
秘書聽了,爲難地擡起手,張了五指,解釋着。
“這個數。”
見此,蕭瓶哼了一聲,她沉吟一下,又再命令。
“去,把沈君宇的號碼弄來。”
“是。”
蕭瓶以前的那張卡,已經沒用了,她換了新卡,就是不想沈君宇聯繫上自己,沒想到,現在居然要她主動去聯繫那個男人。
弄到沈君宇的號碼後,蕭瓶馬上給他撥電話。
纔剛接通,蕭瓶馬上就怒氣衝衝地責問。
“沈君宇你有病是不是?那塊土地,之前荒廢那麼久你都沒下手,我一想動土了,你又搶,你說,你是不是存心想跟我作對?”
那頭,沈君宇呵呵地笑。
他坐辦公椅上,手裡拿着的,正是那快土地的文件資料,只見沈君宇一邊看,一邊得意地回。
“你不是不想聯繫我嗎?怎麼?現在主動給我打電話了?”
蕭瓶冷哼一聲,應。
“你不找我公司的麻煩,你以爲我願意給你打這個電話嗎?”
見此,沈君宇緩緩收了笑。
他認真地掃了那文件一眼,然後放下,死賴皮地說。
“反正,這塊土地我要了,商機很大,盈利更很大,無論你打不打電話給我,都不會改變這個事實。”
“這麼說,你是存心跟我們南宮財團作對了,是嗎?”
蕭瓶的語氣,有些冷了。
這旁,沈君宇聽了,他挑挑眉,一點也不怕蕭瓶,沉吟一下,倒改變主意般,問。
“你真的很想要那塊土地?”
辦公椅上,蕭瓶冷哼一聲,她整個身子都往後靠去,舒服地靠那椅背上,頗具領導氣質,應。
“你知道我們損失多少盈利嗎?起碼五個億。”
見此,沈君宇倒肯鬆口了,他邪邪地笑着,曖昧地出聲。
“那,今晚陪我一晚,那塊土地我就不跟你搶了。”
一聽這話,蕭瓶微微呆了呆,然後,她立馬回絕,很堅定的那種語氣。
“不可能。”
她自己都是老闆了,又不是員工,哪裡還需要去做那麼低賤的事,然而,她不肯,沈君宇也就不肯鬆口了。
只見沈君宇頗無賴地說着。
“那算了,這五個億,我們沈氏替你賺了。”
蕭瓶氣得瞪眼,而沈君宇,他笑眯眯地說着她。
“瓶瓶,你一介女流之輩,也想玩生意場?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生意場上,潛規則這詞,究竟怎樣寫。”
她聽着,沒吭聲,心裡默默有些難過。
其實,蕭瓶也混到這地步了,生意場上的一些事,或多或少都會知道,但,當別人潛到她頭上的時候,她還是感覺很不爽。
老闆又怎樣?老闆也要接受潛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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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瓶沉默一下,她一句話都沒有說,便直接掛機了,沈君宇聽着突然被中斷的電話,不禁挑挑眉。
他眼神略略有些複雜,擔心着,是不是自己剛纔把話說得太重,讓她不開心了。
這旁,蕭瓶掛了機後,她想想,又再按下座機,命令着。
“進來一下。”
沒一下,秘書小姐依言進來了,看着她,蕭瓶平靜地吩咐。
“你往沈氏轉五千萬。”
秘書一聽,微微呆住,然後,很不解地問。
“爲什麼呀?我們又沒跟他們有任何合作,憑什麼給他們轉錢?”
五千萬,可不是筆小數目。
然而,蕭瓶卻不多解釋,只冷冷地命令。
“讓你轉就轉,哪裡那麼多爲什麼。”
見此,秘書有些怕她了,馬上低頭,怯怯地回。
“是。”
待秘書出去後,蕭瓶收回視線,她看着手中的手機,靜靜地自語。
“沈君宇,欠你的錢,現在,我還給你了。”
之前,蕭瓶曾向沈君宇借過錢,她現在回國了,但,一直沒記起那件事,現在因着土地這事兒,倒讓她想起,自己還欠着沈君宇的錢。
另一旁。
辦公室內,沈君宇正低頭看着文件的,忽然,在這時,阿風卻推門而進,一看到沈君宇,馬上就出聲。
“沈總,南宮那邊,給我們轉了一筆錢。”
聞言,沈君宇擡頭看去,挑挑地,有點不明所以般,問。
“是哪筆生意單的?”
然而,阿風卻搖頭,自己也很不理解,解釋着。
“沒有,沒有任何的生意合作,就只是很突然地轉來一筆錢,備註着其它費用,其餘什麼都沒說。”
沈君宇皺眉了,他細細想着,蕭瓶爲什麼要突然給自己轉錢。
在他想着之際,阿風忽然想起什麼一般,人走到時,馬上停下,也說出來。
“會不會,是蕭小姐在還四年前那筆賬?”
四年前?
沈君宇一想,才恍然明朗,四年前,蕭瓶的確向自己借過五千萬,並且,那筆錢,她後來還想賴掉,因爲,借的時候,沒開任何借證。
見着她現在才還那筆錢,沈君宇冷冷地勾了勾脣。
以爲這筆錢債,是那麼容易就能還清嗎?瓶瓶,你想得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