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蕭瓶在醫院內休息幾天,她腿上的傷,便好得差不多了,已經可以正常地行走。
至於沈君宇那手掌上的傷,也一樣,都好得差不多了。
這時,只見蕭瓶坐在病牀旁,她正幫沈君宇換着新的紗布,拆紗布那會,她似乎就是自己在痛,拆得極其地小心翼翼。
沈君宇看了她一眼,見她這樣,不禁笑說她兩句。
“瓶瓶,可以用力點,粗魯點的,不用這般小心翼翼,不是太疼。”
“哼。”
蕭瓶冷哼一聲,應。
“看着還有點沒痊癒,太粗魯的話,你肯定要疼。”
她一層層地拆,那副小心狀,讓沈君宇看了直接心窩暖,因爲在乎,所以才如此格外小心。
接下來,蕭瓶將舊的拆下了,弄了點藥,便又開始換上新紗布,替他包紮,還叮囑着。
“現在傷口還沒癒合,等再過段時間,紗布就不要再纏了,讓傷口透透風,曬曬太陽,這樣它能好得更快。”
他笑笑,等蕭瓶幫他弄好後,他徑直掀開被子,去檢查她的傷口。
“那瓶瓶的呢?瓶瓶的傷怎麼樣了?”
蕭瓶的沒有他傷得嚴重,所以,現在已經不用纏紗布了,看着那裡已經開始結疤的傷口,沈君宇有些心疼。
他輕輕伸手觸摸,大拇指,就這樣摩擦着她的傷口處,心疼地問。
“還疼嗎?”
聞言,蕭瓶笑笑,無所謂地回。
“已經不疼了,真的,好了,就算很用力也沒事。”
說着她還自個看了看傷口,然後,忽然想起另一件事般。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痕,如果真的有留下,可能就比較難看,影響美觀了。”
他應聲看來,笑笑地回。
“我不介意。”
聞言,蕭瓶也看向他,看着他淡淡的笑容,蕭瓶心內暖暖的,真心地說出。
“沈君宇,謝謝你。”
她靠他懷裡,緊緊抱着他,似乎,只有擁抱,才能感受心的傳遞一般。
這旁,沈君宇也抱她,緊緊的,再緊一點,然後出聲。
“瓶瓶,就讓我們這樣緊緊相擁下去吧,誰都分不開我們,我們自己也不要說喪氣的話,一定要好好在一起。”
“好。”
蕭瓶應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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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蕭瓶受傷的事,一直在瞞着大家,所以,知道她受傷的人,根本就沒幾個。
她以爲,應該不會有什麼人來接自己出院。
卻不曾想,當她走出住院樓的時候,卻是看到那人了,蕭方,他靜靜地靠在那旁的小車旁,頭低低的。
聽到動靜後,蕭方應聲看來,一下子就看到了蕭瓶。
這旁,蕭瓶看見他的那一刻,不禁有些怔住的感覺,身旁,沈君宇的臉都沉了,哼哼着不悅。
“他可真勤快,三天兩頭地往醫院裡跑。”
蕭瓶聽後,有些鬱悶的感覺,蕭方也不算三天兩頭往醫院跑吧,就上次她受傷時來看一下,現在,出院了,又來一次而已。
不過,見着自家男人是因爲吃醋的原因才這樣說,蕭瓶也懶得跟他計較。
她看着蕭方,卻是沒有走過去,而是問沈君宇。
“沈君宇,你說,我要不要過去跟他打個招呼呢?”
“哼。”
沈君宇今天莫名地奇怪,似乎吃了一肚子的醋水沒處發泄般,老闆着臉色。
“打什麼打?難不成,你也對他有意思了不成?”
聞言,蕭瓶笑呵呵地看向他,說着。
“沈君宇,你沒事吧?吃醋水了不成?怎麼每句話都那麼酸?”
他哼哼着。
“不是吃醋水了,是吃醋缸了,滿滿一大缸。”
見此,蕭瓶說他一句。
“小樣。”
爲了照顧自家男人的感受,蕭瓶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有過去,而是拉門準備坐進去,不準備跟蕭方打招呼的意思,催着。
“沈君宇,我們走吧。”
他見蕭瓶肯走,自然是高興的,立馬就過去拉門。
不曾想,那旁的蕭方見狀,卻挑眉了,然後,提高聲音喊了一句。
“瓶瓶。”
蕭瓶都已經在拉門了,身子還彎下,就差坐進去的那種,然而,現在因着他的一叫,她的動作,不禁停下。
那旁的沈君宇,動作也是停下。
只見他眼神有些複雜,但,卻沉默着沒有吭聲,似乎是等蕭瓶自己做出決定。
這旁,蕭瓶沉默一下,最終,她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就這樣坐進去,關上車門了,蕭方看着,並沒說什麼,更沒過來。
沈君宇見蕭瓶坐進去了,他自然也是緊跟着坐進去的。
接下來,小車開去。
司機在前座開車,蕭瓶和沈君宇坐後座上,她面無表情的,就這樣任由小車載着自己離去,蕭方一直看着,臉色相當平靜。
待蕭瓶的那輛車開遠後,蕭方纔收回視線。
他看向自己的車,然後自嘲地笑笑,便拉門坐進去了,其實,面對自己的行爲,他同樣覺得很奇怪。
蕭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來看蕭瓶,只是覺得,突然就是好想來看看她。
並且,這種感覺,還是他自己所無法控制的。
另一旁,小車內,沈君宇寂靜地沒有吭聲,身旁,蕭瓶察覺到他心情的異樣。
見此,爲了跟他找點話題說開這件事,讓氣氛好點,蕭瓶不禁亂扯了。
“沈君宇,今天的天氣真的好好哦。”
“嗯,是有點好。”
他沉默一下,應了,語氣淡得很,他這樣,反倒讓蕭瓶尷尬得很,只見蕭瓶僵了僵。
然後,她默默低了頭,完全不知說什麼一般,嘀咕着。
“想跟你說說話,可,不知該跟你說什麼。”
聽到這話,沈君宇轉頭來看她,看着蕭瓶,他笑笑,應。
“瓶瓶不用這樣的,你什麼都不需要說,只需要好好安靜着就行了。”
然後,他將蕭瓶擁入懷裡,語氣悠悠的。
“就安靜一下,讓我們都靜一下。”
於是乎,蕭瓶不說話了,真的安靜下來,小車外面,道路在不斷地後退,小車在不斷地前進。
另一旁,蕭方開車離開後,並沒有回公司,而是去了酒吧。
雖然現在是大白天,但,也有酒吧是開業的。
燈光閃爍的吧檯旁,蕭方靜靜端着一杯酒,在品着,如果注意,就會發現,他現在所在的這個酒吧,就是蕭瓶前不久喝醉的那個酒吧。
本市內其實有很多酒吧,可,他再一次選擇了這個地方。
喝了一口酒後,蕭方轉頭看向身旁的位置。
那裡空空如也,什麼人都沒有,可就是曾經,蕭瓶爛醉如泥的地方,就是這個座位。
在蕭方看着時,忽然,有酒吧女過來搭訕了,還坐那個位置。
“帥哥,自己一個人呀?”
他看都沒看對方一眼,只危險地眯了眼睛,命令着。
“滾!”
酒吧女怔了怔,然後,她又笑,還伸手過來動手動腳的,不肯走。
“帥哥,發那麼大的火幹什麼呀?要喝點酒嗎?我知道這裡什麼酒最好喝哦。”
未容她說完,蕭方終於擡眼凌厲一掃去。
這下,嚇得酒吧女當場就停住了話,她訕訕地笑了笑,不敢再惹蕭方了。
“那個,我還有事,就不陪了。”
蕭方沒回,等酒吧女走後,他看着那座位,卻是伸手過去,拍了拍座椅,彷彿還嫌那酒吧女弄髒這位置一般。
這是蕭瓶坐過的,所以,他不容許別人再坐這個位置。
然後,蕭方收回手來,他端着酒水,開始一杯又一杯地灌自己,倒有點想把自己灌醉的感覺。
此時此刻,他也不明白自己這種行爲與心情究竟算怎麼回事。
另一旁,蕭瓶回到家後,她馬上就懶懶在沙發上坐下了,還摸了摸肚子,喊餓着。
“張媽,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吃的,我餓了。”
張媽聽了後,馬上端着熱騰騰的食物出來,笑應。
“一早就知道你今天要回來,所以,食物早早爲你準備好了,小祖宗,快吃吧。”
沙發上,蕭瓶立馬接過,是一碗麪。
看那面煮得還蠻好吃的模樣,蕭瓶立馬開動了,還看向身旁的沈君宇,問。
“沈君宇,你要不要也來點?”
他笑笑,然後,也不跟她客氣,喊着。
“張媽,再來一雙筷子。”
接下來,便是出現這樣的情況,一碗麪條,兩個人分,蕭瓶笑呵呵的,道。
“沈君宇,你知不知道,我還是第一次跟別人這樣吃麪。”
對面,他挑挑眉,然後應。
“我也是第一次。”
但,這種吃法,卻的確有趣,越發地顯得兩人親密無間。
許久後,蕭瓶摸着圓潤的肚子,她看向沈君宇,問。
“沈君宇,你吃飽了沒有?”
他倒挑了挑眉,然後,點頭了。
“吃飽了。”
其實,他也沒怎樣吃,只是夾着麪條隨便吃兩口,還是那種一夾呢,只夾一跟麪條的那種。
因爲,類似於河粉那種麪條,很的真粗很扁。
蕭瓶見他說吃飽了,笑笑,心口莫名地感覺好幸福。
“沈君宇,謝謝你,我真的感覺好幸福。”
似乎,她現在總習慣把這話掛嘴邊,是因爲,她真的覺得好幸福,沈君宇聽着,臉上洋溢了笑容,看起來竟是那麼攝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