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阿風的攙扶站穩後,沈君宇眼神一狠,已是閃過殺意,他想也沒想,手徑直往阿風的衣服裡一摸,在回身面向蕭瓶二人的時候,也舉槍而對了,恨聲道。
“媽的,我一槍崩掉你們兩個算了。”
牀上,蕭瓶見他竟然掏出了槍,嚇得一下子就呆住了。
與此同時,夏棋明顯也有點吃驚,怔怔地站在那兒,眼睛睜得微大,滿滿的全是不敢置信。
在國內,非法持有槍支,是犯法的。
所以,夏棋才如此震驚,因爲,沈君宇再怎麼權利滔天,他終究是一個商人,既然是商人,就不該持有槍支。
如果持有槍支了,則說明,沈君宇有可能涉了那方面。
而蕭瓶,她也是如此想的,所以,人呆呆的,原先的計劃,一切被打亂了。
其實,還有一種情況,是可以持有槍支的。
那就是國家特別允許的人,比如,重點培養的特工,沈君宇的恩師,可是軍隊裡的人,所以,他或許存在着蕭瓶所不知道的另一層身份。
看着沈君宇,蕭瓶害怕地搖頭,喃喃地勸阻。
“沈君宇,你冷靜點,先把那東西放下,它可是會走火的。”
見蕭瓶終於懂得害怕,沈君宇冷笑一聲,咬牙切齒地回。
“怕了?你現在倒懂得怕了?媽的,剛纔怎麼不怕?還挺橫,有本事,你現在再橫橫給我看,看看我敢不敢一槍崩了你。”
蕭瓶欲哭無淚,她完全沒料到事情會有這麼一出,徑直打亂了她的計劃。
這旁,夏棋眼神複雜地看着沈君宇,下意識地提醒。
“非法持有槍支,可是犯法的,沈君宇,你這槍哪裡來的?”
阿風看着眼前這一幕,着實心急得很。
沈君宇的另一層身份,是不允許曝光的,否則,軍隊裡的那個老頭子,非剝了他的皮不可,見此,阿風只得湊過去,在沈君宇的耳邊低聲提醒。
“沈總,不可,老頭子那邊會發火的。”
聞言,沈君宇一下子就想起了恩師,見此,他眼眸動了動,也意識到,自己剛纔是真的被怒火衝昏了理智。
就在他準備把槍支收起來之際,忽然,外面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有好多的人正往這裡趕來。
見此,沈君宇冷眼一眯,他馬上將手槍一下子塞回阿風手裡,而阿風,他也急急地藏好了。
並且,阿風害怕蕭瓶她們泄露,不禁警告着。
“此事你們不可多嘴,敢泄露,後果自己知道。”
聽到這話,蕭瓶怔了怔,她下意識地與夏棋對望一眼,那旁,夏棋衝她點點頭,見此,蕭瓶便明白了,也點點頭。
誰都不會說的。
如果真如蕭瓶所以爲的那種,是沈君宇涉了某些違法東西,那麼,沈君宇可是會死的。
所以,她絕不會說。
與此同時,那些紛紛趕來的人,也到了,是一大幫的記者。
記者們一見蕭瓶果然在這,並且,沈君宇也在這,不禁驚喜得要命,馬上舉起攝像機拍攝,嚷嚷着問。
“沈總,請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看着那些記者,沈君宇一個問題都不回答,他只回頭,冷冷地看蕭瓶一眼,然後,不想理她一般,徑直走人了。
阿風和保鏢們爲他開路。
就這樣,他在衆人的簇擁下,閃耀地離開了,餘留蕭瓶一個人面對這幫記者。
牀上,蕭瓶見他一句話都不跟自己說,不禁苦笑了一下。
那些記者在沈君宇那裡套不到話,自然將目標移回蕭瓶身上,對她各種發問。
“蕭小姐,事發到現在,你一直未露面,請問,此時出現在酒店,是怎麼回事呢?”
聽到這些提問,蕭瓶笑了笑,終於,輪到她發言了。
沈君宇,我會幫你的,幫你徹底擺脫此次的緋聞事件,以後,你仍然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沈君宇。
晚間的時候,沈君宇一個人靜靜地坐沙發上。
面前的茶几上,擺滿了酒水罐,只見沈君宇一瓶一瓶地拿來喝,似乎要把自己灌醉。
電視機正在播放着蕭瓶在酒店裡的那段對話。
她動作輕挑,面對鏡頭,也絲毫不怯意一般,聽着記者的提問,自己,則漫不經心地拉好衣服,因爲,當時她的衣服,是有點凌亂的。
“蕭小姐,這幾天的緋聞事件,相信你也聽說了吧?那麼,你跟沈先生,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呢?是不是真如爆料裡所說的,你被他包了?”
聞言,電視機裡的蕭瓶笑了笑,帶着不屑。
她拉好衣服後,終於擡頭面對鏡頭了,那雙眼睛,就定定地,似乎,透過那鏡頭,能看到沈君宇一般,堅定地應。
“是的,我被他包了。”
沙發上,沈君宇見她承認了,也沒怎樣,只冷漠地看着,不管蕭瓶承不承認,他都不會爲此生氣。
因爲,事實本身就是這樣,所以,他沒什麼好氣的。
電視機裡,記者們見她真的肯承認了,雖已心知,但,還是爲此驚訝得倒吸一口冷氣般,馬上就有記者緊跟着問了。
“蕭小姐,你是被逼這樣做的麼?聽說,你被沈君宇包了後,你們蕭家,曾因此而得到一些商業利益。”
可能是蕭瓶承認後,記者們太激動。
她都沒回答第一個記者的提問,下一個記者又急急地激動問出。
“據我們所知,蕭小姐的年紀不算太大吧,一個學生,跟一個社會人士混在一起,真的合適麼?”
一聽,蕭瓶又笑了。
她故意看了看一旁站着的夏棋,馬上,記者們的鏡頭,也緊跟着移向夏棋。
可,夏棋低着頭,似乎不想回答任何問題,臉還有點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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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蕭瓶收回視線,她懶懶地將身子往後傾了傾,將自己表現得嫵媚些,就像那些半躺在牀邊,暗暗邀約什麼的姿勢,笑得迷情地回。
“可能大家有所不知,在沈君宇之前,我就已經是這樣的人了,誰有錢,我就跟誰,陪誰上牀。”
她明顯要把自己往不良學生方面傾去。
這下,記者們聽到她這樣說,一下子譁然起來,明顯在不敢置信,原先對蕭瓶的清純形象,也一下子改爲那些不知羞恥道德的壞女孩。
緊跟着,又有記者問了。
“那,蕭小姐有過很多的男朋友嗎?”
她笑得風情,回。
“有呀,我自己都不知道有過多少男朋友了,好像有七八個吧,不,應該是十多個,呀,好像又不對,你看我,我自己都給忘記了。”
說着,她轉頭看夏棋一眼,笑眯眯地回。
“喏,看,身旁站着的這一位,也算我男朋友之一,剛剛我們還上了牀。”
因着記者們本身就是在酒店抓到兩人在房間的,所以,也以爲着,蕭瓶的確跟夏棋上過牀了。
這樣一來,記者們對蕭瓶的印象更差了,這簡直就是一個不良少女在自作自受。
被逼與自願,有了千差萬別。
像蕭瓶這樣的情況,她自己犯賤,誰還會同情她?相反,大家還覺得,是沈君宇吃虧,看走了眼,居然跟這麼一個賤貨在一起。
採訪到後面的時候,蕭瓶還大放言辭。
“我畢業後,準備進軍娛樂圈,現在倒好,沒花錢請推手,媒體已經把我捧紅了,在此,我要感謝各位媒體記者的一路報道,才能讓我紅透半邊天,以後進娛樂圈,也能順利一些。”
聞言,有些記者實在對蕭瓶的言行感到噁心,即使蕭瓶在此,還是故意嘀咕了兩句。
“媽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小小年紀,臉皮居然能厚成這樣。”
“就是,這麼賤的女人,哪個導演會找她拍戲哦?做那種模特行業還差不多,反正她自己也不在乎身體。”
沙發上,沈君宇看着蕭瓶故意詆譭自己的聲譽,他臉色沉得很。
這樣一來,他的聲譽是能扳回一些,可,她卻徹底毀了。
女孩子的聲譽比男的更重要,他最多被人說成花心一些,而她,則會被人說成騷,賤,不要臉的那種形象。
自酒店那事後,蕭瓶並沒回沈君宇替她安排的那個家,而是住到了夏棋的住所。
隨着記者們那次採訪過後,蕭瓶的形象一下子跌底。
無論是網上,還是報社,亦或雜誌,統統往一旁倒的趨勢,大家紛紛可憐沈君宇居然會看走眼,居然和這麼一賤人糾纏在一起。
而沈家受到的經濟衝擊,也開始在迴轉,一點點爬上原來的位置。
他,再次恢復那個高高在上,萬人矚目的沈君宇。
至於蕭瓶,則變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因着這件事她實在太出名了,所以,很多人都認得她。
蕭瓶不敢出門,她怕被人砸雞蛋。
連學校,也不敢去了,她直接把自己逼進了絕路,連正常的生活都無法做到。
雖然她如此慘,但,她說的,想進軍娛樂圈,倒讓有心人,記住了她,所以,一些不懷好意的人,倒開始聯繫蕭瓶,想把她簽下,拍一些露身體的片。
蕭瓶自然是不敢接那些人的電話。
一有電話打來,看見是陌生號碼時,她就瑟瑟發抖,自己一個人縮在那裡流淚,沒人理解她有多痛苦。
沈君宇自酒店那次離開後,一個電話都沒打來過,也沒來看她一次。
似乎,已經是不準備理她死活的那種了。
兩人,徹底地老死不相來往,不理不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