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來的那一刻,蕭瓶看着天花板,就發着呆。
昨晚,她不知道沈君宇要了自己幾次,反正,她只記得自己最後是昏死了過去,因爲,他藥效遲遲散不掉,只能藉着她的身體宣泄。
身旁的位置,沈君宇動了動。
他似乎也有點醒的意思,緊閉的眼,緩緩睜開了,一睜開,他怔了怔,然後,急急地尋找什麼般,馬上轉頭看向這裡來。
在看到,蕭瓶還在身旁的時候,沈君宇才鬆了一口氣,兩雙手,緊緊纏抱她,呢喃地叫。
“瓶瓶。”
看着沈君宇,蕭瓶心中有些無奈,她伸手去探他的額頭,看看他恢復了沒有,關心地問。
“身體好點了麼?”
沈君宇此時倒聽話起來,像個孩子般纏她,應。
“舒服了一點。”
頓了頓,他忽然就直直地看她眼睛了,沉默一下,才面不紅,心不跳地道。
“可是,還是會產生想要你的想法。”
那是藥物殘餘後對身體的一種反應,蕭瓶聽了,感覺頭都有些大,爲難地解釋。
“不要了,我很累。”
說着,她起來,彎身撿了衣服,便穿上,沈君宇躺那旁看着,倒沒阻止她,只是問。
“瓶瓶,你要幹嗎?”
她聽了,動作也不停,繼續穿她的衣服,淡淡地應。
“穿衣服。”
“然後呢?”
“回去!”
一聽她要回去,沈君宇沉默了,他眸子默默垂下,想了一下,便又擡眸看向她,喊着。
“瓶瓶,事到如今,你還是不肯要我麼?”
聞言,蕭瓶一冷笑,她一邊穿衣服,一邊冷聲回。
“沈君宇,你別誤會了,我昨晚來,是被阿風用槍指着,纔來的,要不完,我纔不會管你呢。”
大牀上,沈君宇怔了怔,他明顯有些失落,但,還是不肯相信一般,問。
“如果阿風沒逼你來,我被那藥物快燒死了,你也不會來救我麼?”
“你可以找其她女人來解決。”
“可是瓶瓶,你知道的,除了你,我不會碰任何女人!”
他的語氣中,透着執着,蕭瓶聽了,動作倒停了停,心中,難免有些感動,不過,也只是一瞬間而已。
蕭瓶嗤笑一聲,臉色再度變回那種冷漠的模樣,人站起,道着別。
“好了,我要走了,不跟你多說了,夏棋在家等我。”
然而,話音纔剛落,她也是剛站好,那腿卻一軟,人眼看着就要往地上摔去,沈君宇見了,一驚,急急地過來,扶她,一把將人往牀上重新扯去,問。
“瓶瓶,你怎麼了?”
他眼中,透着驚慌,明顯是真的心急。
這旁,蕭瓶人重新躺牀上了,沈君宇就微微壓她身上,看着沈君宇,蕭瓶悶悶的,不開心,那兩雙小白嫩的手臂,就纏上他的脖頸,應。
“腿軟,站不直了。”
聽到這話,沈君宇起初還沒聽懂,所以,倒怔了怔。
約莫過了兩三秒後,他突然想明白蕭瓶話中所指的是什麼後,就呵呵地笑,一時,又再恢復他那不正經的模樣,染笑喊着。
“瓶瓶,瓶瓶。”
他呢喃地喊,脣落下來,吻着她,咬着她,蕭瓶氣息有些輕快起來,就閉上眼睛,腦袋昏昏沉沉的,什麼都不想去想。
這種生活,莫名地有些黴爛呀。
彷彿,一整天都想躺牀上,哪兒也不想去,就像那些富豪般,過着墮落的生活。
好一陣纏愛過後,蕭瓶靜靜地抱着他。
沈君宇壓她身上,也不起來,那男性的重重身軀,都快把她壓沒影了,暖和的被子蓋兩人身上。
蕭瓶看着天花板的時候,就無聊地問。
“沈君宇,你怎麼不叫我小瓶了?”
還記得,他以前都是這樣叫自己的,這旁,沈君宇聽了,他靜靜地閉眼休息,聲音倦倦地回。
“以前,你還小,現在,你長大了,再叫小瓶總感覺有點彆扭,所以,就改了稱呼。”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閉着的眼眸,也慢慢睜開,語氣,有些低沉,並不是很好心情那般。
“再者,夏棋不是一直這樣叫你麼?我就在想,如果我也這樣叫你了,是不是,你對夏棋的那份好,也能分我一點。”
聞言,蕭瓶有些心酸,也心疼他。
他以爲,自己去模仿夏棋,她就會把對夏棋的那份好,也這樣對他麼?那根本就是兩回事。
想起夏棋,蕭瓶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在這裡呆了那麼久,夏棋應該會擔心了。
見此,蕭瓶急急地推開他,喊着。
“沈君宇,起來了,我該回去了。”
他應聲擡頭,眸子靜靜盯着她,卻沒起來,而是問。
“你是怕,夏棋會等你等得心急麼?”
這旁,蕭瓶眼神複雜地看他一眼,然後,什麼都沒說,徑直把他推開,起來了,這一次,沈君宇倒沒阻止。
他就坐在那,靜靜看着她第二度穿衣服。
等蕭瓶下牀的時候,她腿依舊軟得厲害,不過,蕭瓶也不管,就硬撐着,走去了。
沈君宇坐在那看着她離開,然後,才伸手去拿衣服,開始穿。
另一旁,蕭瓶出來後,遠遠就看到了阿風和何書他們,他們似乎在這裡守到現在,一見蕭瓶出來了,兩人齊齊看來。
何書怔了怔,沒走過來,只有阿風急急地走過來,問。
“蕭小姐,怎麼樣了?”
聞言,蕭瓶真是又氣又想冷笑,她還真的冷笑一聲,腳步停都沒停,就走她的,應。
“死不了。”
有她這句話,阿風就放心了。
其實,昨晚很深夜後,四周那麼安靜,兩人在房間內的一些動靜,阿風他們在外頭也能聽到一點。
也許是沈君宇吃了藥的緣故,所以,折騰蕭瓶折騰得那個緊。
待蕭瓶走後沒多久,沈君宇就從房內推門出來了,阿風見狀,馬上迎上去,問。
“沈總,你怎麼樣?身體好點了麼?”
其實,阿風就是怕出事,畢竟,沈家就沈君宇那麼一個男丁,沈君宇那活兒若是廢掉的話,沈家那些大人物,還不氣得一槍斃了他。
這旁,沈君宇聽到阿風那話後,他應聲看了阿風一眼,視線又在掃向何書,冷淡地問。
“誰的主意?”
說這話時,人卻已經向何書走過去了,因爲,他知道是何書的主意,阿風沒這個膽敢對他做這種事。
身後,阿風見沈君宇向何書走過去了,一急,知道沈君宇想幹什麼,不得不馬上追過來拉住,爲難地解釋。
“沈總,何書沒有惡意的,他就只是想幫幫你,沒想到事情會搞得這麼嚴重。”
那旁,何書可能也有些生氣,他原本背靠牆壁而站的,現在,卻一下直起身子,看着沈君宇,大膽地承認了。
“對,是我的主意,你有什麼氣,就衝我來吧。”
說時遲,那時快,沈君宇真是二話不說,一拳就狠狠揮去,擊何書的小腹去了,何書悶哼一聲,整個身子微微彎曲,顯然很痛苦。
沈君宇擊了一拳,倒沒再動作了,只是拍拍他的肩,這纔給一個甜頭。
“你小子,還好昨晚是瓶瓶過來,如果她沒過來,今天,我一定會一槍斃了你。”
話畢,沈君宇冷哼一聲,走人了。
阿風趕緊過來扶何書,關心地問。
“何書,你怎麼樣了?”
這旁,何書捂着小腹,整個身子還是彎着的,必須依靠阿風的攙扶才站得穩,他搖搖頭,擡手示意了一下,應。
“我沒事。”
接下來,蕭瓶回了家,回到家的那一刻,看見夏棋,她怔了怔。
此時,只見夏棋靜靜地盤坐在地毯上,他,正在下棋,並且,只有他自己一個,對面的位置空着,沒有人。
自己博弈!
蕭瓶走過去,心頭有些苦澀,張嘴輕輕地叫了一聲。
“夏棋!”
夏棋明顯聽到了,但,他沒應聲,繼續下他的,蕭瓶走到後,她在他的對面坐下,眼神複雜地看他。
這時,夏棋似乎才發覺有她這個人的存在一般,手抓着棋子落下一子,也淡淡出聲。
“來,瓶瓶,跟我博弈一場。”
聽到這話,蕭瓶眼神更爲複雜,她視線掃了那棋盤一眼,然後移回他身上,苦澀地解釋。
“他被人下了藥,如果不解決,身體會垮掉的。”
對面,夏棋落了一子後,他的手,放回那棋盅內了,手指已是再度抓了下一顆棋子,卻看着棋盤,沒有再落子,像是思考下一步該如何落子一般。
夏棋不出聲,蕭瓶也不吭聲,靜等。
在良久的安靜中,夏棋似乎不知手中這一子該如何落,他笑了笑,笑意莫名有些苦,終於擡頭看蕭瓶,就問。
“瓶瓶,你覺不覺得,我的人生,就像一局棋,永遠都是被別人利用的份?”
聞言,蕭瓶立馬搖頭,她竭力地解釋。
“即使身爲棋子,可,還是有價值的,因爲,棋子與主人,是相互影響的。”
蕭瓶急急地伸手過來,抓了他的手,握緊,內疚地道歉。
“夏棋,不要這樣好麼?我不想看到你這樣,我很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