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蘇啓我們結婚吧
“沒興趣!我就想呆在這裡憋着。”喬勒言緩緩的合上雙眸。
因爲,他還沒等到他要等的人。
無論麥子健如何勸說,喬勒言就是不肯跟他一起離開。知道喬勒言還處於情緒動|蕩期,麥子健也沒有執意的去逼迫他。
無奈之下,麥子健只得捨命陪君子,一起跟着喬勒言留在了拘押室裡。
這可着實苦了麥家的太子爺:從小到大,睡的都是奢華之極的軟庥;像拘押室裡的硬板庥,他愣是躺不習慣。正着躺,擱後背;側着躺,擱手臂;翻來覆去的無法入睡窠。
有幾次麥子健都想丟下喬勒言自己先行回去,但顧及兄弟情分,他還是忍辱負重的留了下來。
第二天清晨,看守打開了拘押室的門旆。
“喬勒言,有人替你來翻供了。你可以離開了。”
喬勒言菲薄的脣慢慢的上揚起淺淺的彎弧,敏捷的一個翻身,便躍身而起。硬板庥上,折騰了大半晚的麥子健好不容易睡着了。估計是睡姿的問題,竟然響出呼嚕聲。
伸手去推醒麥子健的手頓住了,喬勒言若有所思:不用猜,來給他翻供的人,一定是那個女人。說實在的,如果真的定案成強j未遂,那也不是鬧着玩兒的,一兩年的牢飯必須得吃的。
當然的喬勒言並沒有爲自己的行爲申辯,因爲他對女人會來給自己翻供深信不疑。但他也顧慮過霍靖之有可能會從中作梗。但以那個女人的聰明伶俐,一定會想到辦法的。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喬勒言改變了主意:他沒有叫醒酣然好睡中的麥子健,大家知道他是麥家赫赫有名的太子爺,整個警局的人都不會爲難他。所以即便是呆在拘押室裡,也會被特別照顧着。
英挺的眉宇上揚,喬勒言從麥子健的口袋裡拿出了蘭博基尼的車鑰匙,打着手勢跟看守的刑警招呼後,便獨自離開了拘押室。
天矇矇亮的時候,蘇啓就從霍家趕來。
以喬勒言的身份,應該當晚就能被保釋出去的。可蘇啓竟然看到麥子健那輛招風的蘭博基尼還在。是剛來?還是案件棘手沒能被保釋出去嗎?
蘇啓蹲在拐角處等了足足一個多小時,也沒見那輛蘭博基尼從警局的院子裡開出來。詢問了門口的保安之後才知道:那輛蘭博基尼昨晚上就已經來了。
是案件太棘手了麼?強j未遂,而且還是入室強j,說嚴了,被判處個三五年也不是不可能。
那男人那麼睿智狡|黠,應該知道自己給自己辯護吧?
雖說這麼想着,可蘇啓還是不放心。她深呼吸上幾口氣後,還是走進了警局。
“警察同志,喬勒言是我男朋友……昨晚我跟他賭氣鬧着玩的。”蘇啓有些難爲情的跟負責這件案子的警察陳述道。
“鬧着玩兒?你是霍律師的妹妹,難道不知道報假警也是要負刑事責任的嗎?”
蘇啓點頭,認真道:“這我知道。你們先把喬勒言放了吧!這事跟他無關。至於報假警的刑事責任,我會一個人承當的。”
“行了,你也用不着承當了。回去多跟你哥學學法律知識,別再拿法律當兒戲。鑑於你是初犯,下不爲例。”
“謝謝警察同志!”蘇啓連聲感謝道。
——————————————,請登錄樂文——————————————
看到喬勒言從裡面的拘押室走了出來,蘇啓立刻轉過身,一路小跑着朝警察局大門外衝去。
然而,她的速度哪裡比得上腿又長且步又大的喬勒言。
才奔出了七|八米,就被喬勒言給逮住了。
“喬勒言,你幹什麼?這裡可是警察局!”蘇啓厲聲呵斥着喬勒言的行爲。
“警察局怎麼了?他管得了我們打|情|罵|俏麼?”
一邊說着,喬勒言已經躬上過來,單臂環住蘇啓的纖腿,一個提力,蘇啓的雙腳便離開了地面,被喬勒言穩穩的槓在了肩膀上。
蘇啓是又氣又惱,自己好心好意的來給這個男人翻供,甚至於還頂着報假警的危險,可卻沒想到男人死不改悔,竟然在警察局門口對她動手動腳。
“喬勒言,快把我放下……不然我喊人了!”蘇啓恐嚇着男人。
“喊吧!你喊得再多再大聲,也改變不了我是你男人的事實!”喬勒言冷聲一句後,便將蘇啓塞進了蘭博基尼裡。
男人的一句‘也改變不了我是你男人的事實’,讓蘇啓徹底的淡定了。她不再掙扎,亦不再叫嚷,只是冷靜下來詢問鑽進駕駛室裡的男人,“喬勒言,你要帶我去哪裡?”
“去做完我們昨晚上沒來得及做的事兒!”
喬勒言幫女人卡好安全帶之後,便發動起跑車,蘭博基尼發出沉嘶的吼聲,以卓越的性能快速的衝出了大院,如離弦之箭竄上柏油馬路。
做完昨晚上沒來得及做的事兒?蘇啓一下子又緊張了起來。“喬勒言,你別得寸進尺!”
一邊說着,她已經鬆開了安全帶,試圖去打開蘭博基尼的車門。哪知道有安全鎖,車在行駛過程中根本就無法打開車門。
“怎麼,你該不會是怕我強|了你,要玩跳車自殺吧?”喬勒言側過頭來瞄了氣急敗壞的女人一眼。
“喬勒言,你還真別逼我!我還真就做得出來!從小到大,我什麼冒死的事兒沒做過:被藏獒咬過,從樓上跳下過,溺水窒息過……可玩跳車自殺,這還是頭一次呢!”
蘇啓狠氣的說道。一直以來,她都是個倔強任性的女人。只要是她不肯低頭的事,還真很少有人能夠威脅到她。
喬勒言再次回眸瞄了一眼一副視死如歸着要跟自己決一死戰的女人,突然間就覺得這個小女人牛犟起來的時候,還真有一種別樣的可愛。
“什麼時候愛上我的?”男人突兀的開口問道。
“……”蘇啓愕怔了一下。
這話題跳轉的實在是太快太突兀了,蘇啓顯然還沒有心理準備。迎上男人投過來的平淡目光,她反而覺得自己有種被抓包的羞赧感。
“我……我……我怎麼可能愛上你這種人!”蘇啓冷聲哼斥道。
“不誠實!敢拿出剛剛要跳車的勇氣來承受自己愛我麼?”喬勒言側頭睨了一眼紅霞在臉頰上淺淺染起的女人,激將道。
蘇啓咬住了脣,她當然不會在這個男人面前承認什麼。而且男人此時此刻的囂張氣焰,更是有種讓她自覺卑微的心愫。
“你一定是在覺得,我愛上你很犯|賤吧?”蘇啓冷笑一聲,“放心,我不會讓自己繼續犯|賤下去的!我寧可高傲的發黴,也不會低|賤的……愛上你!你從來就不缺女人愛你,更不會缺我這種卑|微的!”
喬勒言沒有開口去反駁女人什麼,而是加速拐上了觀光的盤山山路,朝着山坡上的觀景臺呼嘯而去。
——————————————,請登錄樂文——————————————
迎面而來的晨曦,從車窗裡透了進來。照在喬勒言的臉頰上,像鍍了一層金色的光亮。
男人的大手籠罩過來,覆蓋在了蘇啓的小手上,然後將她的手拿起,握放在了自己的掌心裡,微頓,從喬勒言口中輕輕溢出一句清晰的,卻讓蘇啓恍惚不已的話來。
“蘇啓,我們結婚吧。”
蘇啓一下子就傻掉了。她本想着要將自己的手從男人掌心裡抽|離的,竟然也忘了。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爲自己沉浸在某個夢幻中還沒能夠清醒過來。
心間裡突然就蹦躂進了幾個歡快又惶恐的小鹿,讓蘇啓的整個人都爲之輕輕的哆嗦起來。
良久,她才淡聲應答了一句:“我配不上你。”
這是一句委婉的拒絕。喬勒言聽出來了。所以他緩緩的鬆開了蘇啓的手。或許是自己意料之中的結果!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眸,似乎並不想從自己的眼睛裡透露出任何的心緒。
他把頭靠在了座椅上,微微傾躺着自己的上身。
“那你覺得自己配得上誰?霍靖之?”他突然睜開了眼,緊緊的盯着黯然中的女人。
蘇啓擡起頭來,淺淺的看了男人一眼,搖了搖頭,“我覺得我跟莫友旭挺配的。”
“莫友旭是誰?”喬勒言脫口而問。
“他是莫叔叔的兒子,莫叔叔是我們學校食堂的校工。他對我挺好的,每次打飯的時候,都會多給我點兒。他有個兒子,也在學校裡當校工,是負責食材採購的。雖然讀書不多,可人卻很勤奮!”
蘇啓目視着前方,平靜的編造着一個‘莫須有’的人物。內心深處,還是逃不開壓抑在靈魂深處的卑|微|感。
蘇啓清楚的知道:自己可以支配的人身自由實在是太少太少。所以那句‘我配不上你’,並不是她的賭氣,而是她的有感而發。
“那他對你有意思嗎?”喬勒言側過身,盯看着女人那張似乎陷入了某處沉思中的小臉。
“應該有意思吧……他說,他不在乎我是不是霍家的養女……也不在乎我是不是有錢有勢,他說他只愛我的人……他說他會努力工作,賺上足夠的禮金,從霍家把我體體面面的娶回去當老婆,過平平凡凡的小日子……”
話聲未落,蘇啓的淚水便從眼框裡溢出,晶瑩剔透,蜿蜒過白淨的臉龐,匯聚在下巴處,然後滴落。
“可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了……難道他也不介意?”喬勒言眯眼看着淚流滿面的女人。
蘇啓抹去了滾落在臉頰上的淚水,抿緊着脣,勉強的露|出一絲笑意,“他不會的……因爲我會告訴他:我是霍家的養女,爲了給霍靖之贖罪,所以我用自己的身|體去償還你……”
“夠了霍蘇啓!”男人瞬間又怒了,“你不是要用自己的身|體給霍靖之贖罪嗎?好,我成全你!我給你這個機會。”
失控的男人蛻變成了一頭沒有思想的獸|類,他放下座椅,傾身就壓了上去。
他凌亂的在女人的脖頸間又啃又咬,試圖製造出疼痛來讓女人尖|叫,讓女人恐懼,讓女人向他低頭,向他求饒。
這一回,蘇啓卻沒有掙扎,更沒有抵|死的反抗。而是靜靜的仰面躺着,承受着男人的發|泄。腦海裡卻重複的縈繞着男人的那句話:【蘇啓,我們結婚吧。】
有了這句話,什麼都值了!
男人用嘴咬開了蘇啓月匈前的鈕釦,露|出來半個小巧的小小豐綿;他再接再厲,用鼻尖蹭去那礙事的小內,將那在空氣裡微微顫抖的點嫣含進自己的口中,用舌頭一遍又一遍的頂着它,圈着它,想蹂||躪它,可又捨不得它受疼……
“喬勒言,我不會阻止你去找霍靖之報仇……但我會跟霍靖之一起來對抗你!”
蘇啓平靜的說出了埋藏在心間的話。她知道,她阻止不了兩個男人之間的鬥爭。但她的立場卻十分的堅定並不拖泥帶水。
無論兩個男人之間的鬥爭最終失敗的是誰,結果都會讓蘇啓痛不欲生。但卻能坦然面對。
男人擡起頭,口中的點嫣被他緊抿的雙脣扯起,從她的月匈前立起伸展的高度,然後他的雙|脣釋放了它,它落回了原處,從男人的嘴巴扯出一縷晶亮的銀線,沾染在她的點嫣上,格外的愛昧嬌|豔。
喬勒言扯出一絲生冷的笑意,“你不會阻止我去找霍靖之報仇?那三天三夜,你豈不是被我白睡了?”
蘇啓凝視着男人那張傲慢又譏諷的臉,心尖像劃過深深的一刀。
“喬勒言,放我下車吧……我有些不舒服。”蘇啓迴避着男人的視線,淡聲說道。
“這遊戲還沒結束,你幹嘛着急走啊?!”男人再次將女人壓|制在自己的身|下,“既然你玩不起,當初幹嘛要去主動招惹我?喜歡給別人當妹妹是嗎?我讓你好好感受一下,如果正確的在男人身|下當好妹妹!!!”
不知道女人的哪句話惹惱了男人,喬勒言蠻橫的開始扯|脫|女人身上的衣服。
“喬勒言,你這個混|蛋!你欺負我一個弱女人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去找霍靖之報仇啊!”蘇啓突然又反抗了起來,對着壓|制在她身|上的喬勒言是又撞又咬。直到兩個人都氣|喘吁吁。
喬勒言低估了女人的耐力和持久力。那是長年累月從霍無恙身上積累下來的閱歷。
女人高估了男人的暴|力,他只是象徵性的制壓着自己的四肢不讓自己離開,並沒有做出進一步的過分動作。
“蘇啓,如果霍靖之死在我手裡……”
“我會爲他找你報仇!”
喬勒言的話還沒問畢,蘇啓就先過話來。
男人頓住了,良久又問出了一句,“那如果……是我死在霍靖之的手上呢?”
喬勒言擡起頭來,深深的凝視着身|下急促呼吸中的女人,問。
蘇啓迎上男人的目光,一字一頓的在心間說,我會在你的墓碑上刻下:親夫喬勒言之墓。然後在你旁邊留上一塊墓地給自己……
“那是你自找的。”蘇啓狠聲說道。
男人深深的凝視着女人的眼,陰沉沉的笑意在脣尾勾起,無情的冷哼道:“真是最毒婦人心呢!幸虧我只是玩玩你而已!”
——————————————,請登錄樂文——————————————
雖說正值午時,可是房間裡卻一片暗沉。窗前的簾子緊閉着,透不進一絲光線進來。
“靖之啊,現在的局面讓我很被動啊……”一個體型肥碩的男人隱在角落的沙發上。
“抱歉孟局。”霍靖之謙卑着口吻。
“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一個沈千濃,就毀了你幾年來的計劃;現在又冒出個霍蘇啓,竟然被喬勒言抓住了把柄……幸虧他們的投訴被我壓|下來了,要不然上頭非撤了我的職不可!”這個人叫孟良品,就是喬勒言口中所說的那個藏在霍靖之身後的大魚。
“抱歉孟局……連累到您了。”霍靖之的口吻依舊恭謙。
“目前我們的處境很被動啊!特警肯定是不能隨意的調動了,你自己要小心點兒,別讓罡商的人藉機對你發難!”
中年男人長嘆了一聲又道:“靖之啊,你說你這叫辦的什麼事兒?跟楚楚定了婚,卻又不給她一個安穩的生活環境!整日的讓她跟着你一起過着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
“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外甥女,她日子過得不好,我這個當舅舅的也跟着難受啊。”
“孟局我知道:等忙完罡商的案子,我會好好補償楚楚的。”
“嗯,這就好。”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將指間的煙在菸灰缸裡掐斷,狐疑道:“對了,你怎麼那麼不小心,讓喬勒言給抓了把柄的呢?該不會是你那個寶貝妹妹跟他商量好了,來坑陷你這個哥哥的吧?”
“不會!家妹肯定不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的。”霍靖之堅定道。
“但願是我多慮了。可從那個投訴的視頻來看:你妹妹穿戴整齊,根本就沒有任何被非|禮的痕跡!而且,警察打來電|話,說你妹妹一早就去替喬勒言翻供了!這明白是跟喬勒言沆瀣一氣啊……”
“孟局,對於家妹的事兒,我一定會嚴懲不貸。”霍靖之連聲答應。
“嗯,希望你能拿出點兒當哥哥的魄力來。”孟良品點了點頭。
霍靖之再次給他點上一支菸。
“還有一件事兒……我想徵求一下你的意見。”孟良品吐出一個菸圈兒說道。
“孟局您說。”霍靖之客套道。
“關於沈正那小子,我們該如何去處理?”孟良品一邊詢問,一邊誘答,“那小子怎麼那麼莽撞呢,竟然一時衝|動的要去撞死沈千濃?是不是你讓他那麼去做的?”
霍靖之搖了搖頭,“不是。他這麼做,我也挺意外的。”
“他現在高度癱瘓不說,而且還在罡商那幫人的監視中……如果讓他們屈打成招,那我們倆的處境就危險了。”孟良品嘆氣一聲。
“放心吧孟局,我會讓沈正閉嘴的。”霍靖之應道。
“嗯。”孟良品哼應一聲,“不過,我們得好好的利用沈正的死!要讓他死得有價值!”
“我知道該怎麼做。”
蘇啓回到霍家的時候,霍靖之立在客廳裡等着她。
“哥……”她喃喚了他一聲。
‘啪’!一記耳光抽|打在蘇啓的臉頰上。
這是蘇啓深刻記憶中,霍靖之第一次動手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