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測量命格全憑的事了無師太的一張嘴,無論是是非曲直,善惡好壞,她的一句話便可以給一個人的一生下好定義。
其實了無師太的修爲到底有多高,能力有多好,外人都是不清楚的。大家聽在耳朵裡的都是她在外多高的名聲和威望,連帝王也會爲之信服,她的話很大一部分都代表着權威。
沒有見過她之前,曲月吟對這樣一個權勢人物是持保留態度的,然而見了面以後她才知道,這個人遠遠沒有外界傳的那樣神乎,事實究竟是怎麼樣的,只有見過的人才知道。
曲月吟只有一種感覺,她是和楊依柳一夥的,已經不僅僅是故人之友這樣簡單的身份,兩個人明顯就是沆瀣一氣的,這樣的一個人,真能做到超凡脫俗,修爲忘我麼?這次的測命格只怕就是一個巨大的陰謀。
對於了無師太,曲月吟並沒有什麼崇敬之意,倒是那個靜安師太,才真正的給人一種琢磨不透的感覺,也許真正的高人才是隱藏在其中呢!想起剛剛靜安師太對她說的那句話,她便自信的笑了,有這樣一個人願意幫助你,的確不失爲一件好事。
看着大家都在禪房門前聚集,了無師太這才一臉沉靜的說道:“在場閒雜人等也是許多的,爲了諸位小姐的命格不被泄露,每次只要一位小姐隨我進來即可。”
說着見並無異議,便掃視了一眼在場的衆人說道:“那麼就請大小姐先隨我進來吧。”
目光紛紛都聚集到了曲月吟的身上,她倒是不慌不忙的便走了出來,楊依柳難掩內心的激動,還要拼命維持着臉上的鎮定,拉着曲月吟的手說道:“月吟啊,你也不要緊張,只要照實說出你的生辰就好了,大師會爲你算卦的。”
“放心母親,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說着曲月吟還狀似安慰的拍了拍楊依柳的手背,便一個人走了進去。
在禪房門關上的一剎那,
楊依柳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只怕再從這個門裡出來的時候你就笑不出來了吧?只要被定上了一個天煞孤星的名號,任你再怎麼說,也是百口莫辯,更何況是從了無師太口中說出來的話。
到時候只怕爲了家族的安寧,曲月吟就算不死,也在曲府呆不下去了。
想到這裡,楊依柳便剋制不住內心的激動,等着看吧曲月吟,你要爲你的不知好歹付出代價!
曲月吟跟着了無師太走進了禪房,那過於濃重的香火味兒直讓曲月吟皺起了眉,她默不作聲的看着了無師太坐在了蒲團上,低聲囈語了良久,然後把一把香點燃插在了神像前,才轉過身來,擡眸看着她問道:“大小姐,請你把你的生辰寫下來吧。”
曲月吟低頭施禮,恭謹的說道:“那就有勞師太了……”說完便拿着了無師太遞過來的所謂用符水泡過的黃紙低頭寫上了一組詳細的生辰。
了無師太皺着眉結過黃紙,認真的看着,另一隻手還不斷的掐算着,倒是一張臉越發的陰沉。
看着看着,她擡頭對曲月吟說道:“大小姐,你不要怪我說話直白,這樣的結果你也要承受的住了……”
曲月吟露出一副十分害怕的表情,顫聲說道:“怎麼了師太,難道我的命格真的有問題嗎?”
了無師太嘆了一口氣,頗爲難過的說道:“實不相瞞,小姐的命格真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煞孤星命格,生來就是克身邊人的,凡是與你親近的人,都不得善終,也是因爲大小姐的年齡尚小,所以還不見得那麼明顯,這次來到鎮國寺,你身上的戾氣與本寺的佛光相沖,才導致童嫂性情異變,做出這等古怪之事的,童嫂因着是小姐身邊十足親近的人,所以纔會第一個映射到她身上,合該是命中有此劫啊!”說着便沉重的放下了手中的佛珠。
曲月吟一臉惶然的說道:“沒有想到此命格兇險異常,
才讓我們平白遭受了這等禍事,罷了,爲了闔府的安寧,理應做出必要的犧牲,就請師太如實告訴母親吧。”說着便沉重的低下了頭。
了無師太眼中終於露出諷刺之意,只是一瞬間便隱去了,她無奈的說道:“大小姐真是一個深明大義之人,只是攤上這樣兇險的命格,就算以貧尼之力,也是無法化解的,小姐若是願意到寺廟常伴青燈古佛,了卻一生,倒是不僅不會克到身邊親近之人,相反還會爲他們帶去深厚的福澤呢!也不失爲一個好的選擇。”
說的和真的一樣,曲月吟心中冷笑,還讓我去當尼姑?這樣就遂了你們的願吧?
只是她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只依舊是一副悲傷的表情說道:“這樣也不是不可以考慮的,要是爲了曲家的福澤綿延,相信也是可以的,但是還是先要稟告母親,此事方有定奪。”
了無師太也點頭:“事關重大,是一定要稟告大夫人的,只希望大小姐不要太難過,天無絕人之路,你一定要堅強!”
現在說完了還要扮起好人來了?倒真是會說話!曲月吟的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也沒有再說什麼,只跟着了無師太拿着那張寫有生辰的黃紙走了出去。
聽得禪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楊依柳早已經迎了上來,明明是一臉成竹在胸的表情,卻是假惺惺的問道:“怎麼樣師太?月吟應該沒有問題吧?”
了無師太一臉沉重的搖了搖頭,哀嘆一聲:“大概是天意吧,要把這樣的禍格降到大小姐的身上,大小姐的命格還並非普通的兇險命格,竟然是天煞孤星的命格!這樣非同尋常的兇險,就算是我,也解不了啊!”
“什麼?”楊依柳一張臉驟然變色,彷彿毫不相信一般的喊道:“怎麼可能呢?月吟怎麼會是天煞孤星,難道童嫂真是因爲月吟的緣故纔會如此的嗎?”
呵呵,真是扣得一手好帽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