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兩個修習同樣功法的人會心地笑了,主笑天話鋒一轉,突然說起了看似離題萬里的話,巫術傳承久遠,幾乎涉及所有法門,現今所有的功法,無論是後世的佛道儒等,都只是發揚了巫術的一個細小分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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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碩衷心地點頭,深以爲然。
仙尊繼續道:而在其它門類沒有涉及的地方,巫術更是發展到不可思議的水平,很多功法對於修行其它門類的修者來說,簡直是匪夷所思。所以,你們幾個在南域行走,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可輕視低估比你們層次低的人。更不可隨意遺留頭髮常用品,特別不能隨意發誓。
李碩四人面面相覷,心下凜然。
仙尊戲謔地笑道:所以,我付出這麼寶貴的東西,也需要你一個誓言。
哈哈,這老妖精居然是先公開恐嚇,然後再讓他發誓,這可是給巫神發誓,絕對不是鬧着玩的,不過李碩壓根兒就沒想騙他,立刻就道:我以神識發誓,無論能否突破,五十年內必赴極光秀海,竭盡全力爲您尋找巫神金蓮。有違誓言,散功散形。
主笑天顯然沒想到李碩的誓言如此決絕,出乎意料地滿意,不錯,不錯,幸虧我一發現你,立刻終止了比試,把第一名的涅磐寶藥給你留了下來。
李碩再大方也不會放棄這寶藥,只是有些奇怪,問道:仙尊大人,究竟是什麼寶藥如此珍貴
主笑天一翻手,手心上託着一枚玉雕,這是一朵花,有五個花瓣,每個花瓣中有一滴寶血。
這花瓣平平飛到李碩手上,仙尊道:是我的寶血。
這既是情理之中,又出乎意料之外。仙尊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可以再出點血,讓那些前來的太乙金仙爭奪。
李碩忙把寶血收起,拱手道:不敢。其實他心中就是這麼想的。
主笑天又豈能不知他的想法,道:一來寶血珍貴,二來不給他們也是爲他們好。這不是普通的殘血,是老夫的五心之血,涅磐在即。老夫又能出幾次五心血。
李碩頓時凝重起來,問道:敢問仙尊大人。何爲五心之血
這是老夫的眉心血,心頭血,紫府血,手心血,足心血,是爲五心之血。雖然你成功涅磐七轉,但用此血涅磐,仍是有一定危險,更不要說他們了。浪費我的寶血還罷了,要知道失敗就是隕落。
李碩心下恍然,這五心之血太寶貴了,特別是眉心血和紫府血,長期得識海和氣海溫養,是修士最精華之血。以仙尊的驕傲,當然不屑於給手下人解釋。其中確是好意。不過,即使再危險,李碩也不會放棄這最好的寶藥。
重寶在身,你還是在我的巫廟內煉化,而且我也修的是祖巫蠻體,如果你面臨失敗。只要喊我救命,看在大鵬王和千軍仙王面子上,我可以爲你中此。
中此,那寶藥自然浪費了。李碩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當即便道:大人放心,有死無退。
主笑天眼睛一亮,帶着明顯的笑意道:很好。只要你涅磐成功,我便兌現其它諾言。
李碩也笑了,問道:仙尊還有什麼囑咐比如五滴寶血是混合使用嗎
混合即可。另外,如有人向你挑戰,即使是我也不能阻止,你完成前最好不要離開巫廟。
李碩帶着銀子等告退,跟着聖村的村長來到巫廟深處的一個密室,老村長旋即告退。
此時,巫廟之外,一名巔峰太乙金仙正在召見幾個手下,只聽他道:你們分別把消息傳給錄滕兒魏鬆平頂城宿高溪。要抓緊,一旦寶血被污染就來不及了。
幾名下人紛紛領命魚貫而出。
巫廟之內,李碩讓建木分身把修爲降到初期太乙金仙的水平暫時替代自己,而本尊則閃身進入九宮上天梯。他並不是要瞞着仙尊,其實也不可能瞞住仙尊,他只是擔心真的有人來搗亂。正在涅磐之時,若有人搗亂,哭都來不及。
李碩把五心之血交給元寶和鋼蹦兒研究,兩人也是萬分慎重,但無論怎樣探測,除了磅礴的能量,都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
再放進自己的願力光輪之中,也是非常融洽,沒有什麼妖邪之物。
李碩放下心來,取來一隻能將自己滿浸的玉盆,先盛滿清水,坐於其中。緩緩運轉祖巫蠻體功訣,功訣營造的保護神體的光絲形成,像鋼筋一樣穿梭於李碩的體內體外。
這時,李碩示意元寶滴入仙尊的五心之血。
嘀嗒,嘀嗒。
僅僅是五滴寶血滴入,玉盆內頓時變成了血海一樣的深邃,一股難以名狀的馨香傳來,讓人心曠神怡。
李碩的感覺就沒有這麼浪漫了,此刻,他正忍受萬針穿刺之苦。從周身所有方向,寶血的精華如同一枚枚火熱的鋼針,閃電般地刺入他的神體,在身體的內部轟然炸開。
能量太強大了,這爆炸成羣的發生,似乎比李碩用祖巫蠻體修復的速度還要快,也就是說破壞的速度要高於重建的速度。
剛開始時,五官溢血,接着能明顯聽到體內的血肉筋骨爆炸聲,雙腿已化爲肉糜,和玉盆中的寶血混在一起。五臟早已爆炸成血霧,只被功訣生出的金絲暫時捆綁成一團,根本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紫府整個爆碎,體內世界化成一粒微塵,隱在血霧之中。五行元嬰成了一個虛影,只有道道法則神鏈似乎勾勒出他的大體位置。
眼瞳破碎,頭顱爆裂,識海裸露在虛空。
李碩竭盡全力運轉祖巫蠻體功訣,他在和時間賽跑。
房間之內,四人都在爲李碩護法,建木分身抱着祖刃,銀子橫端大戟,這會兒要是有人刻意搗亂,他們不介意殺個人仰馬翻。
李碩,出來,我們要向你挑戰根據祖規,我已擡頭見血,你不能拒絕。門外果然傳來呼喊的聲音。
銀子憤怒站起,建木分身趕忙搶到前面。
只見門外站着四人,當先一人額頭上不知用什麼劃了一道血槽,形成一個猙獰的紋路。堂堂太乙金仙居然這麼不自重身份,隨意傷殘自己,李碩感覺有些怪異。
一頭白髮的老村長顯得有些爲難,開口道:李碩上仙,按照巫修的祖規,有人額頭出血向你挑戰,你就必須答應。我也沒有辦法。
李碩就抱住一個拖字訣,非常奇怪地問道:各位,我今天才來聖村的吧,不知何時得罪了你們
那人一滯,顯然並沒有想到李碩會直接裝傻,隨即便道:我是南域太乙平頂城,爲奪煉體寶藥已連勝兩場,聽說寶藥被老祖給了你,我不服
又該輪到李碩驚訝了,如此直爽不過,人家說得很明白了,只好道:怎麼比在哪比仙尊大人可是不讓我離開巫廟。
平頂城身後三人露出不屑的樣子,其中一個妖嬈的女人嘲諷道:你還能在巫廟躲一輩子不成
李碩故作驚訝地問:您又是誰
南域太乙錄滕兒,我也要挑戰你那女人猛得一挺胸,波濤如怒。
車輪戰啊李碩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
小子,你說話小心點,對付你一個小小的初期太乙,我們還用車輪戰平兄一人足以。錄滕兒傲氣地說道。
李碩倒是不解了,道:既然平胸足以,你挺那麼高幹什麼
錄滕兒一時沒聽明白,平頂城能做當頭炮,自然也是憨直之人,可後面的魏鬆和宿高溪已笑了起來,還不停地往錄滕兒身上瞄。
這下,錄滕兒終於明白了過來,暴怒:小子,你找死。說完擰身便要上。
停停停李碩大義凜然地阻止,你沒有擡頭見血,我可以不答應你的挑戰。
錄滕兒一聽,毫不猶豫,擡手在自己額頭一劃,一道鮮血涔涔而下。與些同時,魏鬆和宿高溪也擡手劃破額頭。
李碩怒其不爭地搖着頭,對老村長道:村長大人,您看看,賊不打自招,還說不是車輪戰,個個頭上都有血。
老村長雖然地位崇高,可修爲不行啊,這時也不敢答話,只是覺得這中域的人太鬼了,如此難纏。
呸魏鬆狠狠地啐了一口,道:你好歹也是太乙,難道是一付鼠膽
此言差亦。李碩斷然否認,你們四個都挑戰我,那我輸了以後,到底把寶血給誰
四人面面相覷,李碩又道:所以不如你們四個先比上一場,誰勝了,我就和誰比。
宿高溪陰陰一笑,道:我們的事就不用你考慮了,拖時間沒用,你必須接受挑戰,就是神王大人也不能阻止。
說來說去,還是車輪戰,還好意思說我鼠膽。明告訴你們,車輪戰我是絕不答應,要想讓我同你們比就必須接受我兩個條件。
說吧,錄滕兒笑了,心想只要你答應挑戰,就完了,寶物一定會留下。
第一,你們也要有賭注。第二,你們四個一起上。。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