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汗流浹背

心裡恍急,平安外表淡定的起牀洗漱,若無其事的下樓、經過女生宿舍、花圃再經過餐廳到了球場邊上。

這一路他聽到了很多關於“一個女老師死了”的談論,他確定了這個女老師是叫江雨,這個江雨和她丈夫剛剛離婚沒多久。

江雨的丈夫陳曉卿本來也是省大的教師,前幾天離開去了南方。

位於球場邊上的樓房那裡圍了很多人,平安看到了一輛警車和一輛救護車,他試圖往人堆裡擠的時候,幾個人擡着擔架從樓道里出來了。

擔架上是死者的屍體,由於被蒙着,平安並沒有看到這個“江雨”究竟是不是那晚的那個女人。

拉着屍體的救護車離開了,平安站在原地聆聽了一會,緩緩的到了文科院研究所那邊,這下就從布告欄上找到了江雨的照片。

——果然是那晚的那個女人。

這樣一個女人竟然說死就死了。

照片上的江雨顯得知性又內斂、美麗又端莊,平安覺得只從外貌上看,無論如何都不能將她和“一夜情”聯繫到一起,但那晚她和自己的徹夜纏綿動作大膽又激烈的一幕幕場景卻都是真的。

平安心裡越發的慌了,他到了一個僻靜無人處,手扶着一棵女貞樹不停的想警察會不會找上自己?如果會的話自己會不會因此受到調查?那麼自己和江雨的一夜接觸,警察會不會被因此而將自己懷疑爲殺人的嫌疑犯?

怎麼辦?

江雨是怎麼死的這會不是平安能考慮的問題,他所能考慮的只能是自己。

怎麼辦?

想了好大一會,平安決定從舞廳那裡開始,將那晚自己和江雨曾經去過的地點完完全全的走一圈,這樣就能回憶並檢查到底和她有沒有留下什麼可疑的能供警察懷疑到自己的東西,或者叫證據。

舞廳沒什麼可看的,平安尋尋覓覓,一直到了那晚開房的賓館外面,一路都沒有看到攝像頭,他心裡鬆了一口氣。

賓館門前也沒有攝像頭,賓館前臺大廳也沒有,平安順着樓梯到了那間和江雨住了一夜的房間外,有一男一女兩個人正從裡面出來叫服務員退房。

這兩人似乎也是省大的學生。

平安沒有停頓,轉身離開,他知道賓館也不可能留下什麼痕跡了。

學校周邊的一些旅社和賓館有相當一部分收入賺的都是學生的錢,青春萌動又不想壓抑自己的男女們到這些地方來開鐘點房或者過夜的很普遍,而爲了隱秘,他們來住宿基本就沒有登記真實姓名的習慣,而賓館爲了生意,當然將公安局的登記條例視而不見。

平安那晚和江雨來,當然也沒有用真實姓名。

平安出了賓館在五十米的範圍內又晃悠了一圈,確定了除了建設銀行門口有兩個攝像頭,還只是對着建設銀行門前那一塊的範圍之外,就再也沒有發現過攝像頭的存在了。

平安終於鬆了一口氣,他繞回去,到那天給江雨和自己買“早餐”的攤位前,買了煎餅果子以及豆漿,慢慢的吃着喝着,回到了校園裡面。

接下來的幾天裡,平安的心裡都忐忑着,他刻意的留心注意宿舍裡年級裡同學們的動向,但大家除了像往常一樣的聊天打屁說一些稀裡糊塗沒有營養的廢話之外,提及那個江雨的話題已經越來越少。

學校裡熱點新聞總是太多,於是人們就善於了遺忘。

平安不能掉以輕心,他想來想去的,覺得自己應該將李思思列入防範的對象。

那晚自己和江雨跳舞,李思思瞪着自己的眼神,平安還是留意到了的,這個女人要是氣急敗壞了打小報告給公安“檢舉”一下自己和江雨曾經有過“或許”的深入接觸,那麼不管是不是黃泥掉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起碼自己也會被詢問一陣子。

但是自己和李思思已經成了目前這種互視爲人渣狀態,怎麼能讓李思思閉嘴?

果然是擔心什麼就來什麼。平安還沒有想好策略,警察就找上門來了。

離江雨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快十天,這天又逢週末,平安躺在牀上正胡思亂想,宿舍外面有人喊他,說輔導員叫吶,你趕緊去一下。

平安到了輔導員那裡,但是屋裡除了輔導員還有兩個人,輔導員介紹說這兩位是公安局的同志,找你瞭解一下情況,說完就出去了。

“我姓劉,叫劉文濤,他姓全,我們是公安分局的,找你瞭解一點情況。”

年紀稍微大一點的劉文濤說着笑笑,讓平安坐下,接着說了幾句諸如天氣很好沒有風據說明天要下雨之類的話,而後問:“你知道前幾天學校出的那件事吧?”

平安遲疑了一下回答:“您說的,是江教授那件事?”

“嗯,你說說吧。”

這種問話最爲刁鑽,掐頭去尾的,也沒有具體的指向,似乎什麼都沒問,又似乎什麼都問了,一個不留神,被問詢者就會掉進設計好的語言陷阱裡。

人往往爲了掩飾一個漏洞就會找更多的藉口來彌補前一個漏洞,到了最後謊言就會越來越多,很容易會被有心者拆穿,因此平安這幾天已經想好了,如果公安來找自己,那就有保留的“實話實說”。

“我以前不認識江教授,國慶那天晚上和江教授在舞廳裡跳了半曲舞,接下來就沒有再見過她。”

“半曲舞?怎麼講?”

“江教授那晚穿的是長裙子,我們跳了一會後,她說穿長裙太不方便,於是我們就停下了。”

“嗯。”

嗯的意思就是讓平安繼續,平安說:“我和江教授坐在位置上休息,但是她一會就離開了,我也就離開了。”

劉文濤問:“你們沒有一起?”

平安搖頭:“沒有。我本來是肚子餓要去外面吃東西的,跳了半截後,覺得自己還是先吃點食物,於是到了校外,夾了一個餅,就這樣。”

劉文濤問:“後來呢?”

“後來?”平安沉吟了一下,劉文濤和那個姓全的都看着他,平安低頭說:“後來,我去看錄像了。”

“看錄像?什麼錄像?在哪看的?”

“就是在學校邊上的那個錄像廳,看的什麼,我也忘了……”

“忘了?”劉文濤的臉上寫着不相信。

“也不是忘了,是說不出來名字。我進去的時候沒看到片頭,後來,也沒看到結尾,所以也就不知道名字。”

“你看了多久?一夜還是一會?”

平安的頭杵的更低了:“……”

執筆做記錄的那個姓全的這時不耐煩的問:“問你什麼就說,吞吞吐吐的。要不給你帶到局裡你慢慢想?”

“我……後來……我……”

平安支支吾吾的,劉文濤和那個姓全的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神裡都有心照不宣的意味。

“……我後來,看的是那種錄像……再後來,就在裡面睡着了,第二天早晨才離開錄像廳。”

“那種錄像,哪種錄像?”

“……就是,就是黃色那種……”

劉文濤的臉色嚴肅了起來,問平安到底是在哪家看的。

學校邊上那裡一共有三家錄像廳,平安說了自己去過的那家之後,劉文濤皺眉:“接下來呢?”

過了這個最重要的問題,平安回答的就完全沒有障礙了。他這幾天問詢過一些人,知道自己和江雨在賓館裡折騰的那晚,因爲學校放假的原因,那幾個錄像廳的生意都很好。

人那麼多,誰能注意到誰?

但接下來平安敘述的時候還是很小心翼翼的。

小心無大錯。

“你說你早上回到宿舍樓,就被宿管叫住了,於是就坐火車回家了?”

“是,我鄰居家着火了,我們那塊的片警將我叫了回去,我在假期結束的前一天返回的學校。第二天還沒睡醒,有個同學說江教授死了。”

劉文濤將馬犇的姓名和平安敘述的回家看失火房子的事情着重的詢問了一下,而後沒有再問什麼,只是說今後有事還會找他了解情況。

劉文濤沒有再提及平安看黃色錄像的事情,看來他對學校周邊錄像廳的那些勾當十分的清楚。

平安走了出來,繞到一片樹林裡的時候,才長長的噓處一口氣,覺得自己身上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被風一吹,這會有些涼。

此後在相當長的一段日子裡,平安心神不寧一直等着被公安局來人再次詢問的,但是再也沒有。而學校裡關於江雨到底是怎麼死的說法非常的多,大致的有江雨是被她離異丈夫毒殺的和被情人給捏死的兩種主流說法。

不過江雨的丈夫在江雨死的前一天就離開去了南方,沒有作案的時間,至於江雨是被情人掐死的,這個說法也站不住腳。

儘管大家都希望江雨是被她的情人給掐死的,還最好是被好幾個情人同時動手給掐死的,但這純粹就是看熱鬧的不怕事大——人們總是希望一個漂亮女人的死是和情人有關的,那樣就能滿足於一種“想象的符合事物發展規律的邏輯”,否則一個漂亮的女人不是因爲淫亂而死不是爲情人所殺,那麼故事也就太平淡無味生活也太不具有刺激性了些。

可最終還是讓很多人失望了。江雨是被毒死的這一點爲很多人確信,據說是學校裡某個同學的姐姐的男朋友的姐姐是公安局法醫,根據這個同學姐姐的男朋友法醫姐姐的小道消息,因此最終江雨是被“毒死”這一說法比較可信。

而且,這一段學校門口的那些賣煎餅果子豆漿的攤位也的確被查了不少,接踵而來的,又有十分逼真的小道消息說,江雨那天就是在外面買了煎餅果子和豆漿,回去之後就中毒而亡。

因此,江雨的死不排除有人故意下毒和食物中毒兩種可能。

關於江雨去買煎餅果子以及豆漿,這個讓平安又有些心悸了起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江雨的死不就還真的和自己有關?

事實上事情的發展還真的和平安所想的有些符合。

據江雨的鄰居和一些同事說,江雨沒有在外面吃東西的習慣,可就是在她死的那兩天裡,每天早上她都會到校門外去買煎餅果子以及豆漿,甚至風雨無阻——因爲江雨死的那天早上是下了一會小雨的,江雨去買了食物後還在門衛那裡避了一會雨,雨勢小了纔拿着食物離開,但再也沒有從家裡出來過。

【大家好,昨天和一些朋友們聊了幾句,將這些話發到這裡(後來增加的字數是不耗費起點幣的),請諸位耽擱時間一閱:

1、其實我一直認爲寫書是一件很自我的事情,不可避免的帶有自己的眼界以及認識。有些故事情節人物的發展要是沒往有些朋友的設想裡去,有人就要給我提意見。可我會聽嗎?我會,但我不會改。爲什麼?比如吧,我堅持我這臭脾氣破水平,本來還有十個人來看我的書,因爲他們知道我的書就是這個味,我要是按照您這麼一改,完了,這十個看的人呼啦的走了七八個,他們會想,這傢伙犯神經病了。所以,我就這風格,您覺得好了,多來捧場,您覺得不好,那我也沒轍,只能山水有相逢;

2、朋友們提意見發發書評,十分感謝,越多越好,就是罵我幾句也沒什麼,但請不要往我家人身上延伸,那樣,我必拉黑禁言。作者也是一凡人,絕對不是大肚子彌勒佛什麼都能裝下,飛翔也沒打算當宰相啊;

3、如果發個帖子都是實名制,一看就知道您身份證上的名字知道您家住哪個衚衕哪棟樓幾層哪戶人家家裡都有誰工作單位在哪,您還會那樣口無遮攔嗎?我不敢當自己是作家,也不承認是什麼網絡寫手,我自己覺得,我就是廣場上蘸水寫字的,您覺得寫得有意思,就多看會,覺得沒意思,您忙您的,我自個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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