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住內心的不安,無視着容與對我灼灼的目光,走的拓跋君敘面前,對他屈膝行禮道:“臣妾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拓跋君敘冷長的鳳眸閃過一抹柔情:“皇后免禮,不是讓你在宮殿等朕嗎?怎麼出來了?”
我綻放出微笑對他道:“想皇上了,就過來看看,看見皇上大門緊閉,還以爲發生什麼事兒了,憂心重重的,看見皇上沒事兒,臣妾就安心了!”
拓跋君敘從龍椅上站起來,龍袍上的五爪金龍,彷彿隨時隨地活過來一樣散發出耀眼的光。
他繞着御案走下來,牽着我的手:“朕能有什麼事情?一切安好,到是皇后身體讓朕憂心重重!”
“皇上!”我嬌嗔叫了一聲:“你看臣妾生龍活虎,哪裡像生病的樣子,不用擔憂,臣妾好着呢,倒是皇上,我醒來沒有見到你,心裡甚是慌亂,下回,你等我醒了再走好不好?”
拓跋君敘滿眼的寵溺:“自然是可以,現在你先回去,朕有些事情和西晉皇上相說!”
我反手握着他的手,身體扭轉看向容與,笑容止去,聲音變冷,毫不掩飾對容與的敵意:“皇上有什麼話跟他說?皇上是正統,西晉的皇上,旁人所說,名不正,言不順!”
“皇上與他說話,會讓天下人取笑的,不如離他這種人遠一些,還能成就自己的一些好名聲!”
容與狹長的桃花眸子,帶着星光,彷彿只要一下,就如燎原之勢,火光沖天,他的輪廓越來越剛硬。
眼眸不在有任何溫情,眼底深處隱藏着冷戾和殘酷,開口的聲音,更是硬邦邦的帶着一絲自負:“成王敗寇,北魏的皇后娘娘,什麼時候看出身下菜了?”
“朕曾經認識的北魏皇后娘娘,可真的沒有意思門第之觀,現在講究起名正言順,倒真是令人稀奇的很!”
我的手心裡竟然冒了一身冷汗,對上他的眼睛:“世間講究一個倫理綱常,嫡庶之分,西晉皇上本就非嫡非長,難道本宮說錯了嗎?”
容與露出一抹冷笑:“皇后娘娘所言不錯,開頭不重要,得到自己想得到的結果才重要,今日朕前來,聽聞皇后娘娘身體不適,特地帶了藥過來,還請皇后娘娘服下,可以睡一個好覺!”
我微微擡着下巴,脖子上和拓跋君敘恩愛過的痕跡露了出來,容與瞳孔一緊,雙眼染了一層薄薄的血霧,死死地盯着我的脖子。
“本宮沒有病,不會亂吃藥,西晉皇上的美意,本宮心領了,若你沒有什麼事兒,還是快快出宮,本宮和皇上,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容與隨手拿起桌子上的藥盒,把視線移向拓跋君敘:“北魏皇上,她的身體如何你心裡一清二楚,想要她長長久久的活着,已經不能再拖,時間拖得越久,她活的機率就越小!你想讓她死在你的懷裡嗎?”
拓跋君敘握着我的手,聽到他這句話,猛然一鬆,我及時拉住了他的手,寒光如刀的眸子,直接攝向容與:“這個藥丸,又有什麼功效?之前的,讓我離不開你!”
“這左右有一年的時間了,你研究出來的藥,應該會更加厲害,吃了之後不但會解毒,怕是還能讓人忘記人吧!”
容與將我的反應盡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極細微的弧度:“歸晚,我做什麼事情,你是最一清二楚的,吃下這顆藥,我保證,你可以睡一個好覺,不會再做噩夢,更加不會在夢裡喊出你最害怕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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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語,讓我的臉色鐵青。
在夢裡喊出我最害怕的事兒,他在暗示我,我曾經就算睡着了,也會把心中的害怕說出來,猶如夢魘一般,所有的害怕脫口而出,睡在我枕邊的拓跋君敘便把我所有的話都聽得清?
“我纔沒有!”我惡狠狠的瞪着他:“這都是你的一派胡言,我從來不做噩夢,心中沒有任何害怕的東西!”
“不要把你的自以爲是一直都帶在身上,來對我指手畫腳,容與你的樣子很可憐知道嗎?得不到天天就在那裡暗搓搓的像躲在洞裡的老鼠,就想着趁主人不注意,偷點糧食!”
容與對於我的惡狠狠,他嘴角極微細的弧度,慢慢的拉大:“有些事情你自己不知道,你枕邊的人一清二楚,歸晚,你已經沒了多少時日,你在不服下我給你的藥,你連自己在什麼時候死都不知道!”
他的話語讓我的內心產生了動盪,這些日子在北魏的皇宮,自從我接受了拓跋君敘要好好的和他過日子,要好好的和他過一輩子,我的心是平靜的。
非說不平靜,也就近半個月的事兒,在這半個月之前,我的一切都是正常的,席慕涼也沒有說我不正常,拓跋君敘更沒有在我面前表露出來任何一絲我不正常的東西來!
我沉默地看着他,差點把他盯出一個窟窿來,慢慢的手攤在他的面前,“把解藥給我!”
容與眼皮一擡:“你該不會像上次一樣,又給它踩在腳底下吧?”
“給還是不給?”我問道。
容與使勁的瞅着我,想從我眼中瞅出不一樣的東西,在我的手就要慢慢收回來的時候,他把裝有藥的盒子放在我的手心中。
我慢慢的收攏手指,扣在盒子上,拉扯了一把拓跋君敘:“皇上,臣妾有些肚子餓了,你要不要陪臣妾用膳?”
拓跋君敘嘴角泛起一抹寵溺的笑,用手撩了一下我散落的青絲:“今日晚膳朕就不陪你了,等到夜宵的時候,朕在過去叫你,我們今日高臺之上,看月色!”
他拒絕了我,笑容雖然寵溺,我卻看到了難受!
“好!那我先去準備,等着你!”
說完鬆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御書房。
御書房外的席慕涼雙手交握,眺望着御書房內,見我走出來,忙忙的迎上來:“娘娘,您沒事兒吧?”
我眼中的冷光沒有散去,直勾勾的看了她一眼,沒有應她的話,徑自撞過她的肩頭而去。
席慕涼臉色驚恐的跟上我,不敢再吱聲,一步一行的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走回寢宮,寢宮裡的一切與我來說都帶着一絲陌生,我把藥盒放在桌子上,坐了下來。
席慕涼二話沒說的提着裙襬就跪了下來,俯地對我請罪道:“娘娘莫氣,有什麼事情衝着奴婢來,可以發在奴婢身上!”
“千萬不要氣壞了身體,不值得,娘娘,奴婢皮糙肉厚,不害怕娘娘的打罵,娘娘千萬不要跟自己置氣!”
我慢慢的調整自己的呼吸,讓自己的呼吸綿長,纔不至於帶動胸口的疼痛,“本宮沒有跟自己置氣,倒是你,在害怕什麼?”
藥盒在手下,輕輕的用手指敲打,這顆藥丸,吃了準沒好事兒,我只想弄清楚我到底存不存在什麼夢魘?
席慕涼緩緩的擡起頭,不敢觸及我的眼神:“西晉的皇上進宮,奴婢纔得到消息,沒有來得及阻止娘娘,娘娘與西晉皇向來不和!”
“今日在御書房內,西晉皇肯定說了什麼冒犯娘娘的話,娘娘纔會生氣,奴婢跟娘娘這麼久,對娘娘的脾性還是略知一二的!”
“慕涼!”我沉着聲音,叫了她一聲:“擡起頭來看着我!”
席慕涼神色一緊,雙手忍不住的抓住膝蓋上的裙子,不敢觸及我的視線,慢慢的昂着頭看着我:“娘娘有何吩咐?”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我到底出現了什麼狀況?每日我睡着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
席慕涼跪在地上後退兩步:“娘娘好好的,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是誰在嚼舌頭根?奴婢知道了非撕爛她的嘴不可!”
她謾罵人的樣子,僞裝得很好,我嘴角勾起涼涼的笑:“你覺得本宮會無緣無故的問你這個問題嗎?慕涼我們倆認識將近五年,撇去中間三年分離,你伺候我滿打滿算也有兩年!”
“我曾經給你選擇,你可以爭取你的幸福,你可以來算計拓跋君敘讓他來愛你,你也可以選擇離開,我給你足夠的銀兩你過得自由瀟灑,可是這些你都沒有選擇,你選擇跟在我身邊伺候!”
“你說的世間有千千萬萬個人,就有千千萬萬個個性,千千萬萬個個性,就有千千萬萬種情愛,你選擇了成全,看着自己心愛的人幸福自己就幸福!”
我說着笑着看着她,笑容沒有達到眼底,變得自嘲起來:“原來我在北魏過的一年裡,變成了一隻猴!讓你們日夜觀賞,看着我不爲人知的一面,而我自己不知道!”
“你們看過我之後,還裝着什麼都沒發生,第二天照舊,一切都如往常一樣,慕涼,我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你告訴我啊,告訴我!”
席慕涼被我的架勢,震了心魂,眼淚滾滾落下,眼中的顏色盡是心疼:“娘娘,您又何必糾結於此?陛下對您情深似海,無論您變成什麼樣子,陛下對您的愛有增無減,您又何必糾結於此?”
我從座位上慢慢的蹲了下來,蹲在席慕涼的面前,“在這天下里,我有一個哥哥,是我最親最親的人,我始終不相信他死了!”
“我堅信他在某一個地方等着我,在某一個地方活着,等他病好了就回來尋我,或者我去尋他!”
“他把我託付給拓跋君敘,我心裡就想,明星稀的眼光不會差,他是一國之君,他深愛着我,又能保護我!”
“我最一開始,覺得自己配不上他,覺得我和他就是一個天一個地,永遠合不起來,你讓我接受了他,我並加以深愛着他。我愛他可以爲了他不要自己的性命,可是現在呢,你們隱瞞我的事情太多,我的日子過得太安逸了,讓我喪失了最基本的判斷能力,不會去懷疑了,尤其不會懷疑自己身邊親近的人!”
席慕涼把頭磕在地上,重重地一下:“娘娘,你沒有喪失最基本的判斷,自從你知道忠武君死了,北周的皇上死了之後,你晚上就出現了夢魘!”
“您嘴裡會不斷的重複着,不要,不要死,明星稀,不要死,一夜的時間,您總是會拿着刀子擋在自己的胸前,對着陛下說道,我不准你們傷害他!”
“陛下每夜陪着你到天明,而您真正好的那一日,是和陛下洞房花燭夜,累到了疲倦,就沒有再犯病!”
“可是近半個月來,您的夢魘又加重了,您心中的害怕變成了西晉的皇上容與,您在夢裡叫着他的名字,哭着喊着,叫着他的名字,不止一次,基本上夜夜都如此!”
聞言,我雙眼呆滯,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席慕涼流着淚,繼續說道:“他成了你的噩夢,對陛下而言,容與兩個字成了你心中不可磨滅的東西,他這些日子要您要的越發頻繁,每日裡都是到了下半夜,才緊緊的摟着你沉沉睡去!”
“其實陛下都沒有睡,陛下只是看着您睡,陛下害怕失去您,在您的寢宮之內,從來沒有真正的合過眼。”
“西晉皇上此次前來,陛下本不見,可是他把娘娘的症狀,說得清清楚楚,陛下深愛着娘娘,不忍心看見娘娘吃苦,故而不見他變成了見他!”
深愛着我,見容與,拿回解藥。
爲的是讓我不再受夢魘之擾,讓我做一個正常人!
我怒極反笑:“席慕涼你說你家陛下怎麼那麼傻?他這是打算把我拱手讓人嗎?”
席慕涼手忙腳亂的從地上爬了過來,竭盡全力的向我解釋道:“陛下不會把娘娘拱手讓人的,陛好不容易和娘娘在一起,好不容易得到娘娘的心,絕對不可能把娘娘拱手讓出去!”
“陛下知曉娘娘的身體好,不再受寒疾困擾,能在炎炎夏日吃冰撒歡,能在寒冷冬日玩雪打仗,娘娘,請您不要懷疑陛下對您的心!”
體內的寒症,只要稍微涼的地方,就會加重寒意,像我現在坐在地上,哪怕地上鋪了厚厚的毯子,我依然覺得寒意刺骨。
用手抹了抹沒有流下來的眼淚,笑的如花燦爛:“本宮不懷疑,本宮不懷疑他深愛着本宮,扶本宮起來!”
席慕涼被我突如其來的變化,嚇的愣怔一下,不由自主的問道:“娘娘,您怎麼了,您千萬不要嚇奴婢!”
我咧着嘴笑着:“事情都知道了,本宮嚇你做什麼,本宮真的像那種,凶神惡煞之人嗎?”
我越是如此,席慕涼心中越發沒底,攙扶我手臂的動作,帶了顫抖,把我從地上扶起來,坐下。
我打開桌子上的藥盒,拿着裡面的解藥:“你知不知道在家裡到底含了什麼?吃下去會怎樣?”
席慕涼弓着腰站立在一旁:“奴婢不知道,不知道這解藥裡面有什麼,只知道這可以綜合娘娘體內的寒毒,可以讓娘娘睡一個好覺,不會再夢魘什麼!”
“一顆小小的藥丸就這麼大的功效?”我拿着藥丸站起身,就往外面走去,席慕涼急忙的跟上我:“娘娘,您要去哪裡!”
除了席慕涼真後好好蕩蕩還跟着其他人,我扭頭對他們命令道:“都在宮殿裡給本宮待着,皇上來了就告訴皇上本宮在屋內睡覺,誰也不想見,誰要把本宮的行蹤告知皇上,本宮誅他九族!”
齊刷刷的跪倒一片,誠惶誠恐的領命!
我手中拿着那一顆藥,直接來到了太醫院,找到了太醫院判,把手中的藥丸甩到他的面前:“本宮不求一模一樣的,至少大致相同,外表的顏色要一模一樣,味道要一模一樣,給你們一個時辰的時間,給本宮做出來!”
太醫院院判撿起那粒藥丸,放在鼻尖聞了一下:“娘娘,微臣聞不出來這藥丸中的全部藥材!”
我威嚴的沉着聲道:“本宮剛剛說的話你們沒聽見嗎?大致相同外表顏色一樣,不需要其他一模一樣,懂了嗎?”
太醫院院判連忙應聲:“微臣這就去做,娘娘請稍等片刻!”
他召集了太醫院所有的人,一個時辰,交給了我十粒一模一樣的藥丸,容與給我的那一顆放在裡面,根本就找不出來誰跟誰。
我看着這十一粒藥丸,招來席慕涼,隨手一指道:“給本宮找出來,那一粒藥丸是原先的那一個!”
席慕涼不知道我要做什麼,按照我說的話去找,找了半天,對我搖了搖頭:“奴婢找不出來,都是一模一樣的東西!”
我隨手一盒把原本的那一顆融進了水裡,化掉了。
隨即又拿了一顆,放在自己的袖籠之處,其他的九顆,放在自己的隨身荷包裡,對着太醫院,衆人道:“本宮今日過來找你們,只不過問你們本宮今日吃的是什麼補藥!如果你們多說一句其他的,本宮不介意,只用皇后的權力,讓你們家破人亡!”
太醫院院判率先撩起衣袍跪下,其他一干人等,也慢慢的跪下,太醫院院判開口道:“微臣謹遵皇后娘娘命,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我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冷笑:“如果皇上知道任何一丁點風聲,本宮只要不死,你們都得死,明白嗎?”
太醫院院判眼中恐懼閃爍:“微臣明白,請皇后娘娘放心!”
得到他這樣的話,我甩着衣袖就走,我不是在威脅他們,我說的都是真話,如果拓跋君敘知道我在這裡製作一模一樣的假藥,我會讓太醫院重新洗牌。
馬不停蹄的重新趕到御書房,拓跋君敘正在殿外和容與道別,我的到來,讓他微微皺起了眉頭,讓容與停下要走的腳步,看着我。
我沒有直接去拓跋君敘面前,而是走到容與面前,攤開手心,那顆假藥丸在手心裡靜躺,我平靜的說道:“本宮想了一下,有病就要醫,吃藥丸比吃苦苦的藥汁要好得多,本宮只想知道,這一粒藥丸除了治本宮的寒症之外,還有其他什麼功效?”
容與狹長的桃花眸子,閃爍着複雜的冷光,伸手就要過來拿我手心的藥丸,我手指一個合攏,把藥丸緊緊的握在手心,“西晉皇上給本宮的藥,這是要拿回去嗎?”
容與聲音硬邦邦的說道:“朕單獨一人來到北魏皇宮,都不怕,皇后娘娘還害怕一粒解藥嗎?”
“對於狼子野心的人,還是小心爲好!”我脣齒相譏。
“你可真是一丁點耐心都沒有了!”容與帶着熟諗的口吻,讓一旁矗立而站的拓跋君敘眉頭越皺越深。
我噙着冷冷的笑:“只不過不想和沒有必要的人多說話而已!到底吃下這個藥會怎樣,還請西晉皇上不吝賜教,本宮想早點好,還想生下孩子呢!”
我的一句還想生下孩子。讓容與雙眼微微泛紅,視線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肚子,慢悠悠的說道:“這裡有可以清除你體內的寒症,正如你所說,它可以讓你喪失記憶,忘記你所有美好與不美好的一切!”
低低的笑出兩聲,許是我的樣子太過嚇人,拓跋君敘瞬間來到我的面前,伸手擁着我,帶着一絲誘哄道:“忘記沒有關係,朕會一直守在你身邊,我們會重新認識!”
我從他的懷裡掙扎出來,把他推離到一旁,湊近容與,壓着聲音,用着我和他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除了能讓我喪失記憶之外,這個藥裡還有什麼?你跟我一次性說了,我也就能放心大膽的吞下了這個藥!”
我的靠近,讓容與貪婪的看着我,聲音嘶啞起來:“最瞭解我的是你,歸晚,無論多少年,無論過多少日子,最瞭解我的人是你!”
“這個藥可以解下你身體的寒症,這顆藥藥性很大,它存在的後遺症也大,吞下它之後,你會像一張白紙一樣,什麼都不知道!”
我輕眨了一下眼睛,“像一張白紙,會不會愛上自己第一眼見到的男人呢?”
容與臉色大駭,握着拳抵着脣,桀桀的笑了起來,沒有否認我的話,“歸晚,敢不敢吃下這個藥,賭一場,你第一眼看到的人是誰?”
“我敢!”我拉開和他的距離,重新回到拓跋君敘身邊,剛剛我把他推離我的身邊,他好看的鳳眸黯淡無光,等我來到他的身旁,他垂着眼眸看着我,用極輕的言語問道:“朕會一直守在你身邊,不會離去!”
我踮起腳尖,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對着他的嘴角親吻,“你知道這個藥效,還是不知道?”
拓跋君敘回吻着我,“西晉皇上若是說的真的,朕知道的!”
“那你好好的守着我!”我的手脫離他的脖子,把那一顆假藥直接扔進嘴裡,隨即人癱在拓跋君敘懷中,對他道:“臣妾有些累了,皇上抱臣妾回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