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 無一文可資敵款寇!

一名信使在水西門登岸之後,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匹馬,剛一上馬便扯開了打嗓門沿着水西門入城大路一路上大喊大叫不止。★“大捷,大捷,平西伯、山海關總兵吳三桂與闖賊大戰,得清國攝政王兵馬仗義相助大捷!斬不計其數!石河河道之內屍枕籍,河水爲之不流!一片石盡爲闖賊血污染紅!”

“李闖重傷遁走,平西伯與清國攝政王銜尾追擊,已是兵臨城下,京師指日便可收復!”

他這一路奔來,立時全城轟動。山海關的捷報很快便從外城傳人了宮城之內。當城內一片歡騰雀躍之際,他卻將馬頭一撥,轉入了街巷之中,在小巷子裡轉了幾圈,已經是蹤跡不見。

但是,北方的戰事情形卻已經是嚷嚷的滿城風雨了。

自從京師被李自成攻克以來,李守漢、馬士英與東林兩方都在有意識的封鎖來自北方的消息。李守漢這邊更是有着天然的優勢,水6交通都在他的控制之下,對於封鎖消息更加便利。

但是,對於北方的形勢,雙方都通過自己的渠道能夠獲得信息。只不過,這些都是桌子底下的功夫,表面上都是十分平靜。

但是,隨着天氣漸漸變熱,馬上就是到了夏糧徵收的季節。如果不能在夏糧徵收前有點什麼大事,足以改變眼下南京朝廷工作計劃的大事生,江南官紳們就只能勒着脖子等着那些眼珠子都要紅了的地方官員到家中收取錢糧了。至於說什麼火耗,銀子與銀元之間的成色差異,淋尖踢鬥等錢糧徵收當中的花樣,只怕都要落在自家身上了。

所以,這個水西門出現的信使,也就很恰到好處的出現了。

翌日,武英殿之中。

“陛下,如今城內紛紛傳言,我大明平西伯、山海關總兵吳三桂統領忠義之師,在心向天朝的清國攝政王兵馬相助之下,已經大破流賊李闖所部。業已兵臨京師城下,此事傳來,城中軍民人等無不歡欣雀躍。此正恢復之時也!”

姜曰廣手執笏板,站在弘光皇帝朱由崧面前,口沫橫飛的在那慷慨陳詞。

“臣以爲,平西伯吳三桂當機立斷,藉助塞上夷王之力,效仿申包胥秦庭之哭,可謂功在社稷,利在千秋。”左都御史劉宗周往日裡鐵板一樣的面孔也是露出了一絲喜色,“此時應亟馳一介,間道北進,或傳檄燕中父老,或嘉勉塞上夷王,苟仿包胥之義,雖逆賊未始無良心。”

趙之龍也是出班跪地奏對道:“以微臣之愚見,吳三桂宜行接濟,在海有粟可挽,有金聲桓可使,而又可因三桂以款虜。原任知縣馬紹愉,陳新甲曾使款奴。昔下策,今上策也,當諮送督輔以備驅使。”

這本來是歷史上馬士英的主張,如今,馬士英與李守漢一文一武,一個閹黨一個勳貴武臣狼狽爲奸沆瀣一氣,這麼好的主張自然就是由東林君子提出來了。

“正是!當年唐肅宗藉助回紇兵馬蕩平安史之亂,收復長安、洛陽,令唐室中興。今日吳三桂借虜平寇正是效仿前人先賢之舉!”周鑣也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爲吳三桂的借兵之舉定性,並且大肆鼓吹。他就忘了,回紇兵馬進了長安之後,可是按照借兵時的約定把長安洗劫了一遍的。

高弘圖也是在一邊擊節讚歎,爲吳三桂的大智大勇而鼓掌叫好。

至於說得到了消息,連夜派人送來書信的史可法,也在上疏之中喜不自勝的寫到:“應用敕書,行撰擬,應用銀幣,行置辦。並隨行官役若干名數,應給若干廩費,一併料理完備。定於月內起行,庶款虜不爲無名,滅寇在此一舉矣。”

大學士王鐸更是主張,鑑於吳三桂的當機立斷,應該立即晉封他的平西伯爵位爲薊國公以示嘉勉。同時,晉封遼東巡撫黎玉田爲兵部尚書,皆給誥券、祿米,王大學士並且自告奮勇的要親自起草加封賞齎吳三桂、黎玉田二人敕諭。

不但如此,周鑣和錢謙益還很是體貼的提出,如今災荒戰亂不斷,北方更是被流賊蹂躪多年,糧草難以籌措,軍餉唯恐不足。建議將囤積在吳淞口準備運往登萊的糧米海上運輸十萬石至天津交給吳三桂食用,同時,犒賞吳三桂所部銀元十萬元作爲接濟與犒賞。

周鑣作爲戶部官員,雖然府庫空虛,但是對於哪裡有錢糧還是很清楚的。所謂吳淞口的糧食,還有十萬銀元,都是慷他人之慨。

他們在那裡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得十分歡暢,卻絲毫沒有顧忌到大殿上的兩位實權人物,李守漢與馬士英的臉色便如冬日將要降下大雪之前的天空一般,陰霾密佈,彤雲重疊。

“列位大人說得好。借虜平賊,我看未必是平得了賊,倒是兩宋之禍不遠!”李守漢冷笑了一聲,在弘光皇帝期許的眼神之中開始在大殿上同這班人辯論開來。

“北宋聯金滅遼,南宋聯蒙滅金,結果又是如何?身邊的惡鄰居是被打敗了,卻來了一個窮瘋了的強盜。比那個惡鄰居要的還多還狠!”

說起丟書袋的本事,李守漢不如這些文官們,但是,三朝北盟、海上之盟的事情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臣乞陛下降旨,凡是進言聯合遼賊進剿李闖的,皆以亂國奸臣罪名下獄!此輩一心要坑害陛下,令我大明變成當年的宋朝!只可惜,這羣人當天祥、6秀夫,倒是少不了有不少的范文虎!”

“朕準了!”弘光皇帝朱由崧也是重重的在龍椅上拍了一掌,眼前這羣人他也早就看不順眼了。明明自己家的宅子院子園子無一日不在大興土木,尋找奇花異石,但是樑國公給朕修修宮殿他們便跳出來各種指責,硬生生的要逼着朕下旨停工。

“臣亦附議。”馬士英整整袍服風度翩翩的站在了衆人面前。“與其有款虜之錢糧,倒不如拿來選將練兵。以圖北上討伐各路逆賊!”

“誒!大將軍此言差矣!如今之大明天下,羣賊橫行,以些許錢糧北上,接濟吳三桂,即便是此時他已經身陷遼賊之中,也不免有身在曹營心在漢之舉。可以以錢糧暗中安撫之,一旦時機成熟,也是東晉朱序之用。況且,方纔列位大人也都講了,如今北方連年荒旱戰亂,糧餉難求。且又是賊強虜弱之勢。若不以糧餉暗中資助之,豈能坐收漁翁之利,卞莊刺虎之效果?”

左都御史劉宗周也是主張給糧食軍餉接濟北方的遼賊,讓他們吃飽喝足之後可以下力氣痛打李自成。

“劉總憲,你可知如今江南各省一年歲入是多少?不過七百餘萬銀子!這些錢糧,用來供給江北四位伯爺,九江的左良玉尚且是捉襟見肘,若不是大將軍以自家錢糧養兵,只怕此時南京城內已經是飢兵譁變鼓譟了!你還能在這裡談論什麼卞莊刺虎!”馬士英對劉宗周一點也不客氣,直接用數字狠狠的打臉。

“之所以大將軍與本相強忍悲痛,不兵北伐爲先帝復仇,道理便是兩個字,錢糧!如果府庫錢糧不足,拿什麼打仗?拿什麼養兵?平日裡不知道稼穡之艱難,卻在這裡侈談什麼卞莊刺虎,當真是豎儒之見!”

劉宗周是個講究心學的文章之人,平日裡講究的便是慎獨,哪裡在政務軍事上有什麼造詣?幾句話便被馬士英噎得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變化不止。

一邊的姜曰廣見劉宗周落了下風,本着黨同伐異的精神,輕輕的咳嗽一聲,“雖然目下國家府庫空虛,所謂的司農仰屋,羅掘俱窮。但是,國人誰都曉得,樑國公公忠體國,多年來便上供錢糧以供國用。從先帝在世時便是如此,不妨還請樑國公繼續報效便是。”

這套便宜話可謂是惡毒無恥之極。既自己一毛不拔,又狠狠的給李守漢上了一下眼藥:你不是有錢嗎?不是有糧嗎?好啊!那就繼續的供奉朝廷吧!反正你從前朝崇禎皇帝在世的時候就靠着供奉錢糧邀寵買好,難道到了弘光天子在位時,你就改弦更張不再供奉了不成?

“姜大人,此言謬矣!”馬士英如今和李守漢配合的十分默契,甚至心中頗有幾分“與周公瑾交如飲醇醪”的感覺,兩個人在許多問題上,看法、做法、手段都十分相似。眼見得盟友被人含沙射影的攻擊,如何能夠坐視不救?

於是,馬士英這個閹黨奸佞出手相助李守漢這個武人勳貴了。

“你怎麼知道大將軍不曾破家爲國?你只管到殿外看看。外面宮城內幾處修葺的宮殿,城外修築的炮臺,長江邊上的碼頭、水寨,都是大將軍自家拿出的銀錢。如果不是大將軍的錢糧支撐,你我在南京城裡只怕連老米飯都沒得吃!”

“樑國公既然出了這許多的錢糧,那又何必在意區區數萬銀錢,十萬石糧米?”儘管已經是馬士英擠兌的理屈詞窮,但是姜曰廣卻是兀自口中對抗不住。

“某家雖然薄有資財,南中之地年入數千萬銀錢,卻無一塊銅板富裕,可以用於資敵款寇!”李守漢臉色籠罩着一層寒霜。

若是要有錢糧,便是要加大徵收力度,擴大徵繳範圍。不但夏糧要提前徵收,從崇禎二年開始的積欠錢糧也要儘快的催繳。

這是李守漢與馬士英二人在大殿上向弘光天子提出的解決方案。

“不行!這是爲害江南的手段。臣反對。”

周鑣第一個跳將出來。

“某家和輔大人向天子奏對,這裡哪裡有你說話的份?你又有何權力大言炎炎的聲稱反對?!”李守漢冷冷的訓斥了這個不知道輕重身份狂傲自大的傢伙。

“朝堂之上,不可不講君臣禮儀規矩。來人,將這不知道進退尺度的傢伙拖出去!”馬士英也早就看周鑣這個傢伙不順眼了,正好借題揮,以君前失儀的罪名令殿前大漢將軍將周鑣拖出去,令他在階前罰跪。

“陛下,臣有本奏。”趙之龍知道此時不能與李守漢馬士英二人正面硬抗,只能是從朱由崧這個新登基對於政務制度還不是很瞭解的皇帝身上找突破口。

錢謙益在文官隊列裡臉上仍舊是一副謙謙君子的神情,溫潤如玉的風度。但是,耳朵卻是豎得老高,唯恐聽錯了聽漏了一個字。眼睛更是惡狠狠的盯着馬士英的背影。

“閹黨餘孽!武人走狗!斯文敗類!”

這些都是東林諸君子們在私下裡稱呼馬士英的稱號。幾百年來,馬士英一直被東林和他們的徒子徒孫用一盆盆髒水抹黑着。什麼奸臣幸佞之類的名號層出不窮,可是,馬士英的節操要比東林強得多。

別的不說,當東林諸君子冒着傾盆大雨在南京城門口迎接大清王師的時候,馬士英奉弘光天子出城而走,這和文天祥張世傑等人的作爲何其相似?而且,馬士英被清軍俘虜後大罵不降,被處以剝皮充草的酷刑,也有說馬士英最後下落不明。按照前者,而東林得知後人人拍手稱快,滅絕人性地笑稱馬士英這般下場和他“瑤草“這個號正相配所謂的“生懷瑤死懷草”。可見,馬士英的人品道德遠高於那些自詡多高尚彼此吹捧多清高的復社成員。

再看當時風雨飄搖的南明局勢,朝局需要穩定集中全力應對北方戰局的時候,東林一黨不停的造謠生事,掀起政潮,“大悲和尚案”、“太子案”、“童妃案”都是他們一手導演的好曲目。文的一手不過癮,更有武的一面。他們勾引左良玉配合清軍進攻南京,如此惡劣行徑,而他們嘴裡多麼卑劣的馬士英反倒在大敵當前的時候表現的極爲剋制,三次制止了弘光對東林的挑釁做出反擊,力主要和衷共濟,不過他最後得到的報答是大規模的武力叛亂。

對於馬士英和弘光皇帝朱由崧二人的剋制忍讓,東林的領袖、著名思想家黃宗羲卻一筆抹殺:“今古爲君者,昏至弘光而極;爲相者,奸至馬士英而極,不待明者而知之也,有何冤可理?”

這位早早的就剃了頭的大明遺臣黃宗羲,他的弟子萬斯同主編明史的時候,仍常常寫信給黃宗羲討論內容,直到那時他們師徒仍唯恐馬士英能獲得忠義之名,《明史》羞羞答答地提了一筆馬士英殉國的事後,馬上又長篇大論地稱,有野史稱馬士英是投降滿清了的,只是事後又私通隆武才被清廷處死。在正史裡大談野史如何如何,這也算是獨一份了,而且這段野史的描述比對馬士英死亡的正式記錄還詳細,還要繪聲繪色。可是即使是如野史所說,不也正說明了馬士英的降清是被迫無奈之舉,和關二哥一樣身在曹營心在漢?如果你們說忠義千秋的關二哥有問題是漢奸的話,那麼,馬士英自然有取死之道。

平心而論,馬士英在弘光朝秉政時毫無作爲,弘光垮臺後他投奔魯王監國和隆武帝,招來的是一片討伐聲。王思任寫的“吾越乃報仇雪恥之國,非藏垢納污之地”一語膾炙人口,就是直接針對馬士英的,責令他盂水自裁。張岱以魯藩舊臣的身分上疏魯監國,“懇祈立斬弒君賣國第一罪臣”馬士英,“疏入,監國召岱至御榻前,詔以先殺後聞。岱即帶兵數百人往躡之,士英宵遁江上,見其私人方國安,挾制魯王,斥逐張岱。令士英統兵汛地,協守錢塘。”。

馬士英在唐、魯兩政權中幾乎成了過街老鼠,他並沒有因此就轉投清軍,而是盡力以抗清的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過去的不佳形像純屬別人的誣陷之詞。清軍檔案證明,馬士英曾經多次參加渡錢塘江攻餘杭、富陽以及會攻杭州之役。1646年六月浙東兵敗,馬士英逃入四明山削爲僧,被俘就義,實屬難能可貴。

多鐸和寧死不降的弘光朝禮部主事黃端伯之間的一段對話頗能反映馬士英的氣節。黃端伯聽說趙之龍、錢謙益等人獻門率衆投降,在城門大書數字“大明禮部儀制司主事黃端伯不降”因而被抓捕。在審問中:多鐸拍案叱喝:“你認爲弘光帝是何種人物,想爲他一死?”

黃端伯朗言:“皇帝聖明!”

多鐸問:“馬士英,又怎樣呢?”

黃端伯:“馬士英,忠臣也!”

多鐸又可氣又可笑,問:“馬士英乃大奸臣,何得爲忠?”

黃端伯說:“馬士英不降,擁送太后入浙江,當然是忠臣。”他指着已經剃易服的趙之龍等人說:“這些人才是不忠不孝之人。”

相形之下,黃宗羲、張岱在魯王監國政權處境艱難時,轉入清軍統治區遵制剃頭,以明朝“遺民”自居,既不能見危授命,但是又要在世人面前保住自己正人君子的形象,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大家形成一致默契,義形於色地痛斥“奸臣”馬士英,把髒水潑到別人身上,自己身上的泥點自然就不算什麼了,藉此以顯示自己纔是正人君子。

“陛下,臣有一事不明,想請陛下允准,向輔大人與大將軍面前請教。”

因爲有周鑣的例子在前面,趙之龍也不得不委屈一下自己,先向弘光皇帝提出申請,免得一會自己也被剝去了衣袍到臺階下罰跪,那可就是顏面掃地了。

從朝堂上大打出手,到互相之間說句話都要經過皇帝的允許,文官的氣焰無形之中被李守漢與馬士英二人聯合壓制了下去。朱由崧也是體會到了做皇帝的感覺,“今日始知爲君之樂也!”

得到了弘光的允許之後,趙之龍這才慢吞吞的向李守漢與馬士英二人拋出了自己的炮彈:“輔大人掌握天下權柄,大將軍盡握天下兵馬,下官只想知道,如今天下已被流賊、遼賊佔據半壁江山,二位大人想何時渡江北上收復失地還於舊都?難道是以錢糧不足,不能兵爲由拖延下去,令我等在江南偏安一隅嗎?”

“便是這般道理了!臣等也有此疑惑!”姜曰廣等人羣起附和,“大將軍與輔大人口口聲聲說錢糧錢糧,只管在江南征搜刮,卻不一卒渡江北上。難道錢糧二字能夠抵得上千軍萬馬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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