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媽媽面不改色,嬌笑:“各位大爺真是有趣,說着說着就沒有個正題了,也不怕嚇着我姑娘。還有這位公子,何必強人所難呢!” 紫衣少年淡淡一笑,隨手扔了一樣東西給花媽媽,“你不就是爲了錢嗎?” 花媽媽一時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細看手裡的東西,竟是摺好的幾張大額銀票,臉色一變。想那輕飄飄的紙,質地是何等的綿軟,竟能從那樣遠的距離拋過來,這樣準確無誤地落到自己手上,勿庸置疑,這人的武功絕非幾個小廝能對付得了的。 我輕笑:“公子不是魯莽之人,何必做魯莽之事。” “你怎知我不是魯莽之人?”他目光裡閃過一絲警覺,面上依舊玩世不恭。 我微笑着,目光點了點他的衣袍。如果我不知道穆王府,那我不知道就是無知,如果我在穆王府見慣了這種衣料,還不知道那就是傻子了。 這種料子,是“江南一品絕”新貢品。江南一品絕,只給皇室做衣,自稱“奉皇命製衣”。不僅布料選自上等蠶絲,華麗而不庸俗,就連做工也是天下無雙,而且每款衣服只有一件。平凡百姓即使買的起,也不敢穿,而他,不是皇親就是國戚。 輕笑着,我轉身走下臺階。 白衣男子抱着胳膊,站在臺階處笑盈盈的看着我,我不知他柔情似水的目光了爲何帶着若因若無的憂傷,也不顧禮數的回視他,他脣角的笑意更深了,手從寬大的袍子裡悄悄探過來,握住我的手。 我的臉一下子燒起來,掙了掙,低聲道:“公子這是做什麼?” 他溫雅地一笑,卻仍死死地握着,我根本掙脫不開,索性放棄了掙扎,反正寬袍大袖,別人根本看不到他的手在使壞。 倒是翠兒看我的臉一直燒到脖子上,驚訝地道:“姑娘很熱麼,我去給姑娘找把扇子。”說着就站了起來往臺下跑,我想拉都拉不住。 他忍不住輕笑出聲,我的臉更燒了,他的拇指輕輕揉捏着我的掌手,我縮了縮,他一把捏緊,不讓我退縮,我又氣又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他輕笑道:“人家說,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如果遇見一個與他十指相扣時感覺很舒服的人,之間沒有空隙的人,極可能就是要找的那個人。” “那公子可找到了?” 他看着我,目光曖昧不明,我的臉更紅了。 旁邊的花媽媽看出我的不對勁,我對她使個眼色,安靜的任他拉着,他的手看似該是溫暖的,接觸才知道微涼,如月下的湖水。 他拉我來到湖邊,才放開我,默默的看着湖水,我幾次想開口打破沉默,又不知說什麼。突然,胃裡一陣噁心,幾步撲到樹下吐了起來。湖裡那樣的清,若吐上污穢之物,就像老鼠掉進湯裡。 他邊輕拍我的肩膀邊道,淡淡一笑,眼神卻有些冰冷:“你應該離開這個污濁的地方。” 我用絹子擦了擦嘴,不解的道:“我在這裡生活的挺好的。” 他有些微怒的看着我:“難道你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嗎?”
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