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恍然大悟,對我抱了抱拳,快步追上公主。公主邊回頭氣惱的瞪了我一眼,邊試圖推開一臉狂喜地望着她傻笑的大王子,大王子順勢把她攬在胸前,驀地打橫抱起,大步向外走去,卻又似想到什麼,忙緩下步子。 我被大王子喜悅的情緒感染了,伸手抱着穆繞的胳膊,望着他們遠去的身影,感嘆道:“晴欣雖貴爲皇上的掌上明珠,其實她內心裡最羨慕尋常百姓人家的生活,清粥小菜,男耕女織,相夫教子,雖清貧辛苦,但一家可以朝夕相守,無憂無慮。” 穆繞輕撫着我的臉頰,低頭在我額頭印下一吻,我會意一笑,又往他懷裡靠了靠。 他是在告訴我,要相信他的承諾,春去西湖划船,冬去漠北看雪,不再過問塵事。 我曾問他,要不要我學習啞語,他看了我半響,道:你覺得這種交流方式有障礙嗎?我搖搖頭,他說,這就對了,既然我們都已經習慣了手與心傳話的方式,就沒有必要去改變。 我沉默一會,說:“你派人把海叔送回莫合了?” 海叔說,他這一生最敬重最信任的人就是我爹,生時沒有保護他們,死後還去照顧他們,還要吃娘做的菜,陪爹下棋。 穆繞帶我到涼亭坐下,在石桌上寫道: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寫道家人的時,他臉色一暗,但迅速恢復了正常。 我裝作未看見,問:“我知道你懷疑海叔的身份,卻怎麼不向我求證?” 穆繞凝視着我的眼睛點了下頭寫道:你想說自然會說。 “可宰相在名義上還是你的岳父。”我酸澀的說。 他輕嘆口氣,寫道:我更在乎你的感受。 我俯下身子恭敬地行了個禮,說:“謝謝。” 他一笑,拉我坐到他腿上,握住我的手指,湊到脣邊輕吻了下,我激動的摟住他的脖子,不顧矜持,主動吻了他嘴角一下。然後柔情如水的看着他,一字一頓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無論公主怎麼哀求,甚至用上了美人計和苦肉計,大王子就是不肯帶她一起出使鄰國。無計之下,要我對她負責。 我趴在榻上納悶地說:“我又不是男人,你也是有婦之夫,我怎麼對你負責。” 公主一抿嘴,“我要告訴穆繞,你胸前有顆紅痣。” 我一個鯉魚打挺坐起,道:“好公主,你老人家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行嗎?”我一向自認爲不屈服於壓迫與威脅,可是把柄,是羞臉的事。都怪我,洗澡時以爲小蘭在外面守着就沒事,哪知公主就想着給我個驚喜,抱着一堆綢緞就衝進去了。 我不情不願,但仍裝的“願爲卿上刀山,下火海”的架勢,隨公主來到大王子的書房,穆繞與穆繁也在,穆繞看見我眼睛一亮,穆繁卻別開臉,留給我個後腦勺。 我趁公主和大王子,穆繞說話時,輕聲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告訴我一聲。” “嗯?”他輕聲應我。
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