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只好抓住她們的手,可她們卻大聲呼喊:“非禮,非禮。”侍衛大都十七、八歲,沒有成家立業,被她們這麼一喊立刻面紅耳赤,忙鬆開他們。誰知剛鬆手,一個女人立刻甩手給了小侍衛一個狠狠的巴掌。小侍衛的頭稍微偏着,卻依舊好言好語的勸她後退。女人有些措手不及,看了要發怒的侍衛長一眼,對其他女人揮了揮手,訕訕離去了。 看着她們的背影,我突然想起斷憶,剛纔他揮着長劍與敵人奮勇作戰,在互相你死我活的廝殺與不停的瘋狂噴射的鮮血中,他像威風赫赫的天將。可是,我四下望去,卻沒有看見他。 一個士兵道:“姑娘,你找什麼,要不要幫忙?” 我強笑着搖搖頭,目光依舊在人羣中搜索着,最後不得不確認斷憶真的走了,不知不覺的走了,還個話別的機會都不留給我。也許,是怕傷感;也許,是怕尷尬。 孟凡冷哼道:“知道爲何要留你午時三刻斬首,而沒把你當初處決嗎?因爲我家主子爲了讓你死的明白,讓人快馬加鞭趕回京城把此事告知了宰相大人。”孟凡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在李浩面前展開,道:“這可是宰相大人的親筆信,你認得字跡的,看清楚,他說,殺無赦。” “不可能。”李浩滿臉震驚,喃喃道:“明明是他讓我這麼幹的,我纔敢--” 孟凡將信揉成一團,塞進李浩嘴裡堵住他的話,道“宰相大人說,他並不知此事。” 午時三刻已到,監斬官大筆一揮,即將擲出斬令時。我只覺胸口一頓噁心,疾步衝出人羣,扶着樹嘔吐起來。大街上空落落的,人們都去看李浩斬首了,連攤子都沒來及的送回家,幾個買餛飩的攤子,還冒着熱氣。 雯浠跟了出來,道:“你沒事吧?如果你受不了這種場面,就去我家坐坐。” 雯浠家裡被翻的亂七八糟,鄰居聽說雯浠回來後,絡繹不絕前來道喜,有幫忙打掃院子,有擦桌子的,還有送來一些被褥、大米和麪粉。 送走鄰居後,雯浠就開始燒熱水洗澡,等她梳洗完畢,我驚呆了,半天道:“雯浠,你好漂亮。” 雯浠笑笑道,“可惜已是殘花敗柳。” “那非你所願,你何必在意呢!” “不是我在意,是天下所有的人都在意女子的貞潔。” “這……” “不過,我也不求什麼了。” 雯浠遞給我一個草帽。我以爲雯浠是帶我上山摘野果,直到看見田間地頭辛勤勞作的農人我才知道原來是帶我去菜園子。 我看着生機盎然的菜地問:“你家裡不是沒有人了嗎,這菜園子怎麼管理的這麼好?” 雯浠幫我帶上草帽道:“我也以爲荒蕪了,可是剛纔對門的劉家大媽說她一直給我照應着,還種了好些菜。”
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