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島滄瀾崖。這裡景緻優美,身後近處碧草青青,小花遍佈遠處山野。山林蔥蔥,一派欣榮。而在我面前,碧傾萬里,海水滔滔,一派廣闊。當然,再踏兩步就是萬丈懸崖!海水拍打着山石伴隨海鳥鳴叫,是視覺的享受,也是聽覺的盛宴。
來島已近一年,剛上島時,師父便給我一本應着我之前學的內功心法的劍譜,以及一套上乘的輕功。師父說這五年我專心學這三套武功即可,即適合已經十歲的我,也適合女子輕靈機變,五年後必有小成。僅是一年,我晚上練習內功,早上習劍法輕功,再加上他的指導,而我的內功已有近三年的基礎,現在劍勢已見凌厲,和宮裡習武的弟子比試下來,也算箇中翹楚。不過學輕功就累了點,想要身輕如燕,師父說至少還要一年!真期待自己能像他一樣——當真飛檐走壁、登萍度水、踏雪無痕啊!也難怪古人能學成,因爲這裡消遣方式太少,沒電視沒電腦,不埋頭苦學還能做什麼?
除了習武,空下來的時間我便去聽課,聽他們講治國之策、兵法、經商之道、醫術、技法,藉着現代學過的知識,偶爾提小點居然也能讓他們驚訝不已。因而宮裡的元老對師父收我這個小娃爲徒成爲少主再無非議,據說還讚譽有加。但我也不敢顯露太多,冒個小尖不讓師父丟臉而已。因爲誰都知道曦陽宮主不輕易收徒,若收必然有過人之處,不露點小才他們定然非議師父,而我就成了花瓶少主(雖然師父本意就沒讓我有多少才能,只是想護我而已)。他曾對我說:怡兒,不要輕易顯露自己,免遭麻煩。
除了專心學武,其他學科他放任着我,他希望我對這些內容有初步涉及,要深入學哪一科兩年後再告訴他,由他親自教我。最初兩年好好在島上學習,我明白他的苦心,自覺學武,去各院聽課,晚上看書。也許是師父剛坐上宮主之位,我這一年很少見到他。
令我驚訝的還有宮裡的藏書閣,比我在雲祈皇宮裡見到的藏書殿大了不止兩倍。圖書按各科分類。一樓對外學弟子以及宮裡中低層開放,二樓則是宮裡私密藏書,只有宮裡高層才能閱覽(我學的,自然是二樓的)。師父那天拿書給我i,但我還不能上去,只有學滿五年纔可,不過一樓也夠你學個三年五載了。
原諒我今天偷懶——今天我生日呢!科不知道師父能不能回來。他已經外出兩個月了。正想着,那個聒噪的聲音傳來——
“少主、少主,宮主回來啦!”是服伺我的丫頭鳴翠。名字自然是我取的,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孩,真後悔給她取了這麼動聽的名字,她的聲音是很動聽,但我管教不嚴,聒噪得很。
“什麼?”我不敢確定?
小丫頭紅撲撲的可愛小臉向我跑來:“是宮主回來了,要到渡口了!”
“哈哈……”我大喜,拉過她又是**,“好鳴翠,親一個!”
“啊!”她早有防備跳開,“少主你又不正經!”
“哈哈!”我沒再戲弄她,運着有點水平的輕功跑了。身後傳來小丫頭的不滿:“少主你又扔下我!”
向來宮主回島都會提前通知,但沒想到這次通知居然那麼遲。因爲離前方大陸較遠,往來船隻都比較大,渡口是一個寬大的平臺,曦陽宮的旗幡飄揚,兩旁大小船隻不少,渡口衛兵林立,顯示這個屹立不倒的曦陽宮的氣勢,如同一個強大的島國,讓人不敢輕視。
島上的人不可隨意出島,因而這是一個禁地,天天有人把守,其他人也不可隨便靠近,我這個少主當然可以。
“師父!”船還沒到,我已經叫開了,如願看到了師父向我投來溫和親切得目光,有些無奈的笑意,估計是對我的大呼小叫不樂見吧。但我哈市一臉笑成花,突然有種衝動想試一下我的輕功,反正船已經離岸邊不遠了。於是提起縱身一躍,飛向大船,看到了師父瞪大的眼馬上變色,向我飛來——
果然功力不夠啊,我哭!幸好被及時趕來的師父撈入懷裡,跳上平臺,不然就成了落湯雞。
“師父……”我苦着小臉,嗚……希望不要被罵,好像師父也沒罵過我,想到這個又揚起燦爛小臉。
“真拿你這丫頭沒辦法。”師父輕笑,“再練一年吧,如果那距離還是不行,師父可不接你了。回去還要受罰。”
我吐吐小舌:“呵呵,師父最好了怎麼捨得罰怡兒呢。”我討好,拉拉他衣袖撒撒嬌,“師父,怡兒好想你啊。”
“你這丫頭!”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對面響起:“怡兒就不想哥哥嗎?”
我大驚,瞬間,人影已至,我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笑得親切無比的臉——
“啊!”我大笑,“哥哥!”說着已經撲入他的懷抱,“哥哥,怡兒好想你啊!”我和宮裡的兄弟姐妹也就這個哥哥親,這個剛見面就被我索要禮物的人,他對我亦是很好。一年沒見,他如何不讓我驚喜。
“哥哥,禮物!”我毫不客氣,又來!
“放心,少不了!”他敲我腦袋,“也就你這丫頭見到哥哥就要禮物。”
“呵呵,人家生日嘛!”我捂着腦袋笑得燦爛。
師父也不甘示弱了:“怡兒就不想要師父的禮物了?”
說話間,船已至,很快下來捧着禮盒的人。一人是一直跟在哥哥身邊的侍從,他捧着半個手臂長的盒子。他沉聲道:“小姐。”再哥哥的示意下,我接過盒子打開——是一把短劍,劍柄漆黑,拔出頓顯寒光。我驀然發現劍上篆刻着一個小字“怡”,我不接地看向哥哥。
哥哥解釋道:“這是父親命人爲你打造的。父親說怡兒你在外面萬事小心,藏把小劍再身上可以防身。被小看它,它可是吹毛斷髮、削鐵如泥的寶劍。”
父皇……我感動不已,抱劍在胸,有些哽咽了:“哥哥,請你和爹爹說,怡兒一切都好,很想他,要他別太累,保重身體。”
哥哥摸摸我的頭:“哥哥會說的。怡兒,再看看哥哥給你的禮物。”說着又走進一人,捧着一個大盒子。
“嗯?”我不太明白,卻看到了盒子上寫的“瑞祥”二字,驚道:“生日蛋糕?”哥哥含笑點頭。
我打開,居然還是兩層的蛋糕,奶香撲鼻,面上寫着“怡兒生日快樂”我心中一樂,看來瑞祥齋還真的把我說的蛋糕發揚光大了!突然想這船過來要十天呢,怎麼那麼新鮮。
看出我的疑惑。哥哥道:“哥哥請了瑞祥齋的人帶了材料,今天才做的,怡兒可喜歡?”
“怡兒愛死了!謝謝哥哥。”
哥哥頗爲無奈又摸我腦瓜:“你這個丫頭,愛怎麼可以隨便說呢。”
我衝他做個鬼臉,就向師父討要禮物了。
師父示意身邊的人走過,又是一個盒子,不過長很多,我說:“師父,不會又是劍吧?”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