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道怎麼過的,我躺在這張婚牀上無知無覺。
“姑娘,姑娘……”很輕的聲音,“你在這嗎?”
小藝?我坐起來:“小藝?”
外圍簾紗掀起,小跑進來一人,正是小藝。
“姑娘,你真在這裡!他們都不給我進來的,這次是奴婢偷偷跑進來的。”
“怎麼了?”看她憂心的一張小臉,我問。
“姑娘……”她話沒完,垂下頭就要哭了,“你說都兩三天了,他們怎麼沒把小姐換過來?”
我一驚——想到了一種很可怕的可能!
“來人!”我高叫。
“姑娘……”她是偷偷進來的,侷促起來。
等不了人,我跑了出去,逮到一個侍女就問:“叫明琰過來!”
我的反應讓那個侍女不知所措,我再次重複:“叫他過來!!”
心裡不斷響着這個聲音:不,不要!萱萱那麼年輕,還沒滿十七歲呢!雖然……不!不會的!
我根本不敢往下想。
“怡兒。”他來了。
我一把拽住他:“告訴我,萱萱沒死!萱萱沒死!”
他還沒來得及回答我,身後一個不緊不慢、毫無一絲感情的聲音想起:“她死是最便捷最省事的方法。”
我的心一空,難以控制胸膛的起伏——我只感覺那裡被掏空、被狠狠打擊……
一個踉蹌,站立不穩就要跌倒,卻給身邊的人扶住了。
“你說什麼?”我艱難地問出。
“她死了。”他冰冷地陳述,彷彿那個如花的生命與他無一點關係。
“不!她可以不死的!即使不換過來,她也可以不死的!”我已經淚流滿面。
“那是最省事方法。”他說出這話的時候不帶一點點感情。
“不!”我捂住耳朵拒絕去聽,“她可以不用死的!”
“小姐死了?”一個空靈的聲音響起。
我望向小藝,這個本來活潑的女子現在整個傻了,睜大的眼毫無生氣。
“小姐死了?”沒有人能回答她的問題,無聲已經是一種回答。
“小姐死了!那麼善良的小姐死了……”她掩面痛哭,自顧自說着,“都是奴婢,都是奴婢,奴婢該死!不該貪吃那包瓜子……小姐,小姐……”她兀自走着,已經走到圍欄邊,很輕很輕的聲音:“小姐,你在下面一定很冷,小藝這就去陪你……”
“小藝……”我呆呆地看她,聽不清她低喃什麼,瞬間異變升起——小藝一個翻身,就跳入那冰冷的湖裡……
我突然感覺渾身透骨的冷,想去救她卻邁不開步子,張開嘴巴卻說不出話……胸口一陣劇烈起伏,一股腥甜就涌上來——“噗!”就是一口鮮血!
“怡兒!”他扶着我,我說不出話,看進他的眼裡透出濃濃的懇求:救她,救她……
“快救人!”
得到他的答案,我只感覺整個人都虛脫了,再也支撐不住,昏死過去……
傻小藝!該死的不是你,是我啊!
萱萱……
(親們,今天六更!!我按錯鍵了。。。這一章本是要存着自動發表的,結果手快。。。於是乾脆把存稿全更了!大家看得過癮給我雙推啊!我要雙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