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沉痛中醒來。淚已幹,但心中的痛……全身的青紫痠痛還是刺激着我。
鳴翠早已紅了眼:“少主……”
那幾個宮女面無表情。我揮退她們後,鳴翠終於忍不住抱着我哭了:“少主,那人怎麼可以這樣!嗚……”
“鳴翠,我沒事。”我笑着安慰她,但能想見,那笑一定比哭還難看。昨晚被他折辱一夜,知道早朝才放過我。
“沒事纔怪!”鳴翠哭叫,看着我有氣無力的模樣心疼極了,放緩了聲音,“你都睡了一整天了。少主……”
感動於她的關懷,也愧疚於她,知道她不適合宮廷,我下了決心:“鳴翠,我會請求他放你離開,你……回島吧。”
“少主!”她一臉的不解與不情願,“我不要!”
“鳴翠,我們出宮時師父曾有交代讓你出手三次,在我保護不了你時,同樣也算。這次害你失去自由,你沒辦法出手,自然也算了。”
鳴翠搖頭:“不,少主,鳴翠不走,鳴翠不能那麼沒良心。”
“鳴翠,”我換個說法,“出去和師父說我的情況,和他說怡兒沒用,辜負他的期望了,對不起他。”
“少主!你纔沒有呢!”鳴翠又哭了,但也應承下來。
在水池中清洗滿是污痕的自己——雖然對那層膜不是很在意,但有多少女子能忍受強姦!腦中浮現昨晚的屈辱,我幾近瘋狂地搓洗自己,直到門口有人進來——
隔着氤氳的水汽,我清冷的看着那人,不恨是假的,而他看我的似乎是在看笑話,笑中的嘲諷一點沒有掩飾。
帶宮女褪下他的衣物,他下來,見我不曾移開的目光笑道:“皇后這是在**朕嗎?”說着已將我攬入懷裡。
我不曾反抗,直奔主題:“放了鳴翠。”
他微微一笑,上下打量我:“是讓她告訴你師父,你現在的……慘樣嗎?”
感受的輕蔑的目光,我面色一沉,我知道一定會有代價,但還是忍不住反脣相譏:“你這是在擔心因此得不到曦陽宮嗎?”我眼中的輕視絲毫不隱藏。
他不爲所動,湊近我:“放他可以,取悅朕。”
我面色一寒,雖然心裡早有底,但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厭惡——這人明明長着一張天使的面孔,卻是個十足的惡魔。也是,他十一歲登基,由一個傀儡到真正的強者,經歷過多少艱苦爭鬥殺伐,怎麼可能是善類。忍下心中的厭惡,我踮起腳,卻仍夠不到他的脣,只好雙手摟上他的頸項,讓他配合送上自己的脣瓣。
我閉上眼,承受他的一切……
事後,我柔順的窩在他懷裡。他倒也守諾:“明天朕便放了她。”
“臣妾謝謝皇上。”我話如此,語氣雖然冰冷,但已是臣服。
他滿意笑了:“征服一個女人的心,可以先征服她的身體。讓她習慣,習慣到離不開。”
我心中一黯,他說得不錯,習慣是可怕的,日久生情就是這樣來的吧。但我不是這個時代的女子,不會認從強佔了我身體的人,即便已經嫁他。墨承,我會離開這裡,用自己的力量!
“和你講個故事。”我笑道,沒得到他的迴應,我徑自講道,“北風指着地面上行走的一人對太陽說:咱們來比一比,看誰能把他身上的衣服弄開。太陽點頭同意了。於是,北風開始呼嘯,但風越大,那人更加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後來更從包袱裡拿出更加厚重的衣服穿到身上。北風挫敗不已。到太陽出馬,它只是懶洋洋地亮在空中,散發着自身的溫暖,那人慢慢講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褪了下來。北風忍不住問:你怎麼做到的?太陽回答:用殘暴的方法是不能使人屈服的,只有關懷溫暖才能征服人心。”
那人卻笑了:“沒想朕的皇后還有如此的口才。”說着,將我壓在身下,俊冷的臉上帶着一絲調笑,“皇后這是想要朕溫柔點嗎?”
我故作嬌羞,低眉不語。他低頭含住我的脣,撬開貝齒,邀舞我的小舌,極盡挑逗……
這一次,沒有了之前的殘酷掠奪,極具溫柔**。
墨承,如果你知道我在皇宮住了十年,以及在南彥的作爲,你就不會那麼輕視我了吧。也好,就讓你輕視吧,那我就裝無能給你看。之前的逃避反被你侮辱,這回我就讓你看看我的手段!
鳴翠離開時,我讓她轉告師父,讓他不必來,我要用自己的能力甩開他!從他侮辱我,我就知道,師父是不可能輔佐他了,因爲我的師父,是真心疼愛我,他怎麼可能忍受我受到如此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