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決定借道南彥,第二天一早,便啓程回國。
我坐在寬大的馬車裡,父皇親至城門相送。想到身後的字,傷感起來,這一去,很難見到父皇了吧。而我又該怎麼辦?
他上了車,一把攬過我,我沒反抗,他摩挲着我的手也沒說什麼。
車開動了,也許是石子,一個顛簸,我靠入他的懷裡,悶聲道:“你贏了。”
他圈緊我:“我沒贏,沒有贏得你的心。”
昨晚說過那麼冷酷的話後他現在還能這麼說!
“你會在乎!”也許是心情影響,我沒想和他吵,一時車內的氣氛有種說不出的平靜。
“你怎麼知道我不在乎呢?”他這話說得情意綿綿。
“你不喜歡我怎麼會在乎?”我還是悶悶的。
“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你呢?”他還來!
你善變我就不會嗎?!恨恨想着,我裝起委屈:“你有那麼多後宮佳麗,你會在乎?”
“怡兒,她們哪裡及得上你?”話語還是深情款款,但——花心人的普遍藉口!
我一把推開他,沒心情和他扮深情了,坐到離他最遠的位置:“不和你玩了!”爲防他騷擾,我補充道,“我好睏,要補眠。”昨晚心情低落,又不容拒絕地被他折騰一晚,我的確沒睡好。
但還是被他拉回懷裡並**道:“也是,皇后睡吧,今晚也好有精力……”
“墨承!”我臉色難看,這樣下去我遲早會懷孕,可我才十五歲啊!我試着說服他:“墨承,至少讓我十八歲在受孕吧。你不知道,十五歲的身體根本就不成熟,過早懷孕對身體對孩子都不好。最適合生育的年齡在二十四歲與二十九歲之間,我不和你說二十四歲了,十八歲行不行?”
“皇后這麼說,真讓朕難拒絕啊。”
聽他那麼說我樂得要謝他,但他臉色很快就變了:“但朕意已定,皇后不用多言。”
“什麼不用多言!”我火了,“是你生還是我生!”
這話說得過分了,他冷道:“誰給你這權利給朕大呼小叫的!”
我頓住,一時青筋暴露:“好!跟我擺你的皇帝架子是吧?”看他不悅地眯起眼,我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算了,好女不跟男鬥,還是示弱吧。
做了幾個深呼吸裝起可愛(我才十五歲,用裝嗎?本來就很可愛!):“墨承,我知道錯了,你就答應我吧,好不好?”搖搖他的衣袖撒嬌,“我知道你想用一個孩子留住我,但現在我的名聲……”想到了身後的字,我忍住抑鬱,“而你不覺得,征服一個女人的心,讓她心甘情願的留下來,會更有成就感嗎?”
他不吃我這一套,抽回衣袖:“可我記得前天某人信誓旦旦地說不論愛與不愛都會離開的。”
“那就看你的本事咯。”我不卻氣餒,再接再厲,“我背後的那幾個字……加上你堂堂龍吟劍主、墨齊國君,如此英武不凡的你還對自己沒信心?”我撲閃着眼一眨不眨的看向他。墨承,有那寫字又如何?不管以後能不能得到幸福,但我知道的是在你身邊,我一定不幸福!要離開你,怎麼可以有孩子拖累!
“怡兒,”他貌似深情款款地拉過我,無奈道,“不是我對我沒信心,而是對你沒信心啊。”說着,直接堵住了我還要說得話。
“嗯……”我被動接受着,心想這傢伙能隱忍七年奪取政權,豈是容易被動搖之輩,要改變他的主意要慢慢來了。突然——
“啊!”我一聲驚叫——這混蛋已經探入我的裡衣。
“怡兒,下次在不專心,我可真會要了你。”
“嗯嗯!”我點頭如搗蒜,生怕他來真的。
他滿意地放倒我,道:“怡兒,還是睡一下吧。”見我一時溫順,不厚道地湊近我**道:“昨晚真是累壞怡兒了,今晚……朕會節制的。”
我滿臉黑線——這無恥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