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厭煩我了。我早就知道我們會有這樣的一天的。我算什麼啊？其實你早就在心裡看不起我了吧？現在，你把我當成某個東西一樣地讓給了別人……”她說，開始哭泣。
我心裡煩悶至極，這是我今天第二次聽見女人在我面前哭泣，“好了。別說了。我和你之間應該結束了。作爲我來講，該給你的我已經給了。就這樣吧。不過，我真的希望你和蔣力好。真的，因爲只有這樣我今後纔好安排你。”
說完後我就離開了，沒想到在電梯口的時候卻碰見了方大姐，“秦處長，你也來看她啊？”她笑吟吟地問我道。
“我很久沒來了。聽說今天她要出院，所以纔來看看。”我說。
“秦處長，您不知道，我家蔣力可喜歡那姑娘了。我悄悄問了曉燕的媽媽，她媽媽也對我家蔣力很滿意呢。”她歡欣鼓舞地在說。
“是嗎？太好了。”我笑道，“剛纔我才和曉燕談了呢。”
“怎麼樣？她怎麼說？”她問我，很緊張的樣子。
“好像並不反對。”我回答，很是模棱兩可的。
但是方大姐卻從另外一個方面理解了我的話，“真的？太好了！不反對就表示基本同意了。秦處長，太感謝您了！”
“我回辦公室去了。你去看她們吧。對了，我一會兒給蔣力打電話，讓他開車送王曉燕的媽媽回去。這樣一來，他和王曉燕不就有機會接觸了嗎？”我隨即說道。
“太好了！我給我家蔣力打這個電話！秦處長，您真是我家的恩人啊……”她又開始嘮叨起來，我急忙朝她擺手然後離開。
女人的嘮叨有時候很煩人的，特別是在我現在這種心情不好的情況下。
時間過得真快，上午就這麼轉了一圈下來現在就已經是十二點了。剛到辦公室就碰見了張萌萌，“怎麼樣？中午我請你吃頓便餐？”
我不好拒絕，“行，什麼地方？”
“就醫院對面吧。”她說。
“肯定找我有事請。”我看着她笑。我發現，我和她只要不談私人的事情可就要隨便多了。
“當然，我可是鐵公雞，我的錢可不會隨便花出去的。”她大笑。
“原來你是財迷啊？我以前怎麼不知道？”我開玩笑地道。
“那是因爲以前每次都是你主動在花錢，根本沒有讓我表現出財迷的機會。”她再次大笑。
“那我今天得好好宰宰你。”我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隨即也笑了。
剛剛下到樓下就碰見了陳護士，還有她的老公。“秦處長，他來了。”陳護士對我說。
“張處長，你先去，我一會兒來。對了，多點幾個菜啊。”我急忙對張萌萌說道，“那一家啊，最好的那一家。”
“行。”她不耐煩地看了陳護士一眼，然後離開。
“你知道睿山上的那一家野味嗎？”
我問陳護士的男人。
“不知道。”他搖頭，疑惑地看著我。陳護士卻道：“我知道。怎麼了？”
“我朋友想讓他先到那裡去當副經理。如果表現不錯的話今後再調整到市區來。那個地方生意不錯，待遇很好。”我說。
“太好了。謝謝你，秦處長。”陳護士說。我看她對我的感激應該還比較真誠。
“我，我行嗎？”陳護士的男人有些不自信。
“一個人最關鍵的是要有自信。”我說，隨即悄聲地道：“即使自己不懂也要裝作很懂的樣子。”
“這……”男人道。
“晚上我要去那裡吃飯，那個地方的老闆也要去。這樣，下午五點半你到醫院來，我們一塊上山。”我說。
“她和我一起去好不好？”陳護士的男人指了指他老婆道。
我不說話。
“你這人，怎麼這麼沒出息啊？秦處長帶你去還不行啊？他雖然比你小，但是比你能幹多了，到時候你聽他的就行了。”陳護士讀懂了我不說話的意思了。
“好吧。”他的態度很勉強。我有些後悔了，因爲我發現這個男人確實有太的弱點。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他太不自信。我很懷疑他能否管理下來那個餐館。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我還給我那朋友說我們是好朋友呢。”我急忙問道。
“我叫朱凡。凡人的凡。”他急忙作了自我介紹。
“我存一下你的電話。”我說。
他隨即把電話告訴了我。“你要自信。自信，知道了嗎？”我再次囑咐他。
“知道了。”他回答，態度極好，像一個小學生模樣。
“好，下午見。陳護士，對不起，這件事情我安排晚了。”我說。
“你真是好人啊。”陳護士感激萬分。
我笑了笑，隨即離開。“你這個木頭，連一句感謝的話都不會說啊？”我聽到身後傳來了陳護士批評她男人的聲音。
我苦笑着搖頭，心裡對這個叫朱凡的男人暗自擔心。在我的感覺上，六哥對他的安排似乎太高了。當然，他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張萌萌點好了菜。“你這人倒是挺及時的，菜剛上齊你就到了。”她笑着對我說。
“那是，我可是看準了時間纔來的。”我正色地道。
“看把你得意的。”她莞爾一笑，美麗的面容讓她表現得到了極致。我看着她，頓時有些癡了。
“看什麼啊？”她在嬌笑。我猛地斂神：這可是醫院的對面，別人看見了可是會誤會的。我警告自己道。
“說吧，什麼事情。”我恢復到了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那個小護士和你什麼關係？”她歪着頭問我道。
我詫異地問：“小護士？誰啊？”
她看中我怪笑。我頓時笑了，“你說的是小杜啊。她可是我的搭檔。
”
“誰知道呢？”她說，臉上依然是怪笑。
“兔子都不吃窩邊草呢。”我說。
“我這個窩邊草不是差點被你吃了嗎？”她笑，同時朝我飛了一眼。
“說正經的，究竟什麼事？”我問道。
“聽說你要高升了？”她問我。
我大吃一驚，“誰說的？我都不知道呢。”
“我都聽說了，上面來考察你來了。”她說。
我忽然想起百里大哥那次對我的談話。不過……這也太快了點吧？“別聽人家亂說。怎麼可能呢？”我搖頭道。
“你這人蠻低調的。我倒是沒看出來。不顯山不顯水的，竟然直線上升。”她看着我笑道。
我搖頭，“我真的不知道。這怎麼可能呢？我才當這個處長多久啊？”其實，我的內心已經很激動和興奮了，現在我很想從她這裡知道點什麼。
“你去問孫處長吧。”她說，疑惑地看着我。
我搖頭，“我怎麼可能去問她呢？如果不是真的，豈不是太丟人了？即使是真的，我也不能去問啊。”
“爲什麼？”她問道。
“現在我已經不單純地是醫生了，很多事情都要按照從政者的思維去考慮問題。不管怎麼樣，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幹部，上級怎麼安排我那是上級的事情，到了我這裡就只有一點，那就是服從，服從組織上的安排。”我回答，態度嚴肅。
她看着我，“我發現我以前根本就不認識你。”
我淡淡地笑，“我還是我。”
“得，我發現現在和你說話怎麼這麼累啊？”她笑道，“難道真的要當官了？我聽說當官的人心機很深，現在我可是真的體會到了。”
我大笑，“你說什麼呢？我心機深？我覺得你的心機才深呢。比如你剛纔說的這件事情，我都不知道，你竟然就知道了。告訴我，你和哪位領導關係好啊？你從什麼的地方得到的這個消息啊？”
“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啊？”她“呸”了我一下。
我一怔，“我的話哪裡難聽了？”
“不是嗎？你的話好像是說我和某個領導有特殊關係似的。”她癟嘴說道。
“你太敏感了吧？”我朝她怪笑。
“你這人，怎麼總是從壞的地方去看女人啊？你的內心很齷齪。”她有些氣惱了。
“我齷齪？”我並不生氣，“是，我的內心是很齷齪，所以我不想離你太近。”
“是嗎？”我沒想到的是，她並沒有生氣，而是朝我飛了一個媚眼，我頓時感到心裡發毛，“姑奶奶，別逗我了。”
她“哈哈”大笑，“你挺好玩的。你說的沒錯，你還是你。不過說實話，我還真的希望你能夠高升。你高升了我至少可以得到兩個好處。”
我很驚訝，“你可以得到什麼好處？而且還是兩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