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六哥當時也和你一樣。那段時間他心情不好,結果就抽着玩。誰知道,沾上了就放不下了。當時我也勸他去戒掉,可是他卻說自己抽得少,不會上癮的。哪知道……唉!八弟啊,我知道你現在是領導幹部,工作很忙。而且還有面子上的考慮。但是你要知道,這戒毒的事情可比你的工作要重要多了。這會關係到你的一生的啊,而且還有你的家庭。你看你六哥,最後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讓我跟着他守活寡。八弟,你一定要吸取你六哥的教訓啊。”她繼續在說,極盡誠摯。
“六嫂,你讓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辦法。”我說道,頓感頭痛欲裂。
“你怎麼了?”她發現了我的異常。
“我的頭好痛。”我開始大聲地呻吟。
“肯定是有人悄悄給你注射,或者在你喝的酒水裡面加了那玩意兒了。不然的話,怎麼這麼厲害?”她說道。
“不是,”我說道,“我就感到頭痛,其它的沒什麼。”
她頓時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六嫂,你回去休息吧。我睡一覺就可能好了。”我隨即對她說道。
“我留下來陪你吧,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怎麼辦啊?對了,你應該給你家裡打個電話纔是,免得家裡人擔心。”她說。
“我老婆和我鬧離婚呢。”我苦笑道。
“難怪。”她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真的,我沒事。”我再次對她說道。
“好吧。你有事給我打電話。對了,這包煙我留在這裡。但是你沒事的時候千萬不要抽它,能夠剋制自己的時候一定要剋制。我是想到你是上班的人,萬一發作起來被別人看見了不好。”她站了起來對我說道。
“六嫂,謝謝你!”我很是感動。
她走了。
房間裡面頓時變得空落落的,而且非常的靜。我忽然想哭,於是眼淚開始往下掉,隨後,我真的哭出了聲來,最後,我開始嚎啕大哭……
現在,我的心裡除了自怨自艾之外,還有就是恨!我恨小然,恨她的父親。同時還在恨慕容嫣兒。現在,慕容嫣兒在我的眼中,她就是魔鬼的代名詞。
傷心地痛哭了一場之後,心裡頓時舒服多了。急忙地去洗了個澡,隨後便躺到了牀上。不知道是怎麼的,我卻難以入睡起來。我的心中充滿着恐懼與惶恐——吸毒,我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件事情竟然和自己沾上了關係。
怎麼辦?怎麼辦啊?!
這一刻,我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已經處於人生最危險、最令人恐慌的時刻。毒品這東西太可怕了。雖然在以前僅僅是聽說,但在自己真正經歷過之後才發現它真正的可怕。
它發作起來的時候彷彿墜入地獄,那種百蟻噬咬、萬箭穿心的痛苦感受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而唯一毒品本身才可以讓自己從中解脫出來,甚至還可以讓自己升入雲端,體驗天堂處美妙的感受。
如果有人要問我毒品是什麼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回答:那是魔鬼的化身!
我開始抽菸。只抽三五。因爲我身上總是悄悄地藏有一包含有毒品的香菸,它和我
平常拿出來的香菸牌子一模一樣。
局裡面抽菸的人很多,但是抽三五的極少。所以我隱藏得極深。
不過,我自己依然很注意,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我不會去動自己隱藏的那包香菸的。
煙,是由六嫂提供給我的。六哥以前的某些渠道她還清楚。
我的內心十分痛恨慕容嫣兒。但是卻不想去過分地報復於她。因爲我幾次悄悄把她叫到酒店的房間後一旦我問及那天的事情她就哭泣着向我道歉。我唯一的辦法就是在肉體上狠狠折磨她。
每次做完後都留下我自己深深的嘆息。
最近一直沒有回家,也沒有和曾小然有過任何的聯繫。但是,在我的內心深處,在我獨自一人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卻會不自覺地要想起她來。還有我們的孩子。
附屬醫院的事情在我折騰了他們一個月後終於在局長辦公會上通過了。不過,我給嶽院長提了一個小小的條件——將張蘇的妻妹調到附屬醫院。他當然只好答應。
不過,他卻用一種怪怪的眼神在看我。我沒有解釋。
其間,父親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來,他告訴我說他很喜歡那輛車。僅此而已。不過我已經非常的高興了。
有件事情我一直感到奇怪——杜楠從來沒有來找過我。按道理說,她被袁總那個公司招聘去當副總的目的就是希望得到我的照顧,但是我卻奇怪地發現:她好像消失了一般,自從上次一起吃飯後就再也沒有了音訊。
我也懶的去主動問,因爲我現在沾染上了毒癮,這讓我整天心煩意亂,根本就沒有心情去顧及那些事情。
曾子墨倒是和我聯繫了幾次,我替她給市級的幾所醫院都打了招呼。從她反饋給我的情況來看,效果似乎還不錯。她很放得開,所以效果當然不錯了。她缺乏的僅僅是一座橋樑,關係的橋樑。
關於我身上沾染了毒品的事情,我曾經仔細地思考過,我覺得或許兩個人可以幫助我,一是韋一笑,二是曾子墨。當然,五哥也是可以的,但是我不想找他。因爲他畢竟是警察,在我的內心,天然地對警察有着一種防範心理,特別是這樣的事情,而且還是發生在我自己的身上。
最後,我還是決定去和曾子墨講這件事情。因爲韋一笑雖然和我的關係已經非同尋常,但是他畢竟是附屬醫院的教授,而且我擔心他不能容忍我出現這樣的問題。他的性格就是如此。還有最根本的一點,那就是,我不想讓他對我失望。而曾子墨就不一樣了,在我的心中,我對她有一種柔柔的溫情,從某個角度來講,在我的內心早已經把她當成了我自己的女人。
但是我卻發現,自己一旦到了她的面前後就根本說不出口來。可以感覺得到,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有着多麼的高大。
經過幾次在一起纏綿之後,我還是決定試探她。因爲我心裡實在是害怕。
“晚上有安排嗎?”終於又到了一個週末,我打電話給她。
“你的安排就是我的安排。”她在電話裡面輕笑。我聽着很舒服。
“想你了。”我說,輕聲地。
“我也是。”她也輕聲地道,
同時還在嘆息。
“你嘆息幹嘛?”我詫異地問道。
“我發現自己真的愛上你了。”她說。
我的心裡頓時暖融融的極爲舒服,不過我卻說道:“那是不可能的。”
“是啊,我知道。不過,就我們現在這樣我就很滿足了。我有男人和孩子,雖然在外面和其他男人也那樣,但是我發現自己真正喜歡的還是你。這樣挺好的,我和你都沒有負擔。”她說,聲音極具柔情。
“這些話我們在被窩裡面講吧。我們先一起吃飯。”我笑着對她說。
“你好壞!”她在電話的那頭笑了起來。
我和她在一起吃飯再也不能夠做到從容不迫了,因爲我們雙方對對方身體的渴求太過強烈。吃飯僅僅是爲了填飽肚子,還有就是激情的前奏。還有就是,我現在不大想喝酒了,因爲每次喝酒後都會感到很難受。
當然,我對曾子墨是由說辭的:“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沒必要喝酒。你在外邊陪客戶經常喝酒,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就完全沒必要那麼客氣了。喝酒畢竟傷身。”每次她都要爲我的這句話感動。
今天依然如此。我們倆在江邊一家飯館裡面吃了飯後就直接去到了一家酒店。
如今,我和她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一到酒店就開始脫 衣服上牀了,而是要互相依偎着看一會兒電視,說說下流的情話,待到兩個人情濃時分纔開始擁吻、解衣,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其自然,就好像真正的夫妻一樣。但我發現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又和曾小然不同。我和她在一起,似乎永遠都不會淡漠,我們之間的激情來得是那麼的自然而熱烈。
“我給你講啊,你給市二院院長打了電話後我去找他,他對我特別客氣。我對他講了我的意圖後他就直接把藥房主任叫來了。事情辦得太順利了。”今天,我們倆進到房間後她就笑着對我說道。
我看着她怪笑。
“你笑什麼?怎麼你的笑怪怪的啊?”她看着我問道。
“胡院長沒有對你提其它要求啊?”我問道,臉上依然是怪怪的笑。
她一怔,即刻“啐”了我一口道:“你以爲別人都像姓岳的那樣啊?”
“咦?你怎麼不說都像我一樣啊?”我笑着問道。
“你不一樣的。你沒那麼壞。”她說,媚眼如絲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去端起她瘦瘦的頭顱,“我壞着呢。不信的話,我馬上壞給你看。”
“我喜歡。”她說,聲音柔柔的,蕩人心扉。 ……
“你能不能拿到戒毒的藥品?中成藥也可以。”當一切平靜下來之後,我問她道。我問得很直接。然而,只有我自己知道要問出口這句話可是經歷了多少次思想搏鬥的結果。
“你拿不到?”她沒有注意到我問話的異常,我頓時鬆了一口氣。也許是自己太緊張了。
“我現在這身份,去拿那樣的東西不大好吧?”我說。
“要多少?是不是以前你說的那件事情?”她又問道。
“不是,是我一個朋友。”我說。
“你交的什麼朋友啊?”她嘆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