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我。”我不悅地道。
“你是我見到過的最驕傲的男人。”她卻看着我,鬱郁地說道。
我很奇怪,“爲什麼這樣說?”
“我所見到的任何一個男人在我面前的時候要麼是色迷迷的,要麼是諂媚的樣子。可是,你卻好像並沒有把我當成一個女人一樣。”她說,撅着嘴。
我一愣,頓時大笑,“張蘇呢?你姐夫在你面前也那樣?”
“他敢?!”她頓時大聲地道。
“那你爲什麼說除了我以外的任何男人?難道你姐夫不是男人?”我覺得她很好玩。
“他是我姐夫呢。我姐姐可是和我一樣漂亮的。你又不是我姐夫。”她說。
“可惜你只有一個姐姐。”我和她開玩笑地道。
“可惜你已經結婚了。”她卻幽幽地說。
我頓時一怔,心想這個阿嬌是怎麼了?難道她也對我有感覺了?我發現自己很奇怪,雖然我長得還比較男人,但是也不至於美女們看到我就喜歡上我的程度啊?難道我真的命犯桃花?這也太過不可思議、太過匪夷所思了吧?
“阿嬌,你別和我開這種玩笑啊,我的意志可不是那麼堅強的。你這麼漂亮,千萬不要讓我出洋相啊。”我笑着對她說。
“得瑟!”她媚了我一眼後道。猛然地,我的心忽然地悸動了一下。我發現,她剛纔的那個眼神真的勾魂攝魄!我無法想象一個女人的眼神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花蕊很美,她的眼神也很讓人感到迷亂,但是,花蕊的眼神卻總給我一種讓人不忍褻瀆的感覺。而阿嬌卻不一樣,她剛纔的 眼神真的讓我感到了一種心顫的感受。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啊?我在心裡痛苦地想道。
“讓服務員上菜吧。”我急忙地斂住自己的心神,說道。
“好。對了,我還沒有叫酒。你是想喝白酒呢還是紅酒?”她問我道,隨即站了起來。她的身材極好,下身是一條牛仔褲,這讓她的雙腿顯得更加的修長迷人。
我急忙地將自己的雙眼從她的雙腿處移開,“不喝酒了吧。我中午都喝多了。”
“怎麼能不喝酒呢?你看,我今天可以下定了決心要陪你喝酒的。算了,我懶得問你了,我自己去給服務員說。”她說完後就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她就進來了,她在看着我笑。
“怎麼啦?”我問道。
“我發現你今天挺奇怪的。怎麼穿這麼點衣服啊?”她笑着問我道。
“我不知道外邊這麼冷。”我急忙地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
“我看你是隻要風度不要溫度。哈哈!”她看着我大笑。我只好陪着她苦笑。
“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不把那幅畫還給你了。”猛然地,她臉上的笑消失了,她的聲音再次變得幽幽的。
“爲什麼?那幅畫真的是
我的肖像嗎?”我問道。
她在點頭。
“既然是我的肖像,那你就應該還給我啊。放到你那裡像什麼話?”我急忙地道。
可是,她卻看着我長長地嘆息了一聲。不,不僅僅是看着,而是在凝視。
她的那種神情讓我很是詫異。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這樣看着並嘆息。要知道,即使是花蕊,她也不曾在我面前這樣過。
“怎麼啦,你?”我忍不住地問了她一句。我這人就這樣一種性格,在漂亮的女人面前永遠沉不住氣。
她沒有來看我,而是去看到了雅間的門口處,“那天晚上,當我回到宿舍後打開了那幅畫的時候,當我猛然間發現那幅畫竟然是你的肖像的那一刻,我頓時笑了起來,我覺得你這人蠻好玩的,而且還是一個馬大哈。我一點都沒有懷疑你曾經看過了那幅畫。因爲像你這樣的人是絕對不會那麼的輕率的,而且相信你不會無緣無故地將自己的肖像畫送給我,因爲我在前一次與你見面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你看我的眼神和其他男人不一樣,你的眼神裡面對我沒有表示出那種讓人噁心的欲 望。所以,我纔會那樣認爲。當時,我僅僅是笑了笑,然後就把你的那幅畫放到了一邊。可是,正因爲我對你產生了一種好奇,所以在第二天竟然情不自禁地再次打開了那幅畫。我發現,那個叫易科的畫家真的水平很高,他畫出了你全部的優點和特點。你的眼神是那麼的明亮,而且還帶有一絲的憂鬱。是的,是憂鬱,我看出來了。然而,我頓時就開始感到奇怪了,你是那麼的年輕,我想你不到三十歲吧?怎麼那麼年輕就當上了那麼大的領導了啊?按照常理說,你這麼年輕當上了那麼大的領導應該意氣風發、得意非常纔對啊?可是,我爲什麼會從那幅中看到一種憂鬱的眼神呢?難道是那位畫家爲了表現某種東西而特地那樣畫的?當時我就那樣地想道。可是,當我仔細回憶我所看到的你的眼神的時候卻猛然地感覺到,你的眼神裡面好像還真的有一種憂鬱的成分存在。那一刻,我纔不得不開始佩服起那位畫家的水平來。他把你的特徵抓得太準確了。”
她在說,我在聽。我頓時有些震驚了,因爲我通過她對那幅畫的描述中感覺到了一點:她說的是對的,易科確實很厲害。
要知道,我在與他們一起吃飯的時候可真的是意氣風發的啊。我完全地沒有想道易科竟然會抓住我眼神中那種憂鬱的特質。以前,我總認爲自己內心的憂鬱只有我自己纔會知道,但是現在我明白了,自己的那種深藏於心底的憂鬱還是沒有逃脫出易科的眼睛。他的眼神太毒了。也許正是因爲這樣他才能夠成爲一名優秀的畫家。
當然,在阿嬌的面前我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這一點特質的,因爲我不可能將自己的內心世界暴露給像她這樣一位自己並不十分熟悉的女人。我相信,就連小然,她目前也不會知
道我內心最真實的東西。
易科很可怕。藝術家的眼神很可怕。這是我在這一刻最深刻的感受。
“阿嬌,你被易科這個傢伙欺騙了。”我“呵呵”地笑道,我正在竭力地掩飾自己,“他是畫家,是藝術家,他所表現的東西是我們常人很難以理解的。”
可是,她卻在搖頭,“不,他是對的。今天你一進來我就仔細地再看你了。我發現你的眼神裡面真的有一種憂鬱的東西。”
“你看錯了。”我說,神色已經變得冷漠起來。我不想自己的內心被一個自己並不瞭解的女人看透。
她在搖頭,嘴巴動了動卻什麼也沒有說。
這時候服務員進來了,她開始給我們上菜。
“來,我敬你。秦局長,我要感謝你,感謝你對我的關照。”她開始舉杯對我說。剛纔我看到了,她叫來的是五糧液。
我也舉杯,“我說過了,你姐夫是我師兄,他的事情我必須盡力地去辦。”我說道。我的話冠冕堂皇,因爲我不想讓她來感謝我。因爲我現在已經很累了,不想再一次地被一個女人喜歡。即使她很漂亮。
我已經感覺到了,她對我有好感。從她剛纔的話中我已經感受到了她內心的這種情感。也許就是因爲那幅畫。
當然,還也許是我在自作多情。
不過,不管是怎麼樣一種情況,我都不願意再次地犯以前的錯誤了。因爲我現在實在是太累了。還有就是,今天小然的表現刺激了我。
“你怎麼不喝完?”當我將酒杯放下後卻聽到阿嬌在不滿地問我道。
我和她使用的是葡萄酒杯,這種杯子在裝滿的情況下可以盛下三兩三錢白酒。通過多次的喝酒經驗,我已經對此非常的清楚了。現在,她在這樣問我,我不禁吃驚,“這麼大一杯,一口喝完太猛了。”我急忙地道,卻在猛然間發現她的酒杯裡面竟然真的空了。
她沒有說話,僅僅是在看着我,彷彿是在對我說:你還是男人呢,表現怎麼還不如我一個女孩子?
我只好苦笑,然後屏住呼吸將自己手裡酒杯裡面的酒一干二盡。
早知道這樣的話,我還不如一次性地將這杯酒喝完呢。我在心裡苦笑着道。
從我以前喝酒的經驗上來看,如果是自己必須喝下的酒,那麼最好是一次性喝完。因爲酒醉往往是因爲酒精散發出來的酒氣造成的。也就是說,在不得不喝的情況下,一次喝完可是要比多次喝完划算。至少是不會容易那麼快的產生醉意。
看見我喝完了杯中的酒,她即刻地笑了,“這纔對嘛。這纔像個男人的樣子。”
“阿嬌,我們今天少喝點好不好?我家裡還有事情呢。”我急忙地請求道。
“秦局長,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資格請你吃飯,沒有資格陪你喝酒啊?”她卻忽然地這樣問了我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