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知道,上大學的時候我很漂亮是吧?他的幻想就是要得到我。後來他纔有那樣的手段得到我了,可是他並不滿足。因爲在那樣的情況下他的感受不深。所以纔想到了要娶我。然而,當他在和我生活了一段時間過後就開始厭煩起我來了。他根本就不珍惜我。”她說。話說得很難聽。
我搖頭,“可能你錯了。據我所知,他在內心裡面是真正在對你好的。他這人我知道,比較好強。也許前些年他的心思在生意上面,所以就沒有怎麼照顧到你的情緒。陳瑤,說實話,在這一點上我和他差得太遠了。根本就無法和他相比。”
我不敢去看她,隨即又說了一句話,一句我內心的真心話,“我纔是你說的那樣的人。”
她看了我一眼,輕聲地道:“你不是的。你和其他的人不一樣,你的心思太重了。”
我在心裡苦笑:陳瑤啊,你還真的不瞭解我!我發現,女人癡情起來很執着。
“算了,我們不說寧海了,我們說說崔大涵。崔大涵那麼喜歡你,他雖然是我們的老師,年齡上也大了點,但他卻是真心在喜歡你。崔大涵這個人我很瞭解的,他曾經雖然放浪形骸,但是他對你卻是心有獨鍾,他對你的感情很真,我完全清楚。我和他談過好多次,關於你的事情……”我喝着自己的龍井茶,沒有去看她,嘴裡在嘮叨地說着。
我沒有敢去看她的原因是因爲她剛纔的那句話。我不想把自己裹入到和她的感情裡面去。
我說了很久,把自己和崔大涵的多次交談的內容都告訴了她。
可是,我發現她竟然沒有反對我在她面前談及的這件事情,心裡暗喜,急忙地去看她……讓我哭笑不得的是,她竟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睡着了!
“陳瑤……”我輕聲地叫了她一聲,可是她竟然真的睡着了,根本就沒有什麼反應。
我看着她,仔細地五看她的雙眼,我確定她是真的睡着了。心裡猛然地一動。
“其實你已經喜歡上崔大涵了,你的心裡早已經有了他了。別拖延了,答應他吧……”我看着她,竭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柔聲地、用一種很低速的語調對她說道。
她在沉睡中,我將自己的話講了兩遍。然後,我將茶樓的老闆叫了來,“半小時後叫醒她。這是茶錢。”
我給他的當然不只是茶錢。
隨後我直接地回到了家裡。
曾小然的媽媽一直沒有給我打電話,我知道,父親並沒有去那裡。
想來也是,他既然同意我和曾小然離婚,他就不可能去那裡的。不過現在,我卻無法聯繫上他了。現代社會,一個像他那樣不帶手機的人是很難找到的。
家裡很靜,靜得讓我感到有些頭痛。
百無聊賴之中,我只有選擇去睡覺。
可是卻睡不着,我的腦海裡面一片紛繁,各種東西都在裡面翻騰,像一鍋煮爛了的漿糊似的,我一時間難以理出頭緒來。
睡着了,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陳瑤挽着崔大涵的胳膊在朝我走來,“秦勉,謝謝你。我們要結婚了。”崔大涵在笑着對我說道。
我笑了起來,頓時感覺到自己的心裡很愉快。
猛然地,他們兩個人忽然地消失了,出現在我面前的卻是賀加貝,他正惡狠狠地在看着我,“聽說你想殺我?現在,我先做了你!我要把你宰了,然後把你身上的肉一點一點地剔下來喂狗!”
他的手上拿着一把鋒利的尖刀,那把鋒利的尖刀已經到達了我的胸前。我駭然地看到,它伸進到了我的右胸,它插到了我的肋間,我的心臟頓時跳躍了出來,它是那麼的鮮紅,而且還在搏動。
我大駭。猛然地從睡夢中醒來。我聽到了自己的驚叫聲。
“做噩夢了吧?你不做虧心事,怎麼會做噩夢呢?”一個冷冷的聲音在臥室的門口處響起。曾小然的聲音。我不知道她是在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不禁憤怒,“這天下做噩夢的人多了去了,難道他們都做了虧心的事情?難道你就沒有做過噩夢?”
她一怔,轉身不見。
“曾小然!”我大聲地叫了一聲。她再次出現在了門口處,冷冷地在看着我。
“你很厲害。”我也冷冷地看着她說道,“我想不到你竟然跑到市委組織部去,算你狠。我現在終於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了。這下好了,我的事情被你攪亂了,這下你高興了吧?”
她張大着嘴巴在看着我。不過,只有很短的時間。她頓時笑了起來,“你這樣的人,我都替你羞慚。我不知道那些領導們是不是瞎眼了,竟然提拔你這樣的人!”
這一刻,我已經完全地下定了決心,“離婚吧。我們這樣下去沒什麼意思的。我什麼都不要。不要房子,放棄自己的一切。這下你滿意了吧?”
她惡狠狠地在看着我,猛然地開始歇斯底里起來,“秦勉,你休想和我離婚。除非我死了!行,你要離婚是不是?你等幾天,我和我兒子都去死了,你一個人慢慢在這個世界上活着吧!我要讓你痛苦一輩子,讓你對你自己的行爲內疚一輩子!”
我心裡越加憤怒,但是卻不敢再和她去爭吵了。因爲我知道,她極有可能會幹出那樣的事情來。即使她僅僅是在口頭上威脅於我,我也不敢去和她賭啊。
可是,她卻還在繼續地對我說:“怎麼?你怎麼不說話了?”
“小然,何必呢?”我說。我承認,我承認自己被她給威脅到了。
“你既然不同意離婚,那就不離婚好了。不過,你起碼應該信任我吧?對,花蕊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也承認自己曾經在思想上出過軌。可是,我和她真的沒有發生過什麼。也就是說,我和她並沒有真正地出軌啊。算了,我不說了。不過,現在不是我要離婚,是你對我不滿意啊。你說是不是?”我頓時軟了下來。
“秦勉,我可以原諒你。但是我要提醒你,你要對得起
你自己的良心,也要像一個父親和丈夫的樣子!”她說。
我不語。
“你爸爸呢?”她忽然地問我道。
“我還正說問你呢。”我隨口就說了一句,“你告訴我,他是怎麼找到你的?”
“他直接到了醫院,到了我的病房裡面。我還以爲是你告訴他我在住院的呢。怎麼?他來之前沒和你聯繫?”她詫異地問我道。
我很是疑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情?他怎麼會知道曾小然在住院?
這一刻,我忽然有了一種感覺——我的父親,他似乎好像一直都在我的身邊。
猛然地,我想到了一種可能。因爲他曾經對我說的那句話提醒了我——“算啦,你們還是離了吧。”
“小然,有件事情我想問你。但是你得答應我,我問了你這件事情後你千萬不要生氣好不好?這件事情很重要。對我,對我們都很重要。”我去看着她,說道。
“你又想搞什麼名堂?”她瞪了我一眼後問道。
“你答應了我再說。”我說,“這件事情很重要。真的。你不答應我的話我可不敢問你。”
“那你問吧。”她說。依然站在門口處。
“你不能生氣啊?”我還是很不放心。
“你這人,真是的!你膽子不是很大嗎?現在怎麼變成這樣子了?”她生氣地道。
“算了,我不問你了。我還沒有問呢你就開始生氣了。”我苦笑着說。我的心中,對她很是厭煩,但是卻不敢再有一絲的暴露。
“你問吧。我不生氣了。”她說,從門邊進來了,去坐到梳妝檯處,“我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啊?我今天去辦出院手續了。兒子天天在他外公、外婆那裡,時間長了可不行。”
我不說話,她的話我無法接嘴。
“咦?你不是要問我什麼事情的嗎?怎麼不說話了?”她背對着我,看着鏡子裡面在問我道。我從鏡子裡面看得到她正在看着我。
“你去請私家偵探花費了多少錢?”我問道。終於問出了口來。
“你爲什麼要問這個?”她反問我道。還好,她沒有生氣。
“你告訴我。”我說。
“我不想告訴你。你竟然還好意思問我這個問題!”她輕蔑地對我說道。從鏡子裡面我可以看到了她輕蔑的神態。
“你根本就沒有去請什麼私家偵探!是不是這樣?那些照片是別人悄悄給你的。還有那天,你也是接到了別人的電話後才找到了我和花蕊的是不是?”我不去顧及她的話和神態,直接地問她道。
“你怎麼知道?”她驚訝地問道。
我不再說話,因爲我的猜測已經得到了證實。很明顯,我父親近段時間卻是就在省城。我的一切情況他都知道。很可能,曾小然的那些信息就是他提供給她的。
但是,我父親他爲什麼不露面?他爲什麼不對我提出批評?甚至連警告也沒有過一次?爲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