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四十章

新貨?新貨是什麼?我再次地聽到了這個詞語,心裡卻一點也不明白它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們去玩吧,我得回家去了。”二哥“呵呵”笑着,搖頭準備離開。

“二哥,我陪你。”五哥費志雄上前去對二哥說道。

“好,我們走。”二哥說着便朝外邊走去。

“五哥也真是的,二哥是要去陪他才認識的那個女人,五哥回家去有什麼事情啊?五嫂癱瘓在牀這麼些年了,我真的不知道他的xing欲是怎麼發泄的。”六哥陳小侯搖頭嘆道。

“算啦,每個人有自己的愛好,不要強求。”四哥薛有方急忙去制止他道。我卻被六哥陳小侯的話搞迷糊了,看來在場的人只有我什麼情況也不知道。

找時間我一定要去找三哥問問清楚。我心裡想道。

本來我是很想馬上回家的,但是卻覺得自己現在走了不大好,況且我還很想知道他們所說的那個“新貨”究竟是什麼。      幾個人說說笑笑上了樓,只有我保持沉默。我發現,雖然剛纔和他們結拜了,但是卻覺得現在反而地多了一種陌生和矜持。我忽然發現自己和他們的差距是那麼的大,他們都事業有成,而我卻僅僅是一個泌尿科的門診醫生而已。還有就是,和他們在一起,我就好像一個鄉巴佬似的什麼都不懂。

這讓我很是自卑。但是我不願意在他們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自卑來。 其實我已經自卑過一次了,在讓鄭勤書當老七的時候。

這裡就是我前面睡覺的那層樓。既然什麼都沒有做,我只能把自己前面的那個過程當成睡覺。

“兄弟們,坐一下,少待片刻,我去把人叫來。”六哥讓我們進入到了一個大大的房間裡面。這個房間是一個套房,我可以從我們現在所坐着的這個如同客廳的位置看到裡面的臥室。

我們幾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就這樣一排地坐着。

“八弟,剛纔老六給你安排的那個女人怎麼樣?”剛剛坐下後四哥就問我,臉上的笑卻很自然。

“我醉得五肢無力,哪裡還能夠做那樣的事情啊?”我苦笑道。

“五肢無力?哈哈!這個詞好玩!”四哥猛然間大笑了起來。

“八弟的語言真豐富,我倒是沒看出來。”三哥在旁邊“呵呵”地笑着說。

“聽說你們當醫生的可以隨便勾搭那些小護士,是不是有這回事情?”老七鄭勤書笑着問我。

“哪有那樣的事情?外邊的人亂說的。”我急忙否認,但是卻發現三哥在看着我、很有深意地在微笑。

“三哥,今天我喝醉了,你那位花經理講的那個笑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啊?就是那個‘春’子和‘海’字。”我急忙地去轉移話題。

三哥“呵呵”笑道:“據老六所說,那個‘春’字的意思是:三人日,‘海’字則是:每人一點水。”

“什麼據老六所說啊?本來就是。”老七在旁邊說道。

我一怔,頓時大笑了起來,“高!實在是高!”

“那位花經理的故事其實還有一層意思啊。”四哥忽然冒出來了這麼一句。

“什麼意思?”三哥問道。

“你們想,她在講那個故事的時候說道,那個小姐立即就明白了那位教授的意思了,但是我們兄弟中只有老六知道答案,我估計老六也是曾經聽別人講過這個笑話,因爲他畢竟是從事這個行業的啊。這樣來講,那豈不是說我們兄弟連一個小姐還不如?小姐是什麼?是妓 女,是婊 子!換言之,她是暗指我們連婊 子都不如呢。”老四分析道。

“誰說我們都不知道的?當時我一下就明白了,我估計五哥也明白了的。”老七忽然說道。但是卻即刻止住了嘴。我也聽出來了,他的這話帶有對其他人蔑視的意味。

“老四,你想多了。她一個女人,沒有那麼多的心眼。”三哥似乎沒有聽到老七的話似的,他急忙打斷了四哥的話。

“我多心?你不也……”

四哥說,但是話還沒有說完卻即刻被三哥打斷了:“住嘴!”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三哥使用如此威嚴的聲音對一個人說話,他嘴裡發出的“住嘴”二字讓我聽了後耳朵裡面有些鳴響。

四哥的話頓時戛然而止。不過還好的是,六哥來了,他的臉上依然是那種怪怪的笑容。讓我驚訝萬分當然是,在他的身後跟着一大羣漂亮的女孩。“進來,到我兄弟們面前去排好隊。”六哥在對他們說。

漂亮女孩們開始魚貫而入。

不多時,這羣女孩就亭亭玉立般地站立在了我們的面前。我不得不承認,她們都很漂亮,身材也都是超級的棒。難道這就是他們剛纔說過的那個所謂的新貨?

我似乎明白了——也許新貨指的是纔來的小姐。

“怎麼樣?”六哥在那裡問道,臉上是得意洋洋的神情。

“還不錯。”三哥在點頭。

“這裡面有幾個可還是處女哦。”六哥笑着說,隨即對那一排女人道:“剛纔你們誰說自己是處女的?站出來。”

頓時有四個女人朝前面跨出了一步。我心裡暗暗地好笑:這年頭,哪裡還有什麼處女啊?何況還是從事這個行業的。而且,我發現站出來的這四個女孩顯得有些落落大方,根本就沒有處女的那種羞澀。忽然,我覺得她們其中的有一個我好像有些面熟。

三哥似乎也發現了,“這年頭,哪裡還有什麼處女啊?肯定是作了修補術的。”他在那裡笑道。

“我想到了這一點。”六哥說道,“正好八弟是醫生,八弟,你給她們檢查檢查怎麼樣?”

我萬萬沒有想到他會有這樣的安排,急忙地道:“這……不大好吧?”

“沒什麼的,她們今後還得在我這裡上班呢。你看看,她們究竟是不是處女啊?對了,今後我這裡來了新的小姐,就專門請你來鑑別一下。”六哥笑道,一種理所當然的樣子。

“對,八弟,你幫我們看看。”三哥說。

六哥卻忽然笑了,“三哥的意思是說,這四個小姐都要了?”

“什麼都要了啊?我只要一個。其他的兄弟們看吧。”三哥大笑。

“只要是處女,修補的我也要,不過價格上可就給不了那麼多了。”四哥也笑着說。

“還是請八哥看了再說吧。”我很奇怪,七哥鄭勤書居然稱呼我“八哥”

“那你們幾個留下吧,其他的都下去。”六哥隨即對那些小姐們說道。

“等一下,”四哥卻叫住了她們,“才四個啊?怎麼了六弟?你不和我們同樂?”

“這四個準處女你們先享用吧,我隨便選一個就是。”六哥笑道。

猛然間,我頓時想起來了剛纔我覺得有些熟悉的那個小姐是誰了——她是那次我在我們醫院外邊那個商場裡面看到的、背影像陳瑤的那個女人!

她怎麼會是一個小姐?我大爲驚訝。“我是最小的,我在後面的小姐們裡面選一個吧。”我急忙說道,不等他們說話便去從後面那一排小姐裡面把握覺得有些熟悉的那一個拉了出來。

原來八弟早就看好了啊。”六哥笑道。

我沒有解釋,因爲我纔在一小時前對他講過自己那所謂的心理障礙。

“好啦,你們都出去吧。”六哥對其餘的小姐們說道。

她們魚貫而出。就好像沒有被選中的商品似的,每個人的臉上都沒有尷尬的表情。

“你們把衣服都脫了吧,讓我們這位醫生兄弟檢查、檢查。”六哥隨即對這五位女人說道。

“我不是什麼處女,我就不用先脫了吧?”那個背影像陳瑤的小姐說。

六哥看了她一眼,隨即道:“你就算了吧。”

“我們不划算,八哥看了我們的女人,她的女人我們卻看不到。”七哥說道。我明白他所說的意思其實是“裸體”

“七弟,這種事情你就不要較真啦,這天下的女人你看得完?”三哥出來打圓場了。

七哥“呵呵”直笑。

四個小姐在脫衣服。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急忙地對六哥說道:“這樣看不清楚的。”

六哥大笑,隨即走到牆邊去摁了一個地方,房間裡面的燈光頓時明亮起來。

我頓時感到眼睛一陣刺痛,不過還好,這種刺痛僅僅存在了一瞬。

“還有這個。”六哥從他身上摸出來了一樣東西,他笑着將它遞給了我,“這下可以看清楚了吧?”

我一看,只見他手上拿着的竟然是一個放大鏡,頓時大笑,“六哥,真有你的。”

所有的人都大笑。

這一刻,我心裡很愉快,因爲我彷彿找回了自信和尊嚴。

四位小姐都脫得光光的了。“你們都躺到裡面的牀上去。”我正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卻聽見六哥在吩咐她們道。

“我承認自己是修補過的好不好,就不要檢查我的了吧。”一位小姐忽然說道。

“那可不行,你以爲我是這麼好騙的?”六哥道,我發現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笑,代替那種笑容的是一種可怖的兇色。

四個小姐頓時都跪在了他的面前,“老闆,你就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她們都在求情。我心裡頓時升起了一股憐憫之情,“六哥,算了吧,她們也很不容易的。”

六哥瞪着她們,“看在八弟的份上,今天饒了你們!不過,你們必須得把我這幾個兄弟陪好。錢,你們是收不到的了!聽見沒有?!”

“一定、一定!”四個小姐慌不跌地應承道。

三哥、四哥和七哥頓時都大笑起來。

我猛然地明白了,六哥讓我給她們做檢查其實僅僅是一種試探,還有威脅。而我卻成了他們的工具,但是我並不生氣,因爲他們試探的並不是我。

其實我自己對這樣的檢查也並沒有什麼把握,因爲那種手術時間稍微長一點後就會很難看到縫合的痕跡。

現在,有一個事實就是——她們將免費地替我的這幾個兄弟服務。我想也許這纔是他們最終的目的。可是,他們不是都很有錢嗎?怎麼還在乎這麼一點小錢?我大惑不解。

他們都離開了房間,而我和這位背影很像陳瑤的小姐卻被留在了這裡。

“你叫什麼名字?”其實我還是沒有那種衝動,我心理上的那種障礙始終存在。我留下她的目的僅僅是爲了她那個讓我覺得熟悉的背影。我想和她說說話,然後離開。僅僅如此。

因爲這樣一來我就可以對三哥他們有一個交代。我發現結拜兄弟這件事情有些麻煩,起碼在這件事情上面還得同流合污。

可是,二哥和五哥是怎麼做到的?二哥倒是好說,因爲他畢竟是二哥,可是,費志雄呢?他怎麼做到的?

其實我也做到了,從實質上我已經做到了,只是今天是這樣。我心裡想道。

“娜娜。”她回答,聲音有些沙啞,她的聲音與她的容顏極不相配。

“你走吧。我得馬上回家了。”我忽然發覺自己和她沒有了語言,隨即從錢包裡面摸出來兩百元錢朝她遞了過去後對她說道。我不知道這裡的消費標準,但是既然我沒有動她,這兩百塊錢也還應該拿得出手吧?

“老闆說了,不能收你的錢的。”她急忙推辭。

“我走了,我不會給你們老闆講的。”我沒有理會她,將錢扔在了沙發上面然後離開。

在陽光海岸水療會所的外面,我仔細地打量這個地方,但是卻分不清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招手上了一輛出租車,“這是什麼地方?”我問司機。

他回答了我,我才知道這裡距離江岸並不遠。

“你到什麼地方?”出租車司機問我。

這一刻,我忽然感到一種躁動和衝動,曾子墨的樣子在我腦海裡面浮現了一霎那之後我暗暗地搖了搖頭——現在太晚了。

於是我對司機說了一個地方——

北海道木桶浴所在的那個位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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