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臨時有點事情耽誤了。日媽的,這工作不是人乾的!”七哥進來後一邊向我們道歉、一邊笑罵道。
“忙也是一種樂趣啊。”我急忙說,有一種討好的意味。
“唉!整天忙得暈頭轉向的。不行,我得給上面說說,乾脆到地方上去算了。”他嘆道。
“七哥,我得謝謝你啊。”我趁機對他說道。
“不值一提,你們醫院的事情,小事一樁。我們是兄弟,不要那麼客氣。對了,六哥,快上菜啊?我可餓壞了。中午也開會,吃了點盒飯,現在早就沒了。”他朝我笑了笑、隨即去對六哥說道。
“馬上就來了,這些狗日的,動作就是慢!”六哥笑着搖頭道,“來,我們先坐一會兒。你們三個,也坐過來。”他隨即對那三個女孩子說道。
沙發確實不錯,坐上去軟硬正好合適。
六哥、七哥和我都坐在正中的那張長長的沙發裡面,三個女孩在兩側的沙發上分別坐下了。我情不自禁地去看她們,發現她們都沒有化妝,衣着也很樸素,看上去就好像剛剛上大學的女學生的模樣。
她們給我的感覺就是:很清純,很青澀。
我偷偷地去看七哥,發現他也在盯着他們看。
“你們三個,作一下自我介紹。”六哥說話了。
“我叫娟子,今年十九歲。”坐在我這一側沙發上的女孩說,神情忸怩。
另外兩個女孩坐在七哥那一側,她們的嘴脣動了動卻沒有說出話來。“得,不用介紹了,介紹了也是假的。”七哥笑道。
“你們知道不知道,我的這位兄弟可是婦產科醫生,他一會兒可是要檢查你們的真假的。”六哥看了她們三個一眼後說道,同時從他褲兜裡面摸出來了一隻放大鏡、隨手放到了他前面那張大大的茶几上面。
又來了。我在心裡苦笑道。虧他想得出來!居然說我是婦產科醫生!
“檢查什麼?”那個叫娟子的女孩問道。看來她這三個女孩中最膽大的一個。
“你們不是說你們都是處女嗎?他是醫生,當然得鑑定、鑑定啦。”六哥笑道。
她們頓時不再說話,我看見她們的臉上已經變得緋紅。
“六哥,你好別說,今天這幾個就和上次的那幾個完全不一樣了。你看她們羞羞答答的,一看就是沒有見過市面的樣子。日媽的!上次那個,哈哈!她居然比我還着急!當時我就問她,你這是什麼處女啊?簡直就是一個淫婦!”七哥在旁邊猛然地大笑起來。
“可惡!後來我讓她們幾個接了一個星期的客,所有的收入全部上繳。”六哥“呵呵”地笑道,“七弟,我給你說啊,我第一次遇到的還更好笑呢。那時候我剛剛出道,也很喜歡這種事情。有一天,我一個哥們給我打電話來對我說他手上有一個處女,那處女因爲家庭很困難所以想把她自己處理了,問我感不感興趣。我說我當然感興趣啦。於是就約了一個地方見面。我看到那女孩的時候覺得她的長相很一般,但是想到她是處女也就還覺得可以。於是我就問她:‘多少錢啊?’那女孩回答說:‘兩千。’我當時一聽就覺得有些問題,因爲花兩千幹一個處女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當時我就說:‘兩千倒是不多,不過,我身上忘記帶身份證了,開不了房怎麼辦啊?’你們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嗎?”
“發生了什麼?”七哥和我一樣,頓時被他的故事吸引了,他急忙地問道。
“那女孩對我說:‘我也沒有帶身份證。要不這樣,我馬上讓我朋友送過來好不好?’我靠!當時我就明白了,我對那個女孩說:‘你他媽的修補的吧?你比老子還着急!你膽子倒是不小,你知道我是誰嗎?敢來騙我?!’那個女孩聽了我的話之後嚇得轉身就跑。哈哈!”六哥大笑。
我和七哥也忍不住地大笑了起來。
三個女孩的臉已經變得血一般的紅。
“老闆,好了。”我們大笑畢,沙小亮來到了我們所坐的沙發處對六哥說道。
“好,我們喝酒。小亮,你去忙吧,讓小敏上來替換你。”六哥說道。
“好的。”沙小亮應了一聲後出去了。
桌上已經擺滿了菜,還放了一瓶五糧液。
“今天我們少喝點酒,不然一會兒感覺就沒有了。”大家坐上桌後六哥笑着說道。
“六哥,你說她們三個是不是處女啊?”七哥卻還在關心那件事情。
“八弟,你說呢?”六哥卻把頭轉向了我。
我去看她們三個,發現她們的頭都勾着,脖子處都是緋紅。“六哥、七哥,我覺得她們應該是,你們看她們三個,都羞成那個樣子了。”我笑道。其實有一點我沒有說:剛纔六哥的那些話裡面可是暗藏着威脅的,這三個女孩子既然沒有像那天晚上那幾個女孩一樣地跪地求饒,這已經就很說明問題了。
“是啊。我也覺得她們是的。喂,你們自己說說好不好?”六哥說,隨即將那個小提包拿到了桌面上來。
“是處女的話呢,每人兩萬。不是呢,就想上次的那幾個人一樣,罰你們免費爲公司工作一個星期,不!兩個星期!”他從包裡取出來一疊、一疊紅紅的錢,同時對她們說道。
“反正我是的。她們兩個我不知道。”那個叫娟子的女孩說。
“我是的。”“我也是的。”另外兩個女孩都低聲地說道,頭勾着。
“好,我相信你們。來,把錢拿去。”六哥大笑。
我覺得很不舒服,因爲我忽然地感覺到這三個女孩有些可憐。同時,我也很是困惑不解——爲了這兩萬塊錢,就值得出賣自己的童貞嗎?
進來了一位女孩。“老闆,我來了。”她穿着一套藏青色的女式西裝,身材高挑,皮膚極白。唯一的缺陷是,她不夠漂亮。
“小敏,來,將我們的酒斟滿。”六哥吩咐道,隨即向我和七哥介紹說:“這是我最喜歡的員工之一,小敏。”
“謝謝老闆誇獎。”這位叫小敏的女孩笑着說道。這時候我才發現她的笑聲很甜美。
酒,斟滿了,小敏站到了一旁。她在我的正對面,我發現她的臉上一直都帶着笑意。她臉上的笑很自然,露出了一縫雪白的牙。
“來,我們一起幹杯,祝賀八弟榮升!”六哥站了起來。
“謝謝六哥、謝謝七哥。”我急忙地道。
“我們都喝了。你們三個也得喝下。”六哥說。
“可是,我不會喝酒。”她們其中一個小聲地說道。我看着她們,發現她們三個人舉杯的那隻手都在微微地發抖。
很奇怪,六哥居然沒有生氣,反而地,他笑着對那個女孩說:“少喝點好,一會兒纔不覺得那麼痛。”
七哥猛然間大笑了起來。
我也有些忍不住地想笑。但是我最終還是忍住了。
接下來我首先去敬六哥,“謝謝六哥,謝謝你這麼精心的安排。”我說。現在,我已經完全地明白了,他要給我辦的那件事情就是這個,三個處女中的一個。不過我心裡暗自的納罕,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他喝下了,隨即說道:“八弟,你可能沒有領會到你六哥我的想法。我們當男人的,要嘛得有權,要嘛得有錢。但是,我們要那些權或者錢究竟是爲什麼啊?我覺得我們最終的目的就是爲了享受。而女人永遠都是男人的追求之一。在所有的女人當中,處女卻是最爲珍貴的,因爲她代表了一塊沒有開墾的土地,男人的自豪感從什麼地方來?是征服,是開墾,在一塊處女地上去開墾!這和我們幹事業一樣,白手起家纔是最值得驕傲的。八弟,相信我,今天晚上過後,你會對這樣的事情上癮的。”
我心裡不以爲然,但是嘴裡卻說道:“六哥高見。”
“六哥的話真是精闢啊。我發現我已經上癮啦。”七哥卻在那裡哈哈大笑。
然後我舉杯去敬七哥。“謝謝你,七哥。今天院長已經找我談話了。”我對他說。
“小事情。”他笑着站起來和我碰杯。
“對我來講可是大事情呢。”我說。
他喝下了,隨即問我道:“你們院長肯定問過你是我什麼人了吧?“
“是啊。”我說,“我告訴他你是我表弟。”
“好,回答得好!”他大笑。
我有些驚喜,“七哥,你也是這樣對他講的?”
“怎麼可能呢?”他笑道,“我可是你們的上級部門,我打電話告訴他說,嗯,我給你們學學啊,‘嶽院長啊,我是市政府的鄭勤書啊。有件事情拜託你辦一下看你方便不方便啊?’他就在電話裡面急忙說道:‘鄭處長安排的事情,我當然義不容辭啦。’於是我就對他說道:‘萬分感謝!是這樣一件事情,據我所知啊,你們醫院泌尿科的一位醫生很不錯的,怎麼樣?你提拔、提拔一下他?’我隨即就說了你的名字。你們院長頓時滿口答應,他說:‘我馬上派人去考察。’哈哈!事情就這麼簡單。”
我驚訝萬分,我沒想到這事情還真的是那麼簡單呢。不過,有一點我還是知道的,“七哥,這事情對你來說是很簡單,但是,如果是其他人給我們院長打這個電話的話可就沒這個效果了。”
“那是。你七哥是誰啊?”六哥接嘴道。
“好啦,不說這事了。八弟,有一件事情我
可得提醒你一下。你們醫院的處長和政府部門的處長可是兩回事情,所以你千萬不要自滿。要爭取在今後上到一個更高的位置,或者走出醫院。我現在只是給你提供 了一個平臺,今天的路可得你自己去走。當然了,兄弟們也會盡力的幫助你的。你現在職務太低,大哥即使想幫你也不便出面。你可要知道,他一旦開口了,你的前途可就大不一樣啦。”七哥接着說道。 我連連點頭。現在,我才發現自己真的就像一隻棲息在井底的青蛙一樣。 但是,我有一點不大明白,以七弟的聰明,他不應該在這種場合講明他的身份的。畢竟還有四個外人在場啊。
“八弟,來我敬你一杯,我向你表示祝賀。”他隨即朝我端起了酒杯。
“還有我,我也一起來。”六哥也站了起來。
在連聲致謝中我和他們倆碰了杯。我再一次地被感動了。
“下面,我來敬三位美女。”七哥接下來說道。三個女孩慌忙地站了起來。
“我敬你們,祝你們今天晚上成爲真正的女人。”我聽到他在說。
借他和三個女孩說話喝酒的機會我將嘴巴遞到了六哥的耳邊,“六哥,要不要提醒一下七哥,我覺得他不應該把他的身份告訴她們的。”我悄悄地對他說道。
“沒關係的。她們知道了他的身份後反而更不敢怎麼樣了,而且我們還給了錢。這樣的事情她們打死也不敢說出去的。因爲她們都是在校的大學生。”六哥對羣毆悄聲地說道。
“大學生?”我頓時驚訝了。
“小沙專門到學校去給我找來的。”他說。
“小沙那麼厲害?”我覺得這件事情不可想象,而且不可思議。
“蛇有蛇道,虎有虎道,我們幹這一行的,自然有我們自己的辦法。”他笑道。
“六哥,八弟,你們在說什麼呢?”七哥和三位女孩已經喝完了酒。
“他問我我是怎麼找到她們的。”六哥指着那三位女孩笑道。
“八弟,那些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你慢慢享受就是。你又不會去開六哥這樣的會所,學那些東西毫無用處。你說是不是啊?”他看着我大笑。
我和六哥頓時也笑了起來。
一瓶就不多久就喝完了,我沒有一絲的酒意。三個女孩很拘束,沒怎麼吃菜。
“七弟、八弟。酒,我們就不喝了好不好?接下來我們吃點東西。你們三個,怎麼不動筷子啊?”六哥說。
“這樣好。每次到你這裡來的時候都是醉醺醺的,事情辦完後一點感覺都沒有。更遺憾的是第二天竟然記不起頭天晚上和自己在一起的那個女人的模樣。”七哥大笑道。
雖然剛纔六哥已經對我作了解釋,但是我仍然覺得七哥這個人過於地有些張揚了。
也許他是在市政府龐大的官僚機構中壓抑得太厲害了,所以出來後有些放肆。也許他僅僅是和自己的兄弟們在一起在這樣的。我心裡想道。
最後上了一鉢面塊。
我們每人盛了一碗,六哥強迫三個女孩都吃了一碗,他還說:“我們男人今天不需要多少體力,你們需要。”
七哥笑噴了,面塊從他嘴裡面掉到了地上。
“今天主要是給八弟安排的,七弟,你就委屈一下啊,讓八弟先選。”吃完了面塊後六哥笑着對我和七哥說道。
“不行,你們先。”我急忙地道。說實話,我內心裡面覺得這件事情有些過火。
“八弟,你就聽六哥的吧。”七哥也說。
我還是不同意,“六哥、七哥,我不能壞了規矩,我是老幺。”
“也罷。反正都一樣。”六哥笑道。
我沒有想到七哥居然選擇了那個叫娟子的女孩。看來他喜歡膽子大一點的。 剩下的兩個我和六哥隨意地叫了。
“好啦,吃飽了,我們去休息。”七哥站了起來。
“等一下,七弟,別那麼着急。”六哥卻叫住了他。隨即卻轉身去對那位一直在給我們服務的女孩說道:“小敏,你去把有些事情對他們講一下。”
“你們跟我來。”小敏點頭笑了笑,然後去對她們說。
她們出去了。“我們到沙發上坐一會兒。”六哥招呼我們倆。
“六哥,你搞什麼?”七哥狐疑地問道。
六哥笑道:“以前,女人在出嫁之前,當母親的總是要對她的女兒講一些在新房裡面的注意事項的。因爲那時候大多數女人在結婚前都還是處女。今天這三個女孩我一看就是處女,所以我讓小敏去教教她們。”
“六哥,你可想得真周到。”七哥感嘆着說。
“我就是幹這個的,娛樂行業就這樣。”六哥“呵呵”直笑。
“六哥,那位小敏和你關係不一般吧?”在這種氣氛下,我覺得應該去和他開一開玩笑。
他回答我的話卻讓我瞠目結舌——“是的,她口活很不錯。”隨後又道:“大哥最喜歡她了。”
“六哥,別亂說。”七哥猛然地道。
“自家兄弟,沒什麼的。”六哥頓時有些尷尬了。我心裡不大舒服,因爲我覺得鄭勤書的話有一種對我不信任的感覺。
不過,我萬萬沒有想到百里南竟然喜歡那玩意兒。當我想起這個地方的隱密性的時候,心裡忽然有些明白了。
“百里大哥不可能的。”我說。
“我開玩笑的。”六哥急忙說道。
其實我需要的就是要引出他的這句話,“六哥,不要亂開大哥的玩笑。”
“是,是,今天酒喝多了點。”他急忙地道,同時向我投來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老闆,好了。”那個叫小敏的女孩進來了。
“走吧。”六哥站了起來。不知道是怎麼的,這一刻,我發現自己忽然地心跳如鼓,而且還惶恐得心慌。
就在外邊,就在通道兩側的那幾個房間處,我和七哥分別地被小敏帶進了一個房間。
我進去了,轉身將房門關上。裡面也很寬敞,裝修很華麗,一套大大的沙發,一張寬大得有些誇張的牀。牀的上面鋪着的仍然是白色的牀單。牆上掛了幾幅油畫,應該是複製品,因爲我知道它們的原作是世界名畫。在牀對面的那壁牆上是一臺漂亮的液晶電視。
剛纔那三個女孩中的其中一個正坐在牀邊,當然,她不是那個叫娟子的女孩。
她低着頭坐在那裡,雙手不住地在耍弄着她的衣角。她的頭髮溼漉漉的,很明顯,她剛纔洗過了澡。
看着她,我有些無措。
這是一種可怕的沉默,說實話,我還很不習慣去和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女孩做那樣的事情。不過北海道木桶浴的那個十二號洗浴女,也就是杜楠弟弟的那個叫夏小蘭的女朋友除外。因爲那是在酒醉之後。即便是在酒醉之後,我也是第二次才和他發生了關係的。但是今天,我很清醒。
清醒的人會有着起碼的理智,還有起碼的良心。坐在牀上的這個女孩是一個處女,這一點我已經基本可以肯定了。我是醫生,雖然這裡不是醫院,但是就這樣去和她發生關係、讓一朵含苞欲放的獻花在我的手上凋謝,這樣的事情我有些不忍心去做。
她依然坐在那裡,我發現她的身體在瑟瑟發抖。我不知道應該去對她說些什麼,只好去打開電視。
可是,當我剛剛將電視打開,當電視畫面顯現出來之後,我慌忙地去將它關上了——那上面播放的竟然是歐美A片的鏡頭!不過我剛纔太慌張了,以至於關閉電視的時間緩慢了一些,電視裡面的聲音已經飄散在了整個房間裡面。
但是我不能逃跑,因爲六哥,還有七哥。六哥說他特地給我辦的一件事情就是這個,我眼前的這個女孩,如果我逃跑了的話他肯定會非常的生氣。七哥用他的權力讓我當上了醫院的醫務處長,我如果逃跑了的話他肯定也會生氣的。我記得前些日子社會上流行有一個順口溜,說的是人與人最鐵的幾種關係,其中之一就是:一起嫖過娼!
六哥啊,你乾的都是些什麼事兒呢?!我在心裡嘆息着。
“你叫什麼名字啊?”我終於說出了第一句話。
“王小雅。”她回答,頭依然低着。我聽清楚了,她說的是王曉雅而不是王小丫。
“聽說你是大學生?”我又問道。
“嗯。”她回答。
我頓時來了興趣,“你是哪個學校的?”
“……”她沒有回答我,我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傻帽——她怎麼會回答我這個問題呢?
“女孩子的第一次那麼重要,爲了這兩萬塊錢,何必呢?”我嘆息着說。
“家裡窮,我上大學得花錢。媽媽生病了,家裡已經借了很多錢了。”她說,頭越加地低下去了。
我覺得她真的很可憐,“算了,我坐一會兒就走,我不會對陳老闆講的。”我嘆息着道。
“不行的,剛纔那個姐姐說了,我們做完了她要檢查的。而且,我今後每天晚上還得在這裡上班,聽說這個地方每個月可以賺一萬多塊錢呢。”她忽然擡起了頭來,我發現她的臉上已經佈滿了淚水。
她不算特別的漂亮,但是長得很清秀。我實在有些不忍。
“你真的是醫生嗎?婦產科的?”她在問我。
我哭笑不得,搖頭道:“不是的
。我六哥他開玩笑的。”我說完後心裡忽然一動,急忙問她道:“你媽媽患的是什麼病啊?是不是婦科疾病?”
她看着我,有些驚訝的樣子,“是的,是慢性盆腔炎。老是治不好。我們那裡的小醫院條件太差了,我想掙到錢後把我媽媽接到這裡來治療。”
“到時候我幫你聯繫醫生吧,可能在費用上可以節約一些的。”我覺得這件事情自己倒是可以幫助她一下。
“很麻煩,我估計會花很多的錢,因爲從她的情況來看,肯定伴隨有附件的炎症。”她鬱郁地回答道。
我驚訝地看着她,頓時明白她是哪個大學的學生了。在本市,醫科院校就只有一所,也就是我的母校。
但是我沒有揭穿她,我不想讓她尷尬和害怕。既然我們是同一個學校的學生,那我就應該是她的老師或者師兄。
“沒關係的,到時候在用藥上面儘量考慮使用那些低價格、效果又好的藥物,還有那些不必要的檢查項目也儘量地不會讓她去做。”我說道。
“謝謝。”她說,我從她的眼神中發現了興奮的光彩。她的雙眼如泉水般的清澈,從裡面透出來的那種興奮的目光讓我的心靈微微地震顫了一下。
“我給你寫一個電話。”我說。
“嗯。”她去從牀頭櫃上拿過她的包來,然後去裡面翻,我看見了她包裡面的那兩匝紅紅的錢。
她將一隻筆和一張紙朝我遞了過來,紙皺巴巴的。我將自己的手機號碼寫了上去。
她將那張紙放回到了那個包裡,然後轉身。我驚訝地看着她——她在脫衣服!
“你!”我長大着嘴巴看着她。
“這件事情我已經想了很久了,反正遲早要把自己交給別人的。我高中的一個女同學,她和一個社會上的男人談戀愛,結果被破了身,後來她父親出了車禍需要花錢的時候那個男人早就跑得沒蹤影了。所以我就想,反正這是遲早的事情,還不如賣點錢的好。”她一邊說着,一邊脫她身上的衣服。
我聽着她的話,呆呆地看着她。想要去阻止她,但是卻發現自己很難說出口。是啊,她反正都要失去第一次的,給別人不也是一樣?既然六哥已經付錢了,我何必還要故作清高呢?
她身上的衣服在一件、一件地脫落,我的心開始澎湃起伏,太美了!我發現她身體的美麗並不亞於杜楠。
我發現在她身體的外緣有着一層薄薄的光暈,我看着她,彷彿自己面前站立着的是一位聖潔的天使。
我情不自禁地站起來然後朝她走去,她的身體在瑟瑟發抖。當我的指間剛剛觸及到她肩部肌膚的那一瞬間,她猛然地退縮了,她的身體發抖得更加地厲害了,我朝她靠了過去,她一直退到了那張寬大的牀邊、軟軟地倒了下去……
我即刻停止住了,她的美麗讓我震撼。她的容易雖然沒有杜楠那麼秀麗,但是她的身體卻更加地對我有誘惑力。這種誘惑力來自於她身體的青澀,還有她那不住地在抖動着的身體所顯露出來的那種讓人心顫的恐懼。
杜楠沒有!那天晚上杜楠不像她這樣的。我清晰地記得。
“我冷。”她低聲地在說,聲音也在顫抖。
我頓時清醒了過來,激動中的我,上去,緊緊地擁抱着她……
就在這一刻,我猛然地感受到了一股異香。這是一種什麼樣的香味啊?!它竟然直達到我的每一個細胞,深入到了我靈魂的深處。
我,沉醉了……
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六哥告訴我七哥已經走了,我有些不好意思。我和王曉雅溫存得太久了。她身上的體香讓我沉迷——
“你怎麼這麼香啊?”我撫摸着她的秀髮問道。現在,我忽然對她產生了一種憐愛之情。她是我的女人了,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我不知道,以前沒有的。”而她的回答卻讓我大爲訝異。難道是我將她身體裡面蘊藏着的那種異香激發了出來?在她成爲了女人的那一刻?
“你太美了。”我嘆道。
她沒有說話。
“你做這種事情太可惜了。”我繼續在說,這是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她依然沒有說話。
“好好讀書吧,今後當一個好醫生,醫生的收入還不錯的,不要耽誤了。”我接着說道。
我感覺到了,我懷裡的她的身體猛烈地開始顫抖起來。
“剛纔,在我和你的交談中我發現你那麼自然地使用了那些醫學術語。所以我就估計你是我的師妹。”我去將她緊抱,柔聲地說。
“求求你,不要告訴別人。好嗎?”她忽然開始哭泣起來。
“除非你答應我,不要再到這個地方來。”我說。
“我也是沒辦法啊。”她的哭聲慢慢地在加大,我感覺到自己的前胸一片潮溼。
“辦法總會有的。”我說。
她不說話,只有哭泣。
“你媽媽的病我負責給她治好,費用我解決。可以嗎?”我終於下定了決心。
“你讀書的費用我也替你想辦法。”我繼續地道,“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不要糟踐自己。”
良久,“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因爲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我不想讓其他的男人來糟踐你的身體。”我說。
“只要我媽媽的病能夠治好。”又是良久過後,她說道。聲音幽幽的。
我大喜。
和她從牀上起來後,我發現潔白如雪的牀單上,一簇鮮豔的梅花在綻放……
剛纔吃飯的那個房間裡面。現在,這裡已經收拾得乾乾淨淨,那張餐桌已經沒有了用過餐的痕跡。
六哥看着我在笑,臉上是那種我已經熟悉了的怪怪的笑容。但是他沒有說話。
不過我看懂了他那種笑容的意思——我說的沒錯吧?
“六哥。”我忍不住地叫了他一聲。
“兄弟,有事情你就對我講吧。只要我能夠做到。”他的臉上依然是那種古怪的笑容。
“我想讓這個女孩離開這裡,今後不要讓她再到這裡來。”我說,鼓足了自己所有的勇氣。
“八弟,男人不能這樣。這天下的女人多了去了,如果我們見一個喜歡一個的話怎麼吃得消?兄弟,我可提醒你啊,外邊的女人她再漂亮也只能玩了就扔。”他卻嚴肅地對我說道。
“六哥,她不一樣。我不想讓她再做這樣的事情。”我說,忽然想到了一個理由,“她是我們醫科大學的學生,我不想她今後再像這樣下去。”
“唉!你們這些知識分子啊!”他嘆息着搖頭道:“七弟不也是大學畢業的嗎?他怎麼不像你這樣呢?剛纔,他可是幹完了就跑的啊。”
“六哥,請你不要爲難她好嗎?”我無話可說,但是仍然地堅持。
“唉!行。”他看着我,長長地嘆息了一聲。隨即拿起電話——“小沙,來一趟,對了,把今天剛來的那個叫燕子的女孩叫來。”
燕子?她不是叫王小雅嗎?我有些詫異。
她來了,是她。低着頭,臉上還留有紅暈。
“我兄弟給我講了,看着他的面上我就不強迫你了。小沙,把她的身份證還給她。現在就去拿來。”六哥說道。
“謝謝六哥。”我很感激。
“謝謝。”她也在說,聲音很小。
“兄弟,我正還爲難呢。現在好啦,我終於可以給你做一件完整的事情啦。”六哥忽然笑道,“我幾年前在醫科大學外邊買了一套房子,小戶型的,裡面的傢俱、家電都很齊全,裝修得也還不錯。我就把那套房子送給你吧。就當你們倆的新房。”
“六哥,不可以的。”我急忙推辭。
“你六哥決定了的事情是從來不會改變的。八弟,如果你不接受的話就是看不起我這個當哥哥的。”他頓時沉下了臉來,臉上那種怪怪的笑容頓時不見了。
“六哥,你們對我太好了,我無以爲報。”我很是汗顏。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八弟,你哥哥我再差也有上億的資產啊,這套房子值多少?二三十萬而已。對我來說就是九牛一毛。小事情、小事情!”
我不住道謝,心裡萬分感激。
最近一段時間來,我覺得自己彷彿是生活在夢中一樣。自從上次與百里南一塊吃飯之後,我的生活猛然地發生了難以想象的巨大的變化。就如同很早以前看過的那部電影一樣地充滿着傳奇而又詭異的色彩。我記得那部電影的名字是叫《百萬英鎊》
我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因爲我不能想象他們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在百思不得其解之後,我只能將這一切全部地歸功於百里南。
也許正如六哥所講的那樣,他們都太有錢了,幾十百八萬對他們來講就如同九牛一毛。
只能這樣解釋。
我發現很多事情是不能仔細地去想的,越是深入地去想就會覺得越發的不可思議,越發的詭異。比如杜楠,比如崔主任,比如我面前的這位六哥,還有那位花經理……
對,花經理。她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啊?以二哥、三哥如此雄厚的財力,還有百里南爲後盾,但是他們好像都有些怕她。
對,是怕她!這一刻,我猛然地想到了那個字——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