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然不也是我的女人嗎?而且她還是我的妻子,我兒子的母親,爲什麼我對她沒有這樣的柔情?我有些茫然了。現在,我不會過多地去想小然,那太煞風景了。現在,溫柔美麗的她就在我的懷裡,她的脣已經和我的脣相接,她身體的柔嫩已經讓我的手正在如癡如醉地感受着。她已經完全地癱軟在了我的懷抱之中。
她的臉好紅,雖然她的眼睛是閉着的,但是我依然可以感覺到她的嬌羞神色。她和曾子墨和夏小蘭完全不一樣,她的身體很沉靜,就這樣軟軟地躺在那裡。要是曾子墨和夏小蘭的話,她們的身體早就開始蠕動、翻滾了。我估計王曉燕是因爲嬌羞而不敢像她們那裡浪蕩。
我承認,曾子墨和夏小蘭可以讓我極快地進入到激情之中,她們可以使得我儘快地在她們的身體上面發出吶喊,肆意地去索取、衝刺,但是現在,面對着王曉燕柔軟得像麪條一般的身體,我只有柔情。我想好好都去愛撫她,愛撫她的身體……
房間空調的效果極好,我感到了燥熱。我的身體上只有一張浴巾,我把它揮之而去。但是她的衣服卻很規整,所以我只能慢慢地去解開它們。
解開了她衣服上衣釦,我去將她的身體半扶起來。猛然間,我發現她睜開了眼,它們給了我一種迷醉的感受。“輕點……”她在說,聲音很輕柔。
我愛煞死她了!
我再次聞到了她身體發出的那種香氣,在我激情噴發的那一刻。
我欣喜若狂,緊緊地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裡,“你身體上的香氣是從哪裡來的?”我問她道。
“不知道……以前沒有的。”她說,聲音軟軟的不是特別的清楚,很慵懶的樣子,她的激情還沒有完全地消退。
“好奇怪的香氣啊。”我感嘆道。
“第一次和你後,我才知道自己會出現這樣的氣味。”她繼續在說,聲音清晰了許多。
“平時呢?平時有這樣的氣味嗎?”我大感興趣。
“沒有。就上次和這次。”她說。
我頓時明白了,她的這種氣味和她的性的滿足有着極大的關係。估計和性激素或者腎上腺素的分泌相關。腎上腺素?我隨即否定了自己的這種想法。因爲人在緊張或者驚恐的情況下腎上腺素也是會劇烈分泌的。難不成她會在那種情況下也要發出這種香氣?
接下來,我和她又做了幾次,我發現,越到後來而她身體發出來的這種香氣竟然越濃。我大惑不解,於是像狗一般地用鼻子在她的身體的每一寸肌膚上嗅過了一遍。後來我發現,她身體的每一個毛孔裡面竟然都在散發出那種奇異的香氣。
好奇怪的女孩!我發現自己撿到了一件寶貝。現在,我很高興,因爲今天晚上我提出的給她百分之十股份的那個要求。我相信,她今後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面將屬於我一個人了。
“好好讀書。費用的事情有我。你媽媽的病你也不要擔心,我會照顧好她的。”我摩挲着她那光滑柔嫩的肌膚對她說道。
“不能讓媽媽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她說,聲音裡面透出一種緊張來。
“當然。”我說。
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我忽然想起來了一個問題,“你父親呢?”
“離家出走了。他承受不起家庭的經濟壓力。”她說,隨即開始哭泣。
我的心裡大痛,急忙地問她:“現在你聯繫得上他嗎?讓他回家吧。”
“聯繫不上了。他離家的時間已經很長了。”她說。
“他會回來的,因爲你畢竟是他的女兒。”我安慰她道,內心的希望也是如此。
“嗯。”她說。不過我可以感覺到她內心的那種無奈。我覺得自己很無恥,因爲我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擁有了她。
“今後你如果要談戀愛的話我不會反對的。”我說,希望這種態度能夠緩解一下自己內心的愧疚之意。
“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她卻在說道。
“我有老婆的啊,你今後還是需要有你自己的生活的。”我說。自己覺得這句話裡面並沒有虛僞的成分,雖然我的內心很不忍,不忍心讓另外的男人去擁有她,但是我覺得自己必須對她把這件事情講清楚。因爲我忽然想到了今天白天的時候蔣力看她的那種眼神。
“我是你的人了,我就跟着你。”她堅持地說。我在心裡長長地嘆息了一聲,再次緊緊地區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裡。
“睡吧。明天還得坐車呢。”我說,親吻着她的秀髮。 天剛剛亮就被她叫醒了。我沒有責怪她,因爲我知道她的心裡擔心着她的母親。
洗漱完畢後就給張蘇打電話。今天是大年三十,我心裡很內疚,但是這個電話卻必須得打,因爲車在他那裡。而且我還得去麻煩畢有朋。
“這麼早就起來了?”張蘇在電話裡面問我道。
“今天還得趕路呢。”我說,覺得他話裡面有着其他一種味道。
“我馬上過來,先陪你們吃早飯。”他說道。
我想了想,急忙地道:“早飯就不用你陪了,我們在酒店餐廳去吃就是,反正是免費的。對了,麻煩你叫人去把小蔣送到中醫院去,我們吃完飯就去那裡。還有,呵呵!不好意思,今天過年呢,不過,還得請你給畢主任說一下,小王媽媽的事情,請他務必派一輛救護車送她到市裡去。”
“小事情。你不要太客氣了。今後我們還得經常麻煩你呢。”他笑着說。
酒店的早餐很不錯,味道好,品種也很多。
昨天晚上的體力消耗有些巨大,我吃了很多,但是王曉燕卻沒吃什麼東西,她在我的勸告下勉強喝了一杯牛奶和一個雞蛋。剛剛吃完早餐,我和她走到酒店的外邊準備問路人中醫院的位置的時候卻忽然聽到手機響了起來。
電話是張蘇打來的,聲音很慌張,“昨天晚上小蔣嫖娼被抓了。”他在電話裡面對我說。
我大吃一驚,拿着電話不知所措。
“出什麼事情了?”也許是看見我驚慌的神色,王曉燕在我身旁問我道,她的神情和聲音都很慌張。
我急忙地道:“不是你媽媽的事情,是小蔣。”我擔心她誤會是她母親出了什麼事情。
她頓時鬆了一口氣,“小蔣怎麼啦?”
我沒有回答她,因爲我覺得這件事情出得有些奇怪。
“麻煩你馬上來接我。對了,我馬上給畢主任打電話。”我再次撥通了張蘇的電話,同時在心裡似乎已經明白了事情發生的原因了。
畢有朋,絕對是他乾的好事情!我堅信這一點。
我知道,區縣在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抓嫖娼的事情的,更何況小蔣住的是縣政府的招待所。我認爲,畢有朋幹這件事情的目的和他將小蔣灌醉的目的一樣。
我頓時感到了一陣寒意,覺得畢有朋這個人可不是一般的厲害,他出手太狠辣。不過,我的心裡卻恨他不起來。這纔是他最高明的地方。
不過,現在我需要做的是,馬上將這件事情處理好。其實處理這件事情的方法很簡單——解鈴人還需繫鈴人。
但是這個電話卻不想當着王曉燕的面打。不然的話豈不是辜負了人家的好意了?
“老畢,你這玩笑開得也太大了吧?”打通了畢有朋的電話後我冷冷地對他道。我知道,在這件事情我不能夠和他打哈哈。
“什麼事情?”他卻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我“嘿嘿”冷笑,“老畢,大家都是明白人。昨天晚上你讓人找了一個小姐去陪小蔣,卻又讓警察去抓他。畢師兄啊,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這件事情你搞得也太大了吧?”
他在笑,“我相信你那個小師妹現在一定不在你的身旁。呵呵!老弟,你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我如果不下點狠藥的話今後會發生什麼事情還難說呢。可能你自己沒有注意到那個小蔣看你小師妹的那種眼神。我這樣做的目的也是要完全地斷絕他對你小師妹的那種念想。”
我苦笑,“何必呢?他畢竟是我帶來的人啊,你這件事情做得可真夠惡毒的。算了,什麼也不說了,你趕快去把他弄出來,對了,不要讓警察留下任何的口供。人家還那麼年輕,給人家留下那樣的污點就不好了。”
“你帶上你的小師妹,我們一起去接他出來。”他笑着說。
“我們去哪裡?不說馬上到市裡去嗎?”張蘇來接上了我們之後王曉燕問我道。
“小蔣出了點事情,昨天晚上他被警察抓了。我們去接他出來。”我說。
“出了什麼事情?警察爲什麼要抓他?”她很詫異。
我不好回答,因爲我的心裡有鬼。不過張蘇卻回答了她,“嫖娼。”
她頓時不再說話。我也猛然地尷尬了起來,我和她的第一次不也是這種性質嗎?忽然覺得讓她去哪個地方很不合適,急忙讓張蘇停車。“小王,你先去醫院,我和張主任去接了小蔣後就馬上過來。”
她沒有反對,我看見她在下車的時候給了我一種感激的眼神。
然而我卻想道:她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這就夠了。與此同時,我發現這件事情很無聊了,因爲我曾經也是嫖客中的一員。
小蔣被關在派出所裡面,看來他們根本就沒有要關他的意思。因爲如果真的要抓他的話是應該拘留他的,那關他的地方就應該是在看守所裡面了。
小蔣滿臉的蒼白,眼圈發青。我估計是因爲他昨天喝多了酒而又沒有休息好的緣故。
畢有朋在和那位經常嘀咕着什麼。
我在等待,一點都不着急,因爲我知道他們會馬上放掉他的。
“交罰款。下不爲例。”終於,警察結束了和畢有朋的嘀咕。我問道:“罰多少?”我沒有覺得詫異,因爲我知道畢有朋是爲了在小蔣面前做戲。
“本來應該罰六千的,看在老畢的面上,就罰三千吧。”警察說。 “太感謝了。”我說,很真誠的樣子,“他昨天晚上喝多了。年輕人嘛,哪有不犯錯的?”
“是這個道理。”警察笑道。
我急忙交錢。
警察說了一句話來,我再也忍不住地大笑了起來——警察說:“沒發票啊。”
“對不起。”出了派出所後蔣力對我說。我心裡很不是滋味,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老畢給他們說了,不會留下任何東西的,你的口供不會被他們留下的。不過你應該馬上去吃點抗生素,萬一被傳染了髒病就麻煩了。”
“一會兒我給你拿。”畢有朋笑道。我在心裡苦笑。
蔣力卻哭了,“我的第一次竟然給了一位小姐。喝酒害人啊。”
我看着他,更加地覺得有愧。
“小兄弟,男人嘛,哪來的第一次?遲早都是要經歷的。”畢有朋卻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問題是……我什麼感覺都不記得了。太冤了吧?那小姐什麼時候進來的我都不知道。”他苦着臉說道。
“你確實喝多了,剛纔那個警察告訴我說,據那小姐講,她打電話到你房間,你同意了,而且還親自去給她開了門的。”畢有朋嘆息着說。
我在心裡不住地笑。這老畢,真有他的!現在,我更加地相信這個人提議的那件事情一定會成功的。有一點我不大理解,以他的手段和智商,怎麼才僅僅是一箇中醫院的主任呢?至少也應該是院長才對啊?
當然,我不可能去問他這件事情。今後有機會問問張蘇吧。我在心裡想道。
這邊的事情辦完了,接下來當然是到醫院去了。畢有朋把王曉燕媽媽的事情安排得很好,在開車前我給護送的醫生、護士和駕駛員沒人給了伍佰元錢。今天是大年三十,這是必須的。而讓我沒想到的是,在我離開前,畢有朋把我拉到了一旁,他給了我三千塊錢。“在派出所的時候就是做做樣子的,現在把錢還給你。”他對我說。
我沒去接,“這錢你拿去請那位警察喝酒吧。”
“我和他是鐵哥們,他敢要這錢嗎?”他說,臉上是壞壞的笑。我不好再拒絕。不管我告訴了他一句話,“老畢,如果你真的想我和我一起把那件事情做好的話,今後千萬不要在我目前做這樣的事情。如果你真的要做的話,最好事先給我打一個招呼。”
我說完這句話就轉身走了,然後去和張蘇握了握手,即刻上車。我覺得自己這句話現在說最好。
王曉燕坐的是救護車。現在,還是我和蔣力坐在這輛車上,和來的時候一樣。
“秦叔叔,昨天晚上我真的喝醉了。”蔣力將車開出了縣城後對我說。
我笑,“沒什麼。”
“我回去後把錢給您。”他說,“唉!在加貝大酒店,那麼多美女都沒讓我失去第一次,想不到在這個小地方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別在意。我覺得老畢的話很對。男人嘛,總有這麼一天的。”我說。
“秦叔叔,你不會笑話我吧?”他問我。
“我和你都是男人,怎麼會呢?”我說,覺得真的無法用語言去安慰他了。
他不再說話,我倒擔心了,“你今天開車有什麼問題沒有?”
“我堅持吧。”他說。
“這樣,我來開吧,你休息一會兒。我正好練練車。”我說,其實我的手早癢了。
“您行嗎?”他擔心地問我。
我豪情勃發,“我試試,慢點開就是。對了,你給你媽媽打一個電話。”
“什麼事情?”他擔心地問。
我頓時笑了,“我是想問問她幫我聯繫的病牀情況怎麼樣了。今天本來我值班的,你媽媽在幫我代呢。”
他將車停靠在了路邊。救護車也停靠了下來。我下車去對救護車駕駛員交待:“你們直接去附屬醫院,我給你們一個電話,你們到了後直接找她。”
蔣力已經把電話撥通了,“媽,我們正在回來的路上呢。秦叔叔要和您說話。”
“秦處長,一路上感謝您對我兒子的照顧啊。”我接過電話就聽到方大姐在電話裡面嘮嘮叨叨。我急忙地道:“小蔣不錯的。他還教我開車呢。方大姐,我讓您聯繫的病牀聯繫好了嗎?”
“聯繫好了。”她說。
“病人可能會比我們先到,麻煩你接待一下,如果到了吃飯的時間,麻煩你請他們吃頓飯,飯錢我回來後給你。”我說。
“小事情,你放心吧?怎麼?你和蔣力還有其他事情嗎?”她在問。
“哪裡啊,”我悄聲地對她道,“我不是想趁機找你兒子學開車嗎?”
“啊,好!好!”她在電話裡面笑。
“秦叔叔,謝謝你。”我打電話的過程中發現蔣力一直在看着我,很緊張的樣子,現在,他終於放鬆了。
“好啦,我來開。你看着我,等我熟練了你睡一會吧。”我說着便坐上了駕駛臺。心裡頓時有了一種難言的激動。我覺得自己很好笑:自己的車,這麼激動幹什麼?但是我就是很激動,莫名其妙的激動。我估計是這個駕駛臺的緣故。
於是我開車,很慢,很小心。但是我很激動。蔣力在旁邊看着我,我發現他的手一直放在手剎上面。“別那麼緊張,我不會亂來的。”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手終於從手剎上面鬆開了。
慢慢地,我覺得熟練了起來,心裡很得意,頓時覺得速度給人的感覺真好。
“秦叔叔,我發現您開車還真的很有天分。”他在表揚我。
“是嗎?”我當然很高興。
“是的。”他說,隨即又說了一句:“秦叔叔,我想問您一個問題,您千萬不要介意啊。”
“你問吧。”我沒在意。
“您……您和王曉燕究竟是什麼親戚關係啊?”他問道。
我聽到他的話的時候頓時怔住了,片刻之後我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我和王曉燕是什麼親戚關係,而不是“什麼關係”
這至關重要。
“她是我遠房的親戚,她讀書招生的時候而是我把她通過關係弄進來的。怎麼?你爲什麼問我這個問題啊?”我開着車,淡淡地說。他肯定不知道我內心的澎湃。
“她肯定看不起我了。”他說,很索寞的語氣。
“你很喜歡她?”我趁勢問道。
“現在又有什麼用處了呢?”他說,“她肯定很厭惡我了。”
我頓時笑了,“小蔣啊,你還這麼年輕,我估計她比你還大呢。她可是大學生,我覺得你們不合適。”
“是啊。”他說,“秦叔叔,你覺得我應該找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我想了想,說道:“小蔣,我覺得你應該找一個你喜歡的人,同時對方也很愛你的人。”
“您這話像小說裡面的語言。”他說。
“不是。”我慎重地告訴他,“我的這句話絕對是金玉良言。男人和女人之間,最重
要的事情是互相都有喜歡。我不說愛,因爲我覺得愛這東西太崇高了。喜歡是最基本的,因爲喜歡了纔有愛的基礎。我看出來了,你好像很喜歡小王,但是我覺得這很不現實。因爲她是大學生,你卻不是。人,還是必須地講究最基本的門當戶對的。”
“您的意思是說,我配不上她?您是她的親戚,您都覺得我配不上她?”他問道。
我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錯誤,因爲我在內心裡面過於地排斥了他和她的關係。現在,他發現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男人和女人之間其實很累的,比如你現在很喜歡小王是吧?但是你想過沒有?她會喜歡你嗎?男人和女人之間成爲平行線很麻煩,但是你現在和她已經成爲了永遠不會相交的、方向相反的拋物線了。小王的家庭雖然困難,但是她是很有夢想的。你能夠滿足她嗎?你能夠給她她所需要的東西嗎?”我說得很直接了,我知道自己必須馬上讓他斷掉他內心的任何一絲期望和念想。我不是自私,我覺得他如果真的和王曉燕戀愛的話,肯定會是一場悲劇。
“我知道。”他嘆息了一聲,隨即將他的身體蜷縮在了他的座位裡面。
“你們酒店的美女那麼多,隨便找一個都比她強。”我試圖安慰他。
“沒感覺。”他說。
我不語,心想我以前也和你一樣的啊。當初,陳瑤拒絕了我,我不是從此不再談戀愛了嗎?直到別人介紹了小然和我認識才認命了。
我在開車,前方的救護車早已經沒有了蹤影。
“你快睡一會兒,醒來後開車。”我對他說,“我開慢一點,你放心好了。”
“我好鬱悶。”他嘀咕了一聲,我看見他睡去了。
我笑了笑,繼續地開車。開了是多分鐘後我發現他是真的睡着了,我試探着將速度加快了許多,很爽,速度給我的感覺真的很爽。
我還是很小心,不過我在嘗試着速度給我的感覺。其實我開車的速度很慢的,我自己知道。但是我盡力地在控制車的行進,我一直地在體驗着汽車給我帶來的興奮感受。它在奔跑,我的腳輕輕地踩踏下油門它就在奔跑,我的手握着方向盤,它在我的意圖下在朝着我要求的方向前進。
實際上,它僅僅是在按照我要求的方向前進罷了,而我,卻必須按照公路的曲線去指揮我駕駛着的這輛車。說到底,我也是受到環境的指揮的。我很奇怪,在開車的過程中卻依然地受到了這種奇怪思維的干擾。我發現自己現在的思想已經變得複雜了,至少我在開車的時候會想到公路的問題。
其實,我還在想畢有朋這個人。總之,我在開車的過程中思想早已經拋錨了。
前方只有彎彎的道路,我沒有放在心上,因爲我覺得開車也不過如此的簡單:腳踩油門,把握方向,僅此而已。
再前方是一個急彎,我很小心,減速,緩緩地轉動手上的方向盤,我看見車正沿着公路的圓弧在旋轉,我很滿意,因爲汽車完全地在按照我掌控的弧度在旋轉。
在轉過半個弧度的時候我才發現糟糕了,因爲我猛然地看見車窗的前方、一輛小轎車正在朝着我迎頭撞上來!
沒有一絲的猶豫,我事後感覺到了我的這個動作完全是出於本能——我將方向盤猛然地朝外邊,我的右手邊打了過去!
沒有聽到“砰”地撞車聲,但是我卻發現自己駕駛着的車已經到了旁邊的坡地下面!
小蔣早已經醒來,“怎麼了?”他在問。
“差點撞車。”我說。待我去看那輛朝我直面撞過來的轎車的時候才發現早已經沒有了它的蹤影了。我頓時憤怒了,“是它違規!”
小蔣打開車門去看。半晌後對我說道:“您沒違規,是對方佔線。可是對方已經跑了。”
“什麼人呢,這是!”我更加地憤怒了。
“祝賀您,您破膽了。”我沒想到的是,小蔣竟然笑着對我說了這句話。
我哭笑不得。“怎麼辦?”我問他。
他觀察了車的周圍一下然後道:“我開上去再說。”
我訝然,“這能夠開上去?”
他笑了,“這是越野車呢,底盤高,動力強勁,沒問題的。”
我不大相信,看着他上了車,車的發動機開始在轟鳴……真的,他真的把車開回到了公路上面!
“現在您可以直接開回去了。”他從駕駛臺上下來了,笑着對我說道。
我看着他,不敢上車。“您已經破膽了,沒問題了。”他對我說。
上到了駕駛臺上,然後開始小心翼翼地駕駛着汽車前行。真的,我忽然發現自己咱也沒有了慌張的情緒。不過我覺得自己還是很氣憤,“什麼人呢,這是!違規了竟然跑了。”
“違規的人多了,即使您把他抓住了又能怎麼樣?他有沒撞上您。他逃脫了就是大哥。”小蔣笑道。
我覺得他說的話很有道理。
接下來他一直在睡覺,我駕駛着車朝着市裡的方向前行。我慢慢地、逐漸地感受到了駕駛的樂趣與快感。是的,是快感,我發現駕駛汽車的感覺真的很爽。可能,現在即使有某位美女坐在我的身旁我也不會再有激情。駕駛的樂趣竟然如此讓人感動愉悅!
讓我感到非常高興得是,我在靠近市裡面的時候發現自己前方的那輛車竟然是和我一同出發的救護車!
我摁着喇叭去超它,看見救護車的駕駛員在朝我豎起大拇指!
我很興奮,因爲我忽然想到王曉燕也在那輛救護車裡面。“喂!小蔣,醒醒!”我忽然不想再開了,因爲我覺得自己已經掌握了它。
“到了?”小蔣醒來了,他在問我。
“馬上到了。你來開。我給你媽媽打電話。”我將車停靠在了馬路的一旁,然後直接地下車了。
方大姐完全地按照了我的要求安排好了牀位,我當然得感謝她。“我表妹。”我只能這樣將小王介紹給她。“好漂亮的妹子!”方大姐熱情地去拉住了王曉燕的手,王曉燕的臉頓時變得通紅。
“住院部那裡還沒交錢吧?”我問道。
“沒呢。我說了,是您的親戚。”方大姐說。
我點頭,“謝謝你了方大姐。”隨即看了看時間,“你帶你的兒子回家吧,好好過個年。”我對她說道,從包裡取出了兩千元錢朝她遞了過去。
“秦處長,您這樣就不對了啊。”方大姐拒絕得很堅決。
“這是紅包,我和你兒子到下面去別人給的紅包。”我悄悄地對她說道。方大姐急忙起看她的兒子,蔣力在笑。
她將錢接了過去,“秦處長,我什麼也不說了,我……。”
我笑道:“既然什麼也不說了,那就什麼也不要說了吧!”隨即大笑。
“兒子,給你秦叔叔說句好聽的話啊,傻小子!”她轉身去對她兒子說。
wωw⊕ тTk án⊕ ¢O “秦叔叔,新年好!”蔣力過來朝我鞠躬。我知道,他鞠的這個躬只有我和他知道里面的含義。“辛苦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秦叔叔,您隨時叫我,我會馬上趕到。”蔣力對我說。我發現,自從到了醫院之後,他一直沒有再去看過王曉燕一眼。
我到入院處去交了一萬塊錢,算是完全地辦完了王曉燕媽媽的所有的入院手續。本來是應該請中醫院的醫生護士和駕駛員吃飯的,但是我覺得自己確實沒有了精神,於是我給了那醫生一千塊錢,“你們自己找個地方吃飯吧,我太感謝你們了。”我對他們說。
醫生沒有推辭,“謝謝您,秦處長。”醫生接過前後說道。
我微微一笑,“回去後別在你們畢主任面前告我的狀啊。”
醫生笑了,“怎麼會呢?”
我的電話在響,是王曉燕打來的,“我媽媽想見你。”她在電話裡面對我說。
“你告訴她,說我回家了,今天過年呢。”我想了想說道。我是真的不想去見她的母親。
“謝謝你。”她嘆道。
“你怎麼給她解釋?”我問道。
“不知道。”她的聲音很低。
“你看着辦吧,這是你最起碼應該具備的能力。”我說,隨即壓斷了電話。不是我狠心,而是我覺得這確實應該是她可以做到的事情。
手機又在響,“秦處長,我忘記告訴您一件事情了。”電話裡面傳來了方大姐的聲音。
我在聽,沒有說話,耳朵裡面聽到她繼續地在說:“張處長在辦公室等您。”
即刻壓斷了電話,心裡暗暗地在責怪她的多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