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樓正齊這又是哪門子的發瘋。
樓正齊見我不說話,臉色一沉,語氣更顯冷意,“腳踏兩隻船,你就不怕翻船!”
我聽這話,心裡似乎意識到一點點樓正齊的意思,我動了動脣還沒有說出話,又被樓正齊接了去,“吳瑕,你腦子是不是特別不好使,我說過話一點也記不住,還是我給你的記憶太溫柔了!”
樓正齊將溫柔二字說得特別的不一樣,隱約是從牙縫裡擠出似的,帶着咬牙切齒。
我看着樓正齊深邃的眼眸越來越深,就像一汪深潭似的,將我緊緊吸附其中,掙扎不出。
他渾身散發的冷意漸濃,房間裡的中央空調明明調節在二十五度,可我竟覺得背脊發涼,渾身一緊,頓覺危險。
樓正齊的大掌在收緊,我的手臂一疼,他高貴的頭顱離漸漸靠近,那些深刻的記憶立刻席捲而來,我強裝鎮定,樓正齊陰沉的臉與記憶重疊,他又恢復高冷,我吞嚥下唾沫,說,“樓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雖然樓正齊幫我是讓我很感激,可他說話的語氣,就像我本應該這樣做,我是一個人,有血有肉的人,受不住樓正齊這樣的對待,心裡有些怕,卻還是淡然的看向放大的清冷俊顏。
樓正齊眉頭微蹙,眼眸一眯,凌厲的視線迸射而出,大掌立刻掐住我的下顎,向上一擡,並慢慢收緊指腹。
我下顎上的疼痛加重,依舊不出聲,對上樓正齊的視線。
樓正齊猛然俯身一下咬住我的頸脖,劇烈的疼痛讓我渾身輕、顫,可還是不出聲。
樓正齊又加重了力氣,頸脖上豐富的神經末梢清晰的傳遞着他的施暴,皮破開,血滲出,他又一次吮、吸了起來,我渾身的血液在逆流,不知道樓正齊吸了多少,我再也忍不住他的變、態折磨,伸手推拒。
我腦中還是記得他是病人,體內在出、血,手上的力氣很小,一點也沒有推動樓正齊。
他的大掌就像銅牆鐵壁似的禁錮着我,一點也不若醫生所說,他傷得很嚴重。
樓正齊牙齒又閉合一下,我再也忍不住疼痛嘶嘶而出。
樓正齊在傷口上舔、舐一下,輾轉來到我的嘴上,用着樓正齊特有的霸道強勢撬開我的脣,逼、迫着我與他糾纏。
我退縮,樓正齊前進,逼着我,我躲在角落也難以倖免被他纏住。
他不滿我的退卻,用力的吸了一下,那股力氣,就像要將我的舌頭連根拔起,舌頭上的豐富神經讓我更加清晰點的感知痛,我眉頭緊皺,臉上一陣痛苦,可腦中還該死的記住他是病號。
我的忍讓,不但沒有令樓正齊釋懷,反而更加變本加厲,他的大掌來到我的身前,用力,身上肉被揪成一團鬆開,又揪住又鬆開,如此反覆。
痛後放開,更是令再一次到來的痛更加清晰,我再也受不住樓正齊的蠻橫,狠下心用力推動樓正齊。
樓正齊胸膛的肌肉十分結實,我的手落在上面就像推動着石頭似的,硬、邦、邦的,我手腕都痛了也沒有推開樓正齊半分。
樓正齊蹙起眉頭,僅是一隻大掌便將我的兩隻手疊居高在頭頂,一下壓在冰冷的牆壁上,手背磕在上面,一陣生疼,我皺了下眉頭,卻又被樓正齊索取式深吻震撼,他就像在我的嘴裡搶奪空氣似的,呼吸不過來。
樓正齊完全激起我倔強的性子,伸手用力一推,手不偏不倚壓在他受傷的地方,手臂上的力氣減弱,我掙開樓正齊的束縛,呼吸幾口氣,手揉着疼痛的手臂,眉頭一皺。
樓正齊還真用力,我揉了好幾下都沒有減少疼痛,想必是青了一塊。
我低着頭,完全沒有看見樓正齊陰鶩的臉,他見我反抗更加不悅,眉頭緊鎖,再一次掐住我瘦削的下顎,黑眸直直盯着我,鄙夷一笑,說道,“婊、子就是婊、子!”
樓正齊的聲音清清楚楚落進我的耳朵裡,穿透了我的血肉,刺進我堅實的堡壘,直襲心裡,就像針扎似的,痛!
我的臉上卻是一片淡然,露出一抹笑容,對上樓正齊,輕聲說道,“我這不是遵守職業道德。”
樓正齊的眼睛眯着,細細的,發出的光芒令我想到了蛇,冷意肆虐。
我的臉頰兩邊一痛,樓正齊迫使我靠近,他擡手就撕扯着我身上的衣服,動作很快,在一聲撕裂聲後,我的胸前一冷,擡手遮掩,卻被樓正齊捏住手腕反剪在背,胳膊就像要脫臼似的,一動就痛得要命。
樓正齊的脣沒有落在我的脣上,直接向下,帶着蠻力與羞辱。
我渾身輕、顫,即便是痛已經不停的躲開,可樓正齊總會有辦法將脣落到他想留的地方。
他一隻手脫下衣服,擡起我的腿就要繼續。
令人羞恥的姿勢,讓我再也忍受不了,頭撞在他的身上,帶動手肘。
我不知道撞在樓正齊的那個地方,隱隱聽見一聲悶、哼,樓正齊的眉頭緊皺,黑眸盯着我,手掌的力氣減弱,向我倒了下來。
我的背撞在牆壁上,肩胛骨都痛了起來。
我皺着眉頭,自然擡手一推,樓正齊就那麼倒在地上。
瓷磚地面,樓正齊落地發出沉悶的聲音。
我揉了揉手腕,擡眼見樓正齊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當下,我就慌了,想到樓正齊的傷勢。
頓時,我一陣後悔,立刻蹲下、身,翻開趴着的樓正齊,直接擡手落在他的鼻息下,感覺到呼吸,我的心纔算落下幾分。
樓正齊緊閉着眼眸,薄脣一片蒼白,我想到剛纔醫生所言,樓正齊體內有輕微的出、血,他還沒有吃藥。
我本想去拿藥喂他,走了幾步,想到瓷磚的冰冷,他躺在地上萬一傷勢加重了怎麼辦?
我回到樓正齊的身邊,將他從地上扶起。
樓正齊太過高大,我力氣有限,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又將樓正齊倒在地上。
我翻開樓正齊,明亮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我這纔看見他的額頭上青了一塊。
後面,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他從地上拖起,弄上牀。
我已經精疲力竭,可我還是不能鬆懈,找了一瓶礦泉水將藥喂進樓正齊的嘴裡,然昏迷中的樓正齊根本就吃不進藥,水與藥從他的嘴裡流出,落在牀、上。
樓正齊吃不進藥,我急得滿頭大汗,最後我將藥咀嚼碎後對着樓正齊的嘴餵了進去。
我滿嘴苦味。
樓正齊似乎也不喜歡苦澀的味道,昏迷中的他不停將藥擼出嘴外,我只能堵住他的嘴,迫使他吞嚥下、藥。
好不容將藥喂下,我已是滿頭大汗,衣服都貼在背上。
我端來熱水將樓正齊擦拭一遍,又去找客房要了一顆雞蛋,煮熟後來回放在樓正齊的青紫額頭上,直到雞蛋冷卻。
我這纔去浴、室洗澡,全身的衣服都溼透了,空調吹來,我渾身一冷,走在花灑下,熱水落在肌膚上,每一個毛孔都舒張開來,暢快極了,我在浴、室洗了好一會,這才走出浴、室。
我吹完頭髮,走進裡間,隱約聽見呻、吟聲。
我快速走近,擡眼就看見樓正齊滿臉酡、紅的躺在牀、上,眉頭緊皺,似乎很難受,薄脣卻一片蒼白。
頓叫不好,樓正齊的傷勢加重了。
我有些着急,慌亂,看着樓正齊囈語,聲音很低,十分無力,我聽不清楚,靠近耳邊也聽不清楚。
忽然,我想起臨走時,醫生塞給我的東西,快速走出房間,從門背後撿起包,拿出一個盒子,打開,我將裡面的生理鹽水拿了出來。
我又拿起另一個透明的袋子將裡面的一次性針管取出。
我跑進房間,心跳得厲害。
我不是醫生,也不是護士,我一點也不會輸液,只是在墮落天堂裡看過外聘醫生教導的醫理。
向我們這樣的人,最怕就是進醫院,擔心一檢查,渾身什麼毛病都有。
有句話叫着,不知道還無事,一旦知道那便是等待死亡。
以前有個墮落天堂的小姐,一次*後,身上便長出一些仔仔,她不敢去大型醫院,就去了小醫院檢查,結果醫院告知她得了艾滋,她誠惶誠恐回來,躲着衆多姐妹,最後實在受不住心裡的壓力,去了艾滋病醫療中心,卻被告知她沒有得艾滋,只是因爲過敏,她身上的仔仔好了,她又去大型醫院檢查,幾個月後,醫院查出她真的患了艾滋,病告訴她是不久前染上的,那時她纔想起她在艾滋病醫療中心曾傷了手,想必就是那時感染上的。
前後不過一個月,她就死了。
因爲這個事情鮮少有小姐去醫院看病,一般她們都會將自己的病情告訴藥房裡的人買些藥自己吃,因爲這個事情,墮落天堂爲了讓小姐們全心全意爲公司掙錢,還請來醫生講解醫理,許多小姐也會自己輸液,我來的時候,歡姐也請人來教導,我學了一點點。
我拿起透着冰涼溫度的針,看着樓正齊由紅轉白的臉,再也不能等待,我從被子裡拿出樓正齊的手,他的手心一片冰涼,我拍了拍他的手背,讓青筋露出,從未給人扎過針,我手顫抖得厲害,不敢落下,只有先讓手指壓住一條經脈,然後才心一橫,將針紮了進去。
幸虧我剛纔已經將鹽水懸掛好,從針頭擠出一些,纔不至於讓空氣進入樓正齊的血管裡。
然而,我卻不知,因爲我的不瞭解,害得他——,當然這是後話。
我守在樓正齊的身邊,直到一小袋加了消炎藥的鹽水輸完,他臉上不再蒼白,我才取下。
樓正齊的眉頭不再緊蹙,我伸手摸了他的額頭一下,不燙也不冷,才放鬆下來。
一旦鬆懈,我累得趴在牀邊睡了過去。
我醒來的時候,牀、上已經沒有樓正齊的身影,牀、上一片冰冷,已經起牀很久,我在房間裡找了一遍都沒有發現他,我給他打電話也關機。
我又到酒店裡的停車場,那輛黑色的保時捷卡宴還在車庫裡,依舊停在昨天那個位置,一點也沒有移動。
我又回到酒店,問起前臺和我一起來的男子有沒有看見他離開,前臺立刻就回答,她什麼也沒有看見,什麼也不知道。
我想不出樓正齊怎麼了,就像憑空消失了似的。
那一瞬,我就像被全世界遺忘了,心裡有點涼,渾身有點冷,一定是酒店的空調開得有些低,我才覺得那麼冷。
我雙手環住手臂,摩擦了幾下,可還是很冷,心就像破了一個口子,風一吹,冷,透側心扉的冷。
我慢慢走回房間,關上門那一刻,靠在門上,任由門上的冰涼傳到心裡,將那顆千穿百孔的心冰凍。
我又一次被人遺忘,正如三年前,我離開這裡,父親將我送進車站,塞給我兩百元錢,一個揹包,裡面裝了幾件衣服,十七歲的我坐在汽車裡,車緩緩開動,透過帶着灰塵的車窗看着父親決絕的背影,單薄的我縮在座位上,眼睛充滿渴求的希望父親能回來,將我留下。
我坐在最後一排,頭轉向車後,一直看着,直到車離開縣城,上了高速,窗外的景物不斷後移,兩邊的景色成了陌生,我纔不捨得的轉過頭,那一刻,我的眼睛有些滾燙,淚水就那麼流了出來,滴在手背上四濺,留下一朵充滿菱角的悲傷花朵。
我頭靠在窗戶上,想要將冰涼的心焐熱一點點,玻璃本就是冷的,沒有溫度的,它又怎麼能焐熱我。
懷中是父親給我的包,上面還帶着家裡特有的味道,熟悉的家的味道,我手指收緊,將包摟在懷中,再也忍不住痛哭起來,聲音壓抑着從緊、咬着脣、瓣的縫裡飄出,我害怕被人聽見,唯有將脣、瓣死死咬住,鹹溼的液體流進,合着唾沫嚥進肚子裡。
身邊的一箇中年女人見我哭得厲害,遞給我一包紙,年少無知的我,接過那包紙巾抽、出一張,擦去淚水,我又哭了一會,才停下,中年女人安慰我,問了不少的話,我老實的回答,從熟悉的地方離開,到了陌生的渝城,偶遇的中年女子成了我唯一可以依靠的對象,她卻將我帶進了傳銷。
很久都沒有想到以前了,我恍惚的目光一怔,心有點空,手顫抖着從包裡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支,走到窗前,坐在大理石臺階上,點燃,慢慢的抽了起來。
尼古丁的味道蔓延,我閉上眼睛,將煙霧悶在嘴裡,忍不住的時候才吐出,引來一陣咳嗽,血液加速,身上總算是熱了幾分。
我將一支菸抽完,菸蒂丟進菸灰缸,拍拍腿,從窗臺上站起,走出房間。
我退了房,拿着車鑰匙走進停車場,將樓正齊的車開出,慢慢回到渝城。
我將車停在我們小區的車庫裡,將車鑰匙拿回家,打開抽屜,又一次看見樓正齊給我的那張*,兩千萬。
這把車鑰匙與兩千萬,就像是樓正齊故意留給我的。
婊、子就是婊、子!
樓正齊的話又一次在我的耳邊響起,保時捷卡宴車鑰匙與銀行卡就像在嘲笑我似的,我的心裡一堵,特別難受,就像被一團大石頭壓在心口上一般,呼吸不過來。
我的手在空中停留,片刻後,拿起車鑰匙與銀行卡走出家,我開車來到樓正齊的別墅外,黃昏時的金色光暈照射在別墅頂端,琉璃瓦閃閃發光,像極了電視上放映的歐洲皇室宮殿。
那一刻,又讓我無比清楚的記得自己的身份,我只是一個小姐。
我將車停在別墅外面,取下車鑰匙,將它放進包裹着銀行卡的信封裡,密封,走向遠處的警衛室,請他們轉給樓正齊。
沒了保時捷,兩千萬,我心一下輕鬆了許多,看着夕陽下山,天邊掛着緋色的雲邊,就像一條又寬又長的綵帶,大樹蒼翠,空氣清新,環境優美。
我又想到了家裡院落裡的那顆葡萄樹,想到家人,我更加要努力工作,不再一個人,有了家,有了動力,我等待着五年合同到期,離開墮落天堂,回到老家,安安分分找個老實的男子結婚生子。
三天不到墮落天堂,裡面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吳瑕,你總算回來了。”
我剛走進墮落天堂休息室,伊蘭就來到我的身邊,將三天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我。
魏敏本是墮落天堂裡的又一紅牌,卻因爲在家休息了兩天,上面就找來一個島國女子叫倉月空,她不但聲音好聽,胸簡直是墮落天堂裡最大的,一晚成名。
她的第一個客人更是不惜重金,花了一千萬包了她一晚,,成了墮落天堂裡赤手可熱的人物。
不過三天,就有人給她取了個新名——*,試過的客人,特別是她的第一個客人,據說是怎麼也進不去,好不容易進去,後面簡直欲、仙、欲死,一嘗便不知其他肉味,許多墮落天堂裡姐妹們的老客人都去了蒼月空的短裙下。
難怪休息室裡坐着不少的人,她們也不若以前那般打扮精緻,頭髮有些鬆,眼影也不若以前那麼搭配妝容,指甲上的顏色都脫落了一些,也不添加,你看我,我看你,臉上隱約帶着困難。
“這樣的日子可怎麼混,媽的,一來就給我們搶生意,不就是一個*,那東西,我們也有,只是鬆緊的問題。”
“男人就他媽犯賤,一千萬就爲了一炮!”
“男人不都好那一口嗎!”
......
我聽着她們你一言,我一句,不斷的說着,明顯就是在說她們妒忌蒼月空。
嘎嘎!
高跟鞋的聲音傳來,剛纔那羣嘰嘰喳喳的女子立刻禁了聲。
“你就是霞姐吧,長得真好看,”蒼月空走到我的身邊站立,看着我,露出甜甜的笑容,她的聲音軟軟的,可以說與林志玲的聲音不相上下。
林志玲是大多數男人心中的理想情人,這個蒼月空,長着一張清秀的臉,大大的眼睛,笑起來臉上還有兩個梨渦,雖然身上穿着一件不算低領的寬擺短裙,胸前屹立兩團,就像兩座山峰,露出一截小溝,雪白雪白的,看着都想摸一把,也難怪男人看見她都失了魂。
我還真拉不下臉與蒼月空這樣甜美少女裝高冷,我淡淡一笑,說,“你纔好看,人年輕,又漂亮。”
蒼月空的臉微微一紅,就像害羞的鄰家小妹似的,長長的直髮,披在肩上,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睫毛,身上的裙子也不像制服,寬寬的下襬露出一雙修長筆直的腿,穿着五公分的高跟鞋。
說真的,這個蒼月空外形真的很出色,哪一樣都是男人心中夢寐以求的模樣。
蒼月空普通話說得很慢,繼續與我交談,在外人看來就像我們認識多時。
然,現在的我,心裡總是充滿戒備,想起剛纔她們背後說的那些話,雖然蒼月空看起來很單純,但我心裡還是有防備,不輕易相信人。
歡姐來到休息室,她看見蒼月空,立刻就笑了起來,接着纔看了我一眼,又快速轉向其他人,將臺號發下來。
他們都拿到牌號,我卻沒有,不由得想到不久前的冷落。
我看了一眼歡姐,也沒有說話,蒼月空看了一眼她的臺號,看了看我,走到歡姐的身邊,拉着歡姐的手,熱絡的說道,“歡姐,我覺得有點累,可不可以找一個朋友一起伺候客人?”
歡姐帶着幾縷魚尾紋的眼角掃了我一眼,看向蒼月空,充滿世俗的眼睛一眼便看出蒼月空的目的,過了幾秒鐘後才點頭。
蒼月空果真喊我一起伺候客人。
其他人因爲蒼月空喊我蠕動着脣,神情一變,一下便將我歸爲蒼月空一邊的人,眼神也不若進門時那麼友善。
我看向伊蘭,伊蘭神情沒有變化,對我眨了眨眼睛,讓我不要拒絕。
我被歡姐冷落,想必也是上面給了什麼指令,如果沒有人願意幫我,那麼我在墮落天堂的處境就會特別困難。
墮落天堂更是下了新規定,如果一個月有五天坐冷板凳,就會降一級侍者身份,伺候的客人也不一樣,處於最低級,那便是什麼客人都要接,即便是乞丐,處於最高級的便是蒼月空這樣的小姐,穿着定製,且根據自己喜好選擇衣服,小費也不少。
我處於中上,穿着黑色制服。
蒼月空帶着我進去貴賓包廂,得了些消費,一週過去,依舊是蒼月空照顧我,我陪她的臺。
我與蒼月空的關係進了一步,但是心裡還是有些疑慮。
轉眼,又是週一,歡姐還是沒有給我臺,蒼月空帶着我進入墮落天堂的頂樓,那是我們公司最高級的包廂,接待的客人可想而知。
我端着酒水,蒼月空走在前面,我就像一個跟班隨在蒼月空身後。
包廂裡的光線有些暗,依舊不減包廂裡的奢華裝飾,蒼月空站在包廂正中,甜甜一笑,聲音嬌、軟的說,“晚上好,我是蒼月空,這是我的好姐妹吳瑕——”
蒼月空還沒有說完,昏暗中便傳來一句霸道蠻橫的聲音,“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