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突然,想到今天兩次將陶南霜的腰當扶手,不由下意識地想到難道陶南霜又看見女流氓行兇了?當然這聯想只能放在心中,口裡是千萬也不能說出來的。
將臉從她的黑髮之間擡起來,發現陶南霜絲毫沒有對他暴怒的趨勢,於是順着她的目光看去。
就見幾個男女正從馬路旁的街道路過,走向他和陶南霜剛剛出來的那個舞廳。
這幾個男子中,走在最前面的人看起來有些眼熟,正是不久前被他和陶南霜救了一遭的那個,騙了衝街六姐妹之中的三姐和六妹的司文俊嗎?。
此時司文俊那傢伙絲毫沒有了不久前想見時的狼狽樣,不但換上了一身油亮的皮衣,右手摟着一個穿着牛仔服高挑女子,一臉的輕鬆愜意。
前一次不是隔得遠,就是摩托車太快,所以也沒看得清那男子的面容,長相的確稱得上英俊,身材也很是挺拔,難怪能將衝街六姐妹中老三和老六都迷住,同時也挺對得住他的那個名字司文俊。
只不過這傢伙一副油滑的笑容,讓人看着很是有扁他一頓的衝動,這種衝動好像在面對曹公子的時候有過。
林閒鬆不由得又開始在心裡嘀咕,難道自己的暴力傾向越來越嚴重了不成。 想揍曹公子那是因爲曹公子先對他和胡成虎不利,而這個傢伙似乎和他沒有絲毫厲害關係和矛盾纔對啊。
陶南霜此時卻比林閒鬆還要想痛扁那司文俊一萬倍,特別是看見司文俊此時懷裡還摟着一個年輕女孩。 不由狠狠地罵道:“男人都是禽獸。 ”
林閒鬆聞言立刻將身體向後挪了挪,陶南霜這一句罵攻擊範圍可是太廣,‘男人都是禽獸’,這豈非將她自己老爸,爺爺,外公啥的都罵進去了?
陶南霜一轉摩托車頭,上次她是幫司文俊截災。 這次卻是要去痛扁那傢伙一頓,然後再拖到警局去。
剛要踩動摩托。 卻見兩輛轎車從摩托車旁開過,停在了司文俊幾人正經過地路邊,車門打開,下來數個身材壯碩,一身黑衣的男子,看他們臉上習慣般地兇悍表情,就知道出絕非善類。
“小俊。 去舞廳玩啊?”一個身材高壯的男子微笑着對司文俊說道。
司文俊看着那高壯男子,剛纔輕鬆愜意的臉色一掃而空,表情顯得頗爲侷促,顯然對這男子很是敬畏。
“是強哥啊,好些日子沒見了,還真是怪想念的。 這些日子我和大哥都kao強哥照顧,這一直都沒機會謝。 沒想到今天能在這裡碰上您,真是我的幸事啊。 ”司文俊的聲音中充滿了謙卑和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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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司文俊對這位強哥如此恭順謙卑。 再看看這位強哥出場地架勢,陶南霜雙眼頓時發光,那可不是看見酷男後的迷醉電光,而是近似於貓看見魚之後那種興奮目光。
“大魚,絕對地大魚啊。 ”陶南霜嘴巴里嘀咕着,順勢就要踩動摩托車油門。 準備給對方來個措手不及,而她的真正目標也已經從司文俊變成了那位強哥。
而林閒鬆此時的想法卻於陶南霜完全不同,自那幾個保鏢下車一刻起,林閒鬆就不覺提高了警惕,因爲他從那幾個保鏢身上都感覺到了深厚的內力。 而那位強哥,身上更是有着一股高手氣息。
林閒鬆哪裡會不知道陶南霜的想法,就在她要啓動摩托車的一霎那,他忽然伸出雙手,緊緊抓住陶南霜的雙臂,並一把將她地雙臂樓在身體兩側。 讓她無法握住摩托車的把手。
陶南霜對林閒鬆的突然襲擊。 根本沒有絲毫準備。 甚至被他給摟住之後,還稍稍的愣了愣神。 這情況實在是出乎她所能思考的範圍之內。
十數秒之後,她才終於反應過來,林閒鬆還真的敢突然將她捆綁般的摟住,讓她無法駕駛摩托車。
“你幹什麼,快點放開我。 ”陶南霜心急火燎地說道,“那是條大魚,我一定要抓住他。 ”
林閒鬆聞言立刻改雙手捆抱爲單手,另一支手卻捂住了陶南霜的嘴巴,讓她不但身體動彈不得,連出聲喝止強哥等人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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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哥與司文俊又聊了兩句,最後拍了拍他地肩膀,說道:“我和你大哥可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有什麼事情儘管來找我就是。 ”
司文俊連連點頭感謝,那強哥說完重新轉進車內,兩個轎車重新啓動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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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兩輛轎車遠去,陶南霜卻一時無法擺拖林閒鬆,不由雙眼都有些發紅。
林閒鬆此時反是鬆了口氣,不但放開了捂在她嘴上的手,另一隻手的力氣不覺間也鬆了鬆。
“你放開我…………”陶南霜終於找到機會一個肘擊,打中了林閒鬆肋部,林閒鬆吃痛一鬆手。 可此時那兩輛轎車卻已經開得看不見了。
“你爲什麼要攔着我,那可是一條大魚啊…………絕對的大魚,說不定這個強哥就是整個鬆海東區黑社會的頭頭。 ”陶南霜眼睛有些發紅地盯着林閒鬆,看樣子如果林閒鬆不給他一個合理地答覆,她指不定就直接撲上去,一口咬上他的脖子。
林閒鬆揉了揉肋骨,看見陶南霜一副想要吃人地憤怒模樣,嘆息一聲道:“我這麼做可都是爲了你好。 ”
“爲了我好?”陶南霜冷笑了笑,“我看你是膽小怕死吧。 看見那個強哥保鏢成羣,害怕一會惹火上身是不是。 ”
林閒鬆不由被她輕蔑的態度激得心底有些火起,他冷冷地看這陶南霜,道:“你這個頭腦容易發熱的女人,如果我不攔住你,你現在可能已經被綁走還是打殘。 剛纔那幾個保鏢的實力都不會比你差多少,而那個強哥恐怕比你強了一倍都不止。 你難道除了衝動就不會用腦子想想問題嗎?”
“你說什麼?”陶南霜哪裡想得到林閒鬆會如此教訓她,臉上閃爍着惱恨之色,“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我是警察,我的職責就是將這些擾亂社會的人送進警局。 不管他們有多強大,我都絕不會有絲毫退縮。 你這個混蛋自己膽小也就罷了,居然還說我沒腦子,你這個…………,你這個混蛋。 ”
這位陶警官看來罵人的技巧和詞彙量實在貧乏得很。
“明知道不是對手,還要去找死,那就是愚蠢。 ”林閒鬆的話依然絲毫不留情面。
陶南霜臉色有些發青,狠狠地道:“你又怎麼看出來我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我感覺出來地。 ”林閒鬆對陶南霜憤怒地表情不動聲色。
“你感覺出來地?我憑什麼相信你…………”陶南霜狠狠地盯着林閒鬆問道。
林閒鬆淡淡地看着陶南霜道:“就憑我能夠一隻手將你牢牢控制住。 ”
“你…………”陶南霜一時無法反駁,剛纔林閒鬆的確用一隻手就將她捆住,另一隻手則堵住了她地嘴,這是事實,無從反駁。
“喂,陶警官,再不動手。 不但要大魚沒了,就連小魚也要不見了。 ”林閒鬆忽然說道。
陶南霜扭頭一看,就見司文俊此時已經快走到舞廳門口。
她冷哼一聲,一踩油門,摩托車飛馳而出。
“吱…………”隨着一聲尖銳的車輪摩擦地面的響聲,陶南霜將摩托橫擺在司文俊幾人身前。
司文俊幾人被驚得猛地停步,等緩過神來,張口就要開罵。
“是你們?”司文俊顯然對不久前被幫他攔住追兵的二人和這輛摩托車有些印象,臉上立刻換上了一副笑容,“剛纔真是多謝你們二位了。 ”
司文俊lou出一副自認爲最俊朗,最熱情的笑容,與此同時投向陶南霜的目光之中,還帶着他最拿手最驕傲的電波,迷倒在他這電波下的女孩可不少。
可惜今天他遇上心中正暴怒萬分的陶南霜,那電波不但沒有迷住陶南霜分毫,反而成了讓她暴起的催化劑。
“我先請二位去舞廳玩玩,晚上咱們在吃些夜宵,然後…………哎呀。 ”司文俊正一邊滔滔不絕地說着今晚他的規劃,一邊刷刷刷不斷地向陶南霜放電。
終於這些電波轉化成陶南霜飛起的劈腿,直接踹在他肩膀。
陶南霜勢大力沉的一腿,直接將司文俊劈倒在地上,她卻絲毫沒有解恨,繼續對着他身上一陣狂踢猛踩。
司文俊幾個同伴見狀大怒,剛想動手,卻被林閒鬆輕易放倒。
解決了了司文俊的同伴,林閒鬆拍了拍手,轉頭一看,發現陶南霜依然再摧殘着已經猶如一條死蟲般的司文俊。
背後一陣寒氣冒起,剛纔自己居然訓斥了這樣一個瘋狂女人,以後一定要萬分小心,否則…………他又十分不忍心地看了身體只能隨着陶南霜踢踩而動的司文俊一眼。
可憐的司文俊,成爲了憋了一晚上怒火的陶南霜的發泄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