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閒鬆相比,韋天成顯然對盟主位置更加迫不及待,他畢竟已經期盼了很多年。
從兒時父輩薰陶下的羨慕,再到大以後的嚮往,實力的增強讓他起了窺探之心,最後在強有力的支持人幫助下整合聯盟內有野心的家族,終於走上了爭奪盟主之路。
多年的夢想終於快要成爲現實,就算他往日再怎麼冷靜深沉,此時也再不願多等哪怕短短的一刻。
當林閒鬆掛斷手機後半個小時,他就接到了東方英的電話。
東方英的聲音有些低沉,雖然早已知道這個盟主位置不保,他也做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可是當事情即將要來臨的時候,對他的情緒依然有着一定程度的打擊。
將盟主的位置交給林閒鬆雖然是他自己的選擇,可這也是最無奈情況下的無奈選擇,如果可能,誰又願意將這個盟主的位置轉手讓人呢?就算林閒鬆走上了盟主之位,對東方家能夠有所照顧,那和自己當盟主時又能相比嗎?
當韋天成的電話打來時,他是多麼的希望,這個電話能夠晚一些,哪怕一天也行吧。 他默默的想着,東方家數百年的盟主之位終於在他手上失去,看來還真有點敗家的本事。
“林兄弟,韋天成剛纔打來電話,明天上午會舉行盟內會議。 會議上應該會徹底攤牌了。 ”東方英想起剛纔韋天成說話時那壓不住的得意,以往無論是怎樣地明爭暗鬥。 他們對自己都有着起碼的尊敬。
可現在自以爲勝券在握的韋天成似乎已經在提前享受勝利的果實了。 等你發現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時,看你還如何得意。
東方英終於在難以掩飾的失落之中尋得了一絲快意。
“東方兄,我知道了。 我想等一會韋天成就會給我電話。 明天我們就以不變應萬變,隨他耍什麼花樣,這盟主之位都出不了我們的手掌心。 ”林閒鬆的聲音比剛纔那個電話要客氣得多,這個時候盟友之間必須要擁有最大地團結,他們即將面對共同的挑戰。
東方英聽見林閒鬆說地‘盟主之位出不了我們的手掌心’。 雖然明知道那個我們只是林閒鬆的客套而已,心情卻也好了不少。
東方英掛上電話。 他默默地坐了片刻,回想這段時間走訪的幾個人物,雖然實力都很強勁,可一個個也都是老jian巨猾,相比起來,林閒鬆雖然背後有羅家,關家。 和岳家的支持,看似實力可怕,不過林閒鬆能否全心全意的爲這三家着想,畢竟每個人都有自身的利益,林閒鬆不是聖人,不是傻子,那他就會有這些想法。
一旦如此,也許我又會贏回希望吧。 東方英一邊想着,一邊撥通了幾個號碼,明天地會議上他必須要展現自己的實力,這實力不但是做給韋天成他們看的,也是做給他的盟友林閒鬆看的。
離東方英打來的電話兩個小時候,林閒鬆才接到韋天成的電話。
這中間的兩個小時時間。 林閒鬆估計他一定忙着給陳家和主要盟友們商量,而自己這個君劍蘭地擁有着大概在他眼裡只是一個毫不起眼的被利用者而已。
韋天成電話裡除了告訴他明天上午的開會時間和地點外,還開口一個盟主,閉口一個盟主,惹得林閒鬆‘高興’哈哈大笑,並一口氣許諾了韋天成一個二把手的位子。
這古商業聯盟根本就沒有二把手之說,它只有一個絕對權威:盟主。 這也是讓東方英發現勢頭不對,能夠肆意玩敵我兩損的原因。
林閒鬆和韋天成玩的還是那一套迷惑對手地把戲,這套把戲到明天上午也就將徹底結束了。
和韋天成通完電話,林閒鬆叫上胡成虎去了隔壁羅碧娟幾女的公寓。
“明天上午?太好了。 終於有些事情做了。 也不知道古商業聯盟的那些人都是些什麼人,是不是還穿着幾百年前的古裝開會。 ”嶽炎婷聽了明天上午古商業聯盟就要爲新盟主之事開會之後興奮地說道。
“又不是拍古裝戲。 怎麼可能穿古裝。 ”林閒鬆搖頭笑道。
“那可不一定哦,他們既然能將這個得君劍蘭者爲盟主的傳統保存那麼多年,說不定每次開會也要穿復古裝呢。 ”嶽炎婷不滿地瞥了林閒鬆一眼。
“那閒松明天會不會有危險。 ”關雪關切地說道。
“小雪,明天我們都跟着這個石頭去,有什麼可擔心的。 ”嶽炎婷說道。
“什麼?你們明天都跟着我去開會?”林閒鬆搖頭道:“這樣不太好吧。 ”
“不好?有什麼不好的?你上次去和東方英談判還不是我們跟着去的,結果不是很成功嗎?”嶽炎婷一對美目緊緊地盯着林閒鬆,似乎他還說個不,就要用眼光將他撕碎一樣。
“婷婷,閒鬆這次說得對。 林閒鬆有我們三家的支持,這事暫時只有東方英知道就好。 而且他第一次參加古商業聯盟的會議,就帶上這麼一羣女孩子過去,對他地形象也不好。 ”羅碧娟笑着打破了嶽炎婷明天去參加會議地想法。
嶽炎婷雖然覺得羅碧娟說得很有道理,可依然撅着嘴道:“我們幾個陪着他去,那些人不一定會認識我們,我看上次東方英就根本沒人出來我們是誰。 再說了,這石頭還有什麼形象可言。 ”
“如果我們不去,那他的安全怎麼辦?對方可是友厚黑門做後盾地。 ”一直默不出聲的鐘美英忽然說道。
“是啊,是啊。 娟姐,萬一對方發現明着取不到盟主之位,下黑手,他可就危險了。 所以我看我們還是一起去比較安全。 ”嶽炎婷立刻跟着鍾美英的話說道。
羅碧娟當然知道嶽炎婷是一心想跟着去湊熱鬧,她拍了拍嶽炎婷的肩膀,笑着道:“你呀,就是靜不下來。 不過剛纔美英說得也有道理,閒鬆既然是代表我們三家,當然也不能讓他有危險了。 ”
林閒鬆連忙道:“沒必要的,韋天成他們根本想不到我會有機會坐到盟主的位置上去,所以想必厚黑門也不會有那麼過激的準備。 ”
羅碧娟搖了搖頭,“這些事情不能kao賭的,就算韋天成他們不認爲你會成爲威脅,那東方英呢?韋天成他們難道不怕東方英來個魚死網破嗎?而且你要即將要坐上盟主的位子,如果不顯示出一定的實力來,怎麼讓古商業聯盟的人服氣?”
“我看這樣吧。 小雪和婷婷家都不在這附近,雖然有一定的人手,可畢竟不是很充足。 我打電話給我爺爺,從他那借幾個人過來給閒鬆撐場面。 ”
“另外嘛。 ”羅碧娟看了看站在嶽炎婷身後的嶽綠,嶽紫,道:“小綠,小紫明天再給閒鬆噹噹貼身保鏢吧。 ”
“啊。 ”林閒鬆和嶽綠,嶽紫都張大了嘴,不解地看着羅碧娟,不知道她這樣作的目的是什麼。
嶽炎婷似笑非笑地看了林閒鬆一眼,道:“娟姐是想讓他扮花花大少啊?我覺得他根本不用扮,本身早就已經是了。 ”
“我看沒這個必要吧?”林閒鬆也想明白羅碧娟是讓他用各種方式繼續迷惑韋天成甚至是東方英。 只是身後又要跟着嶽綠,嶽紫,一想着,心裡就覺得彆扭。
“既然厚黑門都參進來了,說明這位子可不是容易坐的。 明天出了保鏢和小綠,小紫外,閒鬆你還要把你舞臺劇上的那一套拿出來。 ”羅碧娟自動忽略了林閒鬆的抗議,繼續說道。
林閒鬆苦笑道:“這還真實人生如戲啊。 ”沒想到舞臺劇上學的點東西,立刻就要用在生活中了,誰說拍戲太假,太虛;明明很貼近生活。
“閒鬆,你難道不覺得金百萬的特點非常適合你將在古商業聯盟所處的位置嗎?他們越是輕視你,越是覺得你像暴發戶,你發揮的空間反而越大。 本來你就是外來者,如果按照他們以往的潛規則,你很難對付他們。 可是用裝傻充愣,他們反而拿你沒辦法了。 ”羅碧娟細心地給林閒鬆解釋道。
林閒鬆眼睛一亮,彷彿悟出了些什麼。
“好,現在我就要給爺爺打電話借人了。 對了,還要弄幾輛好車,明天一定要將閒鬆的派頭擺得足足的。 讓他們看見一個比天下所有暴發戶還要暴發戶的林閒鬆。 ”羅碧娟難得地lou出一絲調皮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