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相親?”陶南霜滿臉驚訝地看着面帶微笑的母親。
“相什麼親,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陶南霜臉色微變,眉頭深皺,心中很是不快。
難怪從下午開始就抓着自己來試衣服,原來就是爲了這個自己都不知道的相親。
“南霜。 ”母親拉過她的手,溫柔地說道:“你這段時間的情緒怎麼樣,難道做母親的我看不出來嗎?雖然你不再整天一身警服的在外面風裡來雨裡去,讓我和你父親覺得欣慰不少。 可是每次看見你茶不思飯不想的發呆,我心裡有多心痛,你知道嗎?”
陶南霜看見母親一副心痛的模樣,心也是一軟,說道:“這很正常啊,早就習慣了穿警服的生活,忽然改變了,當然需要一些時間去調節。 可這和相親又有什麼關係?”
陶南霜的母親搖着頭輕笑道:“你是我的女兒,而我又是過來人,你怎麼可能騙得過母親的眼睛。 ”
“我只要看見你默默發呆的模樣就知道心裡正想着人,哎,從你臉上看見那種哀愁的表情,我這個做母親的也不知道是高興多些還是憂慮多些。 高興的是我美麗的女兒終於開竅了,憂慮的是我的女兒也要忍受相思之苦了。 ”
母親撫摸這陶南霜的黑髮,輕聲說道,那一字一句之間都寄滿了對女兒的愛意。
“媽,你真是…………”陶南霜聲音很低。 面對母親滿臉的愛意,她不想反駁,可是一想到明天就要來臨地相親,她心中就是一沉。
“媽,你別亂想了,我這幾天情緒低沉就是爲了無法再穿警服的事情,不相信。 你去跟勸勸父親,讓我重新穿回警服。 保管您立刻能看見一個原來的我。 ”
母親微笑着搖了搖頭。 道:“你可別想激我,好不容易纔說服你離開那危險的職業,我怎麼可能反過來去勸說你父親。 你也別再強撐着了,連你的心裡的那個人我都已經猜到了,你還有什麼可隱瞞的。 ”
“不可能,你怎麼會猜得…………”陶南霜話才說出來一半,就發現不但自己沒有激得母親去幫自己說項。 反而自己被激出了心裡話。
看着陶南霜用手捂住口地有趣動作,母親得意地笑道:“這下你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吧。 我是你母親,怎麼可能猜不到你心裡地那個人。 只要仔細想想你最近接觸的那些人,回憶一下你對他們的評價自然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
“媽,你別瞎想了,你猜的肯定都是錯的。 ”陶南霜有些氣惱自己怎麼就那麼經不起激,坐在椅子上,背過臉說道。
母親看見陶南霜這個孩子氣的動作絲毫不以爲意。 她走到陶南霜對面坐下來,看着她撅起的嘴,笑道:“既然南霜覺得母親反正猜不中,那我就猜一猜,你看看對不對,怎麼樣?”
“隨便你。 反正你肯定猜不中。 ”陶南霜繃着臉說道。
陶南霜地母親也不直接說破自己心中的答案,而是如說故事一邊地慢慢說道:“我記得上個月中的一天,劉玉家的一個生日宴會上,有一個光芒四射的年青人得到過我們家南霜的好評。 ”
“您說的是寧安俞?”陶南霜對這個寧家的子弟印象頗爲不錯。
母親點頭說道:“在我地印象中,南霜還從來沒有誇過哪個青年人。 不過那寧安俞還真是一個出色青年人,論才論貌,在年輕一代之中都是佼佼者。 ”
“原本我還說倒地是誰能讓我們家南霜這麼茶不思飯不想的,後來一聯想,終於釋然了。 有時候天下這緣分偏偏就那麼巧。 南霜啊,你想不到那寧安俞那晚也對你一見鍾情了吧。 這次相親就是爲你們兩個安排的。 ”
母親看見陶南霜坐在那聽得有些發呆。 搖頭笑道:“本來還想明天你們見面前再告訴你。 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可是看現在的情況。 先告訴你還是明智的,否則到時候你對着個大帥哥這麼發呆,可大損形象。 ”
“錯地,錯的,都是錯的。 ”微微發呆的陶南霜忽然大聲說道。
母親被陶南霜突如其來的大聲喊叫嚇了一跳,“南霜,你怎麼了?”
看見母親滿臉擔憂的表情,陶南霜稍稍冷靜了一些,她沉聲說道:“媽媽,你想錯了,我對那個寧安俞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誇他兩句,只是因爲他身上的軍人氣質比那些花花公子順眼一些而已。 ”
陶南霜的母親聞言微微張了張嘴,有些不相信地說道:“真的是這樣嗎?可是南霜你這段時間明明經常魂不守舍的,這一點媽媽可是絕對不會看錯地。 ”
“是地。 ”陶南霜緩緩說道:“不過那個人不是寧安俞。 ”
母親被陶南霜的話驚得掩起了嘴,她看着慢慢轉過身去地陶南霜,問道:“南霜,那你告訴媽媽,那個人是誰?誰能夠比寧安俞更出色,能夠讓我家的南霜這樣的牽腸掛肚。 ”
陶南霜背對着母親,臉上掛着苦笑,說道:“那個人家世,才幹,地位都不如寧安俞,仔細想想,他好像沒有什麼太出色的地方。 ”
他大概也就比寧安俞壞一點,無賴一點,讓人看着生氣一點,還有色狼一點吧…………,陶南霜在心中想到。
“那你怎麼會喜歡上這個一無…………嗯,喜歡上他的。 ”母親硬是將說出一半的一無是處生吞了下去,這話說出來多打擊女兒啊,而且愛情這東西本來就帶有很多很多盲目性。
“喜歡嗎?我也說不清楚。 ”
陶南霜的話讓母親一陣頭暈,也許陶南霜自己都覺得有些頭暈吧,她和林閒鬆之間的關係好像很簡單,有好像有很多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那個相親,媽媽還是想辦法幫我推掉吧。 ”陶南霜說完就要往門外走。
“南霜,就算你對寧安俞沒有什麼好感,可是人家都已經到了鬆海了,總該見見面吧。 ”母親勸說道:“而且寧安俞真的是一個非常出色的年青人,而且對兩家來說…………”
陶南霜輕嘆一聲,說道:“媽媽,我會去見寧安俞,不過我和他之間是不可能的。 最少現在我心裡容不下他。 ”
看着陶南霜離去的背影,陶南霜的母親心中大爲痛惜,到底是什麼人能夠讓一向性格外向剛強的女兒展現出如此柔弱,傷感的一面。
“希望明天南霜和寧安俞的見面,兩人之間能擦出些火花吧。 ”陶南霜的母親小聲自語道,不過她知道這也只是她在安慰自己而已,正在情感泥潭中的女兒,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將自己拔出來。
陶南霜走出服裝店,快步走上車,她並沒有立刻開動車子,而是kao在駕駛座上,看着路上的行人發着呆。
那個傢伙現在不知在幹什麼?他的身邊想必還是不會少了美女吧?他還是那樣呆呆傻傻的樣子嗎?他…………如果知道我明天要去相親,又會怎麼樣?
陶南霜感覺到自己的眼圈裡似乎有些澀得難受。
“嘭”陶南霜一拳重重地砸在了車門上,咬着牙自語道:“他是他,你是你,你和他之間發生的事情只是誤會而已,只是誤會。 ”
陶南霜發動了車子,很快拐上了高速路,將車開到允許的最快速度,她覺得心裡很悶,很難受,但是她無法找人傾述,只能用這種方式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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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鬆,不好意思,我們家那邊無法尋到良家的下落。 ”關雪滿含歉意地對林閒鬆說道。
羅碧娟攤開手,道:“閒鬆,我家和婷婷,小雪家的情報網都無法得到良家躲藏起來後的任何消息。 ”
嶽炎婷撇了撇嘴,看着坐在一旁好像沒他什麼事的胡成虎,說道:“沒關係,反正這傢伙回來了,這事情就交給他去辦就行。 ”
羅碧娟聞言點了點頭,道:“成虎這方面的渠道,的確不是我們能比的。 ”
關雪也目光一轉,聲音軟得讓人難以拒絕,“成虎,你就幫幫閒鬆找找良家的下落吧。 ”
胡成虎舉起手來,做出個投降狀,說道:“你們都太擡舉我了。 而且良家這件事昨天閒鬆已經交代下來了,就算你們不說我也得想辦法去做。 ”
“你怎麼不早說。 ”嶽炎婷目光一轉,瞪着林閒鬆,不過才說了半句,似乎想到了什麼,語氣立刻變得柔和了許多,“害得我們還爲這事擔心。 ”
嶽大小姐前半句倒是讓大家都覺得很正常,後半句那語氣和聲音就讓衆人感覺身上直起雞皮疙瘩。
“我現在馬上去打電話問問,有沒有消息了。 ”胡成虎還真怕嶽大小姐再這麼來幾句,自己的牙齒都要被酸下來,立刻拿起電話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張叔,我問的那事情有消息了嗎?嗯,嗯,好的。 張叔,謝謝您了。 ”胡成虎說完掛上了電話,轉身對林閒鬆說道:“良家現在的落腳地點找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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