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滿意,林閒鬆和韋天成卻更加滿意。
別看半價將古商業聯盟在巴蜀地區的一般產權賣給柳家,好像吃虧不小。 可是這等於和柳家真正的形成了一定的同盟的關係,最少在經濟紐帶上,雙方是在一起的。
在古商業聯盟如此被動的情況下,能夠保障自己的在各產業的決策權,又能和柳家形成這種關係,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
柳家和古商業聯盟在整個華夏能夠相互使用銷售渠道,對柳家來說是獲益頗豐的。 因爲出了巴蜀地區,柳家在華夏的生意不能說沒有,卻也只能算是一條條涓涓小流罷了。 現在能夠藉助古商業聯盟成熟的經營渠道,無疑可以獲得快速的發展。
不過如果僅僅說做生意的話,整個華夏,古商業聯盟還真可以說沒什麼可怕的,那麼多年的經驗和人脈可不是白白放在那給人看的。
所以給柳家提供自己成熟的經營渠道,不過是成人之美罷了,對古商業聯盟來說並沒有什麼損失。
談判一結束,韋天成就立刻給東方英打了電話,十分鐘內,華夏的幾十個古商業聯盟的主要負責人都得到了這條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知道韋天成電話的立刻紛紛給韋天成打來電話祝賀,這些負責人對林閒鬆除了敬之外多多少少還有那麼一點畏。
他們可不敢直接給這個在他們眼裡既紈絝,下手又果斷的年輕盟主打電話。 誰知道這位花花公子此刻不是正抱着一個……哦,不對,是幾個美女在那幹啥呢。
萬一電話打過去,壞了對方地性質,這可怕的傢伙玩個遷怒啥的,誰頂得住啊。
所以他們紛紛選擇了給林閒鬆發短信,這樣既表達了祝賀和尊敬。 又能夠保證自己不會不小心得罪這位新盟主,何樂不爲呢。
不過東方英卻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他在將消息傳下去之後,立刻給林閒鬆打來了電話。
“盟主,謝謝你爲聯盟贏得這次談判,我說句誇張點的話,你等於是古商業聯盟的又一個創建者。 ”東方英的聲音之中似乎帶着某種果決。
呃,東方英這話還真是有點誇張啊,林閒鬆微笑着道:“東方兄。 這些客氣話就不用說了。 我可是聯盟地一員,等我會鬆海,咱們好好的喝上一次。 怎麼樣。 ”
林閒鬆現在地心情也是極好,能談出這樣一個結果來,說沒有那麼些充滿得意的成就感,那就是虛僞了。
“呵呵,那是一定的。 ”東方英應了一聲,繼續說道:“盟主。 我剛纔已經和聯盟各地的主要負責人商量過了,打算等你回來之後,大家聚在一起,開個會確認你的盟主地位。 ”
“就任盟主的會不是早開過了嗎?”林閒鬆聽了東方英的話後,有些疑惑地說道。
“呵呵,這次可和上次不同。 ”東方英腦海中又浮現出林閒鬆的當上盟主的那一幕。 那一次原本他和韋天成原本都以爲自己纔是盟主的不二人選,可是誰知道最後卻被林閒鬆這個毛頭小子拔了頭籌。
當時他心裡又是鬱悶又是不服,尋找着一切機會想奪回盟主的位子,可現在時間纔過去沒多久,自己心態和心境就已經和當時完全不一樣了。
“這一次可是永久性質的盟主就任會議。 ”東方英笑着說道,他的笑容之中有釋然,有解拖,有欣慰,似乎還有那麼一點點苦澀。
東方英現在雖然年紀也不大,可是也比林閒鬆大上不少了。 這個永久性質的盟主頭銜給林閒鬆戴上。 基本上也就宣佈他東方英此生和古商業聯盟盟主地寶座告別了。
這可是他們東方家世襲的盟主位子啊,現在他這樣心甘情願的送出去(以前那只是被迫無奈)心裡自然是百般滋味了。
“永久性的?”林閒鬆聞言也是一驚。 他當然明白這句話裡的含義,而且說實話,他還真沒有想在這位置坐多久。
特別是現在看來這盟主的位子似乎坐起來並不舒服,內部地複雜關係先不說,他這才當上盟主兩個來月,就已經先後和四大世家中的兩個,直接或間接的交上手了,誰知道以後還會遇到什麼情況。
“盟主,我現在就等你回鬆海了,你可別太流連於巴蜀的山水啊。 ”東方英將自己的情緒穩定了一下,又笑呵呵的說道。
“這個當然,東方兄應該知道,我現在還是個學生呢。 可不能缺課太多。 ”
東方英差點沒有對着話筒笑噴了出來,這傢伙居然還好意思說這話,這盟主都當上了,身邊美女不斷,還裝純呢。
和東方英通完電話,林閒鬆從賓館出來,非常自覺地坐車向鄭家而去。
這個時候離談判結束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已經差不多到了下午四點。
這幾日談判下來,鍾楚蓮也知道林閒鬆每天談判結束都有事情需要和古商業聯盟的人商談,所以也不太催他,林閒鬆呢,每次和韋天成等人談完談判的事之後,就會直奔鄭家。
談判終於出了結果,鄭家自然早就知道,鍾楚蓮則從中午開始,就在準備晚餐。
雖然鄭家和林閒鬆以及柳家的關係都非常密切,可是雙方的談判畢竟是機密,所以鍾楚蓮也不知道雙方達成協議地具體內容。
不過從談判結束後,給林閒鬆打電話瞭解到地情況,應該是一個不錯的結果。
既然結果不錯,那當然要大大地慶祝一番啊。 而且鍾楚蓮心裡知道,談判既然結束了,林閒鬆應該很快就會離開蜀都,回鬆海了。
不管她心裡有多捨不得,可這卻是無法阻止的事情,人閒鬆的學業還在鬆海呢,所以她對今晚的晚餐準備得特別豐盛和認真。 平時下廚不多的她,這幾日每頓晚餐都要親自動手。
爲了準備這次的晚餐。 鍾楚蓮特意叫來的鄭雅文來幫忙,鍾楚蓮以往可是不會主動聯繫鄭雅文母女兩地,她這是爲何鄭克文心裡最是清楚,雖然那天他和林閒鬆的沒有談成,可是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抱有一些希望。
我鄭克文地女兒那可是要啥有啥,簡直可以堪稱完美女孩,林閒鬆那小子接觸多了能不動心嘛。 不過那就是他們自由戀愛了。 可沒有我干預的痕跡了。
當林閒鬆來到鄭家的時候,鍾楚蓮和鄭雅文也已經在廚房忙得差不多了。
聽說林閒鬆已經到了門口,鄭雅文放下了手中的活,對鍾楚蓮說道:“蓮姨,我出去接一下閒鬆。 ”
“去吧,快去吧,這裡我一個人來就行。 ”鍾楚蓮聞言連忙說道,臉上都快要笑出一朵花來。 這幾日她見林閒鬆和鄭雅文之間還是頗爲親熱,這不正是她希望看到的嘛。
林閒鬆一進鄭家的別墅,就看見鄭雅文當面向他走來。
人逢喜事精神爽,更何況看見的還是幫了自己大忙地鄭雅文呢,林閒鬆立刻笑容可掬地對鄭雅文打着招呼,“雅文。 你也在啊。 ”
“看你的表情,應該對今天的談判結果很滿意吧。 ”鄭雅文走到林閒鬆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發現林閒鬆全身上下都透lou着系欣喜和興奮。
“呵呵,還好,還好。 ”林閒鬆就算想掩飾,都無掩飾他現在的那股子春風得意。
“閒鬆,你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 ”鄭雅文拉着林閒鬆就往別墅外走。
“雅文,有什麼話就在這說不是一樣嘛。 ”見鄭雅文將他拉到別墅外的園子裡。 不由得有些疑惑地說道。
鄭雅文先沒有理會林閒鬆。 而是用目光在附近巡視了一番,發現兩人附近沒有其他的人。 才轉過頭,臉色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閒鬆,你還記得那晚說過的,答應我提出的任意一個要求嗎。 ”鄭雅文忽然問道。
“那當然了。 我就算騙誰,都不回騙你雅文啊。 你可是幫了我不少忙,是我最信賴最可kao地朋友。 ”林閒鬆見鄭雅文說得嚴肅,也認真的說道。
“就算你想學我們家的秘傳的賞花之法,我都會想辦法教給你。 ”林閒鬆滿臉笑容的看着鄭雅文,就等着女孩高聲歡呼。
誰知鄭雅文卻沒有任何表現,就算是普通的歡喜之色,林閒鬆都沒有從她臉上找到。
“我地要求不是這個。 ”鄭雅文一字一句的說道,不過雖然她臉上依然嚴肅,可是卻慢慢的變得有些潮紅。
“閒鬆,我要你現在和我交往。 ”鄭雅文說完這句話,臉上紅得都要浸出血來,不過她的目光依然緊緊地盯着林閒鬆的臉。
“什麼……”林閒鬆驚呼出聲,那聲音高亢得估計百米之外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你叫什麼。 ”鄭雅文緊張地用目光對四周又掃視了一遍,發現沒有人被林閒鬆的叫聲吸引過來,才稍稍安心。
鄭雅文白了林閒鬆一眼,“你那是什麼表情啊,難道我是一頭可怕的恐龍嗎。 ”
林閒鬆此時只是木木地看着鄭雅文,也不出聲,這實在是讓他太吃驚了,他哪裡想得到鄭雅文會演這一出啊,幾天前她不是還很熱心幫陶南霜搭腔嗎。
“看你那樣子,還真是傻。 ”鄭雅文看見林閒鬆呆呆的樣子,說着她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漸漸也放鬆了下來,臉上的紅色也慢慢恢復正常。
“放心吧,只是假交往而已。 ”鄭雅文解釋道:“你以爲你自己的多俏啊,難道全世界地好女孩都看上你這個有爲青年了啊。 ”
林閒鬆這纔回過神來,稍微一想。 就知道這十有八九是鄭克文那老狐狸想地招,好啊,這老傢伙自己來找自己談不成,居然利用自己地女兒逼自己就範。
“哎。 ”鄭雅文輕輕地嘆了口氣,這讓林閒鬆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看見沒,這簡直就是一個被迫犧牲女孩的無奈與悲情的真實寫照。
“雅文。 是不是你父親他…………”
林閒鬆的問話才說了一半,就被鄭雅文打斷。 就見她搖了搖頭,道:“閒鬆,這事情和我父親無關,完全是我自己的主意。 ”
“這怎麼可能。 ”林閒鬆搖了搖頭,不相信地說道:“雅文,你騙不了我,談判前地那天。 你父親就和我談過這事情。 ”
鄭雅文微微笑了笑,道:“閒鬆,你從小父母很疼愛你吧。 ”
林閒鬆又是一愣,這一家人還真是有思維跳躍的傳統啊,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雖然家裡地那位老頭子對自己有時候的鍛鍊也夠狠毒,不過從小到大,他還是在家庭的溫暖之中成長。
“父母的疼愛對你來說也許本就是斯通見慣的事情。 可是對我來說,卻只是奢侈品。 ”鄭雅文依然在笑,不過那笑容卻明顯的帶着苦澀。
“我的情況你也知道,很小地時候,身邊只有母親一個人,母親雖然很疼愛我。 可是爲了生存,她能陪我的時間很少,很少。 後來大了些,父親找到了我們,雖然生活的壓力小了很多,可是能夠一家人在一起的時間依然是少得可憐。 閒鬆,從小到大,我還沒有享受過一個完整的家的感覺。 ”
鄭雅文說着目光變得有些遊離不定,“一個完整的家,我多想擁有這種感受啊。 ”
林閒鬆沒說話。 只是靜靜的聽着鄭雅文說。
鄭雅文地目光收了回來。 重新看着林閒鬆說道:“父親那晚將他的想法告訴了我,他不但沒有要求我怎麼做。 還向我道歉,並且將你對他說的話轉述給我聽。 閒鬆,你的那句話讓我很感動也很感激。 ”
“既然不是那…………嗯,你父親的意思,那你怎麼會…………”林閒鬆依然對鄭雅文提的這個要求極不理解。
“就像我剛纔說地,我渴望家庭的溫暖,渴望一個完整家庭的幸福。 可以這麼說,我比我父親更加渴望這個家庭能夠形成一個整體。 ”鄭雅文說話之間,眼中滿是憧憬。
這一點林閒鬆倒還真是沒有想到。
“所以這個要求完全是我個人的要求,和我父親沒有關係。 ”鄭雅文長出了口氣,終於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現在就看你是否願意幫我這個忙了。 ”
林閒鬆用手扶着頭,臉上除了苦笑還是苦笑,他能拒絕嗎。
先不說他的曾經向鄭雅文的許諾,就說鄭雅文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提出的對完整家庭的渴望,他都覺得自己無法拒絕。
鄭雅文此前可是無私地幫助了他很多次,而且當他還不過是隻是一個普普通通地大學生的時候,兩人就已經是朋友。
她總是顯得那樣地快樂,當時如果有人對林閒鬆說出她有些淒涼的身世,估計林閒鬆打死都不會相信。
“我答應過你的事,當然不會反悔。 ”林閒鬆終於說出了讓鄭雅文安心的話。
“而且,雅文就算你不用這個辦法,我也會願意幫你。 ”既然已經答應了,林閒鬆也讓自己重新輕鬆起來,並且還開起了小小的玩笑。 “雅文,你可要對自己有信心啊,你既是大美女,還是大明星,又是鄭克文這個大jian商的女兒。 ”
鄭雅文翻了翻白眼,說道:“那你當時怎麼沒有答應我父親。 還有哦,我們這可是假的,可不能對不起南霜。 ”
林閒鬆也就奇怪了,爲什麼鄭雅文總會時不時提到陶南霜,難道他和陶南霜的事情鄭雅文已經知道了,可是轉頭一想,又覺得陶南霜不會將那事到處傳。
“閒鬆,雅文,吃飯了。 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還是等吃完飯再說個夠吧。 ”鍾楚蓮出來叫兩人吃飯,發現這兩小青年站得挺近,聊得似乎也蠻親熱,心中自然開心無比。
待林閒鬆和鄭雅文兩人走近,鍾楚蓮微笑着半是試探,半是打趣地說道:“你們兩個看起來還真像一對情侶啊。 ”
鍾楚蓮這句話一出口,讓她有些出乎意料的是,林閒鬆和鄭雅文沒有避嫌般的分開些距離。
鄭雅文臉色一紅,卻又似乎表現出些許欣喜。
得,這就要開始了,不過雅文裝得還真是,嗯,真是專業啊,畢竟也是歌星,也算是本專業內的業務啊。
林閒鬆聳了聳肩,對鍾楚蓮說道:“蓮姨,你別亂說,雅文她女孩子,臉皮薄。 ”
好,既然沒有否認,那就是默認了,最少這兩個小傢伙都有那麼一點意思。 鍾楚蓮臉上都笑開了一朵花。
這可是她最樂意看見的,沒想到事情會如此順利,心中忍不住泛起一陣得意,玉鳳啊玉鳳,這你可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我們家雅文溫柔美麗,可愛善良,人閒鬆就是喜歡啊。
三人來到餐廳,圍坐餐桌的依然是四個人,鄭克文今天還是第一次看見林閒鬆,他微笑着和林閒鬆打着招呼,說道:“怎麼樣,對談判結果還算滿意吧。 ”
林閒鬆剛點了點頭,卻被鍾楚蓮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在家裡就不要提工作上的事了,閒鬆在外面忙了一天,回來就是休息的。 ”鍾楚蓮不滿的瞪了鄭克文一眼。
“呵呵,你蓮姨說得多,既然在家就應該輕輕鬆鬆,生意和工作上的事情,咱們都不談,不談。 ”鄭克文笑着說道,不過他發現今天鄭雅文和林閒鬆情形似乎有些不對。
平日鄭雅文雖然也經常和林閒鬆站在一塊,可是鄭克文從來沒有從她身上感覺到這種小鳥依人的感覺,還有兩人之間時不時的對上一眼,臉上更是默契的lou出一抹甜mi的笑容。
這是怎麼回事?鄭克文瞧出蹊蹺後,心中一驚。
是雅文爲了幫我實現那個想法嗎?還是這兩小傢伙真的交往上了。
四個人的晚餐算得上其樂融融,幾人邊聊邊吃,等吃完飯,外面已經全黑了。
才吃完飯,鍾楚蓮又去爲幾人準備水果,這些平時都是家裡保姆傭人做的事情,鍾楚蓮這幾天卻是做的很是主動。
鄭克文趁着鍾楚蓮去爲幾人準備水果的時候,將林閒鬆和鄭雅文拉到身邊,低聲問道:“你們兩個搞什麼鬼。 雅文啊,那天父親已經說了,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不用你摻和了。 ”
“爸,你說什麼呢。 ”鄭雅文lou出滿臉不解之色。
“你們這不是……不是那什麼嘛…………”鄭克文皺着眉說道。
“爸,你多心了,我和閒松本來就是朋友,今天他談判終於有成果了,我是真心高興。 ”鄭雅文這明顯是答非所問,不過這期間又和林閒鬆來了個默契的對眼一笑。
林閒鬆只能硬着頭皮,配合着她演出。
得,雅文看來爲了讓他那老狐狸父親沒有負疚感,打算連他也一塊瞞了,這難度豈不是蹭蹭的往上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