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才吃到一半,卻被元朗帶人來打斷。
林閒鬆三人吃飯也就沒有了太多興致,而原本飯桌上的主力胡成虎,滿心想着也是飯後給歐陽美荷獨舞拍照的事情。
所以一頓晚飯算是草草結束,飯後三人便一路走向龍華校園。
“對了,我得先給孫婉柳打個電話。”林閒鬆忽然說道。
他想到剛纔元朗已經向他保證不再去找孫婉柳和高凌的麻煩,這對林閒鬆來說當然是一個好消息,等於讓他省了不少事。同時這對孫婉柳來說應該算一個更大的好消息,所以林閒鬆一想到就立刻給她打個電話告知,也免得她繼續擔心受怕。
“孫婉柳嗎,我是林閒鬆。”
“嗯,我現在正在宿舍裡。”孫婉柳聽見是林閒鬆的聲音,語氣之中似乎鬆了一口氣一般,然後說道:“今天一天元朗沒有打電話來騷擾,剛纔手機一響,我嚇了一跳,還以爲是他打來的電話,差點就把手機直接關機了。還好剛纔沒有關機,否則就接不到你的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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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元朗對孫婉柳心理還是造成了不小的陰影啊,林閒鬆不由得想到了高凌上車離開前對他說的那一番話,孫婉柳就像溫室裡的花朵,雖然嬌弱,但是那種純粹的美也讓人不忍傷害和破壞。
林閒鬆將語氣放得更加平緩了一些,說道:“婉柳,從現在開始,你可以安心了。王朗已經保證以後不會再去騷擾你。”
“真的?”孫婉柳立刻驚喜地說道:“林閒鬆,你不會是爲了讓我安心哄我的吧。”
林閒鬆笑道:“我騙你幹什麼。就在剛纔,元朗在我面前親口說的,要不要我現在給元朗打個電話,讓他去當面像你保證。”
“不用了,你的話我相信。”孫婉柳低聲說道:“謝謝你。”
“呵呵,客氣什麼,這是我答應過你們的事情,自然要做到。”解決了一個麻煩事,林閒鬆的心情自然也想當的不錯,他又說道:“如果以後元朗再去騷擾你,你立刻打電話給我。”
“嗯。”孫婉柳低低應了一聲,稍稍沉默,然後她用更加低微的聲音說道:“那如果是其他人騷擾我,我也可以找你嗎。”
“呵呵,當然可以了。”林閒鬆答應完之後,才發現好像孫婉柳騷擾之前那幾個字好像不是說的‘元朗’。
“那謝謝你了。”孫婉柳說完之後,就立刻飛快地掛了電話。
林閒鬆拿着手機,愣了幾秒鐘後,他搖了搖頭,將手機放進口袋裡,心中暗道:也沒聽清楚她最後一句說的什麼,就那麼快掛了電話,不過應該就是說的元朗這檔子事吧,否則別的事情找我也沒用不是。
“閒鬆,你和婉柳很熟嗎?她和元朗又有什麼關係?”走在林閒鬆的歐陽美荷問道。
歐陽美荷和孫婉柳都參加十校選美,她們兩人作爲龍華的選手,從預賽一起到決賽,從剛開始不認識到最後也成了不錯的朋友。
“還算熟吧。”林閒鬆說道:“我和孫婉柳是在去年江南八藝舞臺劇劇組認識的。”
林閒鬆又將元朗和孫婉柳之間的事情大體說了說。
“哎。”歐陽美荷聽完之後,對孫婉柳的遭遇很有些同命相連的感嘆,似乎她們的生活都再也難以回到以往的平靜,她嘆息着說道:“難道我和婉柳參加這次十校選美是錯誤的選擇嗎?”
“當然不是。”胡成虎說道:“你們展現了你們的美麗,你們的美麗也通過這次十校選美獲得的認可。至於那些副作用,和你們有什麼關係,要怪只能怪那些人太過無聊。”
“美荷,那些蒼蠅除了會煩人外,別的一無是處。你的條件這麼好,就算不參加這次十校選美,一樣早晚會被他們給盯上。”胡成虎一直自詡爲歐陽美荷的伯樂,所以他也非常希望歐陽美荷能有良好的心態。
“對這些人,你用不易理會的態度對待他們就行了。反正我看他們也沒膽子去招惹你。”胡成虎說道。
那些紈絝們的確不敢對歐陽美荷來強的,在這一點上她比孫婉柳要安全得多。可是還是哪句話,人怕出名豬怕壯,孫婉柳只是十校選美的前十,無論是知名度還是受關注度完全無法和歐陽美荷相比。
如果孫婉柳的表現吸引來一隻元朗這樣的蒼蠅,那麼歐陽美荷引來的蒼蠅肯定要幾十倍,上百倍於孫婉柳。而且那些蒼蠅的個頭也比元朗要大得多。
歐陽美荷看了看林閒鬆,這就是她希望能拿去驅趕蒼蠅的蒼蠅拍,只是不知道他是否願意。
林閒鬆自然不知道歐陽美荷此時心裡正想着,怎麼讓自己去當她的蒼蠅拍呢,他還以爲她還陷入剛纔那種頗爲失落的感嘆中,於是他也安慰道:“如果你也遇到孫婉柳那樣的麻煩,也可以來找我。當然了,有鄭校長罩着,估計你根本就用不着找我。”
歐陽美荷臉色一喜,說道:“那可不一定,說不定很快我就會要找你幫忙。”
“美荷,這你放心。只要你有這類麻煩,閒鬆肯定隨叫隨到。”胡成虎又開始拍着胸,幫林閒鬆保證道。
林閒鬆最怕的就是胡成虎幫他下承諾,不過這一次的承諾卻是他先已經答應,胡成虎只不過是加工了一下而已,所以他也沒有阻止和否認。
反正在林閒鬆看來,現在哪個紈絝敢來騷擾歐陽美荷,那純粹屬於找死類型。歐陽美荷現在背後可是有鄭興夏這座大kao山呢。
三個人邊說邊走間,就來到了練習館。
胡成虎一走進練習館,立刻就將所有的燈都打開。
歐陽美荷說道:“練習館那麼大,我的獨舞只需要中間這一小塊地方就夠了,不用開那麼多燈吧。”
胡成虎一邊調試着相機,一邊搖頭說道:“美荷,拍攝這塊你不大懂。你一會獨舞的時候,我需要從各個角度拍照。所以光線問題可絲毫不能馬虎,否則可能會留下巨大的遺憾。”
歐陽美荷聽胡成虎說得那麼嚴重,吐了吐舌頭,說道:“應該不會有那麼嚴重的後果吧。如果效果不好,頂多再重跳一次就是了。”
“呵呵,對於攝影者來說,任何一張照片都是唯一的。這一點就和美荷你跳的舞一樣,就算是一模一樣的獨舞,可是你每跳一次,都不可能完全一樣。這些區別可能出現在你在同一個動作上的不同表情上,哪怕只是細微的區別,都會在照片上體現的淋漓盡致。”胡成虎難得語氣正經地說了那麼大一通話。
林閒鬆知道胡成虎在這方面,有着近乎偏執的追求的,所以他在此時也絕不會和他打岔。
胡成虎終於將相機調試好了,然後對歐陽美荷點頭示意。
“哎呀。”胡成虎忽然一拍大腿,說道:“好像忘了音樂,你看我這個記性,怎麼就把這麼重要的環節給忘了呢。”
看見胡成虎一副懊惱的模樣,歐陽美荷搖了搖手,然後指了指自己的頭,說道:“所有的音樂和節奏都在這裡面裝着呢。”
歐陽美荷站在練習館中間,微低着頭,這是她獨舞準備開始的動作。
林閒鬆雖然沒有和胡成虎一樣,對美好事物擁有那種狂熱的欣賞欲,不過對美好事物嚮往是人類的共性,所以他也全神貫注的等待着欣賞歐陽美荷那讓人驚豔的獨舞。
歐陽美荷的腳步動了,她的動作和上次十校選美決賽的舞臺上一樣輕盈,優美。
不過她的表情卻和十校選美決賽時完全不同。
十校選美時,她一直微微眯着眼,臉上有着一種深深的沉醉和淡淡的憂思,似乎她想追尋某些東西,卻始終把握不到。
那種孤獨之中的憂鬱,那種舞動之間的追尋,陶醉了整個決賽現場的觀衆。
而現在歐陽美荷一雙美目卻是神采四溢,沒有了決賽是的迷茫和憂鬱,取而代之的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特別是偶爾轉身面對林閒鬆時,臉上那種喜悅將歐陽美荷的美麗毫無保留的綻放出來,有些耀眼,卻又讓人寧願被灼傷眼睛都不肯從她身上挪開目光。
胡成虎不斷變換着角度拍攝着一張張照片,他當然感覺到雖然今晚的獨舞雖然動作節奏上和決賽中歐陽美荷的表現沒有多少區別,可是他得到的這些照片上,肯定不會有任何決賽時的感覺。
不過胡成虎一點都不覺得遺憾,他剛纔就已經說過,任何一張照片都是唯一的,歐陽美荷每一次獨舞也一樣是獨一無二的。
雖然此次的照片,無法體現歐陽美荷十校選美決賽中那種清麗和動人心絃的憂鬱,可是滿臉微笑舞動着的歐陽美荷,也體現了另一種無法複製的美麗。
那發自內心,動人心魄的笑容…………
那臉上始終保持着的開心微笑…………
那配合着舞步揚起的眉角…………
如果將歐陽美荷兩次獨舞的意境各用一個詞表達的話。
十校選美決賽中的獨舞的意境是追思,而此時她獨舞的意境則是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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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