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南霜站在廚房內,看着母親將燜得通紅的蝦從鍋中取出。
“這道燜蝦就大功告成了。”母親轉頭看着陶南霜微笑着說道:“南霜,整個過程看清楚了嗎?”
陶南霜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然後lou出一抹苦惱的笑容。
母親一邊洗手一邊鼓勵着陶南霜說道:“南霜,這做菜其實沒有什麼捷徑,就是講求一個熟能生巧,只要多做一次,肯定就能做出一手的好菜來。”
陶南霜母親話雖然這麼說,其實心中卻暗暗嘆氣,雖說她這話並沒有錯,熟能生巧是做菜非常關鍵和無法省略的過程,可是做菜也是非常需要天賦的。從這段時間陶南霜學廚的過程來看,顯然她在這方面並沒有什麼天賦可言。
可是作爲母親,自然不能打擊女兒的積極性,而且看陶南霜這鍥而不捨的勁頭,她也不忍說什麼讓陶南霜放棄之類的話。
就算沒有天賦,雖然很難做出讓人讚歎的美味,不過只要捨得下功夫,一樣可以做出一手過得去的菜,這就是陶南霜母親此時的想法。
對於女兒突然對做菜那麼熱衷,母親當然能夠猜想得到其中原因,這幾個月來,女兒的巨大變化顯而易見,而女兒發生着一系列變化,自然就是那個叫林閒鬆的男孩。
對於林閒鬆,陶南霜的母親雖然見過兩次,可是卻沒有什麼太多的瞭解,她對林閒鬆的印象大概就是看起來很普通,行爲舉止彬彬有禮,此外就是挺有女孩緣。
作爲母親,她對林閒鬆的出生之類並不是看得太重,她只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開開心心的和一個相愛的人過一輩子。
看女兒一板一眼的按照她剛纔的流程做着燜蝦,看她臉上的認真勁,由此便可以看出,自己的女兒對那個男孩是多麼的上心。
終於,陶南霜的燜蝦做好了,她自己迫不及待地用筷子夾起一隻,放入口中,緊接着眉頭一皺,顯然對燜蝦的味道不滿意。
“媽,我都是按照你剛纔的流程做的,怎麼和你做的蝦相比,差多了。”陶南霜很是不解地說道。
陶南霜的母親笑了笑,安慰着着她道:“沒關係,你學廚藝纔多長時間,你母親我從十歲開始學廚,也纔有了現在的手藝。”
“啊。”陶南霜張了張嘴,很是失望地說道:“我豈不是也要學幾十年才能做出可口的菜餚,那完全被別人給比下去了。”
陶南霜正說話間,手機響了起來,拿出手機一看,發現是個陌生的手機號碼。
“請問你找誰。”陶南霜問道。
“南霜,是我。”手機中傳來了林閒鬆的聲音。
“閒鬆。”聽見林閒鬆的聲音,陶南霜立刻驚喜地喊道,不過她很快看了一眼就站在自己身邊的母親,臉色微微一紅,然後轉身走出廚房。
陶南霜一邊走一邊小聲地說道:“閒鬆,你現在在哪裡?回鬆海了沒有。”
“我今天到的鬆海,現在正在公寓裡。”林閒鬆笑着說道。
“哦。”陶南霜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關上了門,說道:“閒鬆,你現在是不是和炎婷在一起?”
林閒鬆絲毫不隱瞞的說道:“是啊。現在炎婷就在我身邊。南霜,晚上過來一起吃飯吧。”
“好啊…………嗯,不了。”陶南霜語氣猶豫地說道。
“怎麼了?”林閒鬆也對陶南霜先答應又否定,覺得有些奇怪。
“閒鬆,你還記得我離開黃山時,和你說的話嗎?”陶南霜說道。
林閒鬆回想了一會,然後笑道:“當然記得了,什麼時間,你說吧。”
陶南霜聞言,臉上lou出開心的笑容,心裡也覺得甜甜的,顯然對林閒鬆還記得他們之間的約定非常滿意。
“後天就是週六了,那就後天中午吧。你後天沒什麼事吧。”陶南霜問道。
“當然沒問題。”林閒鬆非常肯定地說道:“後天中午我肯定準時到你們家。”
“好的,那閒鬆,我後天在家裡等你。”陶南霜說完掛了電話。
陶南霜kao在牆上,臉上浮現着溫柔的笑意,可是很快她眉頭一皺,自語道:“後天閒鬆就要家裡吃飯了,可是到現在我一個拿手的菜都不會做。到時候該怎麼辦?”
想到這裡,陶南霜急忙忙地拉開門,就打算去廚房找母親,結果才走幾步,就看見母親正向這邊走來。
“媽,閒鬆週六中午就來吃飯。這兩天我一定學會一道拿手菜。”陶南霜頗有些焦急地對母親說道。
陶南霜的母親臉上雖然帶着微笑點頭,心裡卻在苦笑,以陶南霜做菜方面的天賦,兩天內想要學會一個像樣點的拿手菜,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林閒鬆和陶南霜結束了電話,一轉頭,卻看見嶽炎婷正撅着嘴。
“怎麼了?”林閒鬆不解地問道。
嶽炎婷說道:“你後天都要去南霜家了,你什麼時候才能去我家?”
林閒鬆失笑道:“那行,等找個時間,我陪你回家。”
“真的?”嶽炎婷見林閒鬆說得這麼輕鬆,很有些不相信地說道。
林閒鬆點了點頭,說道:“當然是真的,我父母你都見過了,我去拜訪一下你父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嶽炎婷臉色卻是一黯,她覺得自己這個身份此時還真是牽絆,陶南霜都能正大光明的請林閒鬆去家裡做客吃飯見父母,這其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而自己卻還不能將自己和林閒鬆之間的關係透lou給家裡人知道。
在這一方面來看,她卻是遠遠地落後於陶南霜了。
“閒鬆,你是不是心裡在怪我。”嶽炎婷將下巴放在林閒鬆的肩膀上說道。
林閒鬆笑道:“我有什麼可怪你。我反倒覺得你說得對,你和南霜都在黃山見過我的父母,而我很快也要見南霜的父母了,所以等這個暑假,我也陪你回家見見你的父母吧。”
嶽炎婷一瞪眼,很是不可思議地看着林閒鬆說道:“閒鬆,你是當真的?”
林閒鬆笑道:“當然是當真的。”
“可是,我們的關係…………”
林閒鬆用手摸了摸嶽炎婷的頭髮,說道:“那就以同學的身份吧,我們到時候將關雪,成虎也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