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護士一聽也立馬急了起來,趕緊去病房確認了一下,看到冷尚澤的確不在,便趕緊打電話聯繫其他醫生。
“既然你哥留了線索,就說明他應該暫時安全,我們先離開,別等一會人多了就不好走了。”
我趁那護士慌亂的時候,趕緊拉着冷凌霜順着樓梯往下跑。
“那我...我們現在怎麼辦?”冷凌霜氣喘吁吁的說着。
“按照你哥留下的線索找。”
冷凌霜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一聽我說去太平間,她瞬間頓了一下,但是馬上又跟了上來。
我倆一口氣下了下了十三樓,對於高中生來的,平常沒什麼運動,現在突然這麼一來,還真有點吃不消了。
我扶着膝蓋歇了歇,圍着剛剛進來的急診大廳找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了醫院的地圖。
“就在停車場邊上,走吧。”
我倆一路小跑找到停車場,沿着旁邊的路牌找到了停屍間。
這一路上我一直暗示自己,死人而已,沒什麼害怕的,我甚至已經親手殺過人。
可走到門口看到LED燈照出的鮮紅的太平間三個大字的時候,我的手心還是控制不住的出汗,心中的罪惡感油然而生。
不過作爲一個男生,還是有女生在我旁邊的時候,我還是要鎮定一點,我這麼安慰着自己。
我壯着膽子,踱着小碎步往門口走去。太平間的門是一扇防盜門,上面有個小窗戶。由於冷尚澤留下的字跡有些奇怪,我沒敢直接推門進去,於是我就在那個小窗上觀察着裡面的情況。
我正看的聚精會神,突然,一個血肉模糊的臉,他整個下巴幾乎被撕裂,一瞬間貼在了門上。我嚇的心臟幾乎停跳了。那血紅的雙眼緊緊盯着我
“他們..不是..人,帶走....”那門後的人一邊說着,大口的鮮血便不斷的從空中涌出來。
“帶走了,那些.....”話還沒說完那人再也支撐不住,緩緩地倒了下去。
我幾乎愣在了原地,要不是有了幾次青狐遊戲的經驗,我估計此時已經嚇暈了過去,但是這人的死相仍然是我見過最慘的,也是最恐怖的。
我看了看冷凌霜,此時她也是強壓着心中的恐懼,看着我。
我問道:“還要進去嗎?”
她猶豫了半天,也許是迫切的想知道冷尚澤的下落,她還是點了點頭。
“好”我回答他,一邊說着,我一邊慢慢的旋轉門把手。
看來冷尚澤是冷凌霜現在唯一的希望,而對我來說。冷尚澤身上一定有對我有用的線索,無論是青狐還是我父母,而且他留給我們的的線索太過模糊,我也想要儘快找到他。
我壯起膽子推門進去,剛剛那屍體就那麼靜靜的躺在地上,眼睛都沒有閉上,直直的盯着我們,我瞟了他一眼,那人穿着白色制服,渾身的鮮血,我估計他應該是太平間的值班醫生。冷凌霜也緊緊捏着我的手,此時她也恐懼到了極點。我儘量不去想剛剛那人,緩緩往裡面走去。
我大致環顧了一圈,這房子一共分成了三個房間,兩小一大,中間被一條走廊隔開。
這屋子裡除了剛纔那個人以外應該沒有別人了,我在心裡想着,於是,我便推開了離我最近的左手邊第一間。
這房間佈局十分簡單,我想這應該是值班室。只有一張桌子和一個牀,桌子上還擺着一個臺式電腦,電腦還亮着屏幕,零散的散落着幾張病例。
我和冷凌霜都拿起來一張檢查起來,可惜並沒有什麼發現,紙上只是簡單的記錄着病人的死亡時間。
檢查了一圈沒什麼發現,我們只好往下一個房間去。我決定直接進入那個大房間,推開門,便是緊湊排列的大冷櫃,雖然我有所準備,但是這也畢竟是我第一次來太平間,還是被這裡的壓迫感弄的喘不上氣來。
這裡的佈局更加簡單,除了停屍櫃和一張寫字桌,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我只好壯着膽子,心中一邊默唸“不要怪罪”一邊拉開一個格子。
想象中的恐怖畫面並沒有發生,那櫃子裡空空如也。我吃了一驚。順手拉開了另一個櫃子。仍然是空的。見狀,冷凌霜也幫起了我的忙。我們一口氣把這些櫃子全部拉了出來,不過無一例外,全是空的。有點櫃子裡甚至還有血跡殘留,但是屍體都不翼而飛。
我不太甘心,既然冷尚澤留下了線索,這裡怎麼會什麼都沒有,所以我又重新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果然,在最角落的櫃子裡,依然是用這剛纔那種未知的黑色液體寫了個極小的字。
“魔”
我正疑惑着,這魔又代表着什麼,難道是青狐是魔鬼?我心裡不斷閃過各種可能性。
冷凌霜突然悄悄的拉了拉我的手,滿臉驚恐的朝着第三間房間的方向努了努嘴。
我隨即結束了思考,看了過去,只見那房間裡走出來三個渾身都是黑色的人。
他們發現了我們,等他們走近了,我才驚訝的發現,你們的眼球沒有眼白。這說明和他們和那天徐叔叔家中的,是一夥人,只不過他們這次沒有穿黑色制服,渾身被一種像繃帶一樣的黑色布條包裹着,有一些裸露的部分,還散發着點點黑霧。
此時我想起剛剛那值班醫生的話。
“他們不是人”
莫非,冷尚澤是想告訴我這些人是魔?可是當下我來不及想那麼多,對面這三人的劍已經豎了起來。我也趕緊摸出了銀紋刺。
那打頭的一人見我拿出來銀紋刺,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冷笑道,“區區小小的普通人,也想來逞英雄?”
說着,他便招呼着其餘兩個人向我們圍過來。
“呵,你們對兩個孩子和普通人動手,算得上什麼本事”突然,一聲大呵從門口響起。我趕緊看了過去,門口赫然站着一個渾身浴血的人。
“哥......”